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辛亥革命与中国政治现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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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首先，外国资本主义的入侵改变了中国原有的社会经济结构：一方面， 在相当大的程度上破坏了中国圭寸建社会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基础。破坏了城市的手工业和农民的家庭手工业：另一方面，则促进了中国商品经济的发展。“这些情形，不仅对中国封建经济的基础起了解体的作用， 同时又给中国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造成了某些客观的条件和可能。因为自然经济的破坏，给资本主义造成了商品的市场。 而大量农民和手工业 者的破产，又给资本主义造成了劳动力的市场”这样，鸦片战争以后， 中国在西方资本主义商品经济的冲击和影响下。其社会内部资本主义生产力和生产方式逐步地发展了起来。其次，随着中国社会内部资本主义生产力的发展和传统生产方式 的

2、逐渐被打破，中国社会政治结构也开始发生变化，从而导致封建社会 时期本文是辽宁省社会科学规划 2000年度课题中国当代社会思潮 研究成果之一。所形成的较为稳定的社会秩序遭到破坏。并由此引发国 内各种矛盾的尖锐化。与此同时。封建统治阶级中的一部分人通过创建 资本主义工商业而逐渐向资产阶级分化。他们对发展资本主义生产力和 实现国家的现代化的要求日益强烈，实现社会变革的呼声开始不断增 长。面对越来越大的社会压力。清朝政府被迫对某些社会政治经济制度 实行改革，尽管这些改革的动机仍然是为了维护其封建统治，但在客观上。则有利于推动中国资本主义生产力的发展。由于这些改革实际上已 经具有了社会转型的含义，因此，

3、我们可以把它看作是中国现代化启动 的标志。再次，受上述社会变化的影响。人们在封建社会时期所形成的社会意识和价值观念开始崩溃并逐渐形成新的社会化模式和行为模式。随着现代生产生活方式。如新式教育的普及，邮政、交通、通讯手段的现代 化。新闻媒介开始进入人们的日常生活等。 对中国社会影响的不断扩大， 许多人在对未来发展模式的选择上，已经开始逐步接受资本主义生产方 式所带来的巨大的社会和心理上的变化，并开始重新界定其价值标准。 此时，虽然以清王朝为代表的封建统治集团仍然盘踞在国家的权力中 心，传统势力也仍然在社会的各个层面上继续发挥着影响，但现代化实际上已经成为中国人潜在的心理目标。上述特征的出现，表明

4、中国已经具备了由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过渡 的基本条件。但尽管如此，中国作为一个处于由封建社会向半殖民地半 封建社会过渡时期的国家，无论从其内部环境或外部环境上看。都还缺 乏将这些特征转变为现代化实践的社会基础。对中国来说，它首先面临着两个必须解决的问题，一个是传统与现代的问题；一个是殖民统治与 中国现代化的问题。首先，所谓传统与现代的问题，当然来自于以清朝政府为代表的封 建势力对现代化的抗拒。“告别革命”论者提出，清朝政府作为一种政 权形式的存在还是很有意义的。在这种政权形式下，中国通过立宪派所 主张的改革就能够使其走上现代化和救亡的道路。而辛亥革命推翻了清朝政府实际上是把事情搞糟了。也就是说，

5、在中国，完全可能依靠清朝 政府的领导来实现现代化。我们认为，这种观点的错误就在于，它没有 认识到以清朝政府为代表的封建专制制度对中国残酷的经济剥削和政 治压迫，是造成近代中国贫穷落后和多次丧失现代化发展机遇的主要根 源。我们都知道，在鸦片战争以前，中国社会结构总的来说是一种封 建政治一一经济一一文化结构。 在经济上表现为以自给自足的小农方式 为主要特征的自然经济结构。 在政治上，由于这种结构是以小农经济为 基础的，它必然导致中国封建社会全部的生产方式处于一种封闭、保守、僵化、无知和缺乏创造力的状态之中。清朝政府作为中国制度的代表， 由于它毫无保留地继承了中国封建社会的全部的结构属性和制度属性，

6、 因此。清朝政府统治时期的中国社会也就自然包容了封建社会全部腐 朽、没落和反动的内容一一封闭、保守、僵化、无知和缺乏创造力。这 样，当面对现代化的严峻挑战时，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只能是盲目自大、 固步自封、闭关锁国。不仅如此，他们当中的顽固派为了维护其既得利 益，还把那些有可能危害其统治的先进的生产力和政治主张视为洪水猛 兽，不惜采用各种卑鄙、残酷的手段对其加以抵制和扼杀。现代化的实 现，其基本前提是国家政治权力中心对现代化的充分认可，并拥有足够的信心。而以清朝政府为代表的封建统治阶级不仅看不到资本主义生产 关系所蕴涵的生产力发展的巨大潜力， 而且严重缺乏领导和容纳社会变 革的能力。正是由于清朝政

7、府面对现代化的挑战，不能也不可能采取有效和有力的回应措施，从而使中国最终丧失了走上现代化之路的最佳时 机。其次，殖民统治与中国现代化的关系问题。既然西方国家的殖民侵 略已经打破了中国社会旧有的生产关系并给中国带来了新的生产力。那么中国人民是否就可以自动地享受新的生产力的成果并顺利地走上现 代化之路呢？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因为。我们必须要清楚，西方资本主 义国家殖民侵略的目的，从本质上讲。是对殖民地进行掠夺。而为了达 到这个目的。他们往往采取最野蛮、最残酷的手段。所以，伴随着这种 掠夺，我们曾经看到中国人民所遭受的无限的灾难与痛苦：政治上，殖 民者对中国的侵略和对中国人民反抗斗争的残酷镇压，不仅使

8、中国的领土主权遭到极大的破坏，而且还造成中国人民生命财产的大量损失：另 一方面，反动的清朝政府日益沦为西方国家统治中国的工具，他们作为西方殖民者的政治帮凶，与其相互勾结，积极参与对中国人民的经济剥 削和政治压迫。经济上，殖民统治者不仅大量地掠夺中国的财富。还使 中国原有的社会经济基础在西方资本主义商品经济的冲击下日趋瓦解。 而新兴的民族工业在外国资本的挤压之下，发展畸形且举步维艰，很难形成可与外国资本相抗衡的经济力量，国家的经济命脉完全操纵在殖民统治者手中。历史事实告诉我们，贫穷和落后是旧中国最基本的特征。 因此，西方国家对中国的殖民掠夺是阻碍中国历史进步的最主要的因素 之一。另一方面。我们还

9、必须承认，伴随西方国家的侵略而来的先进文明 确实在客观上向中国展示了资本主义生产力发展的巨大成就，以及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巨大的优越性。 同时，由于它瓦解了中国以自然经济为主 的封建经济基础并促进了中国资本主义生产力的发展，就为中国走向现代化创造了物质条件。尽管如此，这绝不意味着从一开始中国人民就可以享受由西方殖民统治者带给他们的新的生产力。也就是说。这种新的生产力的产生和发展，仅仅是中国社会进步的前提，只具备了这个前提， 并不等于中国人民就可以自动地获得自由、 解放和生活状况的改善及国 家的繁荣富强。这就像马克思在评论印度社会时所说的那样：“在印度 人民自己还没有强大到能够完全摆脱英国的枷锁以前

10、。印度人民是不会收到不列颠资产阶级在他们中间播下的新的社会因素所结的果实的”。 在这种情况下，中国要实现自己的社会进步， 最关键的问题还在于摆脱 殖民统治，实现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从而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尽管 西方国家的殖民侵略在客观上给中国带来了先进的工业文明，使中国看到了自己的另一种前途，但要想实现这个前途，最首要的任务就是在充 分吸收西方先进文明的基础上，在中国人民充分觉醒的基础上，进行社 会革命。推翻殖民主义和圭寸建主义的统治，建立一个独立、自主的新中 国。通过上面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到， 辛亥革命的爆发绝非空穴来风， 也绝非像“告别革命”论者所说的那样， 是历史上某些思想激进分子的 个

11、人行为所致。它完全是中国社会历史发展的必然产物。革命究竟是什么？毛泽东说：“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恩格斯说：革命“就是一部分人用枪杆、刺刀、大 炮，即用非常权威的手段强迫另一部分人接受自己的意志”；马克思说:“革命是历史的火车头”如果我们从现代化的角度来理解上述无产阶级革命家对革命的概括，革命至少应当包括三个方面的内容：（1）革命的目的是为了实现政权的转移。一般来说，现代化的阻力总是来自于传 统政治中心，在这种情况下，要实现国家的现代化，首先要推翻传统的 统治，从而为国家现代化的实现扫清道路。另一方面，作为传统势力， 他们为了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绝不会主动地放弃自己所

12、把持的权力， 因此，代表国家现代化要求的新的政治势力只能通过革命的手段，推翻旧政权的统治。建立一个对实现国家现代化拥有足够的信心和能力的新 政权，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使国家走上现代化道路。（2）革命总是以暴力的面目出现，而且在革命的过程中，革命势力会随着革命的发展而逐步形成自己的权威。革命领导集团的最大优势就在于他们在领导革命和 政权建设的过程中，能够充分地借重这种权威，借重革命对社会及人们 所产生的巨大震撼力来宣传、 推行自己的政治经济主张和要求。并同样 借重这种权威和震撼力，以强制性的手段加以贯彻、实施。应当说，尤 其在新政权的建立和建立的初期，这种手段总是比较有效的。（3）由于革命领导集团

13、在领导革命的过程中，需要不断地争取其他的社会势力作 为自己的同盟军以扩大革命的影响和规模，因此。他们总是针对【日政 权最腐败、最落后和最反动的方面，来制定自己的现时纲领并提出相应 的未来政治经济主张。一旦革命成功，新的政治经济主张开始贯彻、实 施，肯定就会在一定程度上促进国家的进步和社会的发展。如果说。革 命对于现代化的实现具有推动作用，那么，这种推动作用就是这样实现 的。从中国近代以来历史发展的事实看。 辛亥革命对于推动中国政治现 代化进程至少在以下几个方面其作用是明显的。首先，辛亥革命最重要的成果是推翻了清王朝的封建统治， 建立了新政权，这就在相当大 的程度上为中国现代化进程扫清了道路。

14、鸦片战争以后，一些封建统治 阶级中人为战争的失败所震动，他们为了维护其封建统治。提出了“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思想。在这个思想的推动下，他们一方面效仿西方， 创建现代资本主义工商企业，大力发展资本主义商品生产。其结果。就 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中国资本主义生产力的发展，从而为中国现代化进程创造了物质条件：另一方面，则努力学习和研究西方国家先进的制度 和文化，并与中国社会的传统结构加以对比， 以求找到一条能够使中国 摆脱贫困落后处境的有效途径。由于他们在实现自己意图的过程中。比 较多地接触西方国家先进的文明，因此，与中国其他的社会势力相比， 更了解世界未来历史发展的方向。 又由于他们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紧密

15、 相连，而且是资本主义生产力的直接获益者，因此，他们最终从封建阵 营中分化出来，并逐渐成长为资产阶级。这种变化，不仅动摇了传统社 会的政治统治基础。而且为中国现代化的启动造就了领导者。在这个基础上，1911年，以孙中山为首的资产阶级革命派勇敢地打出了共和的旗 帜，以革命的方式一举推翻了以清王朝为代表的腐朽的封建统治，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资产阶级共和国一一中华民国。由于这个政权把建立资本主义政治制度和发展资本主义生产力作为自己主要的目标模式。 而在这时，资本主义又代表了现代化的一般生产力标准，因此，这个政权的建立。无疑标志着中国已经基本上实现了国家政权由传统向现代的 转变。其次，辛亥革命在推翻

16、清王朝封建统治的基础上。 完成了国家政权 由传统封建政治制度向现代民主政治制度的转变，从而初步实现了国家的政治现代化。辛亥革命的意义绝不仅仅在于它赶走了一个皇帝。 更重 要的在于它彻底结束了作为封建社会制度主要象征的专制政治体制。从这时开始，无数的中国先进分子为之奋斗、牺牲的民主共和政治第一次 由理想变为现实。南京临时政府建立后，在孙中山的领导下，一系列具 有现代意义的政治形式如议会、宪法、责任内阁制，以及立法、司法、 行政三权分立等，次第酝酿或推行。通过他们的努力，在中国这个拥有 人类最辉煌的文明，但同时又被这文明所窒息的大地上，终于奠基起民 主共和国的雏形。上述政治目标的实现，一方面，打破

17、了封建社会政治 保守、封闭和被少数人所控制的状况，扩大了国家政治参与的范围，这 样，就为充分吸纳和动员新的社会力量、社会集团和社会资源参与社会 政治经济活动创造了条件。另一方面，由于 辛亥革命后，新政权坚决执 行了其现代化的意图，民众就能够在较大程度上给予新政权合理而稳定 的认同。其结果，使新政权在革命胜利后的相当一段时间内和相当高的 程度上获得了权威性和稳定性。而新政权就是利用了这段宝贵的时间， 迅速而有序地贯彻、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并通过这些主张，将中国引 上了现代化之路。第三，辛亥革命极大地推动了中国人民社会意识的转变。鸦片战 争以后，随着以小农经济为主要特征的封建经济基础日趋瓦解和新的

18、、 资本主义生产力逐步发展，人们在社会生产和交换领域中所处的地位和 身份也开始发生变化，这就导致许多人的责任中心逐步由原来的以小农 经济为基础的家族而转向社会和国家：由原来狭隘的民族主义而转向以现代国家意识为基础的民族主义。 这就表明面对现代化不断的侵蚀，中 国人在社会意识和价值取向上对新的生产生活方式的日益趋同化。而这种趋同化，则有利于国家政治权力中心动员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社 会意识和人员等加入到现代化进程中来。但是，中国作为一个正在向现 代化过渡的传统社会，现代化的基础还相当的薄弱，社会中制约现代化 发展的力量还相当强大，在这种情况下，社会动员实现的速度就异常的 缓慢，从而严重地影响到

19、中国现代化的顺利发展。因此，通过革命的手 段来推动中国社会动员的加速实现就变得十分重要了。辛亥革命中，资产阶级革命充分利用革命的权威和优势。广泛地宣传了自己的政治、经济主张并加以推行，使人们在感受革命震撼力的同时。 自觉或不自觉地 接受了革命的成果资产阶级的政治、经济主张。由于这些主张的核心是发展资本主义，因此从本质上讲。反映了中国现代化的基本要求。 人们接受了这些主张，就等于接受了现代化。事实上，辛亥革命以后，尽管中国社会并没有完全按照革命领导人所期望的那样发展。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从这时起，人们所思考的、所憧憬的、所为之追求 的。是建立一个自由、独立、富饶、强大和政治稳定的国家。而所

20、有这一切，恰恰是一个充分现代化国家所应有的最基本的特征。这个事实表 明，在辛亥革命的推动下，中国人在社会意识和价值观念上正在逐步摆 脱、放弃传统社会的影响，向现代化迈进。世界近代历史发展的事实告诉我们，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在世界 范围影响的扩大，现代化正成为所有落后国家社会发展的主流。但对于 这些国家来说，即使其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已经为现代化准备了某些条 件，也并不表明他们将顺利地走现代化之路。重要的是，作为国家领导 集团必须具有动员各种社会资源加入现代化进程的信心和能力。而这种信心和能力又恰恰是任何一个落后国家政治领导集团所最为缺乏的。因此。无论传统与现代的关系也好，殖民统治与现代化的关系也好

21、。其核 心的问题还是一个政权的问题。对这些国家来说，实现政治现代化是实现国家现代化的基本前提一一通过革命的手段，推翻殖民主义和封建主义的统治，使国家政权由抗拒现代化的传统政治集团手中转移到拥护现 代化的政治集团手中。并在此基础上，通过对社会政治经济制度的完善 和对社会结构的调整。使之充分适应现代化的需要并最终推动国家现代 化进程。从根本上说。辛亥革命的任务就是推翻反动腐朽的清王朝的封建统 治，建立起一个支持现代化，并具有较高权威性和稳定性的政权，从而 为中国的现代化进程扫清道路。但是，从 辛亥革命以后中国社会历史发 展的现实看，这个任务并没有能够最终完成。 这一方面是由于作为 辛亥 革命领导集

22、团的中国资产阶级，不得不面对强大的传统势力的反抗，另 一方面，又由于他们自身所存在的无法克服的局限性，使其在领导革命的过程中，很难形成推动革命运动进一步发展所必要的权威和稳定。所 以，辛亥革命后不久，孙中山领导的南京临时政府便在保守势力的挤压 之下，被迫放弃了自己的权力，而将革命胜利的果实拱手让给了在政治 上更加保守和更倾向于传统的袁世凯北洋集团。作为结果。中国社会政 治开始发生分裂，形成了以孙中山为代表的民主共和势力与以北洋集团 为代表的保守势力，围绕着由谁来占据国家权力中心而爆发的一场大规 模的政治纷争，并由此导致了中国持续的革命。但毫无疑问的是。辛亥革命所开创的政治现代化道路。已经为中国

23、今后的政治发展指明了方 向。辛亥革命以后，作为中国现代化进程的主要抗拒力量的封建势力不 断淡出于中国的政治权力中心己成为不争的事实。与此同时，中国社会政治的发展也一直在沿着打破地方主义倾向的方面前进，建立一个具有现代化取向的、高度权威的、高度稳定的、统一的国家政权已经成为中 国人的共识。正是从上述角度讲。辛亥革命无愧是中国历史上一次伟大 的社会革命。“告别革命”论者之所以否认辛亥革命的伟大历史意义， 否认辛亥革命对中国现代化发展起到的巨大的推动作用， 甚至将中国革 命与中国现代化对立起来。将中国现代化发展迟缓的原因归咎于中国革 命。就在于他们没有认识到近代以来中国的基本国情和社会历史发展的 内在规律：没有认识到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对中国的统治才是造成近代 中国贫穷、落后的根源：更没有认识到在中国这样一个半殖民地半封建 社会。只有通过革命的手段，才能迫使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放弃对中国 的统治，才能使中国真正走上现代化之路。正是在这种错误认识的基础 上。他们才得出了“告别革命的结论， 从而导致了中国近现代史研究上最大、最荒唐的理论误区。对此，我们无论是出于对历史事实的尊重。还是出于对历史发展客观规律理性、科学的追求。都应当对“告别革命”论在理论上所存在的上述缺陷有一个明确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