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工业时代中国休闲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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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后工业时代与中国休闲文化 分类： 中国休闲经济 2009-01-23 18:39 一、后工业时代的背景近代旅游的开展有一个标志性的事件。1840年英国召开工业博览会，有一个叫托马斯库克的英国人组织了很多人坐火车，形成了旅游团去参观这个博览会，这是近代旅游业的开端，也是一个标志性的事件，所有的旅游教科书上都必然谈到这个事件。之所以作为一个开端和标志，是对应工业化旅游的大生产形成了近代旅游的工业化模式。所以，这种工业化模式就是团队式的、标准化的，以观光旅游为主的模式。从1840年到1980年，延续了140年，可以说是一个标准化的模式，大体上可以这么看。1840年开场的这种方式，后来形成了一个名牌

2、旅行社，就叫托马斯库克旅行社，还有一个名称叫通济隆旅行社，这是世界著名品牌。现代旅游的真正开场是从二十世纪50年代开场，从50年代之后的欧洲重建、日本复兴，才逐步开场形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近代旅游。现代旅游从50年代到80年代这三十年，强化了标准化的模式，即旅行团的模式，这种标准化的模式时间稳定，所以要提前预定，在旅游的过程中，几乎每一分钟都要安排妥当。为确保稳定的品质，住饭店是标准间两个人一间的标准客房，坐汽车是大巴士，坐飞机是旅游包机，形成了一套非常完整的模式，这套模式和工业生产的流水线模式非常相似。从20世纪80年代开场，这种工业化的模式在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即从观光模式转向休闲模式。严格地说

3、，这个过程还没有完毕，新模式还没有形成规模。以1980年为界，大体上在1980年的时候，欧美的一些国家，旅游者有70%都参加旅行团。从80年代到现在又过了20年，现在是有30%的人参加旅行团，这就是一个根本性的变化，这种趋势是对应后工业化社会产生的旅游模式。后工业化社会所对应的旅游模式的前提是社会的变化，其中最重要的是全球化的开展。因为全球化产生了技术的飞跃，产生了旅游信息的爆炸，形成了技术、信息、资本三要素的大规模流动，任何经营者都必须面对全球市场，对旅游这个领域来说更 注：本文是2003年3月12日在经济观察报举办的论坛上的发言。是如此，旅游本身就是跨界的流动，不管是跨国界还是省界，都是跨

4、界流动，是跨界自然人的流动，所以，旅游对于全球化的感觉更强烈，对于全球化的需求也更迫切，这是一个本质上的背景变化。在这种背景的变化的同时，产生一系列的技术进步，这种技术进步也改变了旅游业的一些根本形态。这种形态的改变，使原来一些想做的事现在根本成为可能，比较突出的有这么几个变化：第一，就是网上销售。现在全世界公认的适合网上销售的产品，主要特点一是品种极多，所形成的信息是“海量信息；二是大体上表现为信息化产品，就是不需要大规模的物质移动，卖书就是一个典型，比方亚马逊书店。可是要在网上卖石油、卖钢铁似乎不太可能。而旅游恰恰适合信息技术的开展，所以，因特网的开展使旅游产生了革命性的变化，就是使旅游者

5、从原来单纯的消费者，在*种程度上变成了生产者。比方现在翻开一个旅游，所有的信息都在里边，通过这个旅游还可以一步一步地寻找。现在很多旅游都有咨询功能，有了这种功能，就可以自己设定路线，路线设定好了，发一个电子，就可以全程预定。从这个意义上说，旅游者由原来的消费者变成了一个制造者，这就意味着对应旅游者个性化的需求，在技术上成为可能，而原来在技术上却很难成立，这是一个根本性的变化。第二，旅游条件的方便程度，呈几何级数的提高，我们中国人应该有最深切的体会。原来我们叫出门难、吃饭难、住店难，什么都难，反正“在家千日好，出门事事难。可是现在不同了，因为现在各种各样的供给条件都非常丰富了，在这种情况之下，消

6、费者有了充分的选择余地。刚刚讲的是一个选择途径的问题技术核心竞争，现在是选择结果的核心竞争，这两个核心竞争加在一起，就势必引发旅游领域的革命性变化，就是从原来半军事化的“拉练式的团队旅游转化成了自己选择的强调个性的休闲。之所以说是半军事化的，是小哨子一吹、小旗子一摇，喊一句跟着我走，到哪下车，大家去看，几点集合，几点回来，过时不候，就是这一套东西。全世界都在面临着一种转变，这种转变说到根本是一种全球化的开展态势，而且休闲对于全球化的需求更迫切，这个方面突出的是国际化、现代化和标准化。比方要预定一家五星饭店，马上就知道五星饭店应该有什么样的设备、什么样的效劳，应该是什么样的价格，这就是标准化。再

7、加上一些品牌的影响，比方预定*饭店，情况就更清楚了，包括大堂应该是什么样子，这个概念都有。甚至开展到这样一种程度，假设说要预定巴黎*饭店的310客房，在网上310客房要显现出来，而且是全方位、旋转式的、动态的，可以看到这个客房是什么样子，这在工业化时期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工业化诞生的旅游方式就是半军事化的，而后工业化时期的休闲方式诞生的就是自助性的、选择余地极大的个性化方式，当然中国现在还没有到这一步。由于科技的开展、全球化的开展所形成的国际化、现代化、标准化的理念，使大家都非常清楚，出门就不必担忧了。而且现在对散客的效劳设施也很多，比方在全世界走，在机场、车站、主要景点、城市中心都有游客中

8、心，这个游客中心是免费为散客准备的，可以免费拿一些宣传材料，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这是一种效劳方式。另外一种效劳方式是城市观光Bus，城市观光Bus一般的方式是划定一条城市观光线，在这条线的车上可以随时上，随时下，这不是公共交通的概念，完全是观光。车上有导游，车的设计也很特殊，上边有敞篷的，还有遮住一半的。如果天气不好，可以躲到车里边，天气好就可以到外边看周围的街景。车的走向也是专门为散客效劳的，这是一种比较标准化的旅游设施。再比方，城市中心区的各类功能区的开展，尤其是商业游憩区等等。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就是个性化和差异化的效劳。旅游者不是来看高楼大厦，当然，乡下人进城看的是高楼大厦，从本质上讲

9、也是追求一种差异化。所以，没有差异就没有旅游，如何突出这种差异化实际上是各国旅游竞争的根本。可以归纳为以下几句话：特色是旅游之魂，文化是旅游之基，环境是旅游之根，品质是旅游之本。也就是说，在旅游的接待效劳设施上，在城市的环境上，大家是在追求国际化、现代化、标准化，这主要是讲效劳的硬件，在软件上，在客人感受的实质上，就必须抓特色、抓文化、抓差异、抓环境，这两者并行不悖。也就是说特色越突出，差异性也越突出，才越有可能赢利。在这一点上，根本上形成了一种共识，只不过中国的旅游开发，因为还是初级阶段，对这个问题还没有完全形成共识，大家更多的是来追求一种规模，似乎规模越大，影响就越大，实际上并不然。二、我

10、国后工业旅游的起步与开展根据目前我国旅游业的开展现状，我们提倡以后工业方式打造中国旅游文化，从产业角度说，就是从旅游产业提升到休闲产业。对于跟踪国际潮流这一问题，国家旅游局意识得比较早，1983年国家旅游局就召开过一个散客与家庭式旅游的工作会议。当时大家感觉到国际旅游开展的潮流是散客越来越多，家庭式旅游越来越多，所以觉得我们刚刚对应国际市场形成的团队旅游应该退潮了。对这个问题，20年以前就开场认识了，可当时也只是提了一下，因为当时主导型的还都是工业化模式。当时认识到这个问题，但条件并不成熟。从90年代上半期，国内旅游开场兴起，一直到现在，形成的模式还是工业化的模式，所以现在国内旅游还是以团队旅

11、游为主。当然，就目前的状况来讲，我们倡导旅游者参加团队。去年全国的旅游人次是7.84亿，但真正经过旅行社组织的大概就是9%，7000多万人。除了经过旅行社组织的，还有一种组织方式就是单位组织，比方工会组织、老干部组织，这也是一种有组织的方式，加上这一块，全国目前也就是20%，只不过我们目前这种以散客为主的方式是低层次、初级阶段的方式。所以，我们现在倡导、希望国内的旅行者多参加旅行团，因为旅行团至少在标准化的操作模式之下，有多种效劳方式，在质量上有相应的保证。所以，我们希望到达的目标就是国内旅游参加团队的能够到达30%，国际旅游者即入境旅游者，能从原来的60%70%下降到30%，这大体上就到达国

12、际水平了，这是两个不同的领域往同一个方向进逼。从国际潮流来讲，休闲要求形成的散客旅游越来越多，这就意味着对一个国家旅游业的要求要远远高于以前。比方80年代我们接待入境旅游者，有一套专门的效劳设施：住饭店，坐日本的旅游汽车，有专门的商店、专门的餐馆，有一套相对独立的效劳设施，这套效劳设施可控程度比较高，所以，根本上可以保证质量。可现在情况不同了，散客越来越多，散客进来得越多，对一个地方的综合的质量要求就越高，因为你没法控制游客。比方说外国人随便找一个小馆子就可以吃饭，或者在小摊上就可以吃饭。背着包就走了，因为交通兴旺，想上什么车就上什么车，想到哪里就去哪里。这个地方如果没有足够的水平，是接待不了

13、这样的游客的。国内旅游要求组织化程度提高，提高到30%，这是和国际接轨；国际旅游的组织化程度要降低到30%，这也是和国际接轨，这是两个不同层面的要求。现在，国际旅游大体上可以到达40%，这也就意味着各个城市和地方的综合接待水平提高了。现在内、外的界限不则严格了，原来的界限很清楚的。涉外宾馆就是涉外宾馆，不是涉外宾馆你就不能进，去年，涉外宾馆这个词就寿终正寝了。这就要求我们的个性化、差异化和文化要越来越突出。所以，很自然地导出一个命题，就是旅游的开展要靠文化。从很多地方的开发来看，现在是追求第一，不追求唯一，这是一种错误的做法，至少是一个误区。追求第一，就是追求规模，典型的现象就是那里修了一个大

14、佛，36米高，我就修一个88米高的，然后再修，就要修一个108米高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呢.再比方，你搞了一个碑林，有400块石碑，我就要搞个1000多块的碑林，以为这样才叫好，实际上这是一个错误观念，是在不同*围内的重复建立。旅游最忌讳的就是重复建立，如果没有特色，让旅游者看什么.特色靠什么.特色靠的是文化。很多自然形态的东西很好，看了很舒服，但是很难完全突出特色。比方我们讲生态旅游，看了这个森林，再看那个森林。森林的环境非常好，但森林是一种同质化的产品，不是一种差异化的产品。再比方海滨，也是如此，全世界的海滨都一样，阳光、沙滩、海浪，再加上植物，走到哪都是这些东西，这也是一种同质化的产品。当然

15、，如果环境非常好，肯定会吸引人。虽然自然产品的同质化影响吸引力，但不会影响核心竞争力力，可是要真正把它做好，就要靠差异，这种差异更多的表达在文化上，包括自然类的产品。自然类的产品也得有人文建筑，人文建筑能不能形成差异，突出特色来表达文化，是一个地方旅游开展的根本性问题。所以我觉得这个命题是一个自然而然的命题，就是说对应后工业开展，人们的个性化要求越来越强，也希望在这个过程里能得到最大程度的满足。在文化方面做文章，可以说无穷无尽。旅游休闲的规划、建立、开发，宾馆的设计、经营、管理、效劳，旅行社组织的各类旅游产品等等，方方面面都可以突出出来。比方，汽车的主要功能是交通功能，但对于旅游汽车来说，除了

16、交通功能，还必须有旅游功能，必须有文化性，如果旅游汽车没有相应的文化功能，和普通交通工具没有区别，就说明旅游汽车的经营是失败的。有的工程在经济上可以说是成功的，但在文化上未必成功，这样的工程就很难保持长久的生命力。比方的世界公园，这是一个非常典型的经济上成功的工程，7000万投资，当年全部收回，经济上非常成功。但在文化上是一个薄弱的工程，因此在经营上出现滑坡是必然的。守着这么一个大市场，所以有这么一个特征，也就是叫座不叫好，当然也有些东西叫好不叫座。有一个认识上的问题，专家说好的东西未必一定就是好东西，因为旅游说到底是商品化的，在市场上必须得能卖出去。专家评价说好，但没人去看，行吗.比方的*店

17、，是世界文化遗产，如果从品味上来说，是世界一流的，但是一年去几个人.到那儿就是一个大洞，下边是一个博物馆，这个博物馆搞得还一般化。这种东西只能说它的资源品味很高，但还没有真正转化成在市场上销售的产品。因为专家的眼光是专业性的眼光，旅游者的眼光就是一般的眼光，随着旅游经历的增加，很多人的眼光提高了，要求也就不同了。近年形成的博物馆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民间收藏热，有了民间收藏热才有博物馆热。家里存两个瓷器，到哪都关心这两个瓷器怎么评价，到外边看完了，就和自己的进展比较，这是一个正常的心态。由于有所收藏，就必须得研究这个东西在市场上的行情，在这个过程中，知识、学问就都掌握了，以后看博物馆的兴趣就更大

18、了，这是一个相互促进的关系，所以才形成了现在的博物馆热。博物馆热说明旅游者的文化素质在提高，说明大家要求的品味也在提高，相形之下，我们的博物馆很差的一面就突出了。国外的博物馆能把二流的藏品形成一流的展示，而我们的博物馆是一流的藏品看着像是三流的藏品。前天我就感触颇深，有一个朋友从*来，想到有点特色的博物馆去看看。我们先看了古代建筑博物馆，那是官办的博物馆，东西很好，陈列极差，灯光昏暗，刮大风的天气，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在那里看的时候，有六拨人去，都是日本人，这六拨人中，有一拨就是两个小姑娘，加上一个翻译。我们又去看了古陶文明博物馆，这是一个私人博物馆，当时也没有人，因为只有我们俩人，我们开场胡

19、说八道，工作人员就站在我们旁边，听我们评头品足，聊的不准确的地方，他适时地插一句话。我们看不明白的地方就问他，这个是怎么回事.那个怎么回事.他就给我们讲一讲，不需要的时候他不会烦你，需要的时候讲得非常专业。所以，在古陶博物馆看得很过瘾，好东西真是能显出好来。可看古代建筑博物馆感觉真是一般，好东西看不出好来。举这么一个例子，实际上是反映了一个情况。比方现在有很多白领阶层追求小资休闲，追求的就是个性化。就像女孩子穿衣服，如果在城里看见第二个人穿同样的衣服，她就不再穿了，要走遍全城独我一人，这就是一种个性化的追求。现在很多人追求探险、追求另类的旅游，实际上也是在追求这种个性化、差异化。毫无疑问，这就

20、是一种潮流。而且中国人的个性现在逐步表达出来，是好事，什么东西都一样，这个社会就没有生命力和活力。这种追求在旅游的领域现在表达得比较充分。再说一个例子，80年代，包括90年代上半期，你在国外景点看见一拨人，衣冠楚楚、西装革履的，肯定是咱中国人，因为那个时候我们还不懂什么场合穿什么样的衣服。现在在国内的旅游景点，看到的根本上都是旅游装，而且什么样的都有，在那样的场合也能看见西装革履的，那肯定是土老帽，到了那个地方，他就感觉变成另类了。可是在80年代的国内景点，女士穿着高跟鞋逛景点是很普遍的现象。现在这种情况是社会进步的表现，也表达了在旅游开展的过程中，旅游者的文化品味越来越高，这就要求旅游经营者

21、必须得提高自己的文化素质，必须真正把旅游当作文化来经营。否则的话，就没有吸引力，在文化上不能成功的工程在经济上也很难成功，这在旅游领域根本上可以成为定论。当然，刚刚谈到的世界公园属于特例。三、旅游和休闲市场的开展模式与导向从市场情况看，中国的很多东西都有特殊性。支撑市场规模的是群众，但是引导市场潮流的是中产阶级。比方说景区，最重要的问题是你有没有独特性，都是大路货就不行。就像古陶博物馆，800多件藏品，都是古陶，再加上马家窑的彩陶，就是一个主题，规模并不大，但你看着很有意思、很有文化内涵。饭店是规模大一些的好经营，500间以上客房的饭店赢利情况都比较好，而且总体规模大、投资大，在品质上，包括文

22、化上都可以出彩。所以，不同的情况要有不同的规模。比方旅行社，单体规模不是越大越好，旅行社的网络规模越大越好。因为有网络它才有可能形成批发、代理、零售这样的架构，才可能全方位地深入市场。一个单体旅行社，上千人的未必是好旅行社，全世界上千人的旅行社也没有几个。实际上，我们所谓的大旅行社，是在方案经济条件下垄断经营遗留的痕迹。从开展来说，这就是恐龙，很难讲生命力。可是网络化的开展就不同了，总部的人并不多，但是网络有上千个，这样的网络化构造就对应了后工业时代旅游业的开展，这样的旅行社才有可能全面竞争。总体来说，市场需求在不断发生变化，就要求经营者必须跟上这个潮流，再进一步就应该引导这个潮流，甚至创造出

23、一批新的东西来，而不是简单地适应需求。要适应现实的需求、更要挖掘潜在的需求、刺激新的需求。我国有一个根本的特点，不同的开展阶段、不同的开展类型和不同的开展层次同时存在，不光是旅游行业，应该说各个行业都是这样。最先进的IT技术，最落后的农耕方式现在同时存在，5000年的差异在中国同时存在。所以，这意味着我们在开展方面很难用一个统一的模式、也不应该用一个统一的模式去要求。从旅游的开展来说，更不应该强调统一的模式，因为旅游是突出差异、追求个性的，如果说统一，那就是在特色文化、突出差异个性的要求方面是统一的，在这个统一要求之下，不能有第二个同样的东西。从现在的实际情况来看，应该说各个方面都存在误区。第

24、一个误区，各地区都把开展旅游提到了重要的议事日程，应该说重视程度比较高，但这种重视相对来说比较虚。虽然很多地方提出要像抓工业、抓农业那样来抓旅游，但是往往是雷声大、雨点小，重视在口头上，落实在口号上，或者叫口气很大、力气很小。所以造成有些地方的旅游开展“有气无力，这应该说是一个比较普遍的现象。之所以有这种情况，是大家看中了这个市场，终究如何去搞，把握得并不准确。有些地方的领导说，我们是想重视旅游，但是觉得没抓手，这可以说是宏观上的误区。第二个误区，从城市建立的角度来说，现在正向同质化开展。一是千城一面。城市建立最忌讳的是“刮风，但这么多年以来，我们一直在刮风。大广场、大绿地，这就是一个风气，这

25、个风气可以说是一个很错误的导向，是一个违背城市开展、违背人本主义的一种趋势。二是拆了真古董，建假古董，这是和旅游的关系比较严密的。明明有一条老街，非要把它拆了，新建一条明清街。现在全国大约有一百多条明清街，几乎没有一条街是成功的，但现在这些现象还在产生，我走到哪，都非常反感。把老街拆掉，老街虽然不好，但它毕竟是真品，拆了真品建一个赝品，即使是一流的赝品还是赝品，这都是违背文化的，也是一种没文化的表现。第三个误区，从景区开发来说，存在着大量的近距离、低层次的重复性建立的现象。当然，不能一概的反对重复建立，一概反对重复建立就没有市场竞争，市场经济本身就意味着要有永远重复建立，有重复工程才有竞争。但

26、是近距离、低层次的重复建立是不能容忍的。所以，从景区开发来说，这是一个比较突出的误区，这个误区主要表达在政府层面。比方这个县里有三个溶洞，处在三个乡，三个乡都想把溶洞开发出来，如果这样开发，三个溶洞都开展不起来。这里存在一个开发时序、开发规模的问题。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庸俗化的文化泛滥，说泛滥这个词有点重，但应该说存在庸俗化的文化泛滥现象，主要是农民的审美观在起作用。有些是农民集资办旅游，有些农民企业家开发旅游，他用他的审美观来开发这些东西，集中表达在景区的城市化、乡村的庸俗化方面，这是比较突出的。有些是早期现象，阶段性现象，这个阶段过去了，他们的认识提高了，就能把它调整过来。为什么非要调整呢.

27、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有人早一点来指导，他们就不需要这样的调整，所以这就是专家的责任。另外也有各级政府的因素，也有开发商的因素，也有我们所处阶段的一些认识、眼界所局限的因素，方方面面的因素都存在。再比方饭店这个领域，现在的误区是片面地追求豪华，但是不注重文化，严格地说这都是土财主、爆发户的表现。我们之所以有这些误区，是两个因素造成的，一个因素是因为我们一开场都是工业化的模式，所以饭店都是标准间，就是旅游团队的标准间这个概念，这是工业化的模式。现在，后工业化时代饭店的经营模式从根本上改变了。第二个因素，是饭店的深层次竞争，即文化竞争，所以必须得研究文化。应该说现在中国已经有了一批顶尖的饭店，这些饭店

28、在国际上也不差，但也有一些饭店在走老路，如标准间、片面追求豪华等等。这几年国内的一些饭店也在发生一些变化，比方主题酒店的产生、绿色饭店的兴起，这都是一些新的东西。这些饭店的兴起都是在走一条后工业化时代的路子。四、后工业化的旅游休闲组织现在旅行社的根本模式没有改变，所以，旅行社普遍处于找不着位置的状态，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旅行社有一个非常突出的客观制约，就是旅游产品没有专利可言，不可能通过产品的创新来谋取一定程度的利润。你琢磨一个产品，大家马上可以学。你今天上市了，明天大家就可以跟着上市。旅行社的经营就是把各种资源组合在一起，没有独有的资源，仅仅是一种组合，而且这种组合仅仅是信息意义上的组合，

29、这是旅行社最大的难处。有产品创新就有搭便车的，就有模仿的，在经济学上这叫公共产品或准公共产品。旅行社的经营是企业经营，是一个工业化模式的产物。但在后工业化时期，旅行社终究怎么走，这是一个生死攸关的大事。国外旅行社提供各类产品，组织旅行团只是一个主流产品，还有很多委托代办的模式。如订票、订导游、接机等，机票加酒店成为一些旅行社的主要经营模式。比方有很多旅行社主要做票务，为对应后工业化时代，旅行社的分工越来越细。旅行社与其他行业不同，面临着一个更大的挑战，就是旅行社的经营形态，包括它的组织构造必须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否则的话，一个成熟的旅行者完全可以甩开旅行社。这就是说这种后工业化社会和全球化的开展

30、对旅游业的开展提出了更高的挑战。作为旅行社，特色何在.企业文化何在.怎么在经营过程中把旅游文化挖掘得更透彻，从而形成这个旅行社本身的经营特色.这是后工业时代给旅行社提出的课题。但我们处于同时存在的状态，所以旅行社吃传统模式这碗饭，在一段时间内还能吃下去，目前旅行社普遍还没有危机感，大家现在感觉的危机是“入世以后或者外国旅行社进来的问题等等，实际上这些问题反而构不成根本性的危机，根本性的危机是新技术革命挑战，是信息化的开展。这些东西在一定意义上会使我们传统的旅行社解体。我早就说过这句话，也许再过15年，我们现在意义上的旅行社的经营形态就不存在了。面对着后工业化社会的这种根本性的变化，尤其是这种开

31、展速度，我们要是没有足够的警觉就很难维持。外国旅行社的进入只是一个方面，核心问题是面对全球化的市场，追求全球化的产品，在这个过程中怎么形成中国旅游业的国际竞争力。工业化的根本要求就是标准化，流水线式的生产，而后工业化的方式就是非标准化的方式，是个性化的方式。后工业化也不能倒退到工业化以前，工业化以前也可以说是非标准化，不是大生产。后工业化是在大生产的根底上形成的。比方生产汽车，汽车的生产就是流水生产。当然，现在的汽车厂可以做到这一步，就是可以单独预定。比方可以要求是什么牌子的音响，要求轮胎是什么样式，要求星期三生产的这个产品，这些要求都能到达。把这些要求都输入电脑，这辆车就是你的了。同样是在生产的流水线上，但生产出来的就是个性化的车，实际上大工业本身也在发生变化，旅游更应该跟上这个潮流，适应这种个性化的需求。从目前情况看，以后工业化方式打造中国旅游休闲文化的开展趋势应该说是很乐观的。首先，我国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国家，有几千年的文化传统和文化渊源，因此有这方面的需求；其次，经济的飞跃开展培育了一批中产阶级，他们的文化需要不断地提升；再次，全球化的开展使信息的传播跨越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使信息的及时传播成为可能。相信会有很好的开展前景。wei*iaoan.blog.sohu./109065598.html. 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