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科学的发展与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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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复杂巨系统的科学与技术 -钱学森的系统科学成就和贡献于景元于景元 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公司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公司710710研究所研究所主要内容 一 钱学森科学历程中的三大创造高峰 二 从工程控制论到系统科学体系 三 创建系统学与综合集成方法 四 开创复杂巨系统的科学与技术 钱学森是中国现代史上一位伟大的科学家，钱学森是中国现代史上一位伟大的科学家，同时也是一位杰出的思想家。同时也是一位杰出的思想家。 在长达在长达7070多年丰富多彩的科学生涯中，钱多年丰富多彩的科学生涯中，钱学森曾建树了许多科学丰碑，对现代科学技术学森曾建树了许多科学丰碑，对现代科学技术发展和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做出了发展和我

2、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做出了巨大巨大贡贡献。钱老对我国火箭、导弹和航天事业的开创献。钱老对我国火箭、导弹和航天事业的开创性贡献，是众所周知的，人们称他为性贡献，是众所周知的，人们称他为“中国航中国航天之父天之父”。但从钱学森全部科学成就与贡献来。但从钱学森全部科学成就与贡献来看，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看，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实际上钱老的研究领域十分广泛，实际上钱老的研究领域十分广泛，从工程、技术、科学直到哲学的不同层次上，从工程、技术、科学直到哲学的不同层次上，在跨学科、跨领域和跨层次的研究中，特别是在跨学科、跨领域和跨层次的研究中，特别是不同学科、不同领域的相互交叉、结合与融合不同学科、不同领

3、域的相互交叉、结合与融合的综合集成研究方面，都做出了许多开创性的的综合集成研究方面，都做出了许多开创性的独特贡献。钱老在这些方面的科学成就与贡献，独特贡献。钱老在这些方面的科学成就与贡献，从现代科学技术发展来看，其意义和影响可能从现代科学技术发展来看，其意义和影响可能更大也更深远。更大也更深远。 一、钱学森科学历程中的三大创造高峰 钱学森的科学历程大体上可分为三个钱学森的科学历程大体上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从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从2020世纪世纪3030年代中到年代中到5050年代中。这二十年是在美国度过的，主年代中。这二十年是在美国度过的，主要从事自然科学技术研究，特别是在应用要从事自然

4、科学技术研究，特别是在应用力学、喷气推进以及火箭与导弹研究方面，力学、喷气推进以及火箭与导弹研究方面，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与此同时还创建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与此同时还创建了了物理力学物理力学和和工程控制论工程控制论，成为当时国际，成为当时国际上著名的科学家，上著名的科学家，这些成就与贡献形成了这些成就与贡献形成了钱老一生中第一个创造高峰。钱老一生中第一个创造高峰。 值得指出的是，从现代科学技术值得指出的是，从现代科学技术发展来看，工程控制论已不完全属于自然科学发展来看，工程控制论已不完全属于自然科学领域，而属于系统科学范畴。自然科学是从物领域，而属于系统科学范畴。自然科学是从物质在时空中运

5、动的角度来研究客观世界的。质在时空中运动的角度来研究客观世界的。但但工程控制论要研究的并不是物质运动本身，而工程控制论要研究的并不是物质运动本身，而是研究代表物质运动的事物之间的关系，研究是研究代表物质运动的事物之间的关系，研究这种关系的系统性质。因此，系统和系统控制这种关系的系统性质。因此，系统和系统控制是工程控制论所要研究的基本问题。是工程控制论所要研究的基本问题。 钱学森创建工程控制论这个事实表明，在钱学森创建工程控制论这个事实表明，在这个时期，钱老已开始进行跨学科、跨领域的这个时期，钱老已开始进行跨学科、跨领域的研究，并取得了重要成就。研究，并取得了重要成就。工程控制论工程控制论一一书

6、的出版，在国际学术界引起了强烈反响，立书的出版，在国际学术界引起了强烈反响，立即被译成多种文字出版发行。工程控制论所体即被译成多种文字出版发行。工程控制论所体现的科学思想、理论方法与应用，直到今天仍现的科学思想、理论方法与应用，直到今天仍然深刻地影响着系统科学与系统工程、控制科然深刻地影响着系统科学与系统工程、控制科学与工程以及管理科学与工程等的发展。学与工程以及管理科学与工程等的发展。 第二阶段是第二阶段是2020世纪世纪5050年代中至年代中至8080年代初。这一时期钱老的主要精力集中在开创年代初。这一时期钱老的主要精力集中在开创我国火箭、导弹和航天事业上。这个时期的工我国火箭、导弹和航天

7、事业上。这个时期的工作更多是工程实践，要研制和生产出型号产品作更多是工程实践，要研制和生产出型号产品来。航天科学技术与工程具有高度的综合性，来。航天科学技术与工程具有高度的综合性，需要广泛应用自然科学领域中多种学科和技术需要广泛应用自然科学领域中多种学科和技术并综合集成到工程实践中。并综合集成到工程实践中。 由于钱学森在自然科学领域中的由于钱学森在自然科学领域中的渊博知识以及高瞻远瞩的科学智慧，使他始终渊博知识以及高瞻远瞩的科学智慧，使他始终处在这一事业的处在这一事业的“科技主帅科技主帅”位置上。在周恩位置上。在周恩来、聂荣臻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直接领来、聂荣臻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直接

8、领导下，钱学森的科学才能和智慧得以充分发挥，导下，钱学森的科学才能和智慧得以充分发挥，并和广大科技人员一起并和广大科技人员一起，在当时十分艰难的条，在当时十分艰难的条件下，研制出我国自己的导弹和卫星来，创造件下，研制出我国自己的导弹和卫星来，创造出国内外公认的奇迹，这是钱老一生中第二个出国内外公认的奇迹，这是钱老一生中第二个创造高峰。创造高峰。 这里需要强调的是，以这里需要强调的是，以“两弹一星两弹一星”为代为代表的大规模科学技术工程，如何把成千上万人表的大规模科学技术工程，如何把成千上万人组织起来，并以较少的投入在较短的时间内，组织起来，并以较少的投入在较短的时间内，研制出高质量可靠的型号产

9、品来，这就需要有研制出高质量可靠的型号产品来，这就需要有一套科学的组织管理方法与技术，在当时这是一套科学的组织管理方法与技术，在当时这是一个十分突出的问题。钱学森在开创我国航天一个十分突出的问题。钱学森在开创我国航天事业过程中，同时也开创了一套既有中国特色事业过程中，同时也开创了一套既有中国特色又有普遍科学意义的系统工程管理方法与技术又有普遍科学意义的系统工程管理方法与技术。 当时，在研制体制上是研究、规划、当时，在研制体制上是研究、规划、设计、试制、生产和试验一体化；在组织管理设计、试制、生产和试验一体化；在组织管理上是总体设计部和两条指挥线的系统工程管理上是总体设计部和两条指挥线的系统工程

10、管理方式。实践已证明了这套组织管理方法是十分方式。实践已证明了这套组织管理方法是十分有效的。从今天来看，就是在当时条件下，把有效的。从今天来看，就是在当时条件下，把科学技术创新、组织管理创新与体制机制创新科学技术创新、组织管理创新与体制机制创新有机结合起来，实现了综合集成创新，从而走有机结合起来，实现了综合集成创新，从而走出了一条发展我国航天事业的自主创新道路。出了一条发展我国航天事业的自主创新道路。我国航天事业一直在持续发展，现已发展到了我国航天事业一直在持续发展，现已发展到了载人航天载人航天和探月和探月阶段，其根本原因就在于自主阶段，其根本原因就在于自主创新。创新。 航天系统工程的成功实践

11、，证明航天系统工程的成功实践，证明了系统工程的科学性和有效性，而且不仅适用了系统工程的科学性和有效性，而且不仅适用于自然工程，同样也适用于社会工程。系统工于自然工程，同样也适用于社会工程。系统工程的应用与实践也是钱老对管理科学与工程的程的应用与实践也是钱老对管理科学与工程的重大贡献重大贡献。 第三阶段是第三阶段是2020世纪世纪8080年代初到逝世前。年代初到逝世前。8080年年代初，钱老从科研一线领导岗位上退下来以后，代初，钱老从科研一线领导岗位上退下来以后，就把自己全部精力投入到学术研究之中。这一时就把自己全部精力投入到学术研究之中。这一时期，钱老学术思想之活跃、涉猎领域之广泛，原期，钱老

12、学术思想之活跃、涉猎领域之广泛，原创性之强，在学术界是十分罕见的。他通过讨论创性之强，在学术界是十分罕见的。他通过讨论班、学术会议以及与众多专家、学者书信往来的班、学术会议以及与众多专家、学者书信往来的学术讨论中，提出了许多创新的科学思想和方法、学术讨论中，提出了许多创新的科学思想和方法、新的学科与领域，并发表了大量文章出版了多部新的学科与领域，并发表了大量文章出版了多部著作，产生了广泛的学术影响。著作，产生了广泛的学术影响。这些成就与贡献这些成就与贡献也就形成了钱老一生中第三次创造高峰。也就形成了钱老一生中第三次创造高峰。 在这个阶段上，钱老花费心血最多也最具在这个阶段上，钱老花费心血最多也

13、最具有代表性的是他建立系统科学及其体系和创建有代表性的是他建立系统科学及其体系和创建系统学的工作系统学的工作，开创了复杂巨系统科学技术新，开创了复杂巨系统科学技术新领域。领域。钱老不仅善于从各学科、各领域吸收营钱老不仅善于从各学科、各领域吸收营养来构建系统科学体系，如提出系统科学的层养来构建系统科学体系，如提出系统科学的层次结构、创建系统学、发展系统工程技术等，次结构、创建系统学、发展系统工程技术等，而且又能从系统科学角度和综合集成思想去思而且又能从系统科学角度和综合集成思想去思考一些学科和领域的发展，从而提出新的学科考一些学科和领域的发展，从而提出新的学科和新的领域。和新的领域。 如把人脑作

14、为复杂巨系统来研究，提出了如把人脑作为复杂巨系统来研究，提出了“思维科学思维科学”；把地球表层作为复杂巨系统来；把地球表层作为复杂巨系统来研究，提出了研究，提出了“地理科学地理科学”；把人体作为复杂；把人体作为复杂巨系统来研究，提出了巨系统来研究，提出了“人体科学人体科学”等等。而等等。而且这些新的学科和领域不仅和原来相关的学科且这些新的学科和领域不仅和原来相关的学科和领域是相洽的，同时还融入了新的科学思想和领域是相洽的，同时还融入了新的科学思想和科学方法。和科学方法。 在钱学森的科学理论与科学实践中，有一在钱学森的科学理论与科学实践中，有一个非常鲜明的特点，就是他的系统思维和系统个非常鲜明的

15、特点，就是他的系统思维和系统科学思想科学思想。在这个阶段上，钱学森的系统科学。在这个阶段上，钱学森的系统科学思想和系统方法有了新的发展，达到了新的高思想和系统方法有了新的发展，达到了新的高度，进入了新的阶段，特别是钱学森的综合集度，进入了新的阶段，特别是钱学森的综合集成思想和综合集成方法，已贯穿于工程、技术、成思想和综合集成方法，已贯穿于工程、技术、科学直到哲学的不同层次上，形成了一套综合科学直到哲学的不同层次上，形成了一套综合集成体系。综合集成思想与综合集成方法的形集成体系。综合集成思想与综合集成方法的形成与提出，是一场科学思想和科学方法上的革成与提出，是一场科学思想和科学方法上的革命，其意

16、义和影响将是广泛而深远的。命，其意义和影响将是广泛而深远的。 上个世纪上个世纪7070年代末，钱学森在大力推动年代末，钱学森在大力推动系统工程应用的同时，就提出了系统科学的系统工程应用的同时，就提出了系统科学的体系结构和创建系统学的问题。体系结构和创建系统学的问题。8080年代中期，年代中期，在他亲自倡议和指导下，开始了在他亲自倡议和指导下，开始了“系统学讨系统学讨论班论班”的学术活动的学术活动。每次讨论会钱老不仅都。每次讨论会钱老不仅都要参加，而且都能发表自己的看法和观点，要参加，而且都能发表自己的看法和观点，与大家平等地讨论问题。这种学风就是他一与大家平等地讨论问题。这种学风就是他一直大力

17、倡导的学术民主。用书信与有关人员直大力倡导的学术民主。用书信与有关人员讨论学术问题，也是钱老进行学术交流的重讨论学术问题，也是钱老进行学术交流的重要方式，这里既有著名的专家、学者，也有要方式，这里既有著名的专家、学者，也有一般的科技人员。一般的科技人员。 在这些学术活动和交流中，对于系统科学在这些学术活动和交流中，对于系统科学和系统学，钱学森提出了许多创新的学术思想和系统学，钱学森提出了许多创新的学术思想和重要的学术观点，提炼了很多重要的科学概和重要的学术观点，提炼了很多重要的科学概念，建立了新的系统论方法，念，建立了新的系统论方法，并开创了复杂并开创了复杂巨巨系统的科学与技术这个新领域。所有

18、这些对创系统的科学与技术这个新领域。所有这些对创建系统学和发展系统科学，都具有极为重要的建系统学和发展系统科学，都具有极为重要的科学价值和深远的学术影响。科学价值和深远的学术影响。 钱学森在系统科学及其不同层次上，都做出钱学森在系统科学及其不同层次上，都做出了开创性贡献并有相应著作出版。在工程技术层了开创性贡献并有相应著作出版。在工程技术层次上有次上有“论系统工程论系统工程”，在技术科学层次上有，在技术科学层次上有“工程控制论工程控制论”，在基础理论层次上有，在基础理论层次上有“创建系创建系统学统学”。从这些著作中，我们可以学习和研究钱。从这些著作中，我们可以学习和研究钱学森的系统科学思想、系

19、统方法、系统理论、系学森的系统科学思想、系统方法、系统理论、系统技术与系统应用。这些著作曾经培育和影响了统技术与系统应用。这些著作曾经培育和影响了几代在这个领域中从事研究工作的专家、学者。几代在这个领域中从事研究工作的专家、学者。今后也会有更多的青年学者进入这个领域进行研今后也会有更多的青年学者进入这个领域进行研究，并把钱老所开创的科学事业究，并把钱老所开创的科学事业继续继续发展下去并发展下去并发扬光大。发扬光大。 二、从工程控制论到系统科学体系 钱学森创建工程控制论和开创中国钱学森创建工程控制论和开创中国航天事业的工程实践，为后来建立系统科学及航天事业的工程实践，为后来建立系统科学及其体系提

20、供了其体系提供了理论理论基础和实践基础。而钱老坚基础和实践基础。而钱老坚持辩证唯物主义哲学又对此奠定了哲学基础。持辩证唯物主义哲学又对此奠定了哲学基础。 工程控制论是一门技术科学，正如原书序工程控制论是一门技术科学，正如原书序言中所说，言中所说，“控制论所讨论的主要问题是一个控制论所讨论的主要问题是一个系统的各个不同部分之间相互作用的定性性质，系统的各个不同部分之间相互作用的定性性质，以及整个系统的总的运动状态以及整个系统的总的运动状态”。又说。又说“工程工程控制论使我们可能有更广阔的眼界用更系统的控制论使我们可能有更广阔的眼界用更系统的方法来观察有关的问题，因而往往可以得到解方法来观察有关的

21、问题，因而往往可以得到解决旧问题的更有效的新方法，而且工程控制论决旧问题的更有效的新方法，而且工程控制论还可能揭示新的以前没有看到过的前景还可能揭示新的以前没有看到过的前景”。 这里所说的更广阔的眼界就是系这里所说的更广阔的眼界就是系统的眼光和统的眼光和系统系统观点，并用系统方法去研观点，并用系统方法去研究究有关有关的问题。的问题。如原书第如原书第1818章章“误差的控制误差的控制”，重复不那么可靠的元器件组成高度可靠的系重复不那么可靠的元器件组成高度可靠的系统问题，这已超出了控制论要研究的问题，统问题，这已超出了控制论要研究的问题，而属于系统而属于系统学学问题了。问题了。 工程控制论所处理的

22、对象是工程系统，但工程控制论所处理的对象是工程系统，但其系统思想、理论方法对其它系统同样具有重其系统思想、理论方法对其它系统同样具有重要意义。在工程控制论修订版的序言中，钱老要意义。在工程控制论修订版的序言中，钱老指出，指出，“在工程系统实践经验基础上，在工程系统实践经验基础上，2020世纪世纪6060年代兴起一类新的工程技术，即系统工程，年代兴起一类新的工程技术，即系统工程，系统工程已从工程系统推广应用到了非工程系系统工程已从工程系统推广应用到了非工程系统，从工程系统工程发展到了经济系统工程和统，从工程系统工程发展到了经济系统工程和社会系统工程（简称社会工程）。社会系统工程（简称社会工程）。

23、 各类系统工程的共同理论基础是各类系统工程的共同理论基础是运筹学。但控制论研究系统各个构成部分如何运筹学。但控制论研究系统各个构成部分如何进行组织，以便实现系统的稳定和有目的的行进行组织，以便实现系统的稳定和有目的的行动，所以系统工程又与控制论有关动，所以系统工程又与控制论有关”。系统工系统工程是组织管理系统的工程技术，是使系统整体程是组织管理系统的工程技术，是使系统整体上实现最优的技术。上实现最优的技术。运筹学也是技术科学，运筹学也是技术科学，钱钱老虽然没有发表过运筹学方面的文章，但对这老虽然没有发表过运筹学方面的文章，但对这门学问的兴起和发展及其重要性在美国期间就门学问的兴起和发展及其重要

24、性在美国期间就予以高度关注，这一点可以追溯到他在予以高度关注，这一点可以追溯到他在JPLJPL工工作期间。回国后，在中国科学院力学所组建了作期间。回国后，在中国科学院力学所组建了运筹学研究室，在领导国防部第五研究院时又运筹学研究室，在领导国防部第五研究院时又组建了作战使用研究处，实际上是军事运筹学组建了作战使用研究处，实际上是军事运筹学研究室。研究室。 从系统角度来看，运筹学与控制从系统角度来看，运筹学与控制论是相通的，只是研究系统问题的着眼点和运论是相通的，只是研究系统问题的着眼点和运用的具体方法不同。用的具体方法不同。我们知道，系统结构与系我们知道，系统结构与系统环境以及它们之间的关联关系

25、决定了系统整统环境以及它们之间的关联关系决定了系统整体性和功能。如何组织、调整和改变系统组成体性和功能。如何组织、调整和改变系统组成部分、组成部分之间部分、组成部分之间、层次结构之间以及和系层次结构之间以及和系统环境之间的关联关系，使它们相互协调与协统环境之间的关联关系，使它们相互协调与协同，从而在整体上涌现出我们希望的和最好的同，从而在整体上涌现出我们希望的和最好的功能，这就是系统控制、系统管理的基本内涵。功能，这就是系统控制、系统管理的基本内涵。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控制与管理也是相通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控制与管理也是相通的。本质上是一致的。运筹学和控制论是关于实现本质上是一致的。运筹学和控

26、制论是关于实现系统整体目标的理论和方法，而系统工程则是系统整体目标的理论和方法，而系统工程则是运用这些理论方法的工程技术。运用这些理论方法的工程技术。 上个世纪上个世纪7070年代末年代末8080年代初，钱年代初，钱老花费很大精力，老花费很大精力，一方面研究和总结国内外有一方面研究和总结国内外有关系统研究和系统实践的进展和发展态势，另关系统研究和系统实践的进展和发展态势，另一方面又从系统角度从整体上去研究现代科学一方面又从系统角度从整体上去研究现代科学技术发展的体系结构，并从其它科学技术部门技术发展的体系结构，并从其它科学技术部门如自然科学、社会科学、数学科学、军事科学、如自然科学、社会科学、

27、数学科学、军事科学、地理科学等吸取营养来构建系统科学体系地理科学等吸取营养来构建系统科学体系。这。这些科学部门虽然不直接以系统为研究对象，但些科学部门虽然不直接以系统为研究对象，但却却揭示了很多系统规律。揭示了很多系统规律。 钱老在构建现代科学技术体系时，把科钱老在构建现代科学技术体系时，把科学技术分为学技术分为工程技术工程技术（应用技术应用技术）、）、技术科技术科学学、基础科学基础科学和和哲学哲学四个层次。辩证唯物主四个层次。辩证唯物主义处在这个体系的最高端，它是人类知识的义处在这个体系的最高端，它是人类知识的最高概括，也是人类智慧的最高结晶。既用最高概括，也是人类智慧的最高结晶。既用来指导

28、科学技术的研究，又随着科学技术进来指导科学技术的研究，又随着科学技术进步而不断丰富和发展。这也是钱老一直坚持步而不断丰富和发展。这也是钱老一直坚持的重要学术思想。的重要学术思想。 综综合起来合起来可以看出，钱老在建立系统科可以看出，钱老在建立系统科学及其体系结构时，学及其体系结构时，即有系统领域研究的深即有系统领域研究的深度，又有跨领域、跨度，又有跨领域、跨学科学科的广度，还有跨层的广度，还有跨层次的高度。次的高度。这样三维知识结构的优势，是一这样三维知识结构的优势，是一般科学家所不具备的，般科学家所不具备的，钱老具有这个优势，钱老具有这个优势，钱学森是一位三维科学家。钱学森是一位三维科学家。

29、 上个世纪上个世纪8080年代初，钱老就明确指出，年代初，钱老就明确指出，系统科学是从事物的整体与部分、局部与全系统科学是从事物的整体与部分、局部与全局以及层次关系的角度来研究客观世界的。局以及层次关系的角度来研究客观世界的。客观世界包括自然、社会和人自身。客观世界包括自然、社会和人自身。能反映能反映事物这个特征最基本和最重要的概念就是系事物这个特征最基本和最重要的概念就是系统统, ,所所谓系统是指由一些相互关联、相互作用、谓系统是指由一些相互关联、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组成部分构成并具有某些功能的相互影响的组成部分构成并具有某些功能的整体。整体。系统是系统科学研究和应用的基本对系统是系统科学研

30、究和应用的基本对象。而系统观点和系统思想与方法论也就成象。而系统观点和系统思想与方法论也就成为为系统科学系统科学研究客观世界的基本着眼点和出研究客观世界的基本着眼点和出发点。发点。 这与自然科学、社会科学等不同，但有这与自然科学、社会科学等不同，但有深刻的内在联系。深刻的内在联系。系统科学能把这些科学领系统科学能把这些科学领域研究的问题联系起来作为系统进行综合性域研究的问题联系起来作为系统进行综合性和整体性研究，这就是为什么系统科学具有和整体性研究，这就是为什么系统科学具有交叉性、综合性、整体性与横断性的原因，交叉性、综合性、整体性与横断性的原因，也是系统科学区别于其它科学技术部门的一也是系统

31、科学区别于其它科学技术部门的一个显著特点。个显著特点。 系统科学是现代科学技术体系中如同自系统科学是现代科学技术体系中如同自然科学、社会科学等一样，也是一个科学技然科学、社会科学等一样，也是一个科学技术部门，因而也有四个层次的知识结构。在术部门，因而也有四个层次的知识结构。在钱老建立的系统科学体系中，处在工程技术钱老建立的系统科学体系中，处在工程技术或应用技术层次上的是系统工程，这是直接或应用技术层次上的是系统工程，这是直接用来改造客观世界的工程技术，但和其它工用来改造客观世界的工程技术，但和其它工程技术不同，程技术不同，它它是组织管理技术。是组织管理技术。 1978 1978年年，钱学森、许

32、国志、王寿云三人钱学森、许国志、王寿云三人在上海在上海文化报文化报上发表的上发表的“组织管理的技组织管理的技术术系统工程系统工程”一文，是国内第一篇也是一文，是国内第一篇也是第一次全面介绍系统工程的文章。对推动我第一次全面介绍系统工程的文章。对推动我国系统工程研究和应用，发挥了重要作用，国系统工程研究和应用，发挥了重要作用，这是一篇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文章。这是一篇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文章。 在系统科学体系中处在技术科学层次上直在系统科学体系中处在技术科学层次上直接为系统工程提供理论方法的有运筹学、控制接为系统工程提供理论方法的有运筹学、控制论、信息论等；而处在基础科学层次上属于系论、信息论等；而处在

33、基础科学层次上属于系统理论的便是统理论的便是系统学（系统学（systematologysystematology），），后后来又提出来又提出了了复杂巨系统学复杂巨系统学。系统学和复杂巨系。系统学和复杂巨系统学都是揭示客观世界中系统普遍规律的基础统学都是揭示客观世界中系统普遍规律的基础科学，这是需要建立的一门新兴学科。科学，这是需要建立的一门新兴学科。 这样三个层次结构的系统科学经过系统这样三个层次结构的系统科学经过系统论（论（systematicssystematics）通向辩证唯物主义。系统）通向辩证唯物主义。系统论属于哲学层次，是连接系统科学与辩证唯物论属于哲学层次，是连接系统科学与辩证唯

34、物主义的桥梁。一方面辩证唯物主义通过系统论主义的桥梁。一方面辩证唯物主义通过系统论去指导系统科学的研究、应用与发展；另一方去指导系统科学的研究、应用与发展；另一方面系统科学的发展经系统论的提炼又丰富和发面系统科学的发展经系统论的提炼又丰富和发展展了了辩证唯物主义。这是一种双向互动关系，辩证唯物主义。这是一种双向互动关系，这就使哲学和科学统一起来了，也使哲学建立这就使哲学和科学统一起来了，也使哲学建立在科学基础上。在科学基础上。 关于系统论，钱老曾明确指出：关于系统论，钱老曾明确指出：“我们所我们所提倡的系统论，既不是整体论，也非还原论，提倡的系统论，既不是整体论，也非还原论，而是整体论与还原论

35、的辩证统一。而是整体论与还原论的辩证统一。”钱老的这钱老的这个系统论思想后来发展成为他的综合集成思想，个系统论思想后来发展成为他的综合集成思想，这也显示出钱学森的辩证唯物主义哲学智慧。这也显示出钱学森的辩证唯物主义哲学智慧。根据这个思想，钱老又提出将还原论方法与整根据这个思想，钱老又提出将还原论方法与整体论方法辩证统一起来，形成了系统论方法，体论方法辩证统一起来，形成了系统论方法，这就为钱老提出的综合集成方法奠定了哲学基这就为钱老提出的综合集成方法奠定了哲学基础和方法论基础。这些内容在后面还将详细介础和方法论基础。这些内容在后面还将详细介绍。绍。 系统研究曾经吸引了国内外众多领域的专系统研究曾

36、经吸引了国内外众多领域的专家学者，他们从各自专业角度使用他们认为适家学者，他们从各自专业角度使用他们认为适合的合的名名称，一度比较混乱，正如许国志院士所称，一度比较混乱，正如许国志院士所说的：说的：“人各一词，莫衷一是人各一词，莫衷一是”。钱老建立的。钱老建立的系统科学体系层次分明，不仅指明了已有学科系统科学体系层次分明，不仅指明了已有学科的层次归属，还指出了近一步发展的方向，使的层次归属，还指出了近一步发展的方向，使上述局面变成为上述局面变成为“分门别类，共居一体分门别类，共居一体”，这，这对系统科学的发展具有重大意义。对系统科学的发展具有重大意义。 协同学创立者哈肯在上个世纪协同学创立者哈

37、肯在上个世纪8080年代访问年代访问过我国，对钱老在系统科学方面的研究有所了过我国，对钱老在系统科学方面的研究有所了解，他说：解，他说：“系统科学的概念是由中国学者较系统科学的概念是由中国学者较早提出的，我认为这是很有意义的概括，并在早提出的，我认为这是很有意义的概括，并在理解和解释现代科学，推动其发展方面是十分理解和解释现代科学，推动其发展方面是十分重要的重要的”。又说又说“系统科学和系统工程在当代系统科学和系统工程在当代中国科学中的地位至关重要，我在访问中国期中国科学中的地位至关重要，我在访问中国期间已觉察到这一点。在访问中，中国人思考和间已觉察到这一点。在访问中，中国人思考和解决问题的方

38、式一再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我确解决问题的方式一再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我确信，这种思考方式将在全世界传播开来。信，这种思考方式将在全世界传播开来。” 系统科学及其体系不仅具有重要系统科学及其体系不仅具有重要理论价值，更有重要的实践意义。从实践论观理论价值，更有重要的实践意义。从实践论观点来看，任何社会实践，特别是复杂的社会实点来看，任何社会实践，特别是复杂的社会实践，都有明确的目的性和组织性。要清楚做什践，都有明确的目的性和组织性。要清楚做什么，为什么要做，能不能做以及怎样做才能做么，为什么要做，能不能做以及怎样做才能做的最好。的最好。 从实践过程来看，包括实践前形从实践过程来看，包括实践前形成的思

39、路、设想以及战略、规划、计划、方案、成的思路、设想以及战略、规划、计划、方案、可行性等，都要进行科学论证，以使实践的目可行性等，都要进行科学论证，以使实践的目的性建立在科学的基础上；也包括实践过程中，的性建立在科学的基础上；也包括实践过程中，要有科学的组织管理与协调，以保证实践的有要有科学的组织管理与协调，以保证实践的有效性，要有效益和效率，并取得最好的效果；效性，要有效益和效率，并取得最好的效果；还包括实践过程中和实践过程后的评估，以检还包括实践过程中和实践过程后的评估，以检验验整个整个实践的科学性和合理性。从微观、中观实践的科学性和合理性。从微观、中观直到宏观的所有社会实践，都具有这些特点

40、。直到宏观的所有社会实践，都具有这些特点。 社会实践要在理论指导下才有可能取得成社会实践要在理论指导下才有可能取得成功。这个理论就是现代科学技术体系和人类知功。这个理论就是现代科学技术体系和人类知识体系所提供的知识。处在这个体系最高端的识体系所提供的知识。处在这个体系最高端的是辩证唯物主义，所以社会实践首先应受辩证是辩证唯物主义，所以社会实践首先应受辩证唯物主义的指导。但仅有哲学层次上的指导还唯物主义的指导。但仅有哲学层次上的指导还不够，还需要有科学层次上各个科学技术部门、不够，还需要有科学层次上各个科学技术部门、不同科学部门的科学理论方法和应用技术，不同科学部门的科学理论方法和应用技术，甚甚

41、至前科学层次上的经验知识和感性知识的指导至前科学层次上的经验知识和感性知识的指导和帮助。和帮助。 即使这样，社会实践还会涌现出已有理论即使这样，社会实践还会涌现出已有理论与技术无法处理的新问题，像我国改革开放和与技术无法处理的新问题，像我国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这样伟大的社会实践，就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这样伟大的社会实践，就有大量的新问题需要创新来解决。现在，为实有大量的新问题需要创新来解决。现在，为实现创新型国家目标，更要通过国家创新体系建现创新型国家目标，更要通过国家创新体系建设来实现。设来实现。 如何把不同科学技术部门、不同层次的知如何把不同科学技术部门、不同层次的知识综合集成起来形

42、成指导社会实践的理论方法识综合集成起来形成指导社会实践的理论方法和技术，以解决社会实践中的问题，这就有个和技术，以解决社会实践中的问题，这就有个方法论和方法问题。后面将会看到，钱老提出方法论和方法问题。后面将会看到，钱老提出的综合集成方法可以处理这类问题。的综合集成方法可以处理这类问题。 社会实践通常包括三个重要组成部分，一社会实践通常包括三个重要组成部分，一个是个是实践对象实践对象，指的是实践中干什么，它体现，指的是实践中干什么，它体现了实践的目的性；第二个是了实践的目的性；第二个是实践主体实践主体，指的是，指的是由谁来干，如何来干，它体现了实践的组织性；由谁来干，如何来干，它体现了实践的组

43、织性；第三个就是第三个就是决策主体决策主体，它最终要决定干不干，它最终要决定干不干，由谁来干并干得最好。由谁来干并干得最好。 从系统科学观点来看，任何一项社会从系统科学观点来看，任何一项社会实践或工程，都是一个具体的实际系统，是有人实践或工程，都是一个具体的实际系统，是有人参与的实际系统。实践对象是个系统，实践主体参与的实际系统。实践对象是个系统，实践主体也是系统（人在其中），把两者结合起来还是个也是系统（人在其中），把两者结合起来还是个系统。因此，系统。因此，社会实践是系统的实践，也是系统社会实践是系统的实践，也是系统的工程。这样一来，有关实践或工程的决策与组的工程。这样一来，有关实践或工程

44、的决策与组织管理等问题，也就成为系统的决策与组织管理织管理等问题，也就成为系统的决策与组织管理问题。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在这种情况下，系统论思想、系统科学的系统论思想、系统科学的理论方法和技术应用到社会实践或工程的决策理论方法和技术应用到社会实践或工程的决策与管理之中，不仅是自然的，也是必然的。从与管理之中，不仅是自然的，也是必然的。从这里便可以看出，系统论、系统科学对社会实这里便可以看出，系统论、系统科学对社会实践或工程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和价值。这也就践或工程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和价值。这也就是为什么系统是为什么系统工程工程和系统和系统科学科学具有广泛的应用具有广泛的应用性。性。 三、创建系

45、统学与综合集成方法 在系统科学体系中，系统工程已在系统科学体系中，系统工程已应用于实践中并取得显著成效；运筹学、控制应用于实践中并取得显著成效；运筹学、控制论、信息论论、信息论等等也有了各自的理论方法并处在发也有了各自的理论方法并处在发展之中。但系统学、复杂巨系统学却是需要建展之中。但系统学、复杂巨系统学却是需要建立的新兴学科，这也是钱老最早提出来的。讨立的新兴学科，这也是钱老最早提出来的。讨论班的形式是钱老从事学术研究常用的方法。论班的形式是钱老从事学术研究常用的方法。在他提出建立系统学之后不久，就想以系统学在他提出建立系统学之后不久，就想以系统学讨论班的方式，来开展系统学和系统科学的研讨论

46、班的方式，来开展系统学和系统科学的研究工作，并培养这方面的研究人才和队伍。究工作，并培养这方面的研究人才和队伍。 1986 1986年年1 1月月7 7日，日，“系统学讨论班系统学讨论班”开始了开始了学术活动。在这次讨论会上，钱老亲自作了关学术活动。在这次讨论会上，钱老亲自作了关于建立系统学的学术报告。在这次报告中，他于建立系统学的学术报告。在这次报告中，他从现代科学技术体系结构讲到系统科学体系结从现代科学技术体系结构讲到系统科学体系结构；从系统工程讲到运筹学、控制论、信息论，构；从系统工程讲到运筹学、控制论、信息论，再到系统学。关于如何建立系统学，再到系统学。关于如何建立系统学，2020世纪

47、世纪8080年代初他曾提出：年代初他曾提出：“我认为把运筹学、控制论我认为把运筹学、控制论和信息论同贝塔朗菲、普利高津、哈肯、弗洛和信息论同贝塔朗菲、普利高津、哈肯、弗洛里希、艾肯等人的工作融会贯通，加以整理，里希、艾肯等人的工作融会贯通，加以整理，就可写出这本书就可写出这本书”。 在这次报告中，除了上述内容外，又增加在这次报告中，除了上述内容外，又增加了微分动力体系理论、混沌和奇异吸引子理论、了微分动力体系理论、混沌和奇异吸引子理论、非整几何以及非线性动力系统理论等。从这个非整几何以及非线性动力系统理论等。从这个发展过程可以看出，钱学森为创建系统学，除发展过程可以看出，钱学森为创建系统学，除

48、了从系统工程实践以及运筹学、控制论、信息了从系统工程实践以及运筹学、控制论、信息论等这些系统科学体系内的技术科学中去提炼、论等这些系统科学体系内的技术科学中去提炼、概括以外，还从其他科学技术部门的发展中去概括以外，还从其他科学技术部门的发展中去提炼，如自然科学中的物理学、化学、生物学提炼，如自然科学中的物理学、化学、生物学等以及数学科学的进展，都为建立系统学提供等以及数学科学的进展，都为建立系统学提供了丰富的素材。了丰富的素材。 这些学科虽然不是直接以系统作为研究对这些学科虽然不是直接以系统作为研究对象，但却揭示了许多深刻的系统规律，如普利象，但却揭示了许多深刻的系统规律，如普利高津与哈肯的自

49、组织理论等。钱学森的这一思高津与哈肯的自组织理论等。钱学森的这一思想后来又扩展到更广泛的科学技术部门，如军想后来又扩展到更广泛的科学技术部门，如军事科学、社会科学、地理科学等。事科学、社会科学、地理科学等。 正是在钱老这些思想指导下，与系统学有正是在钱老这些思想指导下，与系统学有关的科学理论，如动力系统理论、混沌理论、关的科学理论，如动力系统理论、混沌理论、现代控制理论、耗散结构理论、数理经济学、现代控制理论、耗散结构理论、数理经济学、协同学、超循环理论、突变论、模糊数学、人协同学、超循环理论、突变论、模糊数学、人工智能、医学、脑科学、思维科学、数量经济工智能、医学、脑科学、思维科学、数量经济

50、学、定量社会学、生态学、地理科学、作战模学、定量社会学、生态学、地理科学、作战模拟、军事科学、优化理论等的最新进展，都在拟、军事科学、优化理论等的最新进展，都在系统学讨论班上组织了学术报告和讨论。系统学讨论班上组织了学术报告和讨论。 每次都由一位主讲人做专题学术报告，然每次都由一位主讲人做专题学术报告，然后提问和讨论，最后由钱老作总结性发言。做后提问和讨论，最后由钱老作总结性发言。做主报告的人，既有著名科学家，如主报告的人，既有著名科学家，如吴文俊吴文俊、廖廖山涛、叶笃正、许国志、马世骏等，山涛、叶笃正、许国志、马世骏等，也有各有也有各有关领域的一些专家学者。关领域的一些专家学者。 从从198

51、61986年到年到19921992年的年的7 7年时间里，每次讨年时间里，每次讨论班钱老都参加。论班钱老都参加。19921992年之后，他因行动不便，年之后，他因行动不便，就不再参加讨论班的学术活动了。但他不仅继就不再参加讨论班的学术活动了。但他不仅继续关注讨论班的学术活动，同时又组织了由王续关注讨论班的学术活动，同时又组织了由王寿云同志负责，有于景元、戴汝为、汪成为、寿云同志负责，有于景元、戴汝为、汪成为、钱学敏、涂元季同志参加的小讨论班。这个小钱学敏、涂元季同志参加的小讨论班。这个小讨论班不仅经常要讨论一些问题，有时还在钱讨论班不仅经常要讨论一些问题，有时还在钱老指导下研究一些问题，如信息

52、革命与产业革老指导下研究一些问题，如信息革命与产业革命问题等。命问题等。 在上述讨论中，钱老首先提出了新的系统在上述讨论中，钱老首先提出了新的系统分类。分类。 系统在自然界、人类社会包括人自身是普系统在自然界、人类社会包括人自身是普遍存在的，因而现实中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系统，遍存在的，因而现实中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系统，这样也就有了各种各样的系统分类。例如，自这样也就有了各种各样的系统分类。例如，自然系统与人工系统，生命系统与非生命系统，然系统与人工系统，生命系统与非生命系统，物理系统、生物系统、生态系统、社会系统等物理系统、生物系统、生态系统、社会系统等等。这样的系统分类比较直观，其着眼点是放等。

53、这样的系统分类比较直观，其着眼点是放在系统的具体内涵上，但却失去了对系统本质在系统的具体内涵上，但却失去了对系统本质的刻画。的刻画。 系统很重要的一个特点是复杂性，但复杂系统很重要的一个特点是复杂性，但复杂性是有层次的。普利高津探索的复杂性是物理性是有层次的。普利高津探索的复杂性是物理化学系统中的复杂性，而美国化学系统中的复杂性，而美国桑塔桑塔菲研究所菲研究所（Santa Fe Institute Santa Fe Institute ，SFISFI）科学家们的复）科学家们的复杂性研究，却是生物系统、经济系统、人脑系杂性研究，却是生物系统、经济系统、人脑系统，乃至社会系统中的复杂性，同为复杂性

54、，统，乃至社会系统中的复杂性，同为复杂性，但全然不在同一层次上。但全然不在同一层次上。 正是基于复杂性层次的不同，钱老提出了正是基于复杂性层次的不同，钱老提出了新的系统分类，其着眼点是系统结构的复杂性。新的系统分类，其着眼点是系统结构的复杂性。这里，一个是子系统的数量和种类；另一个是这里，一个是子系统的数量和种类；另一个是子系统之间相互关系的复杂程度（非线性、不子系统之间相互关系的复杂程度（非线性、不确定性、模糊性等）以及系统的层次结构。确定性、模糊性等）以及系统的层次结构。 从这个角度出发，钱老将系统分为简单系从这个角度出发，钱老将系统分为简单系统、简单巨系统、复杂巨系统和特殊复杂巨系统、简

55、单巨系统、复杂巨系统和特殊复杂巨系统。如生物系统、人体系统、人脑系统、地理统。如生物系统、人体系统、人脑系统、地理系统、社会系统、星系系统等都是复杂巨系统。系统、社会系统、星系系统等都是复杂巨系统。其中社会系统是最复杂的系统了，又称作特殊其中社会系统是最复杂的系统了，又称作特殊复杂巨系统。这些系统又都是开放的，与外部复杂巨系统。这些系统又都是开放的，与外部环境有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交换，所以又称为环境有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交换，所以又称为开放的复杂巨系统。开放的复杂巨系统。 钱学森的系统分类具有极为重要的理论和钱学森的系统分类具有极为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近二十多年来，复杂性研究引起了实践意义。近

56、二十多年来，复杂性研究引起了国内外一些专家、学者的重视，但至今不同学国内外一些专家、学者的重视，但至今不同学科、不同领域的专家、学者，对于复杂性的认科、不同领域的专家、学者，对于复杂性的认识还不一致。识还不一致。 在在19991999年出版的美国年出版的美国科学科学（Science Science vol.284vol.284）杂志上，有一组文章讨论复杂性问）杂志上，有一组文章讨论复杂性问题，采用了题，采用了“复杂系统复杂系统”一词作为标题，文中一词作为标题，文中说说“本专题回避了一个术语上的雷区，部分原本专题回避了一个术语上的雷区，部分原因是为了当方法进一步成熟时给定义的稳定留因是为了当方法

57、进一步成熟时给定义的稳定留下一些空间，我们渴望避开术语上的争论，采下一些空间，我们渴望避开术语上的争论，采用了一个用了一个复杂系统复杂系统的词，代表那些对组成的词，代表那些对组成部分的理解不能解释其全部性质的系统之一部分的理解不能解释其全部性质的系统之一”。 看来他们也意识到要把复杂性研究和系统看来他们也意识到要把复杂性研究和系统结合起来。但在复杂性问题上，钱学森和国外结合起来。但在复杂性问题上，钱学森和国外科学家们不同，科学家们不同，他他不是从复杂性的抽象定义出不是从复杂性的抽象定义出发，而是从实际出发，从方法论角度来区分复发，而是从实际出发，从方法论角度来区分复杂性和简单性问题。如果仅从概

58、念出发，不仅杂性和简单性问题。如果仅从概念出发，不仅难以统一认识，甚至会抓不住事物本质，反而难以统一认识，甚至会抓不住事物本质，反而把复杂性简单化，或把简单性复杂化了。例如把复杂性简单化，或把简单性复杂化了。例如在国外，把一个层次的问题如混沌，即使是混在国外，把一个层次的问题如混沌，即使是混沌中比较复杂的问题，像无穷维的沌中比较复杂的问题，像无穷维的Navier-Navier-StokesStokes方程所决定的湍流方程所决定的湍流以及以及自旋玻璃等，他自旋玻璃等，他们都叫复杂性问题。们都叫复杂性问题。 但钱老认为，这种复杂性并不复杂，还是但钱老认为，这种复杂性并不复杂，还是属于有路可循的简单

59、性问题。正是从方法论出属于有路可循的简单性问题。正是从方法论出发，钱老在发，钱老在2020世纪世纪9090年代初就指出：年代初就指出：“凡现在凡现在不能用还原论方法处理的，或不宜用还原论方不能用还原论方法处理的，或不宜用还原论方法处理的问题，而要用或宜用新的科学方法处法处理的问题，而要用或宜用新的科学方法处理的问题，都是复杂性问题，复杂巨系统就是理的问题，都是复杂性问题，复杂巨系统就是这类问题这类问题” 。他还进一步指出，他还进一步指出，桑塔桑塔菲研究所菲研究所对复杂性的研究，实际上是开放的复杂巨系统对复杂性的研究，实际上是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动力学问题。的动力学问题。这样，钱老就从系统角度，给

60、这样，钱老就从系统角度，给出复杂性一个清晰和具体的描述。出复杂性一个清晰和具体的描述。 上述的系统分类还意味着有不同的研究上述的系统分类还意味着有不同的研究方法。从方法论角度来看，对简单系统、简方法。从方法论角度来看，对简单系统、简单巨系统，都有了相应的方法，也有了相应单巨系统，都有了相应的方法，也有了相应的理论并在继续发展之中。对于简单系统可的理论并在继续发展之中。对于简单系统可用直接方法从子系统间的相互作用综合成全用直接方法从子系统间的相互作用综合成全系统的整体功能，如运筹学、控制理论中的系统的整体功能，如运筹学、控制理论中的方法；对简单巨系统可用统计方法处理，如方法；对简单巨系统可用统计

61、方法处理，如普利高津和哈肯的自组织理论。但对于开放普利高津和哈肯的自组织理论。但对于开放的复杂巨系统，包括社会系统，却是个新问的复杂巨系统，包括社会系统，却是个新问题。它不是还原论方法或其他已有方法所能题。它不是还原论方法或其他已有方法所能处理的，需要有新的方法论和方法。从这个处理的，需要有新的方法论和方法。从这个意义上说，这确实是一个科学新领域。意义上说，这确实是一个科学新领域。 对于所有系统来说，它的一个重要特点就对于所有系统来说，它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系统在整体上可以具有其组成部分是系统在整体上可以具有其组成部分( (或子系或子系统统) )所没有的性质，这就是系统的整体性。系所没有的性质，

62、这就是系统的整体性。系统整体性的外在表现就是系统功能。系统内部统整体性的外在表现就是系统功能。系统内部结构和系统外部环境以及它们之间关联关系，结构和系统外部环境以及它们之间关联关系，决定了系统整体性和功能。决定了系统整体性和功能。 从理论上来看，系统结构与系统环境如何从理论上来看，系统结构与系统环境如何决定系统整体性与功能，揭示系统存在、演化、决定系统整体性与功能，揭示系统存在、演化、协同、控制与发展的一般规律，就成为系统学协同、控制与发展的一般规律，就成为系统学和复杂巨系统学要研究的基本问题。国外关于和复杂巨系统学要研究的基本问题。国外关于复杂性研究是开放复杂巨系统的动力学问题，复杂性研究是

63、开放复杂巨系统的动力学问题，实际上属于系统理论范畴，也包含在系统学和实际上属于系统理论范畴，也包含在系统学和复杂巨系统学的研究之中。复杂巨系统学的研究之中。 20 20世纪世纪8080年代末，在讨论班的基础上，年代末，在讨论班的基础上，钱钱老明确界定系统学是研究系统结构与功能（系老明确界定系统学是研究系统结构与功能（系统演化、协同与控制）一般规律的科学。统演化、协同与控制）一般规律的科学。把控把控制的思想与概念引入到系统学，是钱老的一个制的思想与概念引入到系统学，是钱老的一个重要学术思想。系统学不仅要揭示系统规律去重要学术思想。系统学不仅要揭示系统规律去认识系统，而且还要在认识系统的基础上去控

64、认识系统，而且还要在认识系统的基础上去控制系统，以使系统具有我们期望的功能。正如制系统，以使系统具有我们期望的功能。正如同我们认识客观世界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适同我们认识客观世界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适应和改造客观世界。应和改造客观世界。 钱老对系统学的这个概括，比钱老对系统学的这个概括，比8080年代初对年代初对系统学的认识又深化了一大步。如果说系统学的认识又深化了一大步。如果说8080年代年代初对系统学的认识重点还是在简单系统和简单初对系统学的认识重点还是在简单系统和简单巨系统上的话，那么现在则发展到开放的复杂巨系统上的话，那么现在则发展到开放的复杂巨系统（包括社会系统）。后来钱老又把这部巨

65、系统（包括社会系统）。后来钱老又把这部分内容称作复杂巨系统学。以这些概念和思想分内容称作复杂巨系统学。以这些概念和思想为核心，为核心，就形成了简单系统、简单巨系统、复就形成了简单系统、简单巨系统、复杂巨系统和特殊复杂巨系统（社会系统）为主杂巨系统和特殊复杂巨系统（社会系统）为主线的系统学提纲和内容，构成了系统学的基本线的系统学提纲和内容，构成了系统学的基本框架，奠定了系统学的科学基础，指明了系统框架，奠定了系统学的科学基础，指明了系统学的研究方向。学的研究方向。 许国志院士生前主编的许国志院士生前主编的系统科学系统科学一书一书（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02000年版），关于

66、系统年版），关于系统理论部分就是参照这一框架编写的理论部分就是参照这一框架编写的. . 钱学森不仅提出了开放的复杂巨系统概念，钱学森不仅提出了开放的复杂巨系统概念，同时还提出了处理这类系统的方法论和方法，同时还提出了处理这类系统的方法论和方法，从而开创了复杂巨系统的科学与技术这一新领从而开创了复杂巨系统的科学与技术这一新领域，这是钱学森综合集成思想与方法的具体体域，这是钱学森综合集成思想与方法的具体体现。现。 从近代科学到现代科学的发展过程中，自从近代科学到现代科学的发展过程中，自然科学采用了从定性到定量的研究方法，所以然科学采用了从定性到定量的研究方法，所以自然科学被称为自然科学被称为“精密科学精密科学”。而社会科学、。而社会科学、人文科学等由于研究问题的复杂性，通常采用人文科学等由于研究问题的复杂性，通常采用的是从定性到定性的思辨、描述方法，所以这的是从定性到定性的思辨、描述方法，所以这些学问被称为些学问被称为“描述科学描述科学”。当然，这种趋势。当然，这种趋势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也在变化，有些学科逐渐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也在变化，有些学科逐渐向精密化方向发展，如经济学、社会学等。向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