给年轻研究者的忠告Cajal中文前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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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给年轻研究者的忠告（1引言）Santiago Ramon y Cajal（这是两年前翻译了一半搁下的，与其放着不如拿出来分享。相信每一种做科研的人都多少有些自己的感概，自个儿挣扎的时候读一读前辈的话，或许能在心里多一分支持和鼓励。）1 引言有关一般性措施的思考。普遍合用规则的稀缺性。更灵活的思维和更强大的决心。本书的组织构造阐明。在 此我假定本书的读者接受过一般（general）教育并具有足够的哲学知识背景，以便理解重要知识来源于观测、实验和推理，而以上又基于了归纳和演绎的基 本措施。略过对人们普遍接受的观念的具体阐明，我想指出在过去的几百年中自然科学的发展完全抛弃了亚里士多德有关直觉、灵感以

2、及教条主义的理论。 毕达哥拉斯和柏拉图的追随者们（涉及其近现代追随者：笛卡尔、费希特、Kraus、 黑格尔，以及时代更近的柏格森也部分认同其措施）曾经沉迷的独特思考措施，涉及摸索个人内在的思想，或说灵魂，以揭示普遍的规律和寻找生命的奥秘。如今这 种措施只会让人感到悲哀和同情同情是由于她们的才干挥霍在了对狂想的追逐中，而悲哀是由于这些过程中耗费的时间和工作令人惋惜。 文明的历程毫无疑问地证明几乎没有形而上的理论可以推测自然的规律，尽管有许多反反复复的尝试。反过来，我们却总看得到当人类忽视现实并专注于内在思考时，她们就会失去解释生命过程以及周边世界的最简朴内在机制的能力。 智 力是先于感觉系统随着

3、现象的发生并结合回忆性思考而产生的。只有当思考限制在谨慎的观测、描述和比较任务中，以及基于类比的分类工作中时，它才干真正产生 效用。通过归纳法的运用将慢慢形成潜在因素和经验性法则的知识。另一需要反复提示之处是科学不被觉得可以解决终极问题。换句话说，科学永远无法理解宇宙各 种现象存在的主线。正如克劳德.伯纳德指出的那样，研究者无法超越现象；继而她们的任务局限在对于观测到的变化，论证其“如何how”产生，而不是“为什么why”会产生。这在哲学范畴中是个合适的目的，但在实践中却是不小的挑战。懂得了现象产生的条件使得我们可以随意反复或消除它，由此我们也可以控制和使用某种现象来造福人类。预见和行动都得益

4、于我们对一种现象决定性的掌握。 决定论也许相称武断地限制了哲学1，然而无法否认对于自然科学特别是生物学它是一种避免使用内在逻辑一概地解释世界（即一般性法则）的有效工具。一般性法则就好比一种细菌拥有的各个必要部件，又好比一粒种子涉及了长成一棵树的所有要素。偶尔有哲学家带着这种不切实际的普遍法则进入生物学领域，成果少有建树，沦为缺少证明的口头理论。最佳的状况但是是这些理论在被简朴当做假说时似乎有些用处。 因此，我们不得不勉强承认Du Bois-Raymond提出的宇宙之谜所陈列的问题目前超越了我们可以理解的范畴。伟大的德国哲学家曾指出我们必须让自己回到无知的状态，甚至将自己看作无情而无知的人。 人

5、 类的大脑从主线上讲无法解决那些晦涩的问题（生命的来源，物质的本质，运动的产生，以及意识的浮现）。我们的大脑是作为一种直接响应实践任务的器官而存在 的，而非为了揭示事物的终极因素而构建，它更适合寻找现象产生的直接因素和事物之间固有的关系。也许后者显得微局限性道，但这些问题确是相称重要的。当我们 结识到实践为世界演变带来的巨大奉献，以及在不断修正实践的过程中产生的利益时，我们就可以推测，无需懂得事物的本质，世界就能顺利发展下去。 讨论研究的一般性措施并不明智，哪怕是去浏览被克劳德.伯纳德高度推荐的科学研究措施的万能药读物，例如Bacons Novum Organum 和 Descartess B

6、ook of Methods.这些书对激发思考很有协助，但在引导读者如何去发现问题方面就不那么有效了。承认了这点后来，阅读这些书也许会带来一两个富有成效的想法，进一步地说，我倾向赞同De Maistre对Novum Organum这本书刊登的见解“那些在科学中有伟大发现的人历来不读它，而Bacon她基于自己的原则也未能有所发现。” Liebig在她出名的Academic Discourse中更不客气的称Bacon是一种科学业余爱好者，其作品对引导科学发现毫无助益，更谈不上得到法理学家、历史学家，以及那些科学研究以外的人群的赞誉。 在 任何困难面前，人们都能本能地跟随笛卡尔如下这条原则：“在看清

7、事物之前不要相信任何事，将问题尽量提成多种方面然后用最佳的方式各个击破，而后从最简 单最容易理解的部分开始分析，逐渐上升到对最复杂部分的理解。”这位法国哲学家的价值不在于她对这些原则的应用，而是其对原则清晰而严谨的论述。同每个人 同样，她是在思考哲学和几何学的过程中无意识地受益于了这些原则。 我觉得读这样的作品，以及有关科研哲学措施一类的书籍，仅能基于其体现的模糊的、总体性的概念而得到一点点收获。换句话讲，在研究过程中这些原则从简朴空洞的法则变成了对机制理解的形式体现。逻 辑严密和受过教育的头脑往往会不自觉地运用这一过程，而当哲学家反思性地形成某种概念，却并不能增进作者或读者各自的科研能力。那

8、些写逻辑措施学的人给我 的印象和一种尝试通过学习大脑语言中枢、发声机制，以及支配喉部的神经等知识来提高自己口才的演讲者是同样的似乎懂得了这些解剖学和生理学上的细节能 够发明出本不存在的组织模式，或优化已有的系统。2 值得注意的是那些最闪耀的发现都不是依赖已有的知识逻辑，而是凭借其特有的内在逻辑产生的想法，就像Jourdain在放松的非意识状态才干创作散文同样。阅读伟大科学先驱们的工作非常有效，例如伽利略、Kepler、牛顿、拉瓦锡、GeoffroySaint-Hilaire、法拉第、安培、伯纳德、巴斯德、Virchow， 以及李比希。然而，必须结识到，如果我们看不见照亮这些头脑的灵光中的一丝火

9、花，甚至还看不到鼓励着这些卓越者迈进的崇高热忱之心的半点痕迹，那么我们的 努力最多只能让我们变成对这些工作有热心或有见地的评论者还也许成为好的科学写作者但不会发明出随着我们的研究精神。 学习科学发现史的原则同样对理解研究的过程没有多大协助。HerbertSpencer提出智力衍生于辨别相似的和不同的事物，例如通过理解“事物的不稳定性是相似的”和运用“每个因都产生一种以上的现象”原则，每个发现会直接引起许多别的发现。然而，虽然这样的理念容许我们觉得理解科学史有一定必要，也不能为我们提供发现之门的钥匙。需要重点理解的是每个研究者在她自己的专业领域如何将不同的样本从相似的总体中分离出来，同步学习研究

10、者们没有成功解决一种具体问题的因素。 简朴明了的说，科学发现的逻辑准则不存在，更别提如何让那些天生不具有逻辑思考能力的人变为成功的研究者。对于天才众人皆知她们难于向规则低头她们宁可取代规则。Condorcet曾说过“一般人可以接受教育，天才自己教育自己。” 这样而言我们必须放弃教导科研过程的一切尝试么？我们将放任起步者自己在科研这条布满荆棘和危险的道路上惶惑、奋斗，却不予以指引或忠告么？ 固然不是。事实正相反我们相信只有先抛弃轻如鸿毛的哲学概念和抽象的措施学，才干转而回到实验科学坚实的基石，同步回到研究过程中波及的民族利益的考虑。学习这些课程，初学者才可以得到简朴并实用的诚恳忠告。 以我的观点

11、，对于实验科学，哪些知识应当学习、哪些技术应当掌握、热忱的研究动机的继承发扬，以及需要避免的粗心大意和易走入的误区，有关以上这些问题的忠告远比规则和理论逻辑上的劝告重要。这是本书的立足点，涉及了许多鼓励和爸爸般的教导，是我在科研生涯之初非常但愿得到的教导。对于那些有幸身处顶尖科学家的实验室接受教育的人，我的建议不会特别有价值。伟大的科学家受到崇高科学使命的召唤，结合教学激发着灵感，有着博学求知的人格特性，并具象化到生活常规中，其追随者也因而受到有益的影响。同样对于那些精力充沛的人上述的天才们显然她们只需要在学习和思考中求得真知。然而，或许值得重申这些忠告对大多数的一般人而言还是也许是有鼓励性和

12、有用的。没有天赋的一般人尽管渴求着名誉，却尚未收获所渴望的成功，并不是由于缺少决心或努力的方向不对。这些忠告的重点更多的是放在精神（spirit）上而非智力，由于我确信，并且Payot也巧妙地赞同：前者和后者同样服从于教育。此外，我相信优秀的工作，不管是艺术还是科学，都是无限热情投身到一种伟大想法中的成果。本书分为九章。在下一章我将阐明悲观影响初学者的偏见和不严谨的判断如何避免。这些问题会摧毁任何一项研究获得圆满成果所需的自信心。在第三章我将探讨研究中应当呈现的道德观例如意志的来源。 第四章中我将谈到在准备和自然抗衡时需要懂得的事情。第五章中我将指出应当避免的某些意志和判断的缺损。在第六章中，

13、我将讨论支持科研工作者的社会条件， 涉及家庭关系的影响。第七章，我将列出如何筹划和执行研究工作（基于观测，解释或假说，以及证据）。在第八章中我将论述如何写研究论文。最后，在第九章中 我将提及研究者作为教师的义务。注释：1. In attempting to prove his hypothesis, Claude Bernard may have exaggeratedsomewhat in claiming that: “We shall never know why opium hassoporic effects, or why the combination of hydrogen a

14、nd oxygen yields asubstance so different in physical and chemical properties as water.” Theimpossibility of reducing the properties of matter to laws governing theposition, form, and movement of atoms (today we would say of ions andelectrons) seems real at this time, but it does not seem that it sho

15、uld bethus in principle and forever. (Authors footnote, 1923.)2. It is extraordinary how well this theory agrees with one elaborated bySchopenhauer (which was unknown to us at the time this essay was firstpublished) in his book The World as Will and as Representation, pp. 98 ff.Concerning logic, he

16、says that “the best logic for a particular scienceabandons the rules of logic when it begins serious discourse.” And furtheron: “Wanting to make practical use of logic is like consulting the eld ofmechanics before learning to walk.” More recently, Eucken expressed asimilar view in saying that “rules

17、 and forms of logic are not enough toproduce an ingenious thought.” (Authors footnote, 1923.)给年轻研究者的忠告（2 初学者的陷阱）2 初学者的陷阱不合适地羡慕权威。大部分重要的问题已经被解决了。应用科学先入为主。感到能力局限性。我 相信对伟大研究工作的过度崇拜是年轻学者最不幸的偏执之一连同深信某个问题不也许被摸索，更别说被攻克的偏见，并归咎于自身的能力有限等想法。对天才的 无限仰慕建立在值得肯定的公正与谦虚态度上，这无可厚非。但是初学者这种先入为主的印象会阻碍其积极摸索和形成原创性的工作。以偏治偏，傲

18、慢对缺少自信者更可取，大胆的估计自己的力量，克服不自信，令人羞愧的悲观态度应遭到谴责，不合适的谦虚需从战场上赶走。当 一种初学者在阅读天才们的工作时，若能不被其形式上的精妙所困惑，转而回到实验室中观测那些迷人的想法的实验基本，假以时日英雄主义崇拜会慢慢被成长的自 尊所替代。伟大的人有时候是天才，偶尔是孩子，却总是不完美的。哪怕天才的工作经受得起批判的分析，没有发现任何疏漏，我们也应当注意到，她在特定领域所 发现的东西比起还没有被发现的部分来说永远只是冰山一角。自然为所有人提供着无穷无尽的知识？财富。的确没有理由羡慕我们的先辈，或像Alexander那样在Philip的成就身后惊呼：“我爸爸没留

19、下丝毫让我继续摸索的余地！”诚然，科学上某些概念显得及其完善、睿智且经得起考验，几乎像是神赐予的直觉的果实，像Minerva从丘比特头上跃过般完美。然 而对那些成就看似理所应当的羡慕却需要相称限度的缩减，如果我们能意识到那些工作最后得以成功所耗费的所有的时间、努力、耐心、坚持、实验、修正，甚至灾 祸，最后却都几乎归功于研究者的天赋。这和人体惊人的适应于功能是一种道理。当单独考察时，脊椎动物的眼睛，或耳朵都令人惊叹。看上去这些器官不也许是靠 自然规律简朴集合所能构成的。但是，当我们从系统发生学的角度系列地考察其进化级别和形态变化规律时，结识到从某种纤毛虫、蠕虫等几乎不成形的视觉组织到 低等脊椎动

20、物眼睛的复杂构造的变迁，我们的惊叹就会大大减少吧，同步通过对变异、器官有关性、自然选择和适应等机制的理解我们也更容易接受自然形成的概 念。如果导师在初学者面前不是 以她过去的种种伟大成就让学生惊叹和沮丧，而是从一种一般人的角度展示每一种研究发现的缘由，一连串的错误和走过的弯路，那才是必要并且对的解说科学摸索 的方式，这对学生而言也是极好的鼓励。像这样有技巧的教育方式会慢慢让学生确信，科学发现者以及一种有才干有抱负的杰出的人说究竟也无非是一般人而已。那 些刚刚开始研究道路的人必须懂得一条残酷但不可避免的规则，她们的命运是以推翻伟大前辈名声的代价进步一小点，而远不是在伟大科学权威们面前自惭形秽。极

21、 为常用的是，那些刚开始科学摸索的人通过动摇过去或同步代的权威奠定的基架获得了成功。典型的例子诸多，例如伽利略驳倒亚里士多德对重力的观点，哥白尼逐 条驳斥了托勒密的宇宙观，拉瓦锡推翻了Stahl的燃素概念，再例如Virchow驳倒了施瓦恩、Schleiden和Robin持有的自然发生的理论。这条规则如此普遍并具有强制力，不仅展目前科学的所有领域，甚至合用于最谦卑的研究者。如果斗胆将我自己的工作与以上这些声名显赫的事例相提并论，我想补充阐明我在神经研究中心有关解剖学和生理学工作的初期遇到的第一种困难便是不得不抛开Gerlach和Golgi有关灰质中神经网络分布性质和神经及时通信性质的错误理论。已

22、 上路的研究者或许时常注意到研究生涯的两个阶段。一方面有一种高产的时期致力于消除过去的错误以及解释新的数据，接着就会进入一种成熟或说布满智慧的阶段 （这和年龄的增长没有必然的关系），这时科学产量下降，同步对新来者的袭击会带着父爱般的感情维护早年争论过的假说。回忆历史，没有哪个杰出的人会抛弃名 声或在新一代面前不去炫耀自己的荣耀。卢梭有句颇有挖苦性但却真切的话：“没有哪个聪颖人可以在别人发现的真理面前回绝坚持自己编造的谎言。”甚 至在最精确的科学领域也总是存在诸多由权威学者维护的具有专制性的法则。用新研究来证明这些法则的错误往往是打开真正科学研究道路的好措施。随之而来的武 断批评、辱骂，或是更显

23、残酷的沉默，都并不重要。由于真理在革新者这边，她们将迅速吸引那些没有过去需要捍卫的年轻的头脑。同步那些中立的学者，正饱受当 前教条主义之苦，并已学会如何保持头脑苏醒以及独立判断能力，她们也将汇集到革新的一边。然 而，仅仅摧毁是不够的，革新者还必须去建立新学说。只有当科学批判用建立真理替代谬误的时候才干算得上合理。综上所述，新学说的浮现来自于那些被抛弃的旧 理论的消灭，并严格基于对事实对的的解释。如果革新者不想看到自己的名声迅速地被批评者和那些只专注细节的研究者所瓜分，她就必须避免所有对老式错误和琐 碎思想的忍让之情，那些人像树阴下的蘑菇同样在每个发现后成堆的冒出来。最重要的问题已经被解决了这是

24、常常从研究生新生嘴里听到的另一种错误的观念：“各个科学领域里的核心问题都已经被证明无误了。即便我去增添一点儿细节又能变化什么，好比在某块地里拾遗，而更勤奋的观测者已经丰收了。科学不会由于我的工作变化它的视角，而我也将永远默默无闻。”和 谦虚同样，这常常是粉饰懒惰的借口。但也会从杰出的年轻人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往往是当她们承当了某些重要的项目遇到开头的挫折打击后的体现。作为年轻的研 究者，在那些促使她走向成就和荣誉的更高贵的使命和忠诚，与她所在伦理环境中部分功利主义的言论（这会不久将她转变成一种平庸同步财务成功的一般从业者） 之间，想要不逐渐被后者洗脑，就必须根除这种有关科学的肤浅观念。没有经验的

25、实验者但愿在地球表面找到一处易于采掘的新矿藏，那将助她迅速建立名声，也将得到导师的信任。不幸的是，当她第一次咬牙开始埋头查阅文献时，她就会惊异地发现矿石都藏在深深的地下事实上地表的资源被有幸先到的实验者一采而空，并享有开采权。事实上如果对于某问题我们着手得太晚，那么对于帮忙解决其她问题也太早。按照事件发生的自然进程，在一种世纪内我们将垄断科学，抢占它的重要资源，并且在广大领域内收获数据。如今我们必须结识到在某些时期一种偶尔的发现或一项重要的新技术诞生后，紧接着伟大的科学发现便一种接一种，简直像自发蹦出来的同样。在文艺复兴时期，笛卡尔、帕斯卡、伽利略、培根、波义耳、牛顿，尚有我们的Sanchez

26、等人清晰地揭示了前人的错误，并向世人宣布希腊人远没有穷尽科学的疆土，连对宇宙的初步理解都还谈不上。对一位科学家来说有幸生在其中一种思想爆发的伟大历史时期是非常美妙的一件事，那时候以往的研究都变成了废纸。在这样的背景下，想要找个贫瘠的领域进行研究反而不容易。但 请不要夸张这些事件的重要限度，而是要记住虽然是在现如今，科学的进步也常常是建立在推翻一度被觉得牢不可破的旧理论的基本上的。重要的是需要结识到，若 某个科学领域显得相称成熟完善，那也尚有别的部分正在发展，同样也尚有未诞生的部分。特别是在生物学的研究中，尽管在上世纪有大量的工作获得了丰硕的成 果，但最本质的那些问题仍没有得到解决生命的来源、遗

27、传和发育的问题，细胞的构造和化学构成等等。平 心而论，总的说来没有什么问题已经被研究透彻了，反而是人们研究问题的能力达到了上限。一位研究者眼里的荒地恰是另一位面前的沃土。不带偏见地采用巧妙的 新措施分析问题将总会看到新的也许性正是那些相信一种命题已被完全理解的人所考虑不到的方面。虽然在被研究得最透彻的题目上，我们的知识也很零散，总 故意想不到的成果冒出来。短短几年之前，谁曾怀疑过光和热仍旧是科学保存的秘密？然而，如今我们却有了空气中的氩、伦琴的X射线，尚有居里夫妇的镭，这些都阐明了前人措施的不完备，以及旧体系的过早形成。如下这句Geoffroy Saint-Hilaire的锦言对生物学研究再合

28、用但是了：“无限的也许总在我们面前。”同样Carnoy的话也言简意赅：“科学是无止境发明的过程。”不是每个人都注定要去森林里冒险，抱着全然的决心去开拓一条道路的。然而，即便我们中最谦卑的人也能运用天才们开辟的道路，在路途上找到这样或那样未知的秘密。如果某个初学者乐意扮演为聪颖的发现者补漏拾遗的角色，那我拟定她通过寻找这些细碎的部分最后将获得突出的分析能力，以及敏锐的观测能力，也就可以成功解决重要的问题了。许多表面上琐碎的观测成果曾引导研究者带着全面的措施学知识征服了伟大的科学命题。进而，我们必须记住源于科学无情的更新换代，今天的小发现时常就会变成来日的重要理论。从 主线上还要记住，我们评价什么

29、重要、什么次要、什么伟大，和什么渺小都基于虚妄的智慧，基于自我神化的真实错误。在自然界中不存在高等低等之分，也不存在 首要和次要的关系。我们的头脑乐于将事物呈现的自然现象划分级别，而非具体状况具体分析，对于事物如何互相影响这点，我们会严格从实用性角度或是其带来的 乐趣方面加以考察。在生物链中所有的链接点都是等价的，由于它们都被证明同样的不可或缺。我们觉得与自身关系疏远或无法评价的东西都是微局限性道的。甚至自 觉得是地站在以人类为中心的角度想着有多少深远重大的问题藏在最简朴的细菌的原生质中在细菌学领域没有什么比传染性细菌的知识来得重要，也没有什么比 在腐烂的有机体中大肆生长的无害微生物更次要。然

30、而，若这些卑微的真菌它们肩负着将那些物质从高等些的动植物向自然界转化回收的任务消失了，人类 也将不复存在。长期以来，对措施学技术细节重要性的强调恐怕没有比在生物学研究中更明确的了。举一种例子，伟大的德国细菌学家Koch想到在一种基本苯胺染料中添加一点碱，这使得她染色并发现了结核菌揭示了一种疾病的病因，在当时是最杰出的病理学家们绞尽脑汁都无法控制的疾病。哪怕最优秀的伟大的天才们也被证明在评价科学观点上缺少洞察力。如今，我们能找到曾在前人的著述中被当作可有可无的好奇心提及的许多伟大发现的种子，甚至涉及那些文艺复兴时期的智者的作品。在Servetus写的难懂的神学论文中有三条明显蔑视肺循环理论的话，

31、却成了她现存名声的重要内容。那位阿拉贡哲学家要是从坟墓中爬出来定会吃惊不小。她将会发现她辛苦写就的形而上的专项论文无人问津，反而是她通过观测简朴的辩驳了灵魂存在于血液中的说法，使她名声远扬！此外，Seneca曾在一种段落中写道古人懂得一种注满水的水晶球的放大率。谁会相信放大现象的发现就此被搁置了几种世纪，使得两个强大的分析工具沉睡在胚胎中显微镜和望远镜，以及两个同样伟大的科学生物学和天文学！所 以，没有任何问题是小的。显得小的问题恰是不被理解的大问题。不是细节太微小不值得去思考，却是人的智慧有限参不透无限细小之处。自然界是一种和谐运作的 整体，所有的构成部分，涉及那些看上去扮演次要角色的部分，

32、都在整个功能体中互相协作。当思考这一机制时，肤浅的人武断地把各个部分划分为重要和次要，具 有洞见的思考者满足于将其分为已知和未知，忽视其在当下的重要限度和实用性。没有人可以预测这些在将来的重要性。应用科学先入为主另一种必须不遗余力与之斗争的思想陷阱便是，对理论科学与应用科学的错误辨别，往往是后者受到赞赏而前者遭到反对。这个错误倾向在年轻人中无意识的传播着，将她们无私的好奇心转移到一边。对这个问题缺少对的看待的状况显然还存在于一般大众，常常涉及律师、作家、工业行业从业者，甚至不幸的是尚有政治家，她们的动机对其民族的文化发展会产生重大影响。她 们应当避免诸如此类的想法，“让博士更少，实业家更多。国

33、家的伟大不由前者懂得的多少来衡量，而是看有多少科学成果被成功应用在了商业、工业、农业、医 学，以及军工装备中。我们应当把那些细微的观测研究和对最偏僻角落的生命的疯狂热情留给冰冷懒散的日耳曼人。让我们自己致力于提取科学知识中实际有用的东 西，然后将其用于改善人类的生存条件。西班牙需要火车和轮船，需要提高农业和工业，需要一种合理的健康医疗系统简而言之，任何对公共利益、国家财富和 民众生活有奉献的东西。也许上帝该把我们从无用的学术研究中驱逐，不再使我们沉浸在困惑的思考中，不再使我们致力于征服无限的未知，那些琐碎的、荒唐的、费钱的事情上。”环 游四方时，人们看到那些海市蜃楼般的社会进步的表象，而忽视其

34、形成的因素，这是此类不称职的言辞逐渐形成的基本。由于不理解因此她们看不到连接着工厂和实 验室的无形的纽带。和大街上的人同样，她们坚信学者是分为两类的：那些挥霍时间思考纯科学而成果寥寥的一类，和那些懂得如何得到数据并直接运用到提高和改 善生活的一类。真的有必要具体阐明下这 样一种可笑的观点么？有谁不能理解应用直接来源于基本理论的发现及其新数据这样的常识？在德国、法国和英国，工厂和实验室关系密切，诸多时候科学家亲自 （私人性质的，或通过一种开发商）指引工业应用的研发。这样的合伙关系在苯胺染料工厂十分明显，这些工厂在德国、瑞士和法国属于发明财富最多的产业之一。 人们都懂得举例阐明并非必要。但我还想引

35、用两个近来发生的很故意义的进展。一种是有关精密透镜生产这个了不起的产业（增进显微镜、照相和天文学的发展）。 它的前期工作由德国计算光学专家Abbe of Jena创立，进而带给了Prussia这个极富价值的得到全世界的支持的独享事业。另一种例子是有关治疗性血清的制造，这项技术诞生于德国，而在巴黎得到完善。很自然也很合理的，Behring和Roux建立了血清治疗的基本性科学原则，这些原则发挥了指引作用。目前，让我们从科学自身出发致力于研究，抛却对其应用性的考虑。答案终将得到，不管是几年内还是也许历经好几世纪。科学真知由我们的儿子还是孙子应用真的不那么重要。要是由于不能及时应用科学成果就对自己的发

36、现大打折扣，那显然Galvani, Volta, Faraday, Hertz这些发现电学基本原理的人会相称苦恼。接 受自然界中没有什么东西是无用的观念，甚至从对人类而言的角度来说也是这样（以必要的时间、地点限制为条件）。甚至在极端的事例中，在那样的状况下或许不 太也许使用特别的科学突破为我们提供舒服和利益，但仍有一种积极的作用满足我们可贵的好奇心，带来无可比拟的自得意满，以及随着解决难题的力量感。简 而言之，当试图攻克问题时要从问题自身去思考。避免分神到次要的利害关系削弱分析能力。在和自然斗争时，生物学家，和天文学家同样，必须超越她所生存的星 球而以安静的宇宙为背景去考虑问题，那才是真相终将

37、闪耀的地方。当其她有关的信息浮现时，新数据将在合适的时候得以应用。众所周知，一种发现但是是连接起 了两个或更多的信息片段而产生了一定用途。许多科学观测起初都几乎没有用处。然而，几十年甚至几种世纪后，一种新的发现证明了某个老的发现，于是乎就有了 那些或许被称作照相、留声机、光谱分析、无线电信息技术，以及飞机的工业应用成果。研究和应用的接轨需要的时间变化尺度很大。Porta发现了暗箱的原理，这个独立事件对工艺设计影响甚微。18，Wedywood和Davy注意到用特定类型的一种纸张在硝酸银溶液中获得照相图像的也许性，但是由于成像无法被固定下来这个发现也没引起多大影响。后来一种叫John Hersch

38、el的人成功的溶解了银盐而固定了原本模糊的光影轮廓。然而，撇开这一进展，Porta的设备在她的时代事实上无法得到应用，由于那时银盐是难以得到的。最后Daguerre浮现了。她在1839年用敏捷度高得多的碘化银得到了底片。Daguerre令人羡慕的将先驱们的发明拼合到一起，并使用这些已铺垫的基本发明了我们目前所知的照相术。所有的发明发明都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发展出来的。信息在时间中由那些没那么幸运的观测者加以辨别传递，这些人没能收获她们劳动的果实，那些果实还在等待成熟。然而，一旦数据被整合到一起，一种或许不那么幸运拥有原创发现的科学家可以庆幸生对了时机而通过整合信息有所建树。她通过从人类需求的角度综

39、合以往研究的本质而发明一种发明。感觉能力局限性一 些人以缺少做科研的能力作为失败和灰心的因素。“我乐于实验室工作，”她们告诉我们，“但我不擅长发现事物。”固然有的人的头脑不适合实验工作，特别是那 些只能短时间集中注意力和缺少好奇心的人，尚有惊叹大自然鬼斧神工的人。但是，表达缺少能力中的大部分人真的是上述那样的么？或许她们夸张了任务的难度， 也低估了她们自己的能力？我相信这是常有的状况，那我就要冒昧的建议许多人结识到她们习惯性的混淆了能力局限性和学习理解速度慢这样一种简朴的事实，或者说 有时甚至是懒惰，或者是由于她们缺少的是耐心、意志力，决心诸如此类的次要特质这些或许可以通过勤奋工作和成就感迅速

40、的获得。我觉得适合科研工作的特质的清单比一般人们想的要长得多，不止涉及杰出的天赋、适应能力强，和对名誉布满野心的敏锐头脑，以及获得重大发现的渴求。这个清单同样涉及那些一般智力的人拥有的纯熟技能，由于她 们在手工工作中体现出的技能和稳定性，涉及那些被赋予艺术天赋深深的为自然之美所动容的人，尚有那些人有着简朴的好奇心、安静的内心，和平和的为信奉献身 于细节的人，乐意致力于长时间的观测那些最微局限性道的自然现象。科学，就像军队同样，既需要将军也需要士兵，由前者构思筹划，而由后者切实执行。仅依托不 那么聪颖的头脑，与天才合伙完毕一项原创工作也具有不能被低估的价值。感谢迈进道路上的这些工作者，一种天才的

41、想法才获得了生动明确的显现，才得以从抽象 的符号转化到现实中，才干被人们所接受和赞美。各人可以通过不同的方式将自己的聪颖才智运用到实验室工作中。基于我自己的经验，我想推荐如下两种措施：1. 尝试反复某种被觉得不可靠并且有难度的分析措施，直到付出的耐心和努力得到了与某个作者所刊登的内容相似的成果。成功将带来愉悦，特别是其得来的过程中没有一位导师的监督（也就是说，独立工作），这也是证明自己具有实验室工作能力的证明。2. 寻 找一种具有难度且布满争议的科学命题，通过阅读浅显的概要性参照书考察这一命题，而不是去读满是细节的专著。然后，在几种月的实验室工作后，我们的初学者 应当考虑去查阅有关这个题目的最

42、新文献。如果她从中发现了与自己所推论的相似的结论，如果她思考受到热烈争论的问题后与出名作者的观点相符合，又或者她要 是能设法避免某位作者多次浮现的误差，那么胆怯就可以被抛掉了，要想走上科学工作的正轨应当无所保存。许多的胜利和满足就在前方，就看一种人多努力工作了。倘若保有对教育赋予的发明力的信心，并致力于对一种问题长期的专注的分析，那么即便那些智力最平庸的人都将得到一定的成果。冒 着显得反复、无聊和令人厌烦的风险，我要继续阐明如下某些想法，反击那些不相信决心的力量的人。正如许多教师和思想家注意到的那样，发明并非杰出的天才的 成果，而是常识通过技术教育和对科学问题的思考习惯得到提高和强化的成果。因

43、此，任何一种有才智的人在充足平衡好平常生活后，都也许运用自身的智慧顺利的 从事研究工作。年轻的大脑有着极佳的可塑性，同步被一种强烈的意愿所鼓励着去这样做，可以通过发明想法之间新的关联和提高判断力来非常有效的改善对自身的管理。内在能力的局限性或许可以靠坚持不懈的刻苦工作和专注所弥补。Onemight say that work substitute for talent, or better yet that it createstalent.一种坚定决心要提高自身能力的人将这样做，只要教育没有开始得太迟，在神经细胞的可塑性急剧减退的一段时间内。不要忘了阅读和思考优秀的工作（著作？）可以使一种人

44、吸取许多的技能并造就这个人，固然倘若一种人扩展其思维或许能超过作者的眼光所得到的结论，颠覆指引性的原则，甚至变化潮流。我们谈到杰出且特别有天赋的人时，往往更看重她们思维的敏捷性，赛过其内容。 换句话说，人们简朴的认同杰出并迅速获得的成果，这是那些一般智力的人通过较慢的过程同样能做到的。一般人和伟大的天才之间并非是天差地别的鸿沟，更确切 的划分的话，大多数的事例可以证明，她们的区别只是慢和不费力而已？后者的确更聪颖更具推动力在交谈、演讲和新闻业此类时间起着决定性因素的工作中， 她们是无可替代的。但是，在科学事业中，快慢被证明是同样有用的，由于科学家和艺术家同样，衡量她们的是其作品的质量，而非制造

45、产品的速度。甚至我斗胆地 说作为慢脑子的补偿，她们普遍有着强大的忍耐力来适应长时间专注的工作。她们全面进一步的探究问题，而才思敏捷的人时常在粗略的理解后不久就厌倦。但也有很 多这个概括性说法的例外，例如牛顿、Davy,Pasteur,Virchow,以及其她头脑活跃的人开辟出了广阔明亮的领域。如果尽管努力的提高，我们的记忆也矛盾而脆弱，那么让我们来好好管理它。就像Epictetus说的：“当你的生命像拿到一副差牌，除了竭力打好别无选择。”历史告诉我们那些偶尔性的伟大发现中，有着一般头脑和记忆力的人多过超级聪颖的人。像Helmholtz那样伟大的科学革新者也曾抱怨记性不好对于死记硬背学习散文的措

46、施备感折磨！作为补偿，那些不善于记单词和散文的人看起来享有于概念观点等的杰出记忆力，且善于逻辑辩论。同步Locke曾指出那些被赋予才智和敏捷记忆力的人不总是判断精确。为 了运用我们有限的资源尽量的追求自己所在的研究领域，请忘掉其她不有关的目的以及从平常琐碎无用的细节中衍生出来的想法。通过能力的发挥和坚持不懈的努 力，集中精力进一步地调查与手头的问题有关的信息。在我们工作的酝酿期，宣判自己忽视其她所有正在发生的事情政治、文学、音乐和无聊八卦。有时候忽视是 一种伟大的品德，几乎算得上是一种英勇气概。没有用的书籍会分散注意力，并且严重地犹如占满书架同样占领我们的大脑。它们能毁坏或阻碍我们对手头问题的

47、心 理顺应状态。尽管通俗的观点也许不大认同，“知识占据着空间。”哪怕资质最一般的人都可以在多种学科中获得了不起的成就，只要她们没打算立即同步拥抱所有的领域。取而代之的，她们应当集中精力有先后的专研各个题目（也就是说，在不同的时间分别做），尽管背面的工作in the other spheres将 破坏先前的成就。归纳起来，就是说大脑在时间而非空间上适应于普遍的科学研究。事实上，甚至那些有天赋的人也是通过这种方式进行研究的。因此，当我们惊叹 于某人可以在不同领域刊登论文时，需要结识到每一项题目都是在一种专门的时期进行摸索的。初期获得的知识固然不会被作者遗忘掉，但这些内容会通过公式的形 成或高度概括的符号被简化。因此，尚有丰富的摸索空间等待着被感知和学习，等待着归纳出新的图像被写到大脑的黑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