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土司通婚看土司之间的关系变化以湖南永顺老司城碑刻为中心的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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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从土司通婚看土司之间的关系变化以湖南永顺老司城碑刻为中心的考察2012年3月第44卷第2期云南师范大学(哲学社会科学版)Mar.,2012Vo1.44No.2从土司通婚看土司之间的关系变化以湖南永顺老司城碑刻为中心的考察瞿州莲,瞿宏州(吉首大学历史与文化学院;吉首大学师范学院,湖南吉首416000)摘要明代中后期,面对内外局势和实力强弱的变化,永顺土司彭氏家族在不同的政治利益的驱使下,选择了不同的婚姻对象,与其周围的土司家族之间通过联姻,形成了一个婚姻集团,建构了自己的权力网络,巩固了永顺土司在地方社会的权力,实现了其政治统治的目的.永顺土司这种独特的联姻方式及其变化,大多散记在碑刻,家谱等民

2、间文献中,通过对该类文献的利用与解读,有助于深化对土司制度的研究.关键词土家族土司;永顺土司;碑刻;通婚关系中图分类号K03文献标识码A3t章编号1000-5110(2012102-0080-08湘西及毗邻的湖北,重庆,贵州四省市边区自古以来就是土家族的聚居区,元明清王朝在该地区设置了鄂西容美土司,湘西永顺土司,保靖土司和桑植土司,川东酉阳土司等,以便加强对上述地区的统治.永顺彭氏土司是该区域的土家族土司中的大土司之一.以往学术界对永顺彭氏土司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族源,历史,军事活动,政治制度等方面,而对彭氏土司婚姻家庭问题方面的研究较少涉及.在土司统治的历史上,土司之间的权力争夺,在很大程度上依

3、赖于相互之间的结盟,而婚姻往往是其结成联盟的最好方式,也就自然成为了土司家族巩固其地位与权力的手段.为此,中央王朝对土司之间的通婚范围是严加限制,据明会典?兵部四载:嘉靖三十三年(1554年)规定,”土官土舍婚娶,止许本境本类,不许越省,并与外夷交结往来,遗害地方.”如有故违,”或削夺官阶,或革职闲住,子孙永不许承袭.”不过,从我们所收集到的老司城碑刻资料来看,土司之间为权利争夺而刻意追求的联姻关系仍然频繁出现,与朝廷的施政期望始终难以合拍.永顺土司领地的地理区域相当于今天湖南的永顺,龙山,古丈三县之地,其建制各代均有变化,其最强盛时期是明代,管辖范围包括三州,六长官司.三州即南渭州,施溶州,

4、上溪州;六长官司即腊惹洞,麦着黄洞,驴迟洞,施溶溪洞,白岩洞和田家洞.老司城是永顺彭氏土司统治的行政中心,位于老司城东门的紫金山,是彭氏土司的历代土司王和土司亲属的陵寝之地,据相关文献记载和文物部门的统计,紫金山大约有109座陵墓.2004年暑假,我们带学生到老司城进行社会调查时,对老司城残存的5O多块墓志铭和部分摩崖石刻制作了拓片.从所收集的这些碑刻看,大多反映了明清时期永顺土司与其邻近土司保靖土司,桑植土司,酉阳土司,容美土司,以及与其管辖下的小土司的通婚情况,这些资料在正史及地方志中都缺乏记载.这些碑刻资料对于我们分析永顺土司与周围土司之间的关系及土司势力消长变化是极好的第一手材料.本文

5、以老司城田野调查收集的碑刻为依据,以土司之间的通婚关系为切入点,采用历史人类学的研究方法,探讨了明代中后期永顺土司随着内外局势和实力强弱的变化而调整对外策略的变化历程.希望对土司研究的方法进行一些探索.一,明朝中期永顺土司通婚关系变化在老司城的碑刻拓片中,笔者发现了一组有关永顺土司彭显英,彭世麒和彭世麟(系彭世麒的弟弟),彭明辅连续三代的墓志铭,较为详细地记载了这几代土司的生平事迹和通婚情况.据历代稽勋录记载,彭显英生于明正统四年(即公元1439年),彭明辅死于嘉靖四十一年(即公元1562年).这三代土司的通婚情况,大约反映了明代中期永顺土司与保靖土司,桑植土司,酉阳土司实力*收稿3-1201

6、2-12-10基金项目本文为湖南省民族学研究基地项目”土司之间婚姻关系研究以湖广土司为例”(1Ojdzbl1)的成果.作者简介瞿州莲(1968一),女,湖南永顺县人,土家族,吉首大学教授,研究方向为历史人类学.第2期瞿州莲,等:从土司通婚看土司之间的关系变化?81?强弱关系的变化.(一)永顺,保靖两土司与下辖的两江口长官司之间的通婚关系两江口长官司(达喇巡检司)系保靖土司下辖的长官司,与保靖土司是宗亲关系,其领地位于今天龙山县南部.因为权利和土地问题,与保靖土司之间战争不断,但是因为利害关系,与永顺土司关系较为密切.诰封明故太淑人彭母墓志铭载:太淑人姓彭氏,两江口长官司彭武次女,诰封昭勇将军,

7、上轻车都尉前宣慰使正斋彭公配也,公讳显英,字朝杰,故封怀将军讳宣郎公,父也.母男二,长男世麒,字天祥,号恩斋,从俗先娶彭氏,系母侄,再娶向氏,亦太淑人幼念声会聘之,系腊惹峒长官司长官向源长女也,字鸯英,性禀廉明,静而无寡,简而有礼,十五而归故,以清房召之.次男世麟,字天瑞,号谦斋,娶彭,向氏,与公同.男孙十一人,长孙名明辅,字伯荩,号得轩,授宣慰使,次明臣.女孙二,一适桑植安抚使向绶,一适腊惹峒长官司长官向仕珑,俱明辅母清房向氏出者.自明辅荫袭,长子名宗汉,今称曾孙母系桑植安抚向仕英长女,即而宗汉聘桑植安抚向绶长女,亦彭氏所生,欲臣为还回姑舅姻缔之好.1.该碑文记载的婚姻资料非常丰富.碑文所记

8、的太淑人彭氏,系永顺宣慰使彭显英的妻子,两江口长官司彭武次女,生了两个儿子即彭世麒和彭世麟,后来彭世麒承袭了宣慰使职位,彭世麒和彭世麟从俗也娶了两江口长官司彭胜祖(系彭武之子)的女儿为妻,这样彭世麒与其弟彭世麟所娶的妻子是其母亲的侄女,也就是说,永顺宣慰司连续两代土司都娶两江口长官司之女为妻.另一块碑刻仁房夫人墓志铭又载:永顺宣慰使受封龙虎将军,彭侯口口,字天祥,思垒其别号也,楚南世族,开国勋家,唐宋以来,廷讫后裔闳几百年矣,彭侯甫冠,以礼聘娶江口长官彭胜祖次女,年十三归事彭门.思垒以仁房命之者,所以表其德也.彭世麟墓志铭又载:永顺等处军民宣慰使司冠带舍人彭均讳世麟,别号麦坡,前宣慰使忠诚府君

9、彭公显英次子.娶江口长官之女彭氏为氏.生女彭氏达礼,适下峒峒长向天爵.妾鹞麻向氏,卯峒向氏,辰州李氏,俱无子女.一.这两块碑的内容记载了彭世麒和彭世麟两兄弟娶了两江口长官彭胜祖的女儿为妻的情况,这恰恰是对诰封明故太淑人彭母墓志铭所载内容的印证和补充.又据土家族土司简史说:”正德十四年(公元1519年),两江口彭惠因与永顺宣慰彭明辅联姻,娶其女为妻,从而得永顺司以兵力相助.”2.即到了永顺宣慰使彭世麒的儿子彭明辅和两江口长官司彭胜祖的孙子彭惠时,永顺宣慰使彭明辅的女儿嫁给了两江口长官司长官彭惠.由此可见,永顺宣慰使彭显英,彭世麒与彭世麟(彭世麒的弟弟),彭明辅连续三代,都与两江口长官司有姻亲关系

10、.正因为永顺土司与两江口长官司之间维持着长期的姻亲关系,因此在保靖宣慰司与两江口争夺土地的战争中,永顺宣慰司就站在了两江口长官司一边,卷人其中.据明史.湖广土司记载,洪武六年(公元1373年),保靖安抚使彭万里归附明朝,”即其地设保靖宣慰司,授万里宣慰使,领白崖,大别,大江等二十八村寨.万里卒,子勇烈嗣.勇烈卒,子药哈俾嗣,年幼.万里弟麦谷踵之子大虫可宜,讽土人奏己为副宣慰,同理司事,因杀药哈俾而据其十四寨.事觉,逮问,死狱中,革副宣慰,而所据寨如故.其后,勇烈之弟勇杰嗣,传子南木杵,孙显宗,曾孙仕珑,与大虫可宜之子忠,忠子武,武子胜祖及其子世英,代为仇敌”.%从上述材料可见,保靖土司与两江口

11、长官司之间为了争夺权力和土地,从两江口长官司大虫可宜开始,展开了长达数代百余年的仇杀.在这场争斗中永顺土司参与其中.譬如,弘治元年(公元1488年),两江口长官司彭胜祖的儿子彭世英袭位,保靖土司仕珑辄沮之.因为永顺土司彭世麒及其弟彭世麟都娶了两江口彭胜祖之女为妻,于是永顺土司派兵帮助两江口彭世英与保靖司彭仕珑仇杀,两家所辖士人亦各分党仇杀.明廷议:“令世英归所据小江七寨于仕珑,止领大江七寨,听仕珑约束.”.n且调清水溪堡官兵守之.而徙世英于沱埠,以绝争端.这次争端暂时得到解决,但是矛盾并未化解.正德十四年(1519年),彭惠因争土地与彭九仁房夫人墓志铭,现收藏在吉首大学民族研究所和中山大学历史

12、人类学研究中心.?82?云南师范大学(哲学社会科学版)第44卷霄又起争端.因为彭惠娶了永顺宣慰使彭明辅之女为妻,于是彭明辅以兵力帮助彭惠与彭九霄仇杀.”数年不息,死者五百余人,前后讦奏累八十余章.”3这件事情发生后,守巡官认为罪在彭惠,欲逮捕人狱,彭明辅竟然率军将彭惠劫走,其乱越演越烈,这时,朝廷有人主张将永顺土司彭明辅逮捕治罪,然而,永顺土司彭明辅以自己曾经征战有功,要求赦免其罪过,得到朝廷的允许,而幸免于入狱.”会有保靖两宣慰争两江口之议,词连明辅,主者议逮治.明辅乃令蛮民奏其从征功,悉辞香庐山应得升赏,以赎逮治之辱,部议悉已之.”E3E昀.正德十五年(1520年),明廷又诏都御史吴廷举去

13、勘处.于是,吴廷举等复请以大江之右五寨归保靖,大江之左二寨属辰州,并设大喇巡检司,以流官一人主之.彭惠以土舍名目协理巡检事.至此,保靖司与大江口长官司的争端才基本平息.综上所述,永顺土司因为与两江口长官司之间的特殊姻亲关系,而被迫卷入了保靖土司与两江口长官司的土地之争中.在朝廷的干预下,保靖土司与两江口长官司之间长达数百年的矛盾最终化解,不过,在整个的争夺土地的过程中,两江口长官司始终处于劣势,这也就意味着永顺土司的干预提高了两江口长官司的实力,抑制了保靖土司的欺凌.(二)永顺土司与腊惹峒长官司的通婚关系腊惹洞长官司系永顺土司下辖的六长官司之一.辖地在今永顺王村,保坪,高坪等地,位于永顺土司的

14、南部,由于其所处位置的重要性,永顺土司十分重视改善与腊惹洞的关系.从上文诰封明故太淑人彭母墓志铭中可知,永顺宣慰使彭世麒娶了腊惹洞长官司长官向源的长女向鸯英为妾,她是彭世麒的母亲太淑人彭氏看着长大的,由太淑人亲自请媒人聘之.因她性禀廉明,静而无寡,简而有礼,15岁就嫁了过来,被封为”清房”.值得注意的是碑文中还提到,彭世麒的婚嫁是”从俗先娶彭氏,系母侄,再娶向氏.”这实际上已经告诉我们,其父亲彭显英也曾娶了腊惹洞长官司长官之女为妾.彭世麒的弟弟彭世麟的婚配与其哥哥彭世麒相同,也娶了腊惹洞长官司长官向源之女为妾.另外,彭显英的两个孙女中,其中一人,嫁给了腊惹洞长官司长官向仕珑,碑文中还说,这两个

15、孙女”俱明辅母清房向氏出者”,可见,永顺宣慰使彭显英与其儿子彭世麒和彭世麟(系彭世麒的弟弟)连续两代都娶了腊惹洞长官司长官之女为妾,彭显英孙女又嫁给了腊惹洞长官司长官.另一碑文故正斋次室淑人向氏墓志铭中载:淑人姓向氏,讳口契,故桑植安抚向宽之次女.母彭氏口口,天顺辛巳四月乙亥之丑生氏,于桑植宦居.氏自幼颖秀知趣不凡,父母重之.年甫十三归宣慰使正斋彭公次室.氏生儿女,长日茵洁适今保靖宣慰使彭文焕,次日娥娇适腊惹峒长官向胜祖.从该碑文中可知永顺宣慰使彭显英的女儿娥娇也嫁给了腊惹峒长官向胜祖.由此可见,永顺土司连续三代土司都与腊惹洞长官司有姻亲关系.昭毅将军思垒彭侯故室淑人向氏墓志铭载:永顺宣慰使彭

16、侯天祥,尝以文墨通于予,今年仲春忽遣冠带头目乔永福以手状告予日:世麒长子明辅之母向氏字风音者,于弘治十八年乙丑仲冬日十四日寅时,不幸以疾卒于室,卜正德丙寅十二月二十二日附葬夫莹之侧敢借重一言以志墓.按来状向氏号清房者,腊惹峒长官向源之伯女也.年十五归于侯,其归也以清房父祖乃侯姑祖之血,侯之祖源突清房姑祖之子,以姻缔亲续世好也.该碑文指出,彭世麒的妻子,彭明辅的母亲向氏系腊惹峒长官司向源之长女,l5岁就嫁给了彭世麒,且向氏的父祖辈是彭世麒的姑祖,彭世麒的祖辈原来是向氏姑祖的儿子,结亲家来延续两家的世代友好.这块碑文正好印证了永顺宣慰司与腊惹洞几代之间的姻亲关系.(三)永顺土司与桑植土司的通婚关系

17、桑植土司系桑植地区的大土司,同时也是湖广地区的大土司之一,司治在今天的桑植县城.上峒长官司和下峒长官司属于桑植地区的柿溪宣抚司,司治在今天桑植的上洞街.历史上永顺土司与桑植地区的土司关系一直很好.从上文故正斋次室淑人向氏墓志铭记载可知,永顺宣慰使彭显英娶了桑植宣慰司向宽之次女为次室.向氏系明代天顺五年(公元1461年)所生,且向氏从小聪敏懂事,表现不凡,受到父母的重视,13岁就嫁给了彭显英为次室,被封为”淑人”.碑文明故彭淑人刘氏墓志铭载:故淑人刘氏没,其详不可得闻也,口然亦略得其口,弘治甲寅岁,天祥始问名,而纳采焉.生子男一,日明口,冠带全人,娶向氏.女二,长适酉阳宣抚冉仪,次适上峒峒长.第

18、2期瞿州莲,等:从土司通婚看土司之间的关系变化?83?该段资料指出,宣慰使彭世麒的妻子刘氏,于弘治七年(公元1494年),嫁给彭世麒为妾,被封为”淑人”.刘氏生有两个女儿,次女嫁给了桑植上峒峒长.彭世麟墓志铭又载:永顺等处军民宣慰使司冠带舍人彭均讳世麟,别号麦坡,前宣慰使忠诚府君彭公显英次子.娶江口长官之女彭氏为氏.生女彭氏达礼,适下峒峒长向天爵.pt.彭世麟系永顺土司彭显英的-)L子,他的女儿彭氏达礼,嫁给了桑植下峒峒长向天爵.从上文诰封明故太淑人彭母墓志铭记载可知,永顺土司彭明辅娶桑植安抚向仕英的长女为妻,彭明辅之子彭宗汉也娶了桑植安抚向绶长女为妻,彭显英的一个孙女又嫁给了桑植安抚使向绶,

19、这被称之为”欲臣为还回姑舅姻缔之好”.由此可见,永顺土司宣慰使彭显英,彭世麒和其弟彭世麟,彭明辅,彭宗汉连续四代土司,都与桑植土司保持着联姻关系,同时,永顺土司与上,下峒长官司之间也有着一定的婚姻往来.(四)永顺土司与酉阳土司之间的通婚关系酉阳土司辖地大约相当于四川酉阳,秀山县地,属于今天的重庆市辖境.该地区被冉氏所控制,是川东南最大的土司.从这次老司城所发现的碑刻来看,永顺土司与酉阳土司在明朝中期有一定的婚姻往来.在老司城的灵溪河边,我们发现了一组摩崖石刻,摩崖石刻一:”弘治己未岁仲夏,余邀同世亲冉西坡游此,得鱼甚多,其日游者徙者千余,俱乐醉而归.思垒记.”摩崖石刻二记:”思垒同诸亲友游口,

20、此细语改口旦夕.”摩崖石刻三记载:”正德三年,余与嫁酉司妹同游时水泛故记.”弘治己未岁即弘治十二年(公元1499年),正德三年即公元15o8年.思垒即彭世麒,据历代稽勋录载,彭世麒生于成化丁酉年(公元1477年),弘治五年(公元1492年)继任司位,死于嘉靖十一年(公元1532年),终年56岁.从前面明故彭淑人刘氏墓志铭的碑刻中已经知道,彭世麒与刘氏所生的长女嫁给了酉阳土司冉仪,冉仪系冉西坡的嫡长子.又从石刻”余与嫁酉司妹同游”可知,彭世麒的妹妹也嫁给了酉阳土司,永顺土司与酉阳土司结成了姻亲.上述这组石刻是永顺宣慰司彭世麒在游玩时在石壁上所刻的记录.从上述的石刻记载可知,弘治己未年(公元149

21、9年)夏天,永顺土司彭世麒邀请同时期的姻亲冉西坡,”公讳舜臣,字良弼,号西坡,别号寻乐子.”n.在老司城灵溪河游玩,收获了许多的鱼,一路上都十分高兴,是乐醉而归.永顺土司彭世麒对冉西坡的来访十分重视,给予了热情接待,亲自陪同游玩,游玩规模较大,陪同人员有上千人之多.而且,大家在船上游玩时,说话十分小心,轻言细语.从摩崖石刻一,二记载的内容看,彭世麒与冉西坡似乎正在船上商议比较重要的事,陪玩的队伍只是作为掩饰.是什么事情如此重要,引起两大土司的如此重视呢?查明史?贵州土司记载,弘治十一年(公元1498年),普安州(今贵州盘县)土判官隆畅妻米鲁起兵反,自号无敌天王.明廷调动了十卫及诸土兵万三千人分

22、道进兵助剿.在官兵的围剿下,米鲁就擒,伏诛.E5可见,女土官米鲁的叛乱,对明廷震动很大.明史.湖广土司载:(弘治)十四年,世麒以北边有警,请帅土兵一万赴延绥助讨贼.兵部议不可,赐敕奖谕,并赐奏事人路费钞千贯,免其明年朝觐,以方听调征贼妇米鲁故也.鲫接着又载:(弘治)十四年,以保靖宣慰等方听调,免明年朝觐,时有征贵州贼妇米鲁之役故也.明史.四川土司二载:(弘治)十四年,调酉阳兵五千协剿贵州贼妇米鲁.n.从上述记载可见,当时明廷调用了酉阳土司,永顺土司,保靖土司等土兵前往进行镇压.结合该段史料的记载分析可知,永顺土司彭世麒与酉阳土司冉西坡在灵溪河上的会晤,正是为出兵镇压贵州普安州土司米鲁叛乱的需要

23、.由于这次会谈内容事关军事机密,为此,永顺土司彭世麒就特意安排了这样一场别具一格的秘密会谈.(五)明朝中期永顺土司通婚关系变化分析首先,是永顺土司牵制保靖土司的策略.从明史及相关资料记载可知,永顺土司与保靖土司本属于同宗关系,永顺土司的始祖系彭仕愁的摩崖石刻二,现收藏在吉首大学民族研究所和中山大学历史人类学研究中心.摩崖石刻一,现收藏在吉首大学民族研究所和中山大学历史人类学研究中心.摩崖石刻三,现收藏在吉首大学民族研究所和中山大学历史人类学研究中心.参见彭肇植:历代稽勋录,嘉庆十二年.?84?云南师范大学(哲学社会科学版)第44卷长子,保靖土司的始祖系彭仕愁的-JI,子.由于争夺土地和人口,这

24、两大土司之间不断进行战争.据明史.湖广土司传记载,”永顺与保靖争地相攻,累年不决,诉于朝,命各罚米三百石.”6鸵由于保靖土司位于永顺土司的南部,加之保靖土司与湖北的容美土司关系较好,(作者对保靖土司与容美土司关系另有专文讨论)因此,这样就对永顺土司形成了南北夹击之势,对永顺土司的边境安全构成了严重的威胁.为缓解南部边境的安全压力,永顺土司就尽力与其周围的土司改善关系,其中,联姻是其重要的策略和手段之一.两江口长官司位于永顺土司的西南部,保靖土司的西北部,处于永顺土司和保靖土司交界地.从前述中我们已经知道,两江口长官司虽然属于保靖土司下属的小土司,且与保靖土司属于同宗关系,但是两江口长官司与保靖

25、土司因为争夺权力和土地,相互之间长年仇杀.永顺土司为了制衡保靖土司,就通过联姻与两江口长官司改善关系,永顺土司从宣慰使彭显英,彭世麒和彭世麟,彭明辅连续三代,都与两江口长官司有姻亲关系.腊惹峒长官司系位于永顺土司的南部,保靖土司的东北部,永顺土司与保靖土司在此接壤.为了牵制保靖土司,腊惹洞长官司对永顺土司也尤为重要,因此,永顺土司同样采取联姻的手段加强与腊惹洞长官司的联系,宣慰使彭显英,彭世麒和彭世麟,彭明辅连续三代与腊惹洞长官司有姻亲关系.酉阳土司位于永顺土司的西南部和保靖土司的西北部,对永顺土司制衡保靖土司也十分重要,于是永顺土司通过与其结成联姻关系,从而在西北部对保靖土司构成夹击之势.由

26、此可见,由于两江口长官司和腊惹洞长官司位于永顺土司和保靖土司之间,是永顺土司免遭保靖土司侵扰的南部屏障,而酉阳土司是永顺土司的西南部的屏障,于是,永顺土司通过与两江口长官司,腊惹洞长官司和酉阳土司结成婚姻集团,从而使永顺土司西南部和南部的边境安全得到了一定的保障.其次,是永顺土司牵制容美土司的策略.容美土司是湖广最大的土司,从北部对永顺土司构成威胁.容美土司为了对抗永顺土司,曾经与保靖土司结成了同盟关系.这样容美土司与保靖土司对永顺土司形成夹击之势,永顺土司为了巩固北部边境的安全,十分注意改善与桑植土司的关系.桑植土司位于永顺土司的北面,容美土司的南部,处于永顺土司与容美土司之间.历史上容美土

27、司与桑植土司的关系就一直不好,但是相反永顺土司与桑植土司的关系一直较好.前述中可知,永顺土司宣慰使彭显英,彭世麒(其弟彭世麟),彭明辅,彭宗汉连续四代,都与桑植地区的土司保持着联姻关系.可见,永顺土司正是通过与桑植地区土司结成较好的姻亲关系,实现了永顺土司北部的边境安全.综上所述,永顺土司在明代中期通过与腊惹峒长官司,两江口长官司,酉阳土司,桑植地区土司结为姻亲集团,取得这些土司的支持,壮大自己的势力,制衡了保靖土司和容美土司,维护了永顺土司南北边境的安全.二,明朝后期永顺土司通婚关系变化(一)永顺土司与保靖土司通婚关系的改善彭宗舜和彭翼南的墓志铭比较详细地记载了他们父子生平事迹,同时也对其家

28、族的事情有所记录.据历代稽勋录记载,彭宗舜生于正德七年(公元1512年),彭翼南死于隆庆丁卯六月十一日(公元1567年),也就是说,永顺宣慰使彭宗舜,彭翼南统治之时,已经处于明朝后期,通过下文碑文内容的解读,可以了解到永顺土司鉴于明朝后期形势的变化,调整了与保靖土司家族的关系.明故怀远将军永顺宣慰使司宣慰使忠轩彭君墓志铭载:君讳宗舜,字子孝,世为溪州人,孝宗时,有日世麒者,号思垒,系君之大父也.父明辅,字伯荩,号得轩.母向氏以正德壬申岁三月二十二日生君.君遂以疾终于家.盖嘉靖甲辰岁五月二十有一日也,享年三十三岁.君配彭氏保靖宣慰使彭九霄之女,生子三人,女一人.长翼云当嗣职.从以上记载可知,永顺

29、土司彭宗舜,系彭世麒的孙子,彭明辅的次子,彭翼南的父亲,他娶了保靖宣慰使彭九霄的女儿为原配夫人.另一碑刻诰封昭毅将军升云南布政使北江彭公墓志铭载:“明辅生宗舜,封怀远将军,加服色一阶,宗舜即侯之父也.侯名翼南,冠之岁大魁罗念庵,字以靖卿,免其翊靖南服也,复号之日北江,因其彭氏世居也.修司志,家谱诸书以传后世.侯乃淑人保靖彭诰封昭毅将军升云南布政使北江彭公墓志铭,收藏在吉首大学民族研究所和中山大学历史人类学研究中心.第2期瞿州莲,等:从土司通婚看土司之间的关系变化?85?氏出,生嘉靖丙申六月一日,卒隆庆丁卯六月十一日,得年三十有二,有子男五女四.元娶彭氏,保靖宣慰荩臣女,无出.次娶冉氏,酉阳宣抚

30、玄女,受封淑人,生长子永年,继侯职.三娶向氏,桑植安抚仕禄女,先侯卒,无出.四娶彭氏,江口官舍志显女,生次子日长年,其三子日延年,四子日大年,五子日登年,皆侧室出.”该碑刻对彭翼南的生平事迹记载相当详细,永顺宣慰使彭翼南,系彭宗舜的儿子,其在任的14年问,率领土兵平苗,抗击东南沿海的倭寇,为巩固明朝边疆做出了重大贡献,被明廷封为昭毅将军,云南右布政使等官衔.且还撰写了司志,家谱.他的原配夫人是保靖宣慰使彭荩臣之女,系保靖宣慰使彭荩臣的元配所生.此外,次娶了酉阳土司冉氏,三娶桑植土司向氏,四娶江口官舍彭氏,可见,在永顺宣慰使彭翼南之时,与其父亲彭宗舜一样,娶保靖宣慰使彭荩臣之女为原配夫人.与此同

31、时,永顺土司与桑植土司,酉阳土司,两江口长官司等的传统婚姻关系仍继续保持.综上可知,永顺宣慰司彭宗舜及其儿子彭翼南两代土司都娶保靖宣慰司之女为原配夫人.可见,永顺土司从彭宗舜开始,调整了明朝中期时对保靖土司的策略,十分重视与保靖土司关系的改善,将与保靖土司的婚姻关系调整至首位.(二)永顺土司与酉阳土司的通婚关系前述诰封昭毅将军升云南布政使北江彭公墓志铭记载:”次娶冉氏,酉阳宣抚玄女,受封淑人,生长子永年,继侯职”,从该段碑文的内容可以了解到,永顺宣慰使彭翼南娶了酉阳土司的小女为二房.据冉氏家谱载:”眉坡公子十二人,又娶妾彭氏,永顺宣慰使女,生子应龙.”这里的永顺宣慰使系彭永年,即冉应龙的母亲是

32、彭永年的女儿.且从”酉阳土司冉御龙娶永顺土司彭氏女”_9.可知,酉阳土司冉御龙也娶了永顺土司彭元锦之女为妻.由此可知,永顺宣慰使彭翼南,彭永年,彭元锦连续三代土司都与酉阳土司保持着通婚关系.进入明朝后期,正是因为永顺土司与酉阳土司,保靖土司之间的姻亲关系的存在,从以下的永顺与酉阳的采木之争,保靖土司袭位之争,酉阳土司的袭位之争三件事中可知,永顺土司不可避免地卷入与酉阳土司,保靖土司之间的争斗之中.首先,永顺土司与酉阳土司的采木之争.明史.湖广土司记载,永顺土司彭宗舜统治时期,“(嘉靖)二十一年,巡抚陆杰言:酉阳与永顺以采木仇杀,保靖又煽惑其间,大为地方患.乃命川,湖抚臣抚戢,勿酿兵端.是年,免

33、永顺秋粮.”3n蚰.我们知道,明王朝到了嘉靖以后,对土司朝贡的规模及次数都进行了限制,其贡物品种也由原来的小土特产,如水银,朱砂,黄连等物,逐步扩大到贡大楠木,马等,由于进贡大楠木可以获得大量回赐和加官晋爵封号,因而,土司之间为了争官晋爵,因伐木而发生仇杀.嘉靖二十一年(公元1542年)发生的伐木之争,仅是其中的一例.在公元1542年,永顺土司彭宗舜与酉阳土司冉元因采伐楠木而发生仇杀.前述中我们已经知道永顺宣慰使彭宗舜和其儿子彭翼南都娶了保靖宣慰使之女为元配,于是,保靖土司彭荩臣也卷入进来,出兵帮助永顺土司进行厮杀,使战争的规模逐渐扩大,祸害了地方.于是,明廷派四川,湖广抚臣共同去解决此次争端

34、,以免酿成兵端.在两省官员调停之下,该事端得以平息.在此争端中,永顺土司所受战祸最烈,为此,朝廷还不得不免征永顺本年的秋粮税.其次,酉阳土司的袭位之争.从酉阳冉氏家谱8jn287-288记载可知,在万历二十六年(公元1598年),酉阳土司冉御龙袭位之后,其异母弟冉应龙,凭借其母得宠有夺嫡之意,计谋失败后逃人永顺,向母舅彭元锦告状说其母亲受到冉御龙的凌虐,激怒了母舅永顺土司彭元锦,彭元锦于是借兵冉应龙,攻打冉御龙,酿成了冉应龙与其兄冉御龙的仇杀.后来在朝廷的干预之下,冉应龙夺嫡之计未得逞.再次,保靖土司的袭位之争.据谢华湘西土司辑略记载,彭象乾,”万历二十七年(1599年),随其母舅酉阳安抚使冉

35、御龙征四川播州有功.归司就袭(年代不详).其异母弟象坤欲夺司职,永顺司彭元锦助之,以兵逐象乾.酉阳司冉御龙闻变驰救,互相攻杀.知辰州瞿汝稷传檄开谕,始解.从上述这段资料可知,酉阳土司冉御龙是保靖土司彭象乾的舅舅.这与酉阳冉氏家谱载的明故怀远将军永顺宣慰使司宣慰使忠轩彭君墓志铭,收藏在吉首大学民族研究所和中山大学历史人类学研究中心.诰封昭毅将军升云南布政使北江彭公墓志铭,收藏在吉首大学民族研究所和中山大学历史人类学研究中心.?86?云南师范大学(哲学社会科学版)第44卷“万历时保靖土司彭象乾之母乃酉阳土司冉维屏(冉御龙的父亲)之女冉氏”相符.该件事经过是:保靖土司彭象乾于万历二十七年(1599年

36、)继位之后,他的异母弟弟彭象坤对其不满想夺司位,就向永顺土司彭元锦求助,前述中我们已经知道,永顺土司与保靖土司系姻亲关系,于是,永顺土司出兵帮助彭象坤,驱除彭象乾.酉阳土司冉御龙知道此消息后,马上出兵驰救其外甥彭象乾.如此,在保靖土司的这次袭位之争中,酉阳土司,永顺土司因为与保靖土司的姻亲关系而卷入其间,形成四方,分成两大阵营,即永顺土司帮助彭象坤,酉阳土司帮助彭象乾互相厮杀.据明史记载”汝稷驰檄元锦解兵去,三土司皆安”oEn3即当时担任辰州知州的瞿汝稷得知后,驰檄永顺土司彭元锦解兵,进行调解,这样三土司才罢兵,地方也才得以安定.彭象坤夺嫡之争未能成功.从以上三件事来看:永顺土司无论是与酉阳土

37、司之间采木之争,还是在保靖土司的袭位之争与酉阳土司的袭位之争中,都是处于十分不利的地位,本身所遭受的损失较为严重.(三)明朝后期永顺土司通婚关系变化分析明朝后期西南地区的土司实力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酉阳土司的实力大为增强,略强于永顺土司,我们从前面的三次争端中已经了解到,永顺土司与酉阳土司是这个时期矛盾的主体,这必然会对永顺土司的西南边境构成威胁.为此,永顺土司迫于这种情况的变化,在西南部的对外策略的中心就由明朝中期的对付保靖土司转向了酉阳土司.正是从这一目标出发,永顺土司对酉阳土司和保靖土司就采取了不同的策略.首先,对保靖土司的策略,以联合为主.永顺土司将保靖土司看成制衡酉阳土司的依靠力量,就

38、极力与保靖土司改善关系,为此,永顺宣慰使彭宗舜和其儿子彭翼南,分别娶保靖土司彭九霄和彭荩臣(彭九霄之子)之女为原配夫人.加之,正德十五年(1520年)明廷在两江口长官司设立了大喇巡检司,永顺土司在明朝中期想借助两江口长官司的实力来制衡保靖土司的策略,在明朝后期已经不可能实施了.因此,永顺土司就不得不调整对保靖土司的政策,由过去的”打击”改为”联合”.其次,对酉阳土司的策略,是既拉又打.明朝后期,随着酉阳土司实力的增长,永顺土司对酉阳土司采取两手策略:一方面,继续保持明朝中期时与酉阳土司的联合政策,采取联姻手段加强两大土司之间的往来,缓解与酉阳土司的矛盾.为此,永顺宣慰使彭翼南,彭永年,彭元锦连

39、续三代土司都与酉阳土司保持着通婚关系.另一方面,在适当的时候,利用适当的时机,又与酉阳土司展开实力的较量,给酉阳土司施加压力.譬如,前述中因伐木和袭位问题,永顺土司与酉阳土司之间的三次争端.再次,对其他土司的策略,仍然采取以联合为主.明朝后期,鉴于酉阳土司实力的变化,永顺土司为了牵制酉阳土司,仅仅依靠保靖土司是很不够的,因此,永顺土司仍然十分重视发展与其他土司的关系,譬如,碑刻诰封昭毅将军升云南布政使北江彭公墓志铭载:”三娶向氏,桑植安抚仕禄女,先侯卒,无出.四娶彭氏,江口官舍志显女.”可见,永顺土司继续维持与桑植土司,两江口长官司的传统通婚关系,加强往来.在永顺土司与酉阳土司的对抗中,酉阳土

40、司也在采取政策积极应对.从前面酉阳冉氏家谱及相关文献记载可知,酉阳土司也与保靖土司保持着通婚关系,譬如,酉阳土司冉维屏的女儿就嫁给了保靖土司彭养正.酉阳土司的策略也是想借助保靖土司制衡永顺土司.由此可见,位于永顺土司与酉阳土司之间的保靖土司,成为两大土司争取的对象.而保靖土司利用自己的有利位子,游离于酉阳土司和永顺土司之间.总之,明朝后期;在广大西南地区,当时实力较大的三大土司,即永顺土司,酉阳土司和保靖土司,矛盾主体是永顺土司和酉阳土司.这三大土司为了本土司边境安全,展开了外交角逐.永顺土司正是通过以联姻为手段,建立永顺,酉阳,保靖三大土司的三角关系,以此维护永顺土司在西南边境的安全.三,结

41、论与讨论通过以上两部分对明代中后期永顺土司婚姻关系的探讨,可以看出,永顺土司的强大不单单是靠其自身的军事和经济实力,更重要的是,永顺彭氏家族与其周围的土司家族之间通过联姻,编织了一张庞大的姻亲网,从而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个极大的婚姻集团.在永顺土司的权力网络中,婚姻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明代永顺土司在不同的政治利益的驱使下,选择了不同的婚姻对象,结为不同的婚姻集团.由此可见,土司婚姻对象的选择,就不仅仅是关乎土司个人的喜好,更多的是从土司的社会关系层面上来考虑,主要是看所选择的对象处于什么样的地位,对于自己的发展是否有帮助.其实土司对婚姻对象的选择,就是土司建构自己权力网络的过程,土司通过婚姻的

42、第2期瞿州莲,等:从土司通婚看土司之间的关系变化?87?选择来巩固其在地方社会的权力,达到其政治上的目的.从这个意义上看,土司的婚姻是土司建构权力网络的重要的策略和手段.本文通过老司城的一组碑刻,再结合正史及相关民间文献,以永顺土司为主线,探讨了永顺土司如何通过婚姻应对内外局势变化的过程.这种土司之间横向联系是中央王朝最忌讳的,因此,在正史或者地方志中是不可能加以记载的,大多只能散见在土司家谱,碑刻等民间文献中.为此,我们需要转变过去研究土司制度的研究思路和方法,尤其在研究资料上真正突破仅仅只依靠正史的研究方法,重视对民间文献和田野调查资料的利用,正如陈春声所说:”应努力把传统中国社会研究中社

43、会历史学和文化人类学等不同的学术风格结合起来,通过实证的,具体的研究,努力把田野调查和文献分析,历时研究与结构性研究,国家制度研究与基层社会研究真正有机地结合起来,在情感,心智和理性上都尽量回到历史现场去.”1.1为此,笔者认为在土司研究中只有将碑刻,家谱等民间文献与正史,田野资料对同一事件的记载相结合,找到其间的衔接点,进一步揭示隐含在文本背后的历史信息,在此基础上去匡正正史或者民间文献因为记载的疏漏而造成的偏颇和假象,还原历史的本来面目,并寻求问题的解答.只有如此,才能深入土司的内部,对各土司的内部结构,土民的生活样态进行研究,也才能扩大土司研究领域,提升土司研究理论.从历史人类学的视角审

44、视土家族土司内在关系的变化,乃是本文研究的出发点和归宿.参考文献Eli周明阜.凝固的文明M.西宁:青海人民出版社,2006.2王承尧,罗午.土家族土司简史M.北京:中央民族学院出版社,1991.3张廷玉.明史(卷三百十)?列传?第198?湖广土司I-M.北京:中华书局,1986.4四川黔江地区民族事务委员会编.川东南少数民族史料辑M=.1993.5张廷玉.明史?卷三一o?列传?第一九八?湖广土司M.北京:中华书局,1986.6张廷玉.明史?卷三一o?列传?第一九八?湖广土司M.北京:中华书局,1986.7张廷玉.明史?卷三一二?列传?第二oo?四川土司-M.北京:中华书局,1986.8清酉阳冉

45、氏家谱A.川东南少数民族史料辑M.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1993.9酉阳冉氏家谱A.川东南少数民族史料辑I-M.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1995.转引田敏.土家族土司兴亡史M3.民族出版社,2000.Elo谢华.湘西土司辑略M.北京:中华书局出版,1959.11张廷玉.明史.卷二一六.列传.第一.四.瞿汝稷传M.北京:中华书局,1986.12陈春声.走向历史现场.(赵世瑜.小历史与大历史.序)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6.ChangesinRelationshipbetweenTusiFamiliesthroughtheirIntermarriage:AStudyoftheTab

46、letRecordsatLaosiTownofYongshuninHunanProvinceQUZhoulian,QUHong-zhou(SchoolofHistoryandCulture,JishouUniversity,Jishou416000,ChinaTeachersSchool,JishouUniversity,Jishou416000,China)Abstract:InthemiddleandlaterperiodoftheMingdynastywhenthePengTusi(1ocalminoritychieftain)FamilyinYonbgshunsawthechangin

47、gsituationsandforces,itchosedifferentmarriageswithotherTusifamilies.Suchinter-marriagealliancehelpedstrengthenitspowerandpoliticalruleinYongshun.AninterpretationofsuchmarriageswhichwererecordedinthelocalfamilyrecordsandtabletswillpromotethestudyofTusisystem.Keywords:TusioftheTujianationality;TusiinYongshun;tablet;maritalrelationship责任编辑:王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