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文化背景下的柏拉图哲学世界

中西文化背景下的柏拉图哲学世界王宏海柏拉图柏拉图的学园柏拉图其人：贵族家庭，古雅典国王的后人，家中排行老四；名字之谜：1.柏拉图的原名为亚里斯多克勒斯柏拉图的原名为亚里斯多克勒斯（AristoklesAristokles），后来因为他强壮的身躯而被称），后来因为他强壮的身躯而被称为柏拉图（在希腊语中，为柏拉图（在希腊语中，PlatusPlatus一词是一词是“平坦、平坦、宽阔宽阔”等意思）；等意思）；2.2.流畅宽广（流畅宽广（platutsplatuts）的）的口才、或因为他拥有宽广的前额；口才、或因为他拥有宽广的前额；3.3.古希腊人称古希腊人称赞其为阿波罗之子，他口才如此甜蜜流畅。因为赞其为阿波罗之子，他口才如此甜蜜流畅。因为在他是婴儿的时候曾有蜜蜂停留在他的嘴唇上。在他是婴儿的时候曾有蜜蜂停留在他的嘴唇上。公元前公元前399399年，苏格拉底受审并被判死刑，柏拉图对现年，苏格拉底受审并被判死刑，柏拉图对现存的政体完全失望，于是开始游遍意大利、西西里岛、存的政体完全失望，于是开始游遍意大利、西西里岛、埃及、昔兰尼等地以寻求知识。埃及、昔兰尼等地以寻求知识。在四十岁时（约公元前在四十岁时（约公元前387387年）他结束旅行返回雅典，年）他结束旅行返回雅典，并在雅典城外西北郊的圣城阿卡德米创立了自己的学并在雅典城外西北郊的圣城阿卡德米创立了自己的学校校阿卡德米学园（阿卡德米学园（AcademyAcademy），学院成为西方文明），学院成为西方文明最早的有完整组织的高等学府之一，后世的高等学术最早的有完整组织的高等学府之一，后世的高等学术机构也因此而得名，也是中世纪时在西方发展起来的机构也因此而得名，也是中世纪时在西方发展起来的大学的前身。大学的前身。阿卡德米坐落于一处曾为希腊传奇英雄阿卡德米坐落于一处曾为希腊传奇英雄阿卡得摩斯（阿卡得摩斯（AcademusAcademus）住所的土地上，因而以此命）住所的土地上，因而以此命名。学院存在了名。学院存在了900900多年，直到公元多年，直到公元529529年被查士丁尼年被查士丁尼大帝关闭为止。学院受到毕达哥拉斯的影响很大，课大帝关闭为止。学院受到毕达哥拉斯的影响很大，课程设置类似于毕达哥拉斯学派的传统课题，包括了算程设置类似于毕达哥拉斯学派的传统课题，包括了算术、几何学、天文学以及声学。术、几何学、天文学以及声学。据说，柏拉图在学园门口立了块碑：据说，柏拉图在学园门口立了块碑：“不懂几何者不不懂几何者不准入内准入内”。学院培养出了许多知识分子，其中最杰出。学院培养出了许多知识分子，其中最杰出的是亚里士多德。的是亚里士多德。卡尔卡尔波普尔（波普尔（Karl PopperKarl Popper）（）（1902190219941994）也曾说：）也曾说：“柏拉图著作的影响（不论好坏）是无法估量的。人们柏拉图著作的影响（不论好坏）是无法估量的。人们可以说，西方的思想或者是柏拉图的，或者是反柏拉图可以说，西方的思想或者是柏拉图的，或者是反柏拉图的；但是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说是非柏拉图的。的；但是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说是非柏拉图的。”英国著名实证主义哲学家伯特兰英国著名实证主义哲学家伯特兰亚瑟亚瑟威廉威廉罗素（罗素（18721872年年19701970年）则认为波普尔对柏拉图的攻击虽然有悖年）则认为波普尔对柏拉图的攻击虽然有悖于正统，但在他看来完全是成立的。尽管如此，罗素仍于正统，但在他看来完全是成立的。尽管如此，罗素仍然认为柏拉图有五大贡献：然认为柏拉图有五大贡献：1 1乌托邦；乌托邦；2 2理念论；理念论；3 3灵魂不朽论；灵魂不朽论；4 4神创宇宙论；神创宇宙论；5 5理性知识论。这理性知识论。这其中的任何一条都对人类的思维和社会产生过深远的影其中的任何一条都对人类的思维和社会产生过深远的影响。显然罗素对柏拉图有过誉之嫌，因为很难说柏拉图响。显然罗素对柏拉图有过誉之嫌，因为很难说柏拉图对中国、印度等国家的人们的思维有什么重要影响。对中国、印度等国家的人们的思维有什么重要影响。相对而言，著名过程哲学家阿费烈相对而言，著名过程哲学家阿费烈诺夫诺夫怀海德怀海德（Alfred North Whitehead1861-1947Alfred North Whitehead1861-1947）的评价到中肯）的评价到中肯一些，他认为：一些，他认为：“欧洲哲学传统的最稳定的一般特征，欧洲哲学传统的最稳定的一般特征，是由对柏拉图的一系列注释组成的是由对柏拉图的一系列注释组成的”。柏拉图哲学评价：作为西方三圣之一，柏拉图上承苏格柏拉图哲学评价：作为西方三圣之一，柏拉图上承苏格拉底，下启亚里士多德，不仅构成了古希腊哲学鼎盛时拉底，下启亚里士多德，不仅构成了古希腊哲学鼎盛时代的雅典哲学的中坚，而且为西方的学术生活和思维的代的雅典哲学的中坚，而且为西方的学术生活和思维的发展奠定了基本的模式。柏拉图将同类事物的永恒本质发展奠定了基本的模式。柏拉图将同类事物的永恒本质定名为定名为“理念理念”（ideaidea），由该词派生出后世所谓的），由该词派生出后世所谓的“唯心主义唯心主义”（idealismidealism），而他的亲传弟子亚里士多），而他的亲传弟子亚里士多德则沿着他的思路又提出了德则沿着他的思路又提出了“质料质料”（materiamateria），由），由该词派生出后世所谓的该词派生出后世所谓的“唯物主义唯物主义”（materialismmaterialism）。）。从此，普遍与个别、理性认识与感性认识之间的关系，从此，普遍与个别、理性认识与感性认识之间的关系，就成为西方哲学史上的永恒话题。通常所说的西方哲学就成为西方哲学史上的永恒话题。通常所说的西方哲学史上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的两军对垒，可谓是由这对师史上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的两军对垒，可谓是由这对师生所赐。柏拉图所始创的对话体（生所赐。柏拉图所始创的对话体（dialogdialog），将深刻的），将深刻的哲理通过幽默机智的对话展现出来，不仅妙趣横生、令哲理通过幽默机智的对话展现出来，不仅妙趣横生、令人陶醉，而且有问有答、层层推进、条理分明，由这种人陶醉，而且有问有答、层层推进、条理分明，由这种对话衍生出后世所谓的对话衍生出后世所谓的“辩证法辩证法”（dialecticsdialectics），在），在中世纪曾是中世纪曾是“逻辑思维逻辑思维”的同义词，成为欧洲哲学思维的同义词，成为欧洲哲学思维的一种重要方式。的一种重要方式。与今日许多哲学家热衷于纸上谈兵不同，柏拉图既是一位与今日许多哲学家热衷于纸上谈兵不同，柏拉图既是一位哲学家，又是一位时刻关心政治实践的思想家。出自理性哲学家，又是一位时刻关心政治实践的思想家。出自理性的思考和对希腊各城邦历史和现实的考察，柏拉图形成了的思考和对希腊各城邦历史和现实的考察，柏拉图形成了一套根据理性治理城邦的政治体制。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一套根据理性治理城邦的政治体制。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他也曾像中国历史上的圣人孔子周游列国那样三次理想，他也曾像中国历史上的圣人孔子周游列国那样三次远赴西西里，希望能够说服那里的叙拉古城邦执政者接受远赴西西里，希望能够说服那里的叙拉古城邦执政者接受他的理念，但和孔子一样均以失败告终。失望之余，柏拉他的理念，但和孔子一样均以失败告终。失望之余，柏拉图只好发愤著书，在图只好发愤著书，在国家篇国家篇中完整地论述了他理想的中完整地论述了他理想的政治制度，因此这部书旧译为政治制度，因此这部书旧译为理想国理想国。这是一个由智。这是一个由智慧的慧的“哲学王哲学王”按照理性进行统治的国家。柏拉图清楚地按照理性进行统治的国家。柏拉图清楚地知道，知道，“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找不到这样的国家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找不到这样的国家”。但他强。但他强调：调：“也许在天上有这样一个国家的模型，愿意的人可以也许在天上有这样一个国家的模型，愿意的人可以对它进行沉思，并看着它思考自己如何能够成为这个理想对它进行沉思，并看着它思考自己如何能够成为这个理想城邦的公民。至于它现在是否存在，或是将来会不会出现，城邦的公民。至于它现在是否存在，或是将来会不会出现，这没有什么关系这没有什么关系”。柏拉图由此开启了西方历史乌托邦思想的传统。柏拉图在柏拉图由此开启了西方历史乌托邦思想的传统。柏拉图在这篇对话中提出的四种德性，即智慧、勇敢、节制、正义，这篇对话中提出的四种德性，即智慧、勇敢、节制、正义，也成为欧洲社会长期的主要道德标准。也成为欧洲社会长期的主要道德标准。洞穴假说：有一些人生而不自由，他们从小就被铁链锁着生有一些人生而不自由，他们从小就被铁链锁着生活在一个很大的洞穴底部，只能看着前面的洞壁，活在一个很大的洞穴底部，只能看着前面的洞壁，既不能转身，也不能左右观望。在他们（这些囚既不能转身，也不能左右观望。在他们（这些囚徒）的身后是陡然升高的矮墙，在爱墙后面有一徒）的身后是陡然升高的矮墙，在爱墙后面有一些人扛着一些木头、石材或其他材料手工道具，些人扛着一些木头、石材或其他材料手工道具，如人和动物形象，来回走动，在这些摆弄道具的如人和动物形象，来回走动，在这些摆弄道具的人后面是一堆燃烧的火，在更远处才是这个洞穴人后面是一堆燃烧的火，在更远处才是这个洞穴的出口，整个洞穴由里到外是个仰角。这些囚徒的出口，整个洞穴由里到外是个仰角。这些囚徒仅能看到前面的洞壁上的影子。仅能看到前面的洞壁上的影子。撒穆尔撒穆尔伊诺克伊诺克斯通普夫（斯通普夫（Samuel Enoch StumpfSamuel Enoch Stumpf，1918-19981918-1998）和詹姆斯和詹姆斯菲泽（菲泽（James FieserJames Fieser）在）在从苏格拉底到萨特及其后从苏格拉底到萨特及其后的哲学史的哲学史一书中对一书中对“洞穴洞穴”做了解释，他们说这则寓言表明大做了解释，他们说这则寓言表明大多数人都处在的洞穴的黑暗中，且已经适应了被遮蔽了的影子世多数人都处在的洞穴的黑暗中，且已经适应了被遮蔽了的影子世界的看法，通过教育才能使人们走出洞穴进入光明世界。教育不界的看法，通过教育才能使人们走出洞穴进入光明世界。教育不单单是灌输知识，还在于使人的眼睛恢复视力，这种视力也就是单单是灌输知识，还在于使人的眼睛恢复视力，这种视力也就是接受知识的器官。囚徒必须转身才能看见光明避免黑暗。接受知识的器官。囚徒必须转身才能看见光明避免黑暗。同样，我们底转身，脱离那个陷入造成智障的充满变化和欲望的同样，我们底转身，脱离那个陷入造成智障的充满变化和欲望的假也有必要彻象世界。假也有必要彻象世界。而教育则是实现这种转化的工具而教育则是实现这种转化的工具可以使人从现象世界转向实可以使人从现象世界转向实在世界。这种转向就是柏拉图说的在世界。这种转向就是柏拉图说的“灵魂的转向灵魂的转向”，“这种转向这种转向不是给心灵的眼睛按上已经拥有的视力而是确保其转向应该转向不是给心灵的眼睛按上已经拥有的视力而是确保其转向应该转向的方向，不是看错方向。的方向，不是看错方向。”然而，看对方向并不容易，甚至有最然而，看对方向并不容易，甚至有最高贵品质的人也不能总是看对方向。高贵品质的人也不能总是看对方向。因此，柏拉图说统治者必须心怀使命从黑暗向光明提升。同样，因此，柏拉图说统治者必须心怀使命从黑暗向光明提升。同样，当那些从洞穴中解放了的人取得了最高的知识就不准他们在较高当那些从洞穴中解放了的人取得了最高的知识就不准他们在较高的世界沉思。相反，他们必须下到洞穴中去从事解放那些囚徒的的世界沉思。相反，他们必须下到洞穴中去从事解放那些囚徒的事业。事业。柏拉图通过洞穴黑暗世界和光明世界这俩个世界的理论拒斥了智者学派的怀疑论。对于柏拉图来说，知识不仅是可能的，而且实际上还是绝对可靠的。之所以知识是绝对可靠的是因为它建立在实在世界的基础上的。影子、反射光以及真实的物体之间的两两对比形成了人类受到不同层次的启蒙程度。智者学派之所以怀疑知识的可能性，是因为受到我们经验到不同变化的世界的影响，而且这种经验也和每一个个体有关。柏拉图认识到如果我们所能够知道的是影子，那么我们确实从来也不能获得可靠的知识。因为对于我们来说，这些影子的大小、形状的变化取决于未知的真实的物体的运动状态。尽管如此，柏拉图还是认为当我们发现了众多的影子之后的真实物体，我们就能够获得真知识（true knowledge）。似乎在同一时代，在东方中华大地的鲁国，诞生了一位伟大的思想家孟子，孟子约生于公元前372年，卒于公元前289年，柏拉图生于公元前427年卒于公元前347年。可以说他们不约而同地做起了帝王师，都试图用自己的知识改变世界，孟子要“达则兼济天下”，要聚天下英才而育之。而柏拉图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三下西西里岛，企图教育教育独裁者，建立新政体。在公元前388年为了在西西里实现自己的目的，触怒了叙拉古国王狄奥尼索斯一世，差一点被卖为奴隶，幸亏昔兰尼派哲学家阿尼克里的搭救，才幸免为奴。公元前367年狄奥尼索斯二世即位，他再次应邀去教育国王二世。因与其感情笃厚的狄奥尼索斯二世的舅舅狄翁与狄奥尼索斯二世发生内讧，柏拉图被迫离开西西里，返回雅典；公元前361年又一次应国王的邀请去西西里传授他的哲学，最终未能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而在前360年回到雅典。庄子秋水篇中讲了这样一个“井底之蛙”的故事：在一口废井里，住着一只青蛙。一天，青蛙在井边碰见一只从东海来的大鳖。青蛙自豪地对海鳖夸口说：“你看，我住在这里多么惬意呀！我要高兴，就在井边跳跃游玩，累了就到井壁石洞里休息。有时把身子舒服地泡在水里，有时愉快地在稀泥中散散步。你看旁边的那些小虫、螃蟹和蝌蚪，它们谁能比得上我呢！我独自占据这口废井，多么自由自在！先生为什么不经常到井中观赏游玩呢？”海鳖听了青蛙的一番高谈阔论，就想进入井中看看。可是，它的左脚还没有完全伸进去，右脚就被井栏绊住了。它只好后退几步，把它看到的大海的情景告诉青蛙：“你见过大海吗？海的广大，岂止千里；海的深度，何止千丈。古时候，十年里就有九年闹水灾，海水并不因此增多；八年里就有七年闹旱灾，海水却不因此而减少。大海不受旱涝影响，住在广阔无垠的大海里才是真正的快乐”。后来唐代著名的文学家韩愈在原道中说：“坐井而观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柏拉图与庄子的启示：相对来说，柏拉图对现存世界的不满在于认为现实世界的变动不居是虚幻的不真实的，而利用自己的资质是能够获得绝对的知识的，而这种绝对的知识就是真理，人们是可以通过逻辑、数学这样的工具认识他者的，这种方法就是主客二分认识论。因此，柏拉图的哲学在此还是属于自然哲学的。而庄子却认为世界虽然是真实的，却不圆满。由不圆满去寻找圆满是不可能的。因此，庄子的哲学是个体的生命哲学。伟大的哲学家弗朗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1561年1月22日1626年4月9日），的“四假象说”，即：“种族假象”、“洞穴假象”、“市场假象”和“剧场假象”。“人是自然的仆役和解释者，因此他所能作的和所能了解的，就是他在事实上或在思想上对于自然过程所见到的那么多，也就只有那么多。过此，他既不知道什么，也不能做什么。”“现在占据着人的理智并且在里面已经根深蒂固的各种假象和错误观念，不仅是非常扰乱人心，使真理很难以进来，而且即使进来以后，如果人们事前不提防这种危险，使自己尽量巩固起来抵御它们的进攻，它们就会在科学开始复兴的时候，又找上我们和扰乱我们”。所谓“种族假象”，它存在于人的天性之中，存在于人类的种族之中。显然，培根所说的“种族”只具有比喻的意义。但是，事实上，个人对外部事物的感知，原始的、种族的因素倒的确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因为从发生认识论的角度看，作为心理建构、认知建构的基础，乃是集体无意识；而集体无意识则直接来源于集体表象。如果我们把由于种族原因而形成的集体无意识，作为培根所说的“人的精神的实体气质相同”、“成见”、“狭隘性”等等性质的根源，那倒的确揭示了“种族假象”的本质，并从而使培根的比喻获得了科学的内涵。如果说“种族假象”是一种集体假象，那么，“洞穴假象”则是一种个人假象。培根认为，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洞穴”。正是由于这种洞穴的作用和影响，“使自然之光发生曲折和改变颜色。”他说：“洞穴假象的产生是由于每个人的心理或身体上的特殊结构；也是由于教育、习惯和偶然的原因。这种假象是很多的，而且各式各样。”“市场假象”是由于人们彼此交往、互通信息的活动中形成的假象，培根指出：“语词加于理智之上的假象有两种。它们或者是不存在的事物的名称（因为正如有由于缺乏观察而没有命名的东西一样，也有由于幻觉的假设而产生的、在实际上没有东西与之相应的名称），或者是它们是存在的、但是混乱而没有明确定义的、匆匆忙忙地和随便从实际引申出来的东西的名称。”他断言：“语词显然是强制和统治人的理智的，它使一切陷于混乱，并且使人陷于无数空洞的争辩和无聊的幻想。”毋庸置疑，语词的不准确、多义性以及由此而造成的理解解释上的混乱，是形成“市场假象”的一个重要原因。并且，正是这个缘故，在现代，才形成了语义学、语言哲学等学科，以试图消除语言所造成的混乱。但同样重要的是，语言作为信息交流的工具，它所传递的不但可能有假信息，而且也可能由于受纳者在解读信息时误解了信息的含义，从而导致“市场假象”的产生。在人们的各种假象中，最主要的是“市场假象”；而“市场假象”之得以形成，便在于人们彼此之间的以讹传讹和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解读信息。最后是“剧场假象”。培根指出，这是从各种哲学教条、以及从证明法则移植到人心中的假象。因为在他看来，“一切流行的体系都不过是许多舞台上的戏剧，根据一种不真实的布景方式来表现它们自己所创造的世界罢了。”所以，他也把这种假象称为“体系的假象”。他认为，这种假象不是天赋的，也不是暗中潜入理智中的，而是“从哲学体系的剧本和乖谬的证明规则印到和接受到人的心里上面来的。”由此表明，“剧场假象”的形成，正如我们看戏一样，虽然目的在于娱乐，但却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剧中故事情节的感染，而使剧中所流露出的感情、思想、价值观念等等，被我们所受纳、所汲取。不言而喻，所谓“剧场假象”不仅限于哲学体系所造成的假象，所有意识形态都可能造成这种假象。正如我们所知道的，统治阶级的思想之所以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便在于精神文化的生产者大多数是统治阶级的成员，同时他们也控制着各种传播媒体，以致于被统治阶级的成员就只能从统治阶级那里获得精神文化。这样，他们就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剧场假象”。传统社会之所以不能没有意识形态这一精神支柱的支撑，便因为只有借助于“剧场假象”，才可能使被统治阶级心安理得地接受现存的社会等级结构，并承认现存的社会法律秩序。综上所述，柏拉图的洞穴假说是西方哲学的一个元点，他开启了西方哲学知识论的传统，柏拉图构建了一个由经验世界到实在世界的灵魂转向的知识话语体系。柏拉图高扬主体理性的知识大旗，使知识成为可能，也能够为世人服务。这就是柏拉图哲学的真和善。而佛朗西斯培根继承了柏拉图的理性主义，剔除了知识信仰和善的完成的一面，为知识而知识，他的四假象说导致了西方的科学主义。相对西方古希腊的文化传统，中国庄子哲学承认现实的不圆满性和理智的有限性，把握的一种各美其美，美美与共的天人合一和谐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