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化的五月：《寻梦录》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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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诗化的五月：寻梦录卷四展开全文五月，中国北 方最诗意的五月，我的永远的五月，那在水一方的人儿竟坐 在了我的对面。美丽如画。一颗被优美形象感召的灵魂，是 如何被诗所化了啊！本卷目次：日记之七日记之八、九日记之十五月的回忆品味孤独五月的温柔槐花时节写给槐花 槐花吟我一直在寻找日记之七1991年5月12日，星期日。我一直在寻找将我的生命哲学对象化的生命，力、美、智集于一体的生命。 令我欣喜的是她以其必然之缘显现于我的生活中。一切都是那 么自然。这使我想起了过去曾写过的：生活中该发生的事 件都将不可避免地发生；生活中不该发生的事件，绞尽脑汁 也不能发生。曾有过两次敞开心扉的交谈， 也是自然的， 全 然

2、忘却世俗的东西，达到了心灵上的沟通。一切都是心灵之涌流，不知不觉地、 甚至失去了时间概念。这是人生 的最深沟通和理解，在其中我的生命也丰富起来了，充满了力量与智慧之感。人的力量，除了体力而外，在于精神。 而精神力量之根在于心灵。心灵，这是人的伟力的发 源地。 当人彼此理解达到心灵层次的沟通时，双方都会通过一种清新的体验而获得力量、智慧与美。补记 写这篇日记之时，我与T君有过两次颇为投入的交谈。 记得第一次交谈是在 1991年4月，她与我刚刚 到理论科一周。约下班时分，办公室中只有我们两个人。 话 题不知怎么自然而然开始的。T君道：其实，让我到理论科来， 我不大情愿。” 我 说：我已看出来了，我

3、真怕照顾不好你。” 她说：听说你回来当科长，我心里还踏实了些。” 我听了，有些动情，脸热热的，说：谢谢。”谈话时，我们的距离很远，她坐于门旁的办公桌前，我 则立于窗前，有时望着窗外， 但心神却专注着与她交谈。 她的神情也颇专注，脸红润润的， 时而以手指轻擦鼻翼。我这个人还挺好处的，”她以和缓轻柔的声调叙述道：我小时候寄养在爷爷奶奶身边，她们特别宠着我。我和我妈始终在感情上有距离。小时候我想尽办法讨好她，也总是 不能使她满意。这可能是我长大后希望有人宠爱、做事不 大自信的一个原因。上小学时我就挺出众的，身边总有一帮 男孩愿意跟我玩，遭女同学嫉妒。因此也就不再敢和男同学交往，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上大

4、学。读研究生时，我好像一下子醒了，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性情开朗起来，和异性交往也随和多了。不过我不知道男女之间是否存在真正的友情。” 我道：我相信。那需要一种修养，达到一定层次。” T君道：我自信又不自信。我有个苦恼，痛 经。是小时候坐下的病。那时也不懂。天下着大雨，我跳在雨水中，水都没膝盖了 以后就痛。这可能是我不自信 的生理原因吧。” 我道： 人的许多心理现象与童年的经 历有关。” 她道：你看，我一下说了这么多。不知为什么，这些话在别人面前，那怕是很好的朋友面前是不能讲的。不是不好意思说，而是那样会不自然。 ”我道：也许是因为我这个人有一种品质真诚吧？” 她道：也许。我说不好，连我也奇怪，

5、怎么讲了这么多。人家都下班了，咱们也该走了。 ” 我说：走，回家。”这次交谈给我以未曾有过的清新而温暖的体验，更使我坚信一场友情奇缘的信念。从此，我开始投入生命历程的慧、美、情。初夏的梦一一日记之八、九1991年5月14日，星期二。到沈阳。腮畔滚落的已不是春天的泪初夏的梦被你温柔的笑靥惊醒后记 出差省城， 时值丁香花开时节，铁路两旁开满了紫丁香。在一种湿润的心境中，伊人俏丽的面容于丁 香丛中耀动。于是我写下了这首题为北国丁香的小诗。 次日，我下榻辽宁省委招待所。 初夏的早晨，阳光和煦温暖， 触发我一怀柔情。T君的影像于心中翻卷成千百种意向，仿佛活了起来，与我共拥春天。在这种心境中，我在日记里写

6、了一首无题，云：难得这一份宁静什么都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任内在生命之潮自由地翻卷升腾 冲刷过去培育心灵一路黄花-日记之十1991年5月24日。部机关到本溪水洞旅游。从丹东到本溪的路上，一路黄花，乃吟曰：你欣然怡然年复一年目睹了多少匆匆过客世事如烟你欣然怡然于不经意间煊耀生命的灿烂是日阴。怀郁郁之情不得解，何也?补记 这日，我们乘一辆大客车到本溪水洞。T君就坐在我的前面，一路上与同事们笑谈。在怅然的心绪中，我心吟此诗。既回丹东，我又写道：世上最珍贵的是深藏在心底的情怕只怕伤害脆弱的心灵你的出现把我平淡的生活点燃 欢欣与苦涩 勃发与抑郁 都同时涌入我的心灵之城闭上眼睛，就是你的倩影；睁开眼睛，就是你的

7、笑声。诗的情感悄然降临，却不知道崇高的心灵事件已经发生。珍惜这份爱，守护这段情。发酵的谷米酿成醇酒，膨胀的思绪凝为真情。难再平静，难再超脱，再难也要达到平静。尚能以平淡之心俯瞰生活，生活到处都有奇迹。五月的回忆五月，关外北国最美的季节。1991年的5月，丹东市委宣传部机关全体同事到本溪水洞春游。同乘一辆大客 车，我坐在伊人的后面。天阴。心沉沉的，因了什么说不清 楚，可能是情愫难遣罢。一路上，开朗的T君说着笑着，同事们拿她打趣。有丽人相映，四坐皆洋溢着欢乐的气氛。而我几乎默默不语，脸笑着，似在凑趣，心底则孤独空寂。五月的春山荫着绿意。山路婉转，河流曲曲，过于清醒而敏感的我却轻松不起来。此时的情尚

8、未深入骨髓，却痛苦得莫名其妙。涩涩的苦，让我就着一路黄花品味。既到本溪，下榻市政府招待所。本想叫科里同事玩一会儿，却寻不到T君的形影，心中怏怏不快。直到快休息的时候，她才来我们的房间拿相机，没得说什么旋即匆匆离去。我心怅然。一颗在机关约束的心在外出的时候易致放松。任诗意的心放松着，膨胀着，渴盼春雨般的友情滋润。一颗积累了月余的情怀已经向伊人敞开，然而事与愿违，不能不令我失望。心有所待与心存孤苦相伴随，这样度过了一日。次日到水洞，游兴不起，因她总是不和我们走在一起。我心不悦。 照像。在一株垂柳下面，几位同事合影留念。我居左侧，画面中的T君从后面伸出那张俊俏的脸来。游水洞，共乘一舟。她居前，我居后

9、。听她笑。洞中的景致被伊人的笑声感染了。凡到一处，我都默默地寻她的影子，拉开距离相随。今日思之，不免脸热，很像情窦初开的 少年。也就是一种向往罢。那张活泼的容颜，摇动的腰姿，窈窕里的端庄，只是想看。然而，在一处的机会很少。 也不是没有机会，因我太过被动罢了。她是被欢乐的人们包围了，我难以近前。下午，她终于来到我面前，说：科长，我的包丢了。”在 哪儿丢的？ ”我问。我也记不清了，可能在旱洞里。”我安慰 道：不要紧，有人拣到，肯定会送回来的。”你的话我信。” 她说。 有些释然的样子。晚上，本溪方面设欢迎晚宴，两部处室对等接待。我们与本溪理论处的几个人在一个屋 里。席间，大家以酒相劝，气氛友好。T君

10、的脸红红的，美艳照人。她穿的是暗黄格套裙，就是在抗美援朝纪念馆奠基典礼上穿的那套服装，里面着一件白底蓝圆点的衬衣， 衬衣的领子张开着，秀美的脖胫露了出来，端庄美丽极了。不胜酒力的我，被本溪的同行热情地缠着， 多喝了不少。 借着去洗手间，照照镜子，满脸腓红。既回来，T君已不在坐席。我又不便找她，闷闷地坐了一会儿，在本溪同行的邀请下，到二楼的舞池跳舞。还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大屏幕上邓丽君唱着优美舒缓的情歌。灯光闪烁着一对对男 女红润的脸。 好像满世界的浪漫与快乐都盛在这舞池里了。 我无心跳舞，目光散漫而专注地寻觅伊人的影子。几曲终了，终于找到机会逃离本溪同行的热情。当我找到她坐的位子时，她正和同

11、事跳舞。我枯坐静观，眼见又一位绅士邀请她翩翩起舞，直到舞会散席。永远的遗憾。今日思之仍不免难释其怀。想八年前T君满脸飞霞与他人共舞的动态之美，我怅然不已。其实我是个笨人，就是今天舞步仍不见长进，彼时更羞于约伊人共舞了。想来与T君共事的两年间，仅有一次共舞，是在市委机关年底联欢会上，她主动邀请我。然而刚上场走了几步，我怀中的舞伴便被同事 抢”去了。不过，此时我与她 已有了心灵上的默契，故能心中安然，不引以为憾了。临行的聚会，由丹东回请本溪宣传部同仁。我以主人身份赴宴，只好以酒应酬，致于二两下肚，醉卧沙发上。待我酒稍醒，见大家正张罗着照各式的纪念像呢。可怜的我憾憾上车。返程。一路上依然抑郁不乐，默

12、默独坐。然而途中诸君则说笑唱歌，兴致颇高。伊人唱了支什么歌，逗得满车笑声。我当然要傻笑了， 在黑暗的坐中嘿嘿嘿嘿”。 在 凤城停车，大家下来找家饭店吃了碗面条。看那女人吃得很香。我心并不舒展。到了边城，夜已黑透。车上我问T君：有人送你回家吗？ ”身后有同事说：你不用管了， 有人送。”那好，我们就放心了。 ”我闷闷地说。几日后，我与T君谈起本溪之行的感受。这次旅游我心情不太好。”我说。为什么呢？ ”她问。可能与天气有关吧。”我的眼睛望着窗外， 偶尔瞥她一眼。 我心 情也不好，”她幽幽地说。我看你挺高兴的，又说又笑。”我说。什么呀，包儿都丢了， 弄得我好不痛快。”她说。丢就丢了呗，那么小气。损失了

13、多少，科里补给你。” 钱 倒不多，我喜欢那个包， 都背了多年了，舍手啊。”她说：我 挺信你的， 以为会找回来的。现在不信你了。 ” 完了， 这么严重。”我笑道。接着我问： 你把包丢在哪儿了呢？ ”可能是照像的时候，也不知交给谁拿的。” 过了一会儿， 我说：你知道本溪的处长为什么总劝你的酒吗？ ” 她挺能喝的，总喝多。”她是和你较劲呢！ ”为什么？ ”你知道的，你太出众了。 ”你真敏感。我也有点感觉。”T君转而笑道： 你知道他们说我像谁吗？像演唱明星M。 ” 是有那么一点，”我说：不过你比她秀气多了。” 我没有她那么大气。”那是舞台形象。而你是自然本色。”天已有些热了，说话间，T君将那件带蓝圆点

14、的衬衣解开几枚扣子。她的整个脖胫便都暴露出来，一种白净而柔和的 光在蓝色调的衬托下显得纯洁而诱人。我的目光从她的脖胫移向窗外。春光明媚。1999年3月17日品味孤独深刻的爱总是意味着孤独。本溪之行触发的孤独情怀，使我品味痛苦中的欢欣。这种体验或许一生只能感遇一次。一次足矣。萦绕在一种孤怀无托的心灵氛围中，我于1991年5月26日黄昏时分写下与太阳对话，其中云：在漫长的跋涉之后，我走到沙漠的尽头，眼前陡然闪现一片绿洲。惊异之间，忽见一群同类彼此相逐走进绿洲， 展开难解难分的搏斗。日暮时分，这群群同类忽又握手言和， 架起篝火，绕火狂欢。酒气肉香杂着烟火弥散而来，吸引着更多的人奔向狂欢的队伍。 此时

15、，一位智者向我走来，高喊道：朋友，还独坐什么，何不与人群为伍，举杯狂歌，极 尽生命之娱？ ”我摇摇头，向智说：你去吧，人群需要你，而我，将终生是一个孤独的跋涉者。”智者加入人群，被同类拥戴着，抛入高空，又落地上。当其时，皓月当空，星稀见斗，初夏风暖，酒意朦胧。众人酩酊，我亦入梦。醒来微曦初临， 惊见白骨堆堆，被太阳镀上了一层金黄。我站起 来，向同类的白骨丛走去，发现了一座汉白玉墓碑，上书： 人类的智者永垂不朽”九个金色大字。我长啸一声，继而嚎 陶大哭，质问太阳：人类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夜之间，人去席散，田园荒芜！ ”在此篇与太阳对话的最后，我向太阳说：我强烈地感到，生命之本质就在于自由灵性的舒

16、展，由此构成痛快淋漓的人生。问题是这个世界已然失去了自然宇宙赋予的质朴本质 我能向谁人舒展自由之灵性 -只能与你，与大自然通一脉之气，孓然立世，不夺不争。 从深刻的痛苦中体验平淡，从平淡的欢欣中品味苦痛。是恶 是善，不去计较；是成是败，不去分争；是爱是恨，都是真情；是因是果，都在意中。孤独也罢，痛苦也成，都需独 立支撑。唯有痛苦留给自己，欢乐与人分享，才能有真正的 人生之欢乐体验。也许，当人最快乐的时候，造物主才把人生的梦幻淋漓尽致地显现出来 ”独抱孤怀，独抱孤怀。在整个的一场大梦中，我始终独抱孤怀，来体验痛苦与欢乐并臻的极至之美。五月的温柔魂灵又轻柔地滑入了你的季节，你的五月。天地一片温柔。

17、草木的嫩黄映照苍天的轻云，合奏着舒情的音乐而你，穿着新衣，好浪漫的样子， 让我一生去感觉。流泉柔情，万里幽咽。从晨曦到月夜，我追逐着你温暖的风。真想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为你，为这个世界。春光易老，人生难逢。惟有你无声的温柔穿透我的血液。日复一日，花开花谢，只有你美丽的呼唤，让我情有千千结。今朝是何年月，我独在星空下沉思。守着恒在的风景，将黎明的霞光迎接。登临山岳，壮心未灭，便又引来你温柔的晨风。不饮而醉，醉灵何托？有你在啊，任我宇中激情 流泄。 1997年5月槐花时节边城的五月，是槐花初绽的时节。满世界的清香，漫山的纯洁。童年时故乡的槐花年年入梦，香甜着一个多梦的农家孩子。而在这座城市生活

18、，每年初夏都感受着槐 花香甜的气息。丹东市区的北部，绵延着高高的丘岭，岭岭槐树成荫。每至夏初，漫山遍野的槐花，如同一夜春雪。 这雪却是香的甜的，直把一座城市的心魂都要甜透了，香醉 了。留恋于槐花丛中，看蜜蜂，望云天，踏轻露，吟诗还，直将无边的温柔带到枕畔。1991年5月27日至29日，也就是本溪之行的第四天，在甜梦般的季节里，我平生第一次组织了全市性的会议-丹东市理论工作会议。会议期 间，全科同事紧张地忙于会务。T君的任务是请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和她一起主持会议结束时的晚会。28日晚，联欢会将会议气氛推向高潮。T君主持晚会，端庄、高贵，光彩照人。事后我表扬了她。 她却说没有发挥好。 不错的，”

19、我说：你没发现大家都在看你吗？”这是她第一次在全市基层宣传干部面前亮相，或许是给人的印象太深，直到今天还有人问我当年那个女子的去处。问得我表面平静而心中怦 然。 晚会散后，送走电视台的人，我对T君说： 天太晚了，留下来和大家一起玩吧。”她说孩子在家，一定要回去。我知留她不住，便怅然地让别人送她。在次日的日记中，我写道：槐花时节，醉情有加。情感之流，充斥心田。这就是初 夏之情萌发。劳累和兴奋，压抑与舒展，都体验到了。一种新的生命体验，生命境界。想当年身边晃动着伊人的丽影，我心是如何甜滋滋的兴奋，如同槐花一般的浓郁。然而，她那时家中还有事，加上准备晚会，故在一起单独相处交流的机会并不多。因此，我心

20、想与她交谈，却又不得交谈。这种兴奋中的压抑感受，是甜中泛着苦涩的：每天都在期盼期盼与你交谈其实不知说什么说什么也无法将真情表现这首于当日日记中写下的无题，浅白地描述了其时的心境。而这种心境每临槐花时节便演绎为如画如诗的意 向，在我的魂灵中反复重现。1999年3月18日写给槐花又走进你的季节，瑰丽、多情、梦幻般的季节。我走进了你的季节，走近了你。看你，欣赏你，满怀纯情，一腔诗意。我惊奇于你的纯洁和美丽。当群群蜜蜂拥簇着向你殷勤献媚的时候，我沉默着，细读你的清纯，满怀圣洁的感激。不知从何时起，你织进了我的梦，而我是否也同样走进你的梦里。于是，每到你的季节，我都多情地走近你，去发现生命与爱的秘密。当

21、晨曦亲吻露珠的时候，我站在你面前，看你夏梦未醒时眼角的泪珠和现于唇畔的笑靥。 我知道你在做一个很美很美的梦。艳阳的中午，我来看你。你与清风嬉戏的天真烂漫的样子，好美。似乎我的心也被你的神韵深深感染了，自生命中涌流 出真实无伪与素雅高洁。踏着夕阳的余辉，我躺在你的家园里， 和你一起细数天上的星星。这时，仿佛天国都袭 满了你的芳香。我轻轻地、轻轻地托起你娇柔的脸庞，注视着你， 想探你清香里所蕴含的生命意义。我知道，这香气一定来自你的心灵深处，常人无法企及。苍茫暮色，恢宏天宇，我多么想拥你入梦。月色给万物罩上了睡袍，夜露却打湿了我的衬衣。在一片静谧的茫茫大野中，我看到了你如魔如妖，伴月起舞的魂。美的音符直穿透我的骨髓。造物主的鬼斧神工，是要创造这样一个世界，尽善尽美。我如梦的槐花，当善与美通过你来显示的时候，别人习以为常，而我是如何的惊心动魄！你不要弃我而去。我虽无如意宝物，却会一生将你赞美。虽然我知道终有一天你会香消玉殒，一切美丽都短暂如期。但我心依然，等候你归来的日期。也许生命的结局是一声凄美的叹息，但因了你的香魂，我将永恒站立。宁静的夏梦中，佳期有约。 （1996年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