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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二十四讲康德以后德国古典哲学的三条进路 康德不是德国古典哲学的开端，但他是德国古典哲学的枢纽；同样，康德也不是近代哲学的开端，但是，他是近代哲学的枢纽。陈康巴门尼德篇译注“序言”n“纯粹理性批判纯粹理性批判在西洋哲学研究区在西洋哲学研究区域里仿佛一座关隘，关后尽可有方向域里仿佛一座关隘，关后尽可有方向分歧的路径，但人既至关口必先过关；分歧的路径，但人既至关口必先过关；此外并无一条非危机四伏的道路可以此外并无一条非危机四伏的道路可以引导至那将来的路线。引导至那将来的路线。”如果说康德哲学开辟了一条所谓的德国先验唯心论的思想路线，那么，在康德之后，沿着康德先验唯心论的路线，德国古典哲学就呈现出三
2、条不同的进路，这就是主观先验唯心论的进路、客观先验唯心论的进路和辩证先验唯心论的进路，它们分别由三位哲学家所代表，这就是费希特、谢林和黑格尔。“先验唯心论”标明了一种主观主义的哲学视界，同时也标明了一种体系化的决定论的哲学诉求，也就是说，它追求对整个世界在主观思维内部做一个总体的、普遍必然的、一元论的描述和说明。它和古代哲学的差别仅仅在于，它是在主体视域之内的，或者说，它是主体主义的。在费希特那里，他发挥了康德的先验演绎的思想精义。他认识到，既然知识在根本上是主体运用自身认识能力综合感觉材料的产物，并且是被完全限制在我们的主观思维内部的，而与此相对的所谓事物自身亦即物自体是完全处于我们的认识范
3、围之外的，而且在根本上是我们所不能认识的，因此，他就认为，物自体是一个完全没有必要的假设，它是康德哲学的先验唯心论思想不彻底的表现。第一，他完全否定了康德哲学中关于物自体的设定，而采取了一条彻底主观主义或者说主体知识学的路线，因而，他完全活动在主体思维的内部；第二，他抓住了康德哲学中先验演绎思想的核心和关键，这就是作为我思主体的先验自我，他对这个先验自我做了特殊的发挥，使它变成一个自我构建、自我创造的具有高度主观能动性的行动的主体。在他看来，人们通常关于“物”的概念实际上是一个虚假的概念，“物”所要求的那样一种基于实在的客观必然性实际上完全可以被主体思维内部基于思维的逻辑融贯的普遍必然性所代替
4、，并且实际上就是这样一种思维的普遍必然性的对象化而已。既然康德哲学已经表明，对象是主体思维建构的产物，因此，一个外在于我们的思维之外的物的概念就是完全不必要的，思维在其自身之中就拥有客观实在性的绝对的权限。这样，在康德的哲学体系中具有至关重要的地位、标明了我们认识的主观限度的物自体的概念，就遭到了彻底地否定和抛弃，而费希特也就由此确立了思维主体的绝对一元的地位。费希特“知识学”的三个根本原理n1、绝对无条件的原理：自我设、绝对无条件的原理：自我设立自我立自我n2、内容上有条件的原理：自我、内容上有条件的原理：自我设立非我设立非我n3、形式上有条件的原理：自我、形式上有条件的原理：自我与非我的统
5、一与非我的统一 A=A正体现了先验自我的绝对的自我同一性，从而，从这个逻辑公理的绝对的不证自明性中发现的就是一个自己设立自己的主体，由此，他就得出了第一个绝对无条件的原理，即，自我设立自我。在这里，实际上，他发现的是一个能动地在自我肯定的主体。自我在设立A=A的同时，也就必然地设定了它的对立面，这就是-A，和一个相应的同样是不证自明的逻辑公理，即，-AA，这样，在这个内容上有条件而形式上同样无条件的公理中，他就发现了自我在设立自我的同时设立自己的对立面的行动和能力，而这个对立面也就是一切与确定的自我相对立的东西，也就是非我，亦即一切缺乏自我同一性的东西，这样，他就获得了第二条原理，即自我设立非
6、我。在这里，实际上，他发现的是一个能动地在自我否定的主体。自我肯定的主体和自我否定的主体是同一个主体，是同一个主体的两个原始的行动，亦即，主体在肯定自身的同时也在自我否定，树立自己的对立面，从而，无论是自我还是非我都是在自我内部、通过自我不同的行动设立起来的，当自我在设立自我的同时它也就在设立非我，并且将这二者统一起来，由此，费希特就在其中发现了第三个原理，这就是自我与非我的统一。在这里，实际上，他发现的是一个能动地自我限制的主体，也就是通过自我与非我而实行对自己明确限制和规定的主体。这样，对于费希特来说，通过对本身就是先验的逻辑同一律和与之紧密相关的不矛盾律的分析，他就不仅以纯逻辑的方式确证
7、了先验自我的存在，而且还在先验唯心论的意义上确证了属于先验自我的三个最原始的行动，这就是：先验自我在绝对地肯定着自身的同时，也在由此设定着自己的对立面，并且通过设定自己的对立面而将自己与对立面根本地区别开来，而通过这样一种自我构建的区别行动，它也就等于是在自己所设定的对立面中重新确立了自己，从而达到了自我与非我的属于先验自我纯粹活动的根本的统一。费希特的这三条知识学的根本原理说到底实际上是对康德在纯粹理性批判中以分析的方式发现的那个先验自我的一个纯粹概念演绎，展现了这个先验自我作为一个能动的主体的各个理论环节，就此而言，他确实可以说是弥补和发展了康德的哲学。因为，康德在纯粹理性批判中只是确立了
8、先验自我是一切知识的基础，但是，却并没有对先验自我进行任何形式上的阐明，而费希特却通过这三个原理对先验自我的根本内涵进行了深刻的阐明，实际上形成的是一个关于先验自我的纯粹逻辑学，将先验自我作为能动的认识主体的各个逻辑层面做了全面、充分而且详尽地说明和分析。谢林认识到，费希特的先验唯心论体系仅仅具有知识学和认识论的意义，也就是说，它是完全局限在主体意识和主体思维内部的，它是关于主观认识活动的学说，却不是关于客观对象世界的学说。但是，知识却要求自己同时具有客观实在意义，并且是关于客观对象世界的。因此，对于费希特的主观主义的先验唯心论体系做一个扩展，使其不局限在主体思维的内部，而是能够扩展到客观对象
9、世界上去，这就是谢林所要做的工作。物质只是尚未产生自我意识的精神，当精神、观念不被自我意识到或者思维到时，那么，它们就不是以精神、观念的方式存在，而是表现为迟钝的、消极的物质，也就是说，就以物质的形态出现，但是，一当物质被思维到，也就是说，成为了观念对象时，那么，它们就表现为精神形态的存在，它们就是具有自我意识的精神。很显然，对于谢林哲学来说，全部的重点就是要阐明物质的东西亦即自然是如何逐渐以观念的形态呈现出来的，也就是说，自然是如何在意识中取得它的观念的存在的。就此而言，谢林的哲学仍然是认识论意义的，它并不企图去探讨自然如何实际地产生自我意识的过程，而是去探讨自然如何在意识中逐渐呈现为观念的
10、过程，而这就是认识论。从而，谢林的体系在根本上是一个取得了本体论外观的认识论体系，它实际上是以认识论取代了本体论，而这相对应的就是以主观思维活动取代了客观世界存在。对于谢林来说，一旦将客观世界融化到主观思维之中，那么，一个重要的理论的后果就是为主体在这个世界上的活动争得了最大限度的自由。因为，在最初表现为严格束缚着主体活动的客观世界的必然律，现在却变成了从属于主体主观思维活动的创造律，从而，当然，合规律性和合目的性就在这里达到了高度的统一和一致，而在这里唯一活动着的就是主体的绝对的自由。这样，先验唯心论哲学就能够做到以思辨的方式，通过证明在客观必然性的背后活动着的实际上是主观的自由，为一种绝对
11、的、实际上是任意主观的自由提供其能够得以成立的前提条件。理论哲学的目的就是从认识论和本体论的角度说明物质如何是精神的，自然如何是尚未具有自我意识的精神，而随着精神的自我意识的觉醒，自然也就成为了完全观念形态的东西，也就是说成为了精神本身。而实践哲学就是在此基础上探讨自然的机械必然性的过程当被转化成主观的观念意识之后，如何同时也就是主体意志的自由创造的过程本身，从而，自然的严格必然律的东西变成了完全合乎主观目的的东西。在这里，谢林向我们展现了精神如何变物质、物质如何变精神的超级浪漫主义的辩证法。而这样一个浪漫主义的辩证法就在谢林哲学体系的最高部分，也就是艺术哲学中达到了顶峰。谢林先验唯心论体系选
12、句n如果审美直观不过是业已变得客观的理智直观，那如果审美直观不过是业已变得客观的理智直观，那么，显而易见，艺术乃是哲学的唯一真实而同时永么，显而易见，艺术乃是哲学的唯一真实而同时永恒的工具和证书。这个证书总是不断重复确证哲学恒的工具和证书。这个证书总是不断重复确证哲学无法从外部表示的东西，即行动和创造中的无意识无法从外部表示的东西，即行动和创造中的无意识的东西及其有意识的东西的原初同一性。正因为如的东西及其有意识的东西的原初同一性。正因为如此，艺术对哲学家来说乃是最崇高的东西，因为艺此，艺术对哲学家来说乃是最崇高的东西，因为艺术好像给哲学家打开了至圣所，在这里，在永恒和术好像给哲学家打开了至圣
13、所，在这里，在永恒和原始的同一中，已经在自然和历史里分离的东西和原始的同一中，已经在自然和历史里分离的东西和必须永远在生命、行动与思维里躲避的东西仿佛都必须永远在生命、行动与思维里躲避的东西仿佛都燃烧成一道火焰。哲学家关于自然是人为地构成的燃烧成一道火焰。哲学家关于自然是人为地构成的见解，对于艺术来说是原始的、天然的见解。见解，对于艺术来说是原始的、天然的见解。n首先，像费希特一样，黑格尔也根本否定康德的物自体概念的价值，认为物自体既然是根本不能被认识的，那么，它就是无，从而，整个人类知识就应当是完全建立在主体基础上的。n其次，像谢林一样，他不同意费希特把整个人类知识仅仅局限在主观意识活动内部，仅仅具有知识学的意义，相反，他把它同时理解为是一个客观的过程，具有对象实在的意义。n第三，他更为深刻地认识到，主体建构自身的过程不是一个单纯的逻辑演绎的过程，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在认识上观念化的过程，而本身构成了一个历史的过程，这样，他便将历史的概念引入到了哲学内部。n第四，他不仅仅在主观思维逻辑演化的意义上来理解这个历史的行程，而是更主要地从主体自身的各种能力的形成和发展的意义上来理解这个过程，把这个过程同时看成是人的自我意识的形成史和发展史。
《西方哲学史》教学课件：第二十四讲 康德以后德国古典哲学的三条进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