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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新版SCP分析范式在金融产业组织研究中的应用探讨汇编 摘要金融业有着与一般工业行业不同的特征，在应用产业组织理论的SCP范式进行研究时，不宜直接套用，而需进行修正，充分考虑制度、信息不对称等因素的影响。将制度引入SCP范式并作为金融产业组织的研究方法，不仅具备较强的可行性，而有重大的理论和现实意义，对于转轨经济背景下*金融业研究尤具重要应用价值。现有研究已尝试提出一些分析框架如ICP、ISCP等，但在理论体系、研究方法、实证研究以及基本结论等方面均有待深化，并需重视各个要素之间的互动影响关系及其主要影响机制。 关键词SCP范式；金融业；产业组织；制度 中图分类号F062.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
2、编号1008176305004705 一、导言 随着中国金融业的发展和对外开放的深入，金融业在经济中的重要性日益凸显，将之作为一个中观层面的*产业来发展实有必要。202x年美国金融危机以及由此引发的全球经济剧烈动荡更引发了各国对于金融业健康发展以及相关问题的高度关注。在此背景下，学术界对于金融产业组织的研究不断拓宽并深入。然而，金融产业组织研究在基础理论和方法上仍有待创新和完善，这一点在转型经济背景下*显得尤为迫切。 20世纪4060年代，美国哈佛学派代表人物Mason、Bain等提出了市场结构一市场行为一市场绩效三维分析框架，认为从产业角度而言，市场结构、行为和绩效之间存在着因果关系，即市场
3、结构决定企业行为，而企业行为决定企业运行的绩效。此后芝加哥学派和新奥地利学派等从不同角度对这一框架进行了研究，在谁决定谁的问题上进行了激烈争论，逐步将SCP范式修正完善。现代产业组织理论强调SCP分析框架是一个循环过程，三者之间并非只是简单的ScP的单向关联，还存在P-C-S这样的反向决定。这些修正使得SCP范式的立论依据更科学、分析方法更系统，研究领域也更深人。SCP范式被公认为产业组织理论的重大创新，已成为产业组织理论的核心和常用工具，在进行产业研究时一般都会涉及。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SCP范式被广泛运用于银行和证券等金融产业的研究中，形成了较多研究成果。 但是，传统的产业组织理论一般
4、以第二产业为研究对象，传统SCP范式内部之间的因果关系以第二产业为实践基础。众所周知，金融业与其他产业存在显著区别，例如其投入产出特征与一般工业行业有重大差别，而在转型经济中的金融业更具有其特性。因此，应用SCP范式对金融业进行研究时，应考虑三个重要方面：第一，该理论和框架能否直接用于金融业?尤其是处于转轨经济环境下*金融业?其次，基于第二产业得出的结构与行为、绩效之间关系的结论。在金融业是否成立?如果不成立，其原因为何?第三，假如SCP范式不能直接用于金融业，那么金融产业组织的核心研究方法该如何选择?能否通过改进SCP范式为金融产业组织研究提供思路和方法?本文拟在梳理现有文献和观点的基础上探
5、讨上述问题。 二、经典SCP分析范式在金融业的应用 尽管许多文献已应用产业组织理论尤其是SCP范式对金融业进行了研究，但该范式能否应用于金融业研究这一基本问题至今在学术界并未形成一致的意见。目前有三种代表性观点：观点一，SCP分析不适用于金融业。Bain指出，产业组织理论的研究范围不包括金融业，其理由是金融企业有着与许多非金融企业不同的特点和所需要研究的问题。国内代表文献见刘伟等，他们认为SCP分析不适用于银行业。观点二，SCP分析可以应用于金融业。持这一观点的代表人物是日本著名产业组织理论权威植草益，他认为，市场结构一行为一成果是产业组织理论的核心框架和方法，并明确指出：“产业组织理论可以对
6、农林、水产、服务业等任何产业进行分析，产业组织理论主要把制造业、矿产业、以及建筑业等第二产业作为研究对象，但是根据需要也涉及第一产业和第三产业。”他还指出，产业组织论不把金融产业作为主要研究对象，并非其不适用于金融业，而是因为已经有专门的金融学理论、证券市场理论和保险学理论。在国内，大部分学者并未明确指明SCP范式能否用于金融业，而是直接将其应用于金融业，这实际上是一种隐含式认定，例如运用该分析框架研究金融产业组织的几本专著以及众多相关研究文献。少数人如王聪等则明确提出，运用该分析框架或范式研究某一种产业是合理、严谨、非常有意义的。观点三，传统的SCP分析方法必须在修正后才能应用于金融业。Ne
7、ubergerCq认为，借贷双方的信息不对称与信息收集成本会对银行行为、结构和绩效产生影响，应据此对银行业的SCP框架进行修正。Berger等强调应拓展SCP框架，尽可能嵌入银行管制、制度结构等因素来分析银行业。国内方面，张磊认为，用产业组织方法研究银行业时必须用不完全信息理论修正传统的SCP结构。陈晓莉也指出，标准的产业组织理论以生产性企业为研究主体，而银行业与一般的生产性产业有着很大区别，因此这一理论不完全适用于银行业，银行业产业组织研究应在根据银行业特点如信息不对称等进行修正。 哪种观点更令人信服呢?先看第一类观点。产业的概念是在工业化和机器大生产背景下形成的，最初主要指工业，随着社会经
8、济的发展，产业的内涵和外延才扩大到第三产业。Bain的观点是在上世纪5060年代提出的，其对产业的理解可能受传统观点的影响。上世纪70年代以来，关于银行业不在产业组织研究范围内的观点已发生了改变。随着对传统SCP范式缺陷的批判和完善，以及博弈论、交易费用与产权经济学、契约理论、可竞争市场理论等现代微观经济学的最新成果与现代产业组织理论的融合，以分析企业策略性行为为主旨的新产业组织理论出现并快速发展，大大扩展了产业组织理论传统的研究范畴。刘伟等认为SCP分析不适用于银行业的理由可以归结为一点：市场结构对市场绩效没有决定关系。经过多年来许多学者的努力，SCP分析框架已经发展成为一个系统的理论，如果
9、单凭否定其个别观点或者因为某个结论在银行业不成立就认为整个SCP范式不适用于金融业，理由似乎不够充分。并且，刘伟等否定的只是哈佛学派关于结构决定行为的观点，与芝加哥学派对哈佛学派观点的批评并无本质区别。 SCP范式经过芝加哥学派和其他学者发展之后，更强调行为和绩效对结构的影响以及互动关系。正如王聪所指出的，从哈佛学派提出市场结构一市场行为一市场绩效一公共政策这一分析程序和框架以来，经济理论界一直进行着争论，产生出各种不同的见解和理论观点，但无论观点怎样不同，都没有否定掉这一分析框架的内在联系，一般是在谁决定谁、谁的地位更重要等方面进行争论。事实上，产业组织理论的基础在于对于产业分析的结构一行为
10、一 哪种观点更令人信服呢?先看第一类观点。产业的概念是在工业化和机器大生产背景下形成的，最初主要指工业，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产业的内涵和外延才扩大到第三产业。Bain的观点是在上世纪5060年代提出的，其对产业的理解可能受传统观点的影响。上世纪70年代以来，关于银行业不在产业组织研究范围内的观点已发生了改变。随着对传统SCP范式缺陷的批判和完善，以及博弈论、交易费用与产权经济学、契约理论、可竞争市场理论等现代微观经济学的最新成果与现代产业组织理论的融合，以分析企业策略性行为为主旨的新产业组织理论出现并快速发展，大大扩展了产业组织理论传统的研究范畴。刘伟等认为SCP分析不适用于银行业的理由可以归
11、结为一点：市场结构对市场绩效没有决定关系。经过多年来许多学者的努力，SCP分析框架已经发展成为一个系统的理论，如果单凭否定其个别观点或者因为某个结论在银行业不成立就认为整个SCP范式不适用于金融业，理由似乎不够充分。并且，刘伟等否定的只是哈佛学派关于结构决定行为的观点，与芝加哥学派对哈佛学派观点的批评并无本质区别。 SCP范式经过芝加哥学派和其他学者发展之后，更强调行为和绩效对结构的影响以及互动关系。正如王聪所指出的，从哈佛学派提出市场结构一市场行为一市场绩效一公共政策这一分析程序和框架以来，经济理论界一直进行着争论，产生出各种不同的见解和理论观点，但无论观点怎样不同，都没有否定掉这一分析框架
12、的内在联系，一般是在谁决定谁、谁的地位更重要等方面进行争论。事实上，产业组织理论的基础在于对于产业分析的结构一行为一 绩效三分法，在于通过这三个要素基本把握特定产业内组织关系的主要方面，而不在于具体谁决定谁的问题。Berger和Hannan就指出，在不同的国家、不同的产业部门以及产业发展的不同时期，市场结构和市场绩效可能存在不同的关系。从各国的实证结果看，不同国家银行业的市场结构与市场绩效的关系也各不相同。尽管金融业的市场结构、市场行为和市场绩效之间的关系可能与工业行业的情况不同，甚至结构与绩效之间的相关性不甚密切，但是对于任何一个产业而言，结构、行为和绩效仍然是反映产业组织特征的主要因素，S
13、CP组成的框架可以对产业发展状态和特征进行全面系统的刻画与反映，在进行产业分析时不应忽视或者回避这三个要素。 可见，不能简单排除SCP范式在金融业应用的可能性，结构、行为和绩效这三个要素在进行金融产业分析时仍是不可忽视的主要因素，但简单和直接套用SCP分析的有关结论又显然与中国金融业的现实不符，关键在于如何结合金融业特点来进行具体运用。故笔者倾向于第三种观点：修正和完善SCP范式以用于金融产业组织的研究。 三、引入制度的SCP范式及其 在金融产业组织研究中的应用 1、金融产业组织研究中应用SCP范式的改进方向：引入制度因素 金融产业组织研究的理论和方法必须紧密结合金融业的产业特点。一方面，金融
14、业属于服务性行业，具有非物质特性，在组织分析中的信息不对称和委托代理问题比较突出。近年来，将不完全信息理论和委托代理理论以及博弈论方法融入产业组织理论研究已经成为发展趋势，而这些理论和方法在金融领域也得到了广泛运用。 另一方面，与其他产业不同，金融业在国民经济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不但是国家宏观经济调控政策实施的主要载体，而且对于资源配置和经济增长有着重要影响，本身还是重要的中介服务行业，其运行涉及宏观、中观和微观三个层面。因此，金融业是受政策和制度深刻影响的产业，其市场结构、行为以及绩效深深打上了政策和制度的烙印，金融产业组织研究中必须充分考虑该因素。现实中，中国银行业的市场结构并非由市场竞
15、争形成，而主要来源于制度安排。由于产权等制度的缺陷，高集中度的市场结构与低绩效并存可能是中国银行业的特色。与国有银行的高集中度对应的是垄断低效率，中国银行业改革的侧重点是产权结构，而产权结构属于企业制度的范畴。林毅夫等比较分析世界各国银行业结构后指出，法律传统、金融管制、市场规模、发展阶段和发展战略5个方面的因素在不同程度上影响银行业的结构，其中经济发展阶段和发展战略起着重要作用。而这5个因素大部分与制度关系密切。而中国证券业的市场结构受产权制度、行业进入和退出规制等因素的影响巨大。此外，要缓解和治理金融业中的信息不对称和委托代理等问题也有待于相关制度的完善。因此，在应用产业组织理论分析受到严
16、格管制的金融业尤其是体制转轨背景下*金融业时，应该充分考虑包括政策在内的制度因素的影响。 2、将制度引入SCP分析范式：研究进展和展望 传统的产业组织理论虽然注意到了制度因素对产业的影响，但是无论是哈佛学派的结构主义及其主张的反垄断政策，还是芝加哥学派的自由主义和反对政府干预的主张，在其SCP分析框架下，政策因素都被隐含地视为外生变量。但事实上，政策等制度因素不是简单外生于产业组织之外，而是与市场结构、行为和绩效之间存在紧密的互动影响，将制度视为外生的观点不利于全面认识一个产业良性快速发展需要的条件，也不利于政府制定合适的产业政策，不利于人们有意识的引导和促进合理制度的构建。 长期以来，虽然不
17、少学者已经注意到制度因素在金融业的重要影响，但大部分研究并没有将之提高到方法论的高度，未在分析框架中加入制度因素，由此研究得出的结论不可避免地具有内在缺陷。近年来，一些学者开始探索将制度引入产业组织分析，为我们深化金融产业组织理论研究、实现金融行业特征与SCP分析的有效结合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方法。有关研究成果可归纳为三个方面：第一，强调制度因素对银行产业组织的影响，认为相关制度与市场结构共同影响市场绩效，如市场交易制度、金融管制等。第二，提出产业分析的ISCP传导模型。不过，该模型和分析只注意到了单向性影响，未进一步分析各因素之间的互动。第三，一些研究注意到转型经济国家中制度变迁与产业组织演变之
18、间的互动关系，并相应地提出了一些假说，如谢佩洪等提出制度一行为一绩效范式，用以分析企业的多元化战略行为；黄建欢在研究中国证券业制度和产业组织的长期互动影响、观察电信业、银行业等市场结构变迁与制度影响等基础上提出ISCP互动分析框架；王晓芳等则引入外部环境因素，建立了“环境变化一制度变迁一行为改变一市场绩效变化”四因素模型，并用于中国证券市场的IPO市场分析。综合来看，这些研究已形成一些假说和模型，但还处于提出假说的初步阶段，尚未形成系统理论且缺乏实证证据的支持，在理论体系、研究方法、实证考察以及核心观点等方面均待形成和完善。 实证分析表明，中国金融业的结构和绩效之间关系并不密切，互相决定的关系
19、不显著，现有产业组织理论无法给出合理解释。笔者认为，将制度因素纳入分析框架后可以较好地解释该现象。无论是结构决定绩效抑或相反，都需要一个中间的动态因素企业行为。由于中国金融业受到严格管制，金融企业的行为、进入退出壁垒以及绩效等主要受制度因素影响，导致金融业市场结构与绩效之间的相关关系并不显著。 结合制度因素运用SCP分析框架来分析金融业，将有助于人们全面和深入的理解中国金融业产业组织特征和各要素间的关系及其动因，有助于更好地调整和完善金融业相关制度与政策，实现行业的长期健康发展。而且这方面的研究可能是对一般产业组织理论的重要创新、补充和完善，具有重大理论和现实意义。如果说传统的SCP分析框架是
20、一个三角式的平面框架，那么引入制度后的ISCP分析范式就是一个立体式的金字塔型分析框架，更具有互动性，其理论基础也更为坚实，更有利于把握金融产业的具体特征，更加贴近现实。 笔者以为，要建立可应用于金融产业组织分析的ISCP分析范式，需要先要解决以下几个问题：第一，制度的量化观察问题，在此基础上才能对制度与市场结构、行为和绩效关系进行实证研究，得出可信结论，这是研究的难点，同时还需要从长期变迁的角度进行案例研究；第二，明晰制度与市场结构、行为和绩效的内在影响机制问题。引入制度后各个因素之间相互影响的关系将变得更复杂，需要研究哪些是主要发挥作用的主线、哪些是副线?其影响机制和影响关系将形成ISCP
21、分析范式的核心观点；第三，建立自己的理论模型，构筑基本观点之间的内在逻辑联系，并形成实证研究方法，对有关假说进行检验；第四，完善该分析范式的基本假设、适用条件和范围等。目前将制度与SCP分析结合起来研究金融产业组织的文献还不多，亟待开展系统深入研究。 四、结语 对于中国金融业而言，SCP范式能否应用于金融产业组织研究不仅是一个经典理论的运用范畴问题，更是一个理论创新问题。尽管过去许多运用SCP分析范式来研究金融业的文献已默认SCP分析范式可应用于金融业的研究，但研究结论与国外经典理论的结论并不一致，中国金融业的结构和绩效之间的关系并不密切，这促使人们探讨其中的原因、思考SCP分析范式的适用性问
22、题。尽管传统SCP分析范式中一些结论例如结构与绩效之间的相互决定关系在金融业可能不显著，但并不意味着结构、行为和绩效之间不存在相互影响，也不等于SCP分析框架不能运用于金融业，因此我们不能简单否定SCP分析框架在金融业应用的可能性。 对于受到严格管制的金融业而言，尤其是处于转型期*金融业而言，制度因素对包括市场结构、行为和绩效在内的整个产业发展起着十分重要的影响，反过来产业内企业的行为和绩效也是重大制度出台的关键诱因，这在中国证券业202x年行业性危机和美国投资银行业202x年的普遍经营失败等案例上体现得十分明显。因此，应用产业组织理论分析中国金融业时，应该充分考虑包括政策在内的制度因素的影响
23、。近几年来一些学者已经意识到制度与结构、行为和绩效之间的内在紧密互动关系，开始探索修正传统SCP理论以用于金融产业组织研究，将制度引人到产业组织分析，并提出了一些假说和模型，但是尚待实证检验和系统完善。 将制度因素引入SCP分析范式，建立一个ISCP分析范式以研究金融产业组织问题，这一思路具备较强的可行性，值得积极探索。与传统SCP分析框架相比，引入制度后的ISCP分析范式是一个立体式的金字塔型分析框架，更具有互动特性，更有利于把握金融产业的具体特征，更加贴近现实，其理论基础也将更为坚实。然而，该思路在理论模型和实证方法、制度与其它要素的互动关系和影响机制、制度的量化研究等方面，还有待进一步研究和完善。
新版SCP分析范式在金融产业组织研究中的应用探讨汇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