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城市边界：类型、意义、演变与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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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城市边界：类型、意义、演化与控制基于边界管理的规划方法优化贾卫宾【摘要】 随着我国城镇化和城市转型的持续推进，无论是城市规模还是内部空间都将发生巨大的变 化，这必将引发城市中各种边界的变化和重构。在某种程度上，城市发展演变的过程也就是城市边界系统 不断演化的过程。基于城镇发展的这一趋势，本文立足于城市边界这一特别的城市要素和视角，考察了城 市中边界的类型、意义以及对城市的各种影响，并对城市边界的产生和不同尺度下边界的演变特征进行了 梳理，继而总结了当下城市中与边界相关的若干问题。本文认为城市边界是影响城市形态、城市景观和城 市生活的重要因素，并隐含着解决城市问题的线索。并且认为城市边界是可控的

2、，而城市规划的重要内容 之一就是创造和优化各类边界，即通过控制和优化城市边界以实现良好的城市形态和城市环境。基于对城 市边界的综合认识，本文对我国现行城市规划体系中与边界相关内容和存在的问题进行了梳理，从“边界 优化”和边界管理的视角，对如何加强边界的有效控制、为塑造良好的城市形态和城市环境创造有利条件 进行了初步的探索。【关键词】 城市边界；类型；边界政策；边界管理引言城市存在着一个复杂的边界系统。 它可谓无处不在， 既是城市复杂性的重要表现， 也是 造就城市复杂性的重要原因。 某种程度上， 无处不在的城市边界构成了亚洲都会的特异性1 。城市边界不仅是城市形态的一个重要特征， 而且影响着身处

3、其中的人们对城市空间的具 体感受和日常行为。 城市边界具有多样化特征和丰富的意义， 并且随着城市的发展在不断的 进行演化，进一步改变着城市的形态和空间品质。随着我国城镇化和城市转型的持续推进， 无论是城市规模还是内部空间都将发生巨大的 变化，这必将引发城市中各种边界的变化和重构。 这需要我们对城市中的边界进行系统的梳 理和认识，以从中找出改善城市环境的措施。正如荷兰注册建筑师张为平所言， “研究各类 边界，可以找到破解城市的罗塞塔石 （暗喻， 要解决一个谜题或困难事物的关键线索或工具，本文作者注） ；而通过削减消极或设定积极边界，可以实现对城市的有效干预”11城市边界的类型与意义城市中的边界非

4、常之多样化和意义丰富， 以至于很难对其进行精确的分类。 本文尝试从 边界物理特性、 空间尺度、 边界效应和界定方式等方面对城市边界的类型进行界定， 以识别 不同边界所具有的意义。1.1 基于物理特性的分类1.1.1 实体边界指实际存在、可视的物质分隔物，如河流、围墙、护栏、城墙等等。实体边界产生的影响也往往是具体而直接的，如分隔、围合、隔离等等，如柏林墙（见图5）。1.1.2 隐性边界 不具有物理特性，可视或者完全隐形。这类边界或由法定程序确定，或与某种权利、政 策等联系在一起， 或者由于统计的需要而主观定义的边界。 如道路的分道线、 停止线场域的 交界、行政边界、 地块线以及城市规划管理中的

5、各类控制线等等。 隐性边界由于不具备物理 特征而常常不被察觉，但实际上却对城市发展建设或人们的日常生活产生更加重要的影响。 如那些隐藏与现象背后的、 由于社会等级的差异所造成的边界比实际的物理分隔要强烈许多1。1.2 基于尺度的分类1.2.1 宏观尺度 指存在于城市整体尺度上，难以被整体感知的边界。如中心城区增长边界、城乡边界、 城市规划区界线、 城市建成区界线、 铁路等大尺度的边界。 宏观尺度的边界对城市结构与整 体形态产生重要影响。1.2.2 微观尺度指存在于城市局部尺度上，能够被清晰地感知的边界。如建筑边界、地块边界、街区边界等。 微观尺度边界影响人们对于城市景观环境的具体感受。1.3基

6、于边界效应的分类1.3.1积极的边界边界无优劣之分，却有消极和积极的影响1。积极的边界指有助于营造良好的城市景观和场所、有利于人的使用、能够给人愉悦感受等具有积极意义的边界。如设计良好的围墙、 生态滨水岸线等。1.3.2消极的边界与积极的边界相对，指无助于营造良好的城市景观和场所、不利于人的使用等具有消极意义的边界。如缺乏设计的封闭围墙、废弃的铁路线等。1.4基于界定方式的分类根据界定方式的不同,可以把边界分为刚性边界”和柔性边界”丹麦建筑师杨盖尔在3图1铁路、围墙、栏杆等刚性边界图片来源：作者自摄图2增加了咖啡座的建筑立面成为柔性边界图片来源：自摄交往与空间一书中首先对二者进行了区分。1.4

7、.1刚性边界“刚性边界”具体表现为通透性较差的 实体结构，以防御和隔离为主，不利于人们 交流和停留。1.4.2柔性边界“柔性边界”则相反，强调包容、贯通 和内外的交流，吸引人们驻足和交流。生活 中的“刚性边界”如实体围墙、防洪大堤等，“柔性边界”如亲水平台、设置了咖啡座的 街道（见图2）、骑楼等等。在一定的条件下，刚性边界”和柔性边 界”之间可以相互转化。2.边界对城市的影响2.1对城市形态的影响边界在各种尺度上对城市形态产生影响：城市整体形态、城市的秩序、街区的稳定性、 局部景观环境、各级中心的分布、边缘地带的分布等等。2.1.1对城市整体形态的影响2.1.1.1自然边界对城市整体形态的影响

8、在各种自然要素 中，河流对城市形态的 影响最为普遍。因为河 流作为城市边界基本 确定了城市主要道路 的走向，从而建立起早 期城市发展的基本秩 序并对城市整体形态 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图2河流岸线通过影响主要道路走向对整体城市形态产生影响图片来源:根据Google Earth 截图整理（见图3）。无论国内外的河流城市，都无一例外体现了这一特征，即便是以方格网著称的 美国城市。2.1.1.2人工边界对城市整体形态的影响 城墙是影响城市整体形态的最重要的 人工边界。历史上，城墙是非常重要的城市 边界。出于防御的需要，古代城市一般都有 城墙，城市因此具有非常清晰的边界和均质 的肌理，城市形态非常紧凑（见

9、图4）。正是因为有了城墙的约束，使得城市像 一幢建筑，并由此向边界内建立向心秩序成 为古代城市建立城市空间秩序的主要方式3。4。现代城市没有了城墙城墙往往还是古代的关税线和防御线， 但随着工业化时代的来临， 防御线和关税线都被 推置到遥远的国境线上，工厂和城市郊区也跳出了城市的限制范围的束缚，变成向外离心地不规则扩展，城市形态不再紧凑。2.1.1.3 行政边界对城市整体形态的影响行政边界对城市的影响是根本性的。 近年来， 行政边界对我国一些城市空间发展和城市 形态的演变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主要体现在由于经济发展、 城市化进程加快、 原有市区行政 区划设置不合理以及管理体制等原因， 对城市空间拓

10、展形成较大束缚。 这主要是由于我国政 治体制的原因，容易形成 “行政经济区 ”的发展格局，从而不利于资源的配置（资源优化配置 理论认为， 资源配置的区域越大， 其效率就越高） ，由此导致县以上行政边界调整明显增多， 通过行政区划调整，使城市形态的区域扩展成为可能，促进城市形态的合理演变5 。2.1.2 对城市街区和建筑形态的影响2.1.2.1 地块边界对街区和建筑形态产生重要影响著名的城市形态学 conzen 学派的创始人 M.R.G.Conzen 所提出的一些最成功的思想即与 地块有关，他尤其重视地块的边界和尺寸 6 。在传统城市中，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建筑从属 于城市形态（通过地块） 7 。

11、在我国当下城市建设过程中，地块尺度和边界通过对建筑布局及空间组织、建筑密度、 建筑高度、开放空间以及街道尺度等方面的影响对城市空间形态产生重要影响8。2.1.2.2 边界的尺度和形状影响街区的稳定性城市发展的历史表明， 过大和过小尺度的街区和地块都不利于土地的集约高效利用， 同 时也不利于街区和地块的稳定性容易发生街区或地块的再分或整合， 从而影响街区形态 和建筑形态的稳定性 9。2.2 对城市分区的影响城市往往以各种边界进行分区， 城市的分区反映了城市的内在结构。 自从城市出现以来， 城市分区就成为人们接受管制、用以维持正常的城市秩序的一种城市管理途径4。2.2.1 历史上的城市分区历史上常

12、用的城市分区的依据包括使用功能和时间年代。 如依据使用功能， 西方的城市在历史上有四种专门的分区：行政区、宗教区、 商业和贸易区以及居住区；依据时间年代则可划分为老城镇和新城镇、中世纪城镇和现代城镇4。我国古代城市分区主要是基于严格等级制度和宗法礼制。如考工记中就有左祖右社,面朝后市”的记载。隋以后历代都城，大都采取以宫城为中心的功能分区布局形式，王公 贵族和平民百姓的居住区明显地划分开10。除了以上方式，还有一些特殊的分区， 如柏林墙一一“充满愤怒与仇恨的两大思想阵营 自身之间为瓜分世界而激烈竞争的符号象征”。当下一些城市的机动车限外区域也是一种特殊的分区。222我国当前的城市分区类型为适应

13、城市功能的日益复杂化，城市分区的类型也相应的增多。不同的城市分区相互叠 加，反映了城市复杂的内部结构和发展状态。当前我过常见的城市分区类型见表1。表1常见的城市分区类型序号城市分区类型分区方式1行政分区如市区、郊区，市、区、县、乡、镇、街道等城市分区方式。2功能分区按照城市规划所确定的土地利用的功能与性质对土地做出 的划分。如工业区、居住区、商业区等。3房地产权属分区根据房产或地产所有权进行的权属土地划分，如国有、集体所有土地等。4地价分区对城市用地按照所具条件进行价值鉴定，由此作出城市土地的价格或租金的区划。5土地等级分区依据城镇土地分等定级规程(GB/T18507-2001)，考虑社会、经

14、济、自然等因素的影响，对城镇土地进行的等级评定。2.3对人们的日常行为和社会经济活动影响当我们穿越城市的行政边界时，都会接受相应法律或地方行为准则的约束；当我们决定在一个城市居住时，就必须按照他们的方式来纳税以及处理个人财产。城市边界对人们的日常生活、社会交往产生重要而深刻的影响。如各类交通控制线对车辆行进路线作出了明确的规定，如违反将受到处罚；封闭的住宅小区和单位大院形成了与外界的隔离；购房限制政策对人们在一座城市的购房行为产生了重要约束等等。但同时，根据丹麦建筑师扬 盖尔的研究，人们总是喜欢在边界区域逗留。这主要是因 为处于空间的边缘为观察空间提供了最佳的条件11。对于人们喜爱的公共空间而

15、言，具有“如清晰的边界至关重要，正如克里斯托弗亚历山大在建筑模式语言一书中所总结的:果边界不复存在，那么空间就绝不会富有生气。2.4形成边界区域边界区域存在于任何尺度上，包括城市尺度、 街区尺度、地块尺度、建筑尺度等等。常见的边界 区域包括城市边缘区（带）、郊区、边界城市、街 区的边缘、开放空间的边缘以及建筑的边缘等等。 各类边界区域是城市的重要而独特的组成部分，对城市形态和人们的日常行为都产生重要影响。城市边缘带作为一种独特的城市地理现象对城市形态、社会生活产生了重要影响，因而受到城 市形态学、城市社会学等多种学科的关注。诚如美 国社会学家理查德 桑内特指出，自然界中大多数生 物的活动都发生

16、在不同的动植物分布结合区，因此 他主张城市设计也应相似地注意作为生命场景的 边缘地带12。Conzen形态学流派把城市边缘带作为 非常重要的研究对象，并提出了城市边缘带划分的 方法（见图5）。在欧美等西方国家，城市边缘带限制了城市过快发展，在维护城市生态效益方面起到 了积极的作用13。3.边界的形成与演化3.1城市边界形成与演化的影响因素边界的形成和发展贯穿了整个城市历史进程。图5从上至下分别为柏林、Alnwick、伯明翰爱德华时期的边缘带4自然边界是城市边界形成的初始原因，随着人类对 自然的改造以及有意识的进行规划，城市逐渐形成了各类人工边界。3.1.1自然因素最为明显的是地形与河流， 这两

17、个因素往往成为一个城市 中边界形成的基础。河流的边界 定义了主要道路的走向一一河 流城市的主要街道常常与河道 平行，进而影响了其它道路的布 局，并对街区和地块的边界产生 影响，最终影响了城市的形态。图6作为边界的柏林墙粗暴图片来源：根据3.1.2政治经济因素政治因素、技术规范、生产力水平、开发理念与模式等都对城市边界的产生发挥重要影响。如德国的柏林墙完全属 于意识形态的产物 （见图6），珠海经济 特区与相邻地区也曾经修建过隔离的围 墙，将经济特区和外部进行分隔。3.1.3城市规划各类城市规划，尤其是法定规划是 新的城市边界产生的重要原因。3.2城市边界的演化特征城市中的边界是不断变化的，从而g

18、oogle earth 绘制，图中照片为自摄图7美国西雅图中心区街廓街道的演变，三张图从上至下以此为1890年、1940年和1990年的同一街区城市肌理的平面图9直接或间接的改变着城市的形态。现代 城市边界的演化主要通过以下形式：城 市规模的扩张、行政区划调整、地块的 合并与细分（见图 7、图8）、道路建设 等等。开发模式、发展理念以及生产力 水平等都对边界的变化产生或多或少的影响。某种程度上，城市的演变过程就是城市边界系统重新形成的过程。321宏观上，城市边界不断扩散，已逐渐变得模糊乃至消失由于城市的快速扩张，城市的 外部边界已经日渐模糊而趋于消 失。甚至一些相邻的城市已经“粘 连”在一起一

19、一如广州和佛山，而走 向同城化发展，城市之间的边界实 际上已不复存在。城市外部边界的 消失使得城市趋向离心化发展，致 使城市中心不明显或者形成多个中 心。3.2.2 微观上，以地块边界的 变化为主，对城市的形态和秩 序产生了重要影响图8 1980年代后深圳华强中心区街廓的再分示意93.2.2.1单位大院逐渐消失，引起了城市地块肌理和城市形态的变化单位大院曾经对我国城市空间形态演变产生重要影响。这些单位大院有着明确的空间边界，构成了中国城市空间的“细胞”，是城市空间扩展的最主要方式14。随着我国向市场经济转变、社会流动加剧、房地产私有化等因素的影响，单位大院正逐 步分解，乃至消失15。根据王乐、

20、梁江的研究，单 位大院原有边界的变化主要有 三种形式：膨胀扩张、蚕食缩小 和整体搬迁，并指出越是规模大 的单位大院越不稳定，被二次划 分的可能性越大9。图9大型封闭楼盘侵占公共资源的同时，也造成了空间的割裂,与周边村庄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图片来源：google earth单位大院用地边界的变化 引起了地块肌理的变化， 进而对 城市形态和城市秩序产生长远 的影响。3.2.2.2 封闭式住宅小区形成了新的“封闭大院”封闭式小区被广泛采用是从 20世纪 80 年代初在美国开始，随后引入我国并迅速蔓延， 成为我国城市空间拓展的主要形式之一。根据有关统计，从 1991 年到 2000 年，上海 83% 的居

21、住小区均以某种方式被封闭起来， 同期广东省封闭了 54000 个小区， 覆盖 70%以上城乡 面积及 80%以上人口 16。这种开发商主导的房地产开发形成了新的封闭的“单位大院” ，造成了新的城市空间的 割裂和对公共资源的侵占，形成了某种二元景观（图9）。3.2.2.3 地块尺度趋向于变小，越是靠近中心区，地块尺度越小早些年， 由于地价便宜以及规划不完善等因素， 开发商一次获取土地面积较大， 尤其是 在城市的郊区形成了一些大型甚至巨型的楼盘， 动辄几平方公里甚至几十平方公里， 而且没 有市政道路穿越，严重影响了城市交通的组织效率。随着土地价值不断攀升， 以及规划的日益完善， 尤其是控制性详细规

22、划的法定地位确立， 土地出让逐渐以小地块为主， 即使开发商一次获取较大规模的土地， 也须接受规划城市道路 的分隔。3.2.3 注重对边界区域的优化人们已经逐渐认识到边界的对日常生活的重要影响， 从而有意识地对城市边界及边界区 域进行控制和优化。一方面是对消极边界的拆除和优化，如越来越多的城市提出建设“没有围墙的城市” 、 “公园无障碍城市” 等等目标， 通过建设开放式公园、 开放式政府机构等等提高城市空间的 质量，消除了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另一方面是对边界区域的控制和优化， 主要表现为对滨水区开发的重视和环城绿带的规 划建设。 2003 年 7 月 1 日，当时的广东省建设厅（现为广东省住房和城

23、乡建设厅）发布了 广东省环城绿带规划指引 ，要求各市、县今后编制城镇总体规划时，必须将环城绿带规 划纳入其中，一并报批 17。而上海更是 1995 年就启动环城绿带建设， 当时提出的目标是用 20 年时间在外环线外侧 建设宽度至少 500 米环整个市区的大型绿化带， 从根本上改变上海生态环境。 时至今日， 上 海环城绿带初具雏形，全长 98 公里，总面积 3000 公顷 18。4基于边界视角的城市规划方法优化4. 1 我国现行规划体系中的边界控制措施和问题4.1.1 目前我国城市规划体系中的边界控制4.1.1.1 总体规划中边界的划分与控制根据城市规划编制办法 （2006），总体规划需要确定规

24、划区、禁建区、限建区、适建 区等等，并研究确定中心城区空间增长边界， 划定旧区范围、 历史文化街区界线、 历史建筑 保护范围、 各级文物保护单位的范围、绿线、 蓝线等边界线。 上述各种边界与行政界线共同 构成了城市宏观的发展框架。 其中行政边界、 城市规划区边界、 中心城区增长边界由于具有 法定性和总体性而成为三个最基础的城市边界，对城市发展产生根本性影响。4.1.1.2 控规中边界的划分与控制在总规的基础上， 控规进一步细分确定各类边界， 包括不同性质用地的界线、 道路红线、 建筑后退红线、 蓝线、 绿线等等。 控规所确定的各类边界为城市建设和管理提供了最直接的 依据。4.1.2 存在问题4

25、.1.2.1 对城市增长边界的控制力度不够 虽然总规中划定了中心城区增长边界，但这条边界的范围往往划分不合理（如范围过 大），从而失去了进行城市空间增长控制的有效性。4.1.2.2 边界的划分缺乏系统性，不利于规划管理，难以形成一个有效的控制框架。 合理的地块划分是进行城市管理的前提条件， 也是形成良好的城市形态和城市秩序的基 础。控规中虽然强调了对地块边界的控制， 但难以进行有效的边界管理。 一方面由于边界划 分过于随意、粗放和非标准化而导致系统性不强；另一方面则由于过于迁就现有地块边界， 要么干脆不划分地块，直接由道路分隔成大街区。4.1.2.3 缺少对产权地块整理的法律保障。 由于历史的

26、原因，致使我国城市产权地块极为复杂，边界相互交错，难以界定，对城市 管理和城市规划编制造成不小麻烦。 但目前我国还缺少法律层面对产权地块进行系统整理的 有力支撑，在城市规划和实际的开发中很难改变既有不合理的边界。4.1.2.4 实际的开发建设中缺乏对边界及边界地区的考虑封闭式住区和单位大院以及具有消极影响的城市边界仍然大量存在并仍不断地在生产， 加剧了对城市空间的割裂。4.2 基于边界管理的城市规划方法优化建议4.2.1 确定基本生态控制线，使其成为城市空间发展不可逾越的“铁线”深入研究城市生态要素， 划定基本生态控制线，并通过立法对实施加以保障。对此，深 圳市提供了极具参考价值的范本。 20

27、05 年 11 月 1 日，深圳在全国率先划定基本生态控制线， 并颁布了 深圳市基本生态控制线管理规定 以来，不仅得到了社会公众的普遍拥护和认可， 对缓解城市发展矛盾、保障城市生态安全、防止建设无序蔓延等发挥了重要作用19 。4.2.2 强化城市空间增长边界的控制力度，建立城市向心发展的基础在划定基本生态控制线的基础上， 研究并确定城市空间增长边界， 并通过立法的形式保 障实施。 将城市建设限制在城市空间增长边界以内，从而改变城市离心化发展的趋势， 建立城市向心发展的基础。城市增长边界的划定， 不一定是一个封闭的多边形， 可以是多个增长边界构成星座型的 城市形态。 这样一来， 虽然整体上城市没

28、有清晰的边界， 但在局部城市的发展被限制在一定 的边界内。 这将引导城市形成星座的布局形式， 既能保存小城镇的优点， 同时又能享受规模 大的都市提供的机会 20 。4.2.3 划定规划管理单元界线，实行精细化管理根据城市增长边界， 通过单元控制性规划的全覆盖， 在城市增长边界内划定若规划管理 单元， 构建单元管理边界， 在管理单元边界内实施精细化管理， 同时为划定街坊和地块边界 提供指导。4.2.4 加强地块划分的研究，构建理想的地块形态改变以往不重视地块划分的弊端， 在控制性详细规划中加强地块划分的研究， 使控制性 详细规划成果成为有效的边界政策。 一方面加大对已有地块整合的力度， 对现有不

29、规则的地块进行改造，形成标准地块；另一方面，严格规定地块的合理尺度，宁小勿大，因为小尺度 地块具有较高的稳定性 9 。4.2.5 加强对边界地区的分类规划设计指引边界地区往往是公共活动潜力较高的地区， 针对这些地区进行优化可以显著的提升城市 的品质与活力。 因此，城市规划设计的重点应更多地考虑这些的边界地区： 包括城市的郊区、 公共开放空间的边缘、社区边缘、街道边缘、公共建筑边缘等边界地区。5结语随着城市规模的不断扩大， 内部功能也变得愈加复杂， 对城市规模的控制和内部秩序的 优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更加重要。这要求我们更加重视对现代城市中边界系统的研究， 因为其中隐含着能够识别城市秩序、发现

30、城市问题的“罗塞塔石” 。当然，更重要的是通过 研究边界建立有效的边界政策， 从而找到解决城市问题的方法。 划定各类边界进而制定各种 政策、规范成为政府规划和管理城市的重要手段。老萨里宁说过：建筑是在空间中组织空间，社区是如此，城市也是如此21。如何组织复杂的城市空间？笔者认为构建和优化城市边界系统并制定有效的规划管理措施有助于这 一目标的实现。12参考文献：1 张为平 . 隐形逻辑，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2009。2 俞孔坚，张蕾 . 黄泛平原古城镇洪涝经验及其适应性景观，城市规划学刊，2007（5）：95-90。3 日芦原义信 .街道的美学 . 尹培桐译，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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