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保障领域的道德风险及其规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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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社会保障领域的道德风险及其躲避* 本文系教育部规划基金工程的阶段性成果，课题：01JA840024。容提要：道德风险是普遍地存在于社会生活中的一类重要风险。道德风险的存在与利益主体的别离、信息的不对称、委托代理关系和制度约束的状况直接相关。论文对社会保障中的道德风险进展了具体的分析，指出社会保障的制度环境，决定了社会保障领域道德风险的特殊性；同时，论文还分析了社会保障道德风险的表现和危害，并就社会保障道德风险的躲避策略进展了深入的探讨。关键词： 道德风险 社会保障 躲避道德风险一直是阻碍我国社会保障制度运行的重大问题。现实说明，对社会保障领域的道德风险能否有效躲避，将直接影响着我国社会保障事

2、业的成败。因此，应高度重视社会保障中的道德风险问题。道德风险作为社会公共生活中的一种普遍存在，有其自身的发生机制和作用规律，只是由于条件不同，道德风险在不同领域、不同事项上才表现出自己的特殊性。鉴于此，本文对以道德风险的一般属性的认识为根底，具体分析社会保障领域的道德风险，并进一步阐释社会保障道德风险的躲避策略。 一、解读道德风险道德风险是社会风险中的一类。道德风险就可以表述为：从事经济活动的人在最大限度增进自身效益时作出不利于他人的行动 约翰、伊特韦尔等编新帕尔格雷夫经济学大辞典第3卷，经济科学，1992年中文版，588页。如果再进一步，对道德风险的认识不仅仅局限于经济学围，而将其视为一种特

3、殊社会现象并从多学科的层面进展考察，道德风险便可以这样界定：它是由人的自利性引起的、由当事人的时机主义倾向加剧的、与道德相关联的、对他人和社会带来不利后果的人为风险。经历事实告诉我们，道德风险在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都是普遍存在的，但在不同领域其表现及危害程度很不一样。道德风险呈现的这种领域差异性，归根到底是由各领域诱发道德风险条件的差异性决定的，具体地，特定领域道德风险的状况与以下因素直接有关。1本钱和收益在不同利益主体之间转移空间的大小。利益主体结合为一个矛盾体并在相互间发生利益转移，是道德风险产生的前提。在现代社会，社会分工高度兴旺、产权关系错综复杂、委托代理关系大量存在，这使利益主体的高度

4、别离成为一种普遍现象，也使得社会经济活动的本钱与收益，必须通过不同利益主体之间的交易才能实现，这种情况，为道德风险的普遍存在提供了社会根底。经历说明，越是在可能将属于他人的收益据为己有、或者将应由自己支付的本钱转移给他人的地方和时候，道德风险发生的概率也就越大。2相关利益主体的信息不对称程度。信息不对称，是发生道德风险的关键条件。由于信息不对称的存在，首先，当事人之间无法签订一个涵盖所有可能性的完全可实施的契约；其次，即使有了这样的契约，判定当事人是否遵守和实施契约的条款也困难重重。当然，加强对代理人行为的监视，可以减少信息不对称从而减少道德风险的发生概率，但是，监视力度要受监视本钱的限制，而

5、且，即使不考虑本钱，在技术上也无法对*些隐蔽行为实现完全监视。这说明，行为各方的信息不对称可以缓解，但不能铲除。显然，信息越不对称，道德风险发生的可能性越大。3委托代理关系的复杂程度。不同的委托代理关系的复杂程度是不同的。一般说来，委托代理关系的复杂程度与以下因素有关：委托事件边界的清晰度和专业性难度，委托人的人数和利益的一致程度，委托代理链的长度，不可控的随机因素对实绩的影响程度等。委托代理关系复杂程度的提高，会加重委托人与代理人之间的信息不对称，加大对代理人监管的难度，使代理人更容易牺牲委托人利益来谋取私利。4制度的约束力度。如果没有对道德风险的扼制因素集中表现为制度因素的存在，不对个体选

6、择进展必要的约束，个体理性势必导致集体无理性的悲剧。因此，为了防止个体利用信息不对称在的各种条件威胁社会秩序和集体生存，社会无时不需要用制度来约束个体行为。这里所说的制度，既包括法律、法规等正式制度，也包括道德、信仰等非正式制度。制度作为人为设定的人类相互行为的约束或博弈规则，具有两个功能，一是降低人们相互交往中的不确定性，减少人们的交易费用，降低行动者混水摸鱼的可能性；二是提供一种社会鼓励机制，通过鼓励相容incentive patibility，减少个人收益率与社会收益率不一致的问题，使人们更倾向于通过生产性努力而不是分配性努力，在个人和集体的双赢中实现个人利益最大化。显然，制度约束是防道

7、德风险的决定性因素。二、社会保障中的道德风险从全球围看，现代社会保障制度能否可持续开展的一个重要话题，就是如何应对社会保障中的道德风险问题。可以说，从北欧福利国家竞争力的下降，到西欧国家的社会保险基金危机；从对英国社会福利制度是养懒汉制度的批评，到美国医疗保健制度运行的低效率，都与道德风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从我国的情况看，在社会保障制度建立和运用过程中出现的许多问题，也是道德风险或相关问题，而且，对这个问题的研究迄今为止还很不充分。这种情形，使我们必须关注社会保障领域的道德风险。一社会保障道德风险的制度环境社会保障领域的道德风险的状况，是社会保障的参与各方与社会保障制度环境博弈的结果。因此，

8、分析社会保障的道德风险，不能不分析社会保障的制度环境。概括起来，与社会保障道德风险相关的社会保障的制度特征，主要表现为以下几点。1、社会保障是一项有多类利益主体参与、实现社会公平的制度。社会保障是一项国民由于各种原因生活发生困难时给予物质帮助，以维持其根本生活的制度。在这项制度中，尽管国家和政府是最终的责任人，但其利益主体是多元的，主要包括社会保障资金的出资者劳动者、企业、政府和其他社会团体和成员、受益者全体国民和管理者政府或其他组织及其工作人员，在这三类主体部和三者之间，存在着复杂的利益关系。同时，社会保障不是一种生产财富的制度，而是转移财富的制度，具体说，是一项通过国民收入再分配和社会共济

9、，实现社会公平的制度，这使得个人对社会保障的支付和从社会保障所获得的收益具有不对称的特点。这说明，为了实现公平，社会保障在一定程度上将个人对于社会保障的支付和回报割裂开来，通常是高收入者支付较多，生活困难者获益较多，而且，个人支付与回报的标准，主要是按非市场的社会标准而定。这种格局，使社会保障的参与者更多地看到社会保障在利益上异己的一面，缺乏对社会保障多投入和少获取的动机，增加了社会保障在制度设计时做到鼓励相容即只有通过增进组织中其他人的利益时才能实现自身利益的最大化的难度。另外，社会保障作为一种旨在实现社会公平的制度，除大量的正效应外也存在着*些负效应，其中一个负效应是成了局部社会成员因生活

10、有保障而缺乏工作动力的诱因，各国的经历都说明，社会保障水平与社会保障富贵病存在着直接的正相关关系。2、社会保障具有产权界定困难、委托代理关系复杂等特征。社会保障作为政府主导、包括市场在的多种力量参与供应与生产的产品，种类繁多，包括社会保险、社会救济、社会福利等多种形式，养老、医疗、就业等多个方面，属性十分复杂。不过，其中尤其值得注意的有三点。第一，社会保障具有公共品特征，在总体上属于介于公共品和私人品之间的优效品merit goods，即社会成员不管收入水平如何都有权消费的准公共物品。由于个人在消费这些物品时能享受价格补贴、甚至免费，在自利原则的驱使下，个人便会产生过度消费的倾向，出现各种搭便

11、车行为。第二，社会保障的产权界定比拟困难。这里所说的产权可以理解为对稀缺资源的占有、使用、收益和处置权，也包括构成人们行为约束的各种社会规。产权是一种社会工具，其意义来自如下事实：它们帮助个人形成与他人交往时可以合理持有的预期，这些预期反映在法律习俗和社会道德中，产权的拥有者被其社会同伴所认同，允许他以特定的方式行事。 参见H德姆塞茨：产权导论，美国经济学评论第57卷，1967年，第347页。可见，只有产权界定清晰，个人才有长期稳定的预期，才能有效地抑制短期行为和时机主义倾向。但在现实中，社会保障中的产权关系界定存在着诸多困难，例如，在社会保障基金管理中，如何形成基金的缴纳者、代理人和享用者之

12、间的有效制衡，做到义务与权利的对等，就有不少问题需要解决。第三，委托代理关系十分复杂。委托代理关系作为一种实现相关方面利益的契约关系，普遍地存在于社会保障之中。例如，在社会保障资金缴纳方面的个人、企业与政府社会保障管理部门的关系，在社会保障基金运行方面的政府主管部门与基金管理公司及其经理人的关系，在社会保障资金使用方面的所有者与发放者的关系，等等。社会保障资金的缴纳、运行和使用是一个庞大的社会工程，涉及社会的方方面面。在委托代理关系中，由于代理人与委托人的目标函数通常不一致，即使对代理人的鼓励通过适当的产权安排解决了，委托人对代理人全面有效的监视也不可能完全实现，这使得社会保障中的代理人道德风

13、险成为一个普遍的问题。3、社会保障的各个领域，存在不同程度的信息不对称和不确定性。信息不对称普遍存在于社会保障的所有领域。在社会保障的不同具体领域，由于专业化程度不同，事件发生的不确定性程度不同，委托代理关系的性质不同，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也不同。这里以医疗社会保险为例。医疗作为一个专业化程度很高的领域，患者是通过医生利用自身的专业知识和技能、制定合理的治疗方案来获得医疗效劳的。在第三方付费的情况下，医疗过程至少涉及4种利益：医院、医生、患者和社保机构。医生与患者之间，医生、患者与医院及社保机构之间在医疗信息上是不对称的；医疗效劳的不确定性，包括个人疾病发生的随机性，医疗方案选择的不确定性，医疗干

14、预后果的随机性，加剧了这种信息不对称。这使得医疗社会保险中有关防道德风险的制度设计的难度很大，医生的道德风险，患者的道德风险，医患合谋的道德风险，是世界医疗保险中普遍存在的问题。相比之下，养老保险的不确定性要小得多例如退休年龄、缴费年限和金额等都具有确定性，信息不对称现象要少得多，相应地，道德风险的发生率也就低得多。另外，在社会保障还存在其他一些与道德风险有关的特点，例如，*些领域如医疗、社会福利等的价格弹性比拟大，这使得道德风险的可能性空间增大；社会保障中的不确定因素较多，这就不能不对社会保障制度的稳定性产生影响，从而使人们行为倾向短期化。同时，与西方兴旺国家相比，我国是一个处于社会转型期的

15、开展中国家；与西方国家的社会保障相比，我国的社会保障制度还在建立过程中，制度性漏洞和开展的不确定性随处可见。这些根本的制度背景，也对我国社会保障领域的道德风险发生着重要的影响，使社会保障领域成为道德风险的高发区。二我国社会保障领域道德风险的表现及危害我国社会保障领域道德风险的表现及危害，是一个很大的论题，这里，只能作一点大概的分析。1、我国社会保障领域道德风险的表现我国社会保障领域的道德风险在社会保障所有领域都有表现，这里仅从社会保障的不同参与群体的角度作一点分析。第一、参保者的道德风险。 参保者是指以不同形式参与社会保障并从中获益的社会群体和社会组织，包括全体社会成员和以企业为代表的各类法人

16、组织。来自参保者的道德风险是社会保障领域最普遍存在的道德风险，具体类型很多，比拟典型的有：养老保险中提前或超额领取养老金的行为，医疗保险中蓄意过度消耗医疗资源的行为，失业保险中在隐性就业的同时领取保险的行为，工伤保险中的闹工伤行为，社会救济中谎报和虚报灾情骗取救济款的行为，社会保险金缴纳中的偷逃和拖欠行为，等等。参保者的道德风险所造成的社会后果是严重的，这里仅以两类具体的行为作为例证。第一类是偷逃养老金缴纳的行为。在城镇，养老保险金是由职工和职工所在企业共同缴纳的。建立独立于企业之外的社会保险制度、实行养老保险金的社会化管理和发放，意味着社保机构和政府承当了兜底责任，这使得以企业为代表的参保者

17、倾向于采取各种对策，包括瞒报职工人数，低报缴费工资总额等，逃避缴费义务。统计显示，2000年参加养老保险基金统筹的职工已超过1亿人，可实际缴费人数却不到9500万人，缴费基数人均7560元，而同期全国在岗职工人均工资为9189元，两者相差1629元，假设按95的收缴率和20的费率计算，城镇养老保险金一年的流失量高达300亿元。 陈彦、*洁：专项稽核：让社保费应收尽收，中国劳动保障报2001年7月26日。另一类是医疗保险条件下的过度消费行为。据市的调查，20世纪90年代初公费住院者的花费是自费者的2.69倍。 卢昌崇：道德风险：我国医疗保障的大敌，载经济学消息报1995年10月27日。有学者指出

18、，在参加医疗保险的患者中，药品浪费率占到1/3。职工社会医疗保险费用过快增长，使我国卫生总费用大幅上升，根据世界银行预测，到2010年，卫生总费用占国生产总值的比例将到达5%，到2030年到达7%。如果考虑到效劳利用和单位本钱变化的因素，以上数字分别为10%和20%。这样庞大的卫生支出和增长速度，不仅中国这样一个开展中国家承受不起，就是兴旺国家也难以承受。 赵曼主编：2002中国劳动与社会保障开展研究报告，中国财经经济，2002年，109页。第二、社会保障代理人的道德风险。 社会保障作为社会资源再分配的制度，其基金一般是由个人、企业和政府共同承当，主要是由个人和企业缴纳的社会保险费税构成。因此

19、可以认为，缴纳了社会费税的个人构成了社会保障基金及制度的核心权利主体。社会保障在总体上作为属于全体社会成员的共同财产，需要两类代理人来代理受保障人的权益，一类是以政府及其所属的社保机构为代表的社会保障法定管理者，另一类是以医院、基金管理公司等为代表的社会保障具体实施者和参与者。由于社会保障产品及制度的特点所决定，前者的道德风险主要表现为工作缺乏责任感、滥用职权、以权谋私。可以说，社会保障基金管理中普遍存在的基金挪用、流失、浪费现象，都与政府及其工作人员的道德风险存在或多或少的关系。而社会保障具体实施者和参与者的道德风险，则表达在利用自己的专业优势获得特殊利益，例如，在第三方付费提供无限额偿付医

20、疗费用的制度中，医院和医生往往对病人进展超出需要的高费用治疗，通过掠夺社保基金的方式来获取超额经济利益；而当有费用控制上限时，又通过有意无意地降低医疗效劳质量，损害消费者的方式来确保自己的利益。2、我国社会保障领域道德风险的危害社会保障领域的道德风险的危害是多方面的，这里着重指出两点。 1使社会保障运转效率低下，并缺乏可持续开展能力。社会保障中的道德风险对社会保障运行的效率产生了两类不利影响：第一，造成了社会保障基金在征收、运营、管理、发放和使用诸环节的流失，使社会保障资源运用的边际本钱明显高于边际收益。众所周知，社会保障基金管理的一个重要原则是应收尽收，应保尽保，即通过制定社会保障资源合理的

21、征收和使用、发放标准，并且严格执行这一标准，以确保社会保障作为一种财富再分配方式的合理性及运行效率。但是，社会保障各参与方道德风险如同大大小小的漏斗，使社会保障基金在有形无形的跑冒滴漏中，陷入应收难收，应保难保的困境，使社会保障成为一个没有效率的制度。第二，使社会保障的需求与供应发生扭曲。在社会保障中，第三方社保机构付费和政府补贴的存在，使得社会保障受益者个人消费社会保障资源的边际收益大于边际本钱，这种情况，导致了社会保障受益者对社会保障产品的过度需求；另一方面，在费用控制不严或可以转嫁给第三方的条件下，政府官员和医生等社会保障产品供应方出于争取选票和自身经济利益等考虑，也会过于大方地提供社会

22、保障产品，迎合和刺激参保者的过度需求。这种格局，使社会保障成为消耗资源的黑洞，政府和整个社会的沉重负担。对社会保障而言，道德风险的存在已构成一种倒逼机制，使社会保障制度的运行陷入两难境地：要么进一步提高目前已经相当高的社会保障费税率，以牺牲个人消费水平和企业竞争力为代价，来扩大社会保障资金来源；要么降低整个社会的保障水平，以牺牲需要保障者利益的方式来解决社会保障基金短缺的问题。 2、破坏了社会公平，败坏了社会风气。社会保障是一个旨在实现社会公平的制度，社会保障中的道德风险则形成对社会公平原则的直接挑战。不同类型的社会保障参与者，通过利用自己的资源优势、社会地位优势、信息优势，或者是回避自己在社

23、会保障中应承当的责任，或者是捞取自己在社会保障中不应得的利益，使一个旨在公平的社会制度在实施过程中产生出种种不公平。同时，社会保障参与者通过道德风险行为的套利成功，不仅会进一步刺激当事人投机取巧的倾向，而且产生示效应，使其他人群向他们看齐，使整个社会被腐蚀。三、社会保障道德风险的躲避策略我们知道，社会保障作为一项特定的制度，其根本规定性，包括应由政府主导、应有多类利益主体参与、旨在实现社会公平等，是社会保障作为一项社会制度成立的根本。它不可能因躲避道德风险的需要而改变或取消。但是，社会保障部和外部的大多数具体制度，则可以依据排除那些实现社会保障目标障碍的需要而设计。事实上，由于制度是对人们行为

24、的最关键约束，通过制度设计进展制度选择，便成为躲避社会保障道德风险的最根本的、也是最有效的选择。因此，躲避社会保障道德风险的最重要策略，就是依据社会保障的属性和道德风险在社会保障中的具体表达，有的放矢地进展躲避社会保障道德风险的制度性建立。具体说，这种制度建立重点应放在以下几方面。1、强化社会保障的鼓励机制和约束机制，减少个人利益与社会利益的制度性不协调。在委托代理关系中，鼓励是指委托人以代理人实现委托人利益最大化为前提，努力去追求自身效用的最大化；约束则是指防止代理人无视以至损害委托人的利益来实现自身的利益。理论和现实说明，社会保障的所有参与方，包括个人、企业、中介机构和政府，都是理性经济人

25、，都存在时机主义倾向，都会产生道德风险。因此，在社会保障的运行中，单靠社会保障参与方的觉悟或自律是远远不够的，而是要通过鼓励和约束并重的制度设计，将经济人动机置于有效的鼓励和约束之下。这种机制不是压制社会保障参与各方的利益诉求，而是规这种诉求，将其转化为对社会保障运行效率的追求，转化为对有益于制度运行和社会效益的后果。社会保障的鼓励和约束机制表达在三个层面：经济利益的；行政和法律的；社会和文化的。以对象而言，社会保障鼓励和约束机制设计的主要目标是：第一，针对社会保险参保人的制度设计，主要是解决参保人依法缴纳社会保障费税、节约社会保障支出是比拟最符合参保人利益选择的问题；同时也要解决社会成员利用

26、信息不对称，违规逃避社会保障责任、获取不当利益的问题。第二，针对企业的制度设计，主要是解决因其不是社会保障制度的直承受益者，缺乏参保动力，而将企业职工社会保险本钱外部化和职工化，即将这种本钱转嫁给政府和企业职工的问题；其中关键的一环是明确企业社会保障中的责任，加强和加大社会保障立法和执法的力度，通过法律手段强化对企业应缴纳社会保险金的征缴。第三，针对社会保障中介机构如基金管理人的制度设计，主要是加强专业化管理，建立持续、明晰和制度化的鼓励机制，比方可以根据对基金管理人绩效评估级别，采用累进费率的方法让其提取管理费用；同时，由于现实量存在的社会保障基金的挪用、浪费和挥霍，都是由监视不严和执法不力

27、引起的，加强对社会保障中介机构的财务监视和法律约束具有尤为重要的意义。第四，针对社会保障主导者政府的制度设计，主要是解决如何监管监管者、管理管理者的问题。社会保障中的政府监管，是政府行政机构依据法律授权，通过制定规章、设定许可、监视检查、行政处分和行政裁决等行政处理行为，是对社会保障的其他参与方实施的直接控制。由于以行政手段为主的政府监管具有很大的自由裁量空间，在政治还发育不全的条件下，政府的这种权力必然会加大政府的道德风险。因此，对监管者的监管主要是通过提高政府监管的透明度来实现，在强调市场透明和监管政策透明的同时，进一步完善听证和信息披露制度，加强舆论监视，同时加重对不称职管理者的罢免力度

28、、对执法者的惩办力度，使管理者或执法者不能不尽职尽力。2、降低社会保障参与各方的信息不对称程度，减少利用信息优势的不当谋利行为。信息不对称是社会保障道德风险产生的关键因素之一。因此，提高信息对称度，对于降低社会保障的道德风险、提高我国社会保障制度运行的质量和效率具有尤为重要的意义。在社会保障领域，由于具体工程众多、参与主体复杂，信息不对称的情况千差万别，提高信息对称度的策略也应对症下药。这可以从两方面进展：第一，建立高效的社会保障信息管理和披露系统，这个系统应具有以下特性：信息统一，以改变社保参与方各自为政收集和利用信息的状况；信息全面，使社保参与各方的活动有据可依，同时也有助加强对社保其他参

29、与方的监视；信息真实，防止社保参与方利用虚假信息隐瞒自己的不当行为；信息时效强，使社保参与方能根据条件的变化适时调整自己的行为。第二，对信息不对称的重点领域、重点主体采取有针对性的重点措施。社会医疗保险领域因专业性强、医疗方案的选择具有多样性、患者对医疗效劳需求弹性小和互动关系复杂，是道德风险的高发区；社会保障的管理者和各种效劳的提供者因其在社会保障中特殊的地位和信息优势，是发生道德风险的重点群体。如果采取有效措施将这些重点领域和重点群体的信息不对称程度降低了，原来的很多不当谋利行为就会因暴露在之下而不得不大大收敛。3、界定社会保障产权以形成稳定的长期预期，减少行为短期化的时机主义倾向。社会保

30、障产权是世界各国社会保障理论和实践中的一个深层次问题，对于处于社会转型中的中国社会保障而言，更是一个困难而重要的问题。社会保障产权作为劳动者和其他社会成员、雇主、中介机构、国家之间以权利和义务为根底的一组交易关系，它的明晰化，具有降低交易本钱、提供鼓励和约束机制、提供效劳、提供合作平台、将外部性部化等积极功能。如果社会保障产权清晰合理，劳动者和其他社会成员的社会保障最终权益所有人的地位得以确立，他们为眼前的局部利益而损害长期的根本利益的事件就会少很多，对社会保障的其他参与方危害自己社会保障权益行为的监视就会主动和有力得多；政府和中介机构等社会保障代理人的效劳意识和承受监视的意识也会强很多；最终

31、，社会保障体系运行的效率更会高很多。4、建立诚信文明的社会文化环境，使躲避社会保障道德风险不仅有他律的存在，也能通过自律机制发生作用。 在社会保障道德风险的所有躲避方式中，本钱最低且不存在信息流失的方式，就是社会保障的参与者、或者说社会保障道德风险的潜在行为人的自律。当然，社会保障参与者的自律的发生不是一种纯粹的主观选择，而是有条件的。社会保障中的普遍自律行为，是崇尚自律的文化环境的产物，也是对不自律行为具有有效惩罚机制的社会的产物。因此，建立一个诚信文明的法制社会，让诚信和自律行为受到社会普遍的肯定和尊敬，让相反的行为因被社会普遍唾弃而得不偿失，对于社会保障道德风险的大幅度减低而言，实在是不可或缺的。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