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语言学导论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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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厦門大學法律与谈判课程读书笔记法律语言学导论2019 年 5 月 30 日法律语言学导论读书笔记在本学期的法律谈判课程中，老师要求同学们阅读（美）吉本斯的法律语 言学导论一书。在以往的课程学习当中，要么是纯理论性的法学基础课，要么 是参入部分实践的综合课，真正将法律与谈判结合在一起的课程还是第一次上。 法律谈判是一门交叉型的实践课程，通过阅读老师推荐的这本书籍，可以为同学 们揭示法律与谈判、语言之间的内在逻辑，尤其着重于法律与口头语言之间的关 系，进而细致分析口头语言的策略与方法。所以法律语言学导论这本书无疑 给自己了一个新的关于法律谈判的启示。这本书由国际法律语言学协会第四任主席约吉本斯教授

2、完成，通过查阅相关 资料得知，这是目前世界上用英文写作的第一部以“法律语言学”为名的著作， 内容全面，反映了国际法律语言学最前沿的研究成果。该书共有九章，分别从导 论法律与语言、读写能力与法律、追求精确、互动与权力、故事讲述、法律系统 中的交际问题、语言与法律前的不利地位、沟通桥梁的搭建、有关语言的法律几 个部分进行了深刻阐述。这本书自己大概花了较长一段时间来阅读，主要因为平 时学业较为繁重，都是自己抽空看的，但这并不影响自己对本书的理解与学习， 书的内容非常丰富，以下读书笔记只是针对自己在看书过程中印象比较深刻的部 分进行阐述。这本书的第一章是关于读写能力与法律。法律语言学当许多人第一次听到

3、 时，也许会感到陌生。狭义的法律语言学仅指用于法律和根据法律适用的语言证 据，广义的法律语言学仅指整个范围的法律与语言问题。法律语言从广义上可以 分为两个主要的领域法典化的、主要是立法的书面语和其他的法律文件，主 要是独白式的；和法律过程中更加口语化的、互动的和动态的语言。法律文本分 为三种，其一是操作性文件，“创造或修正法律关系”，奠定了法律的框架本身； 其二是解释性文件，是对法律进行客观地解释；其三是说服性文件，特别是为了 说服法院而向法院提交的书面文件。综而言之，法律语言学是在一些学者认识到 法律与语言 具有若干相似性，并就法学和语言学共同关注的问题进行科际结合 研究的基础上形成起来的，

4、是法学与语言学之间的一个交叉学科。本章简单的勾 勒在现代法律制度中法律从口头形式向书面形式转化的过程中所涉及的一些问 题，本章最后提出了某种预测，预测法律形式在画了一个完整的圆圈之后将会走 向这样一个未来。第二章“追求精确“，考察了立法语言和其他法律文件中的语言，以及追求 意义准确表达的努力是怎样导致一种专门的专家法律语言的产生这一问题。在作 者看来，专门语言至少有以下三种功能：概念功能、社会功能和人际功能。追求 意义的精确是现代操作性法律文件的区别性特征，它同时也导致了法律专门语言 的产生和发展。法律语言的专门性主要体现在法律专业词汇和特殊的语法形式、 言语行为和话语表达上，从立法、法律文件

5、的制作向下一直渗透警察和监狱系统。 以法律语言的精确性相关的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是对法律文本的理解和解释。对 精确性的追求是法律文件起草和解释过程中一个十分显著的动力因素，但是在有 些时候，追求精确反而会导致产生理解上的困惑。总之，法律语言的专业性和复 杂性对法律的学习者和教育者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挑战。第三章“互动与权力”。前两章讲的是书面语言，而本章说的是口头语言， 主要考察律师、警察与监狱官员之间以及这些司法制度的代表与公众之间的互动 关系。这类关系有两个主要轴心：权力与团结。本章考察层级性和权威是怎样在 法律语言中表现出来的。本章关于法律交际与权力关系的论述最为详细全面，深 入有力。同时

6、，由于权力的问题常常与法律中的公平、平等和争议等基本价值相 关，权力的批评话语分析正在成为语言和法律研究新型的焦点，因此本章的相关 论述也是最具有启发性和现实意义。作者认为，法律系统中存在权力和权力运作， 权力关系的一重要表现就是语言行为，权力和权威通过语言得以行驶的方式是语 言和法律研究中一个十分重要的论题。第四章“故事讲述”论及法律的语体结构，以及作为法律调查对象的那些事 件在法律语境下通过语言得以重构的方式。作者通过考察发现，法律叙述体和日 常生活中的故事或轶事在许都重要方面存在差别，法律叙述体的一些要素是日常 叙述结构中所没有的。第五章“法律系统中的交际问题”，讨论了理解法律语言的困难

7、所在以及解 决这一问题的可能办法。作者首先指出，法律语言难以理解，其困难在于法律语 言的专业性和复杂性。具体表现为：传统的法律文件大多不使用标点和现代版式； 大量使用被动语态；使用长而复杂的句子结构；使用名词化等语法隐喻；使用专 业术语、古语和其它语言中的词汇和表达法；使用复杂的语法结构。作者认为， 为了消除这些理解上的困难同时又不失法律语言的精确性，交际者之间具备共同 的知识图示和实现法律语言的简明化十分重要。第六章“语言与法律前的不利地位“，检查了造成在法律面前处于不利大卫 的语音根源，尤其是对那些少数民族的人们，儿童和受到虐待的妇女和社会地位 低下的人而言。法律面前的不利地位常常是由语言

8、的差异造成的，一类是语言内 部的差异，一类是不同语言和文化之间的交际差异。它们包括教育水品、语言能 力、社会态度等方面的不同，其中不同语言之间的差异可归结为法律翻译问题。第七章讲的是沟通桥梁的搭建“，论述了改变这种不利地位的一些主要途径， 尤其是法律笔译者和法律口译者的使用。作者认为，解决法律交际障碍的途径主 要有三：信息公开、建立调解机制、修改法律程序。作者最后着重分析了法律笔 译和口译的具体过程以及其中存在的问题，包括法律口译者在法庭活动中所扮演 的角色和口过程中的易变成分。作者认为，解决这些问题的唯一途径是加强法律 口译者的培训。第八章“有关语言的法律”主要探讨了语言立法问题，包括对语言

9、权和沉默 权的立法和对语言犯罪非法的语言行为的立法。“语言能伤人”，“人们能够 理解用语言让自己和他人去杀人”，语言犯罪既是一种语言现象，也是一种社会 现象，涉及行为者的主观意图、客观伤害和事实的真实性我呢提，因此，此类立 法最重要也最困难的是对这些语言行为的认定和证明。第九章“语言证据”考察的是法律情境下的语言证据问题，也即通常被侠义 称作的“法律语言学”。作者将语言证据分为两类：一种是关于交际的证据，一 种是关于作者身份的。但不管是哪一种，他们都可以从语音、词汇、语法、语域、 语类以及社会语言学变体等不同层面的语言分析中产生。在本章的具体论述过程 中，作者还通过大量使用的案例证明，例证了在

10、法律事务中使用法律语言作为证 据的可能性。在这九章中，我比较感兴趣的是语言证据与语言权力这两部分。语言证据对于我来讲第一次听还是感觉有点新鲜。语言权利，在本书给出的 定义是，在某些公众场合，如在银行业、教育界和法庭使用某些语言或沉默的权 利。这条定义首先提到的是使用某些语言的权利。在全球化进程日益加快的今天， 英语作为世界语言的使用为世界各地的经济文化政治交流作出了不可替代的重 要作用。可是同时我们也看到，世界各地的少数民族的语言正被迫以飞快的速度 日渐消亡，就如同地球上的许多珍稀生物物种一样，若干年后，我们将会听不到 许多承载着民族历史和记忆的声音，看不到本该和人类共享这颗星球的一些动植 物

11、。可喜的是，语言权利还是得到官方的一些支持。以我国为例，我国通行的普 通话，但是我国的诉讼法也明确规定，尊重当事人在法庭上使用自己民族语言的 权利。我国是一个多民族多方言的国家，并且各个地区之间的方言千差万别，普 通话的使用确实对促进民族大融合以及便利各地区的交流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但是从我国对使用民族语言这一点可以看出，在司法层面上，我国是尊重并保护 语言权利的，并且试图通过这种方法避免因语言不通造成当事人诉权缺失。语言权利，不仅仅指使用某种语言，它还包括不使用某种语言或不使用语言 的权利，即在普通法中的保持沉默的权利沉默权。本书引用了许多著名的社 会学家的观点，来对沉默权进行概念界定，库

12、尔曾曾提出了许多沉默类型，包括 无意的沉默。如在法庭交叉询问中，当事人常被告知他们在某些问题上必须保持 沉默，从更广泛的社区范围看，在某些问题上保持沉默是出于保密需要由法律强 加的。另一方面，证人常常有义务回答问题，不能保持沉默，拒绝回答警察或法 庭的提问可能会受到惩罚。对于语言证据，该书讲到语言证据主要分为两类：关于交际的证据和关于作 者身份的证据。接着，该书中作者介绍了语言证据的定量分析方法，如对句子长 度和词汇使用频度进行统计，以及对被控者的陈述作定性分析，这反映了话语分 析作为法律语言学主要研究方法的特征。作者以英国著名的 Derek Bentley 案为 例，对 19 岁的 Bent

13、ley 的供述做了作者归属分析。作者对供词内部的一致性提 出疑问，指出供述为多重作者所为，反映了对语言证据的分析作为重要定案依据 的专业性和科学性。本书的结尾回顾了语言学家作为专家证人的经历，总结了美 国、英国和澳大利亚法庭对专家证人提供的语言证据的接受度和反应。在英国和 澳大利亚，法庭关注的是专家证人的资格问题，而在美国，专家证人的证言只要 建立在充分的事实和数据上就会被认可。律师有时更倾向于将语言学家作为顾问 而非出庭的证人。然而，随着社会的发展，需要运用语言证据辅助侦查与审理的 司法活动日益增加，采用语言证据的国家越来越多，法律语言学家作为专家证人 出庭频率持续增长，语言证据以及法律语言

14、学正在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在 我国，为进一步实现司法公正、提高司法公信力，语言证据亟待司法界的认可与 明确界定。因此该部分借助于多种语言学分析工具对立法、司法和执法等语料进 行研究，充分运用了各种语言分析手段，向读者展现了法律语言学家作为专家证 人的优势，体现了法律语言学研究的跨学科特点。在对立法语言、庭审交叉询问 和警察询问进行处理时，作者运用了词汇分析、体裁分析、语用分析和叙事分析 等手段探讨语篇的具体特征。以上就是我看完本书的一些粗浅的心得。总之，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法律 语言学有一套自己的理论原则、研究方法、研究重点等，语言学和法学绝对不是 井水不犯河水的两门学科，这两门学科是相通

15、的，有很多互相可以借鉴的地方。 说到底，这两个学科在本质上是在做同样的事情：语言学是研究人类使用语言的 规律，法学是研究规范人的社会行为的法的规律，人和法律在根本上说，都是语 言的，在这个意义上上说，语言学和法学是在研究同样一种东西。同时，该书留 给我的印象是，该书运用了大量的实例来进行讲解、论述清晰，实例分析紧扣主 题，实用参考性强，充分展示了语言学理论与司法系统和实践的交融。另外，本 书最显著的特点是其结构与内容安排均以读者为中心，使读者充分参与其中，而 不是一味地讲解理论和堆砌例证。可能是作者考虑到学生往往缺乏足够的话语分 析专业知识来解决法律语言学这一应用学科的实践问题，作者在全书每一章节后 都推荐了与本章内容相关的书目，供各个层次的学生根据其程度的不同选择阅 读，同时也为法律语言学专业的学生深入探讨不同主题提供了参考书目，我觉得 这一点真的很难得，能够处处为读者考虑，也正是这本书的精髓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