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流域排污权交易的评析与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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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美国流域排污权交易的评析与启示文/郑李子摘要：流域排污权交易是运用经济手段管理流域水资源的一种重要理论与实践创新。作为一方面开展流域排污权交易理论研究和较大规模实验的美国，其成果为这方面的研究提供了较为典型的参照。本文对流域排污权交易理论的产生背景作出论述，并考察美国流域排污权交易实行概况，分析其中存在的问题，最后总结值得关注的启示，为开展这方面的研究与实践提供一定的借鉴。 核心词：流域排污权交易 排污权交易 流域 美国 中图分类号：F294 文献标记码：A 文章编号：44-1618/F（)06-0021-03 作者简介：郑李子，华南理工大学经济与贸易学院国民经济学研究生研究生，重要研究方向为

2、资源与环境经济学。 一、流域排污权交易产生的背景 有关运用经济手段制定环境污染治理政策措施，罗纳德科斯（Ronald Coase,1960）在她的出名论文社会成本问题中论述了一种环境治理的新思路。她觉得征收庇古税（即由管理部门直接征收排污费）的措施过于狭窄，建议把也许产生有害影响的生产活动界定为权利，通过使产权明晰和可转让，从而使市场可以发挥重要作用。Crocher（1966）在讨论运用经济学措施控制空气污染时提出一种基本观点，觉得运用市场措施可以主线变化管理当局的信息规定（Tietenberg T.H.,）。John Dales（1968）初次提出了排污权交易的思想。她从产权拟定较好并且价格

3、分派作用良好的土地资源使用出发，对在自然水资源系统中应用产权理论进行了探讨，觉得通过建立明晰的所有权制度比采用影子价格（shadow prices）系统解决水污染问题具有更大的优势。 排污权交易的基本思想是以保证流域内的水质为目的，一种污染排放源对另一种污染排污源的补偿，从而减少污染物的排放，而不是直接地控制排放量（McGinnis S.L.,）。McGinnis觉得，排污权交易产生的经济鼓励可以更有效率减少特定地区的污染物排放总量。从上世纪六十年代以来，排污权交易理论在环境管理研究领域得到了很大的发展，涉及空气质量、土地开发、湿地管理等（Stephenson K.et al., 1998），

4、并且，美国实行的发电业酸雨气体排污权交易获得了极大的成就（Tietenberg T.H.,），进一步鼓励着经济学家们尝试把这一政策工具拓展到更广泛的环境领域。 在水资源管理方面，John Dales（1968）在初次构思排污权交易的思想时已经考虑到水资源因地理因素而导致的外部性问题，即河流上游的群体往往会污染到下游的群体。1996年，美国环保局（US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gency,USEPA）制定的基于流域的交易草案框架（Draft Framework for Watershed Based Trading）中提出，把流域污染物（排污权）交易作为实现水质目的的

5、一种手段。并且觉得，实现水质目的的排放原则之一是，排污权交易应与整个流域的水质原则一致（US EPA，1996）。该草案框架以根据1990年颁布的清洁空气修正案（Clean Air Act Amendment）确立的空气污染交易筹划为模板拟写。在该框架下，把污染物排放减少到容许限量如下的排放者累积的“信用”（Credits）可以发售给在同一流域的排放者，交易成本将比其他排放者为达到水质原则而改善技术所需的成本要低。大量的可转让排放许可证筹划因此提供了一种交易平台，颁发给排污者的排放权可以在她们之间像自由市场商品同样转让流通（Houck,，引自Tietenberg T.H.，）。该草案框架作为官

6、方环境管理机构颁布的指引性文献，为流域排污权交易的理论研究和实践起到较大的增进作用。 美国作为一方面开展流域排污权交易理论研究和较大规模实验的前沿，其成果为这方面的研究提供了较为典型的参照。本文试图从美国流域排污权交易的理论和实践开展视角对这一理论进行探讨。全文的框架如下：一方面对流域排污权交易理论的产生背景作了论述，再考察了美国流域排污权交易实行的概况，接着分析其中存在的问题，最后总结归纳，为开展这方面的研究与实践提供一定的借鉴。 二、美国流域排污权交易实行概况 在美国环保局1996年正式颁布基于流域的交易草案框架（下文简称框架）前，美国的某些州已经开展了流域排污权交易的实验。研究者觉得这些

7、交易筹划与老式的控制措施相比能大大减少排污控制成本（McGinnis S.L.,1991）。1981年，美国威斯康星州（the State of Wisconsin）初次在福克斯河（Fox River）进行水源排污权交易筹划实验，交易形式是重要针对14个纸厂的可转让排放信用交易（transferable discharge permit,TDP）（McGinnis S.L.,1991）。此外，科罗拉多州于1984年在狄龙湖流域（Lake Dillon Watershed）对磷排放实行交易筹划，同年，科罗拉多州也在Cherry Creek流域试行磷排放的日最大排放量（total maximum

8、daily load，TMDL）交易筹划（McGinnis S.L.,1991）。这批先行筹划获得了不同限度的成功，为美国的流域排污权交易的制定提供了研究案例。 1996年后，在框架的指引下，流域排污权交易在美国得到更进一步的推广。截止于2月，美国已有18个州实行或开始规划，此外尚有州际间的流域排污权交易，如切萨皮克湾（Chesapeake Bay）流域的水体营养物质排放权交易。此外，在交易对象及内容上也有了更大的扩展。点污染源与非点污染源之间的排放权交易，多源间排放权交易等，使这一措施更具操作性和实用性。这种综合管理流域水资源的思路导致了美国环境局出台水质交易政策（Water Quality

9、 Trading Policy）。水质交易是在流域内更有效率地实现水质目的的一种措施，它容许一排放源运用另一具有较低排污控制成本的排放源所节省出来的份额（USEPA，）。该政策把清洁水法案（Clear Water Act,CWA）中对交易的规定与许可证结合，觉得应根据不同流域的具体状况有针对性地实行点污染源（point source）、非点污染源（nonpoint source）或流域总许可证（watershed general permits）的交易方式，也即以保证流域的水质为重要目的。 就目前总结而言，美国的流域排污权交易实行状况有如下特点：1.开展试点的范畴广。一方面是实行的空间范畴广，

10、由于以流域为控制单位，在必要时波及了不同州的环境管理部门的合伙。另一方面是针对不同流域交易形式不同，根据排放源及排放物的不同状况实行不同的交易政策。2.以流域的水质原则作为控制目的。3.实行定期的实行效果评估，不断完善实行方案。 三、美国流域排污权交易存在的问题 流域排污权交易理论波及的经济涵义重要涉及成本-收益问题和支持排污权交易的经济因素。有经济学家觉得，排污权交易的吸引力来自于它可以在对控制成本信息所知甚少的状况下仍然可以以最小的成本获得预设的目的（Tietenberg T.H.,）。1996年的框架中指出，需要注意的影响流域排污权交易的经济因素重要有：交易比率、交易成本、不拟定性、交易

11、参与者数量以及成本数据的可得性。美国在实行流域排污权交易时浮现的问题可视为这些因素的不利综合。 Farrow R.S等（）指出，美国所实行项目的一种共同特性是未能产生大量的交易行为，这应归因于交易成本、管理上的复杂性、管理者对交易的淡漠态度以及项目自身的设计等。她们在研究中总结了前人在研究中的观点，觉得不拟定性是交易比率的基本，或影响到控制的效率、监控的精度和控制成本的预测等。在考虑到空间差别的破坏限度不同后，她们构建了一种社会有效率成本模型，使边际成本比率与单位破坏限度比率相等，从而使“交易商品”可以在其影响区域内导致的货币损失额具有单一的衡量原则。把此模型应用到俄亥俄河流域上游的河流下水道

12、泛滥管理，本地的交易比率正是在不同的交易方中有所不同。分析表白，与老式的命令与控制措施相比，在没有惩罚手段状况下，也可以节省大量的服从成本。 实行流域排污权交易一般会遇到的另一不拟定性来自非点污染源（Woodward R.T. Kaiser R.A. ,）。非点污染源由于没有固定的排放点，例如农药等对水源的污染，排放量难以监控和预测，因而难以直接地控制其排放量。研究证明在美国诸多流域中的非点污染源排放量占了总量的大部分（Crutchfield,1994; 转引自Stephenson K et al., 1998），如不采用综合了点污染源和非点污染源综合交易的措施，流域排污权交易起不到保护水质的

13、作用。在考虑进非点污染源因素后，排污权交易市场的设计必须解决因非点污染源也许导致的不拟定性问题，发明有助于非点污染排放者进入排污权交易市场的鼓励机制。 排污权交易中的交易成本一般被觉得是市场架构中不可避免的，由于实际市场架构与抱负的市场架构总存在差别。同步，不同的市场架构所导致的交易成本也会有所不同。Woodward R.T. Kaiser R.A.（）总结了排污权交易市场的四种类型：互换，双方谈判，票据交易所交易和单一源补偿。她们觉得不同的交易市场既要考虑到初始产权的分派问题、交易者的多寡问题，也要考虑到也许产生的交易成本问题。只有在节省成本并达到环境目的的状况下，排污权交易项目才干觉得是成

14、功的。 流域排污权交易也许会产生的问题一般都是综合性的，任何要素的缺失或扭曲都也许影响到排污权交易市场的正常发挥。因此在设计流域排污权市场时，应充足考虑到各要素也许浮现的偏差，采用合适的市场构造形式。 四、启示 流域排污权交易是运用经济手段进行流域水质管理的重要措施，它充足运用了市场提供的价格信息，提高了管理的灵活性，以更低的社会总成本达到水质管理的目的。 从美国实行的流域排污权交易状况来看，流域排污权交易仍有待在理论和实践中进一步完善，但它具有很大的应用潜力，以致许多国家也开始试行这种管理方式。2月份，国内江苏省也正式履行太湖流域排污权交易，实行化学需氧量指标总量控制筹划。将来也许还会有更多

15、的流域管理部门采用这种措施进行流域水资源管理。从已有一定理论与实践基本的美国流域排污权交易中吸取经验，可以更有效地开展筹划。 一方面，出台完善的交易政策和法规，提供制度保障。美国不管是1996年出台的框架还是制定的水质交易政策，都是在1972年颁布的清洁水法案（Clean Water Act）基本上制定，并且在试行新政策时都是作为已有政策的补充和完善，采用渐进摸索的方略。不断完善的法律与政策体系为流域排污权交易的实行提供了制度基本，减少因制度因素导致的交易机制扭曲问题。 另一方面，设定合理的水质原则目的。美国的交易控制原则为保障流域内的水质，力图使多种排放源都参与到市场交易中，不同的流域具有不

16、同的交易内容，或动态地拟定交易比率，具体的操作程序都以水质原则作为根据。 再次，充足考虑也许影响交易行为的多种经济因素，选择合适的交易市场及运作形式。最大限度控制成本并达到流域水资源保护目的，发明必要的经济鼓励使市场具有更多的交易者，运用市场交易价格信息达到调控目的，是管理手段从命令控制措施向经济手段转化所必需的。 运用经济手段调控流域水资源解决流域污染问题在一定限度是已成为共识，流域排污权交易的理论研究成果及某些先行国家和地区的实践都表白其具有重要的应用价值，但建立全面、有效的流域排污权交易制度仍有待理论和实践中的进一步探讨。参照文献：1Coase R. H., The Problem of

17、 Social CostJ.Journal of Law and Economics, 1960（3):1-44.2Tietenberg T. H., Emissions Trading: principles and practiceM, Second Edition, RFF Press,:1-21.3Dales J.H. Land, Water and OwnershipJ. Canadian Journal of Economics,1968（1）：791-804.4 McGinnis S. L. Watershed-based pollution trading developmen

18、t and current trading programsJ. Environ Engg and Policy (2):161-170.5 Stephenson K., Norris P., Shabman L. Watershed-based Effluent Trading: The Nonpoint Source ChallengeJ. Contemporary Economic Policy.1998,10:412-421.6U.S.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gency(EPA). Draft Framework for Watershed-Based T

19、radingJ, Office of Water, EPA 800-R-96-001,1996.7 U.S.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gency(EPA).Water Quality Trading PolicyJ final policy,.8Tietenberg T. H. The Evolution of Emissions TradingJ. AEA Conference Papers.:1-21.9 Farrow R. S., Schultz M.T., Celikkol P., Houtven G. L. V. Pollution Trading in Water Quality Limited Areas: Use of Benefits Assessment and Cost-Effective Trading RatiosJ. Land Economics, (2):191-205.10Woodward R.T. Kaiser R.A., Market Structures for U.S. Water Quality TradingJ.Review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s,(2):366-3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