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内部看哲学的半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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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从内部看哲学的半个世纪本世纪,在产生出绝大多数博士头衔, 而且这些博士又囊括了下一代哲学教师的 那些大学系科里,有一种哲学居主导地位, 那就是 分析哲学 。一个正规的研究生也许会把过去 50年的历史描述成:直至 30 年代 某一时期,美国的哲学既没有形式,也没有空间。其后,逻辑实证主义者登上历史舞台,大约50 年前,大多数美国哲学家都成了实 证主义者。这一发展有这样的优点,也即为 哲学学科引入了 ”高度严格的标准 。哲学变 得”明确 ,而且人人都要学点现代逻辑。不 过,这也带来了其他一些后果。逻辑实证主 义者 1 的中心论点都是假的- 按照通常的观点,逻辑实证主义者坚持认为,所有有意义的陈述,

2、要么是关于感知材料的可确证陈 述;要么属于 分析性 陈述,诸如逻辑和数学上的陈述。他们相信,综合性论断,与分析性陈述之间泾渭分明。他们并不懂得,有 些概念是充满理论特色的;他们也不明白,存在着像科学革命之类的东西。他们认为, 科学哲学可以用完全非历史的方式加以处理。 40年代末,W奎因指出,一些本体论问题,诸如数是否确实存在,是有意义的;这 和逻辑实证主义者的主张相反。逻辑实证主 义者认为,所有形而上学的问题都是无意义 的。这样做,有助于实在主义形而上学在美 国的复活,尽管奎因本人保留有一些实证主 义偏见。此后不久,他就认为,分析和综合 的区别是站不住脚的。后来,奎因又指出, 认识论有可能成为

3、自然科学的一部分。 我也通过对 观察项”和 理论项”的实证主义二 分法站不住脚的证明,为摧毁逻辑实证主义助了一臂之力。这就为充满活力的形而上学 实在主义铺平了道路,而对此我早在 70 年 代中期就已放弃了。尽管这里不无真理的成分,但这种情况 招致扭曲的方式,在于对逻辑实证主义所相 信问题的说明。运动是多种多样的。逻辑实 证主义者并不认为,哲学可以撇开科学成果 来加以研究。鲁道夫?卡尔纳普盛赞托马 斯 ?库恩的科学革命的结构一书,并因鼎力促成该书的出版而广为人知 10 。这些问题在该文献里也有提及, 尽管”口头传统 表现得不同。但在这方面,存在着更加巧妙的篡改,也即,断言 40 或 50 年前,

4、逻辑实 证主义盛行一时。诚然,如果人们仅仅是对分析哲学的内部发展感兴趣, 那么逻辑实证主义的教授为数不多这一事实,就不显得重 要了。原因在于,当今许多分析哲学家的观点,就来自于对这几个为数不多者的观点的 批评。不过,如果我们不满足于美国哲学的 这一部分虚构的历史,那么至关重要的就是要认识到,在逻辑实证主义据说盛行一时的 时期,逻辑实证主义者为数极少,而且大多 不被人重视。可以提到鲁道夫?卡尔纳普, 明尼苏达大学的赫尔伯特?费格尔,加州大学的汉斯?莱辛巴赫,大概还有其他几个人。不过,这些人很孤立- 卡尔纳普在芝加哥没有知识盟友;莱辛巴赫在加州大学也没有学 术盟友。只有在明尼苏达,费格尔在那里创

5、建了明尼苏达科学哲学中心,聚集了几个关 键人物。甚至奎因,直至 1948 年默顿?怀 海特 11 到系里来以前,在哈佛大学的系科里,也没有长期的盟友。在 40 年代,这些 哲学家并不被特别看重。在 40 年代末,大 多数哲学家所经历的,当今只有极少数分析 哲学家能够认识到。他们也许会讲述实用主 义的兴衰;他们也许会谈论新实在主义者;他们也许会谈及批评现实主义;他们也许会谈论绝对唯理主义。这一主义尽管正在衰落,但仍有一些着名的代表人物。不过,他们并 不看重实证主义。我的意思并非赞同这样的判断:逻辑实 证主义是一种运动,它不仅产生错误,而且 孕育了真知灼见,完全值得后来所给与的关 注。不过,在美国

6、实用主义者的着作里,在 约瑟亚 ?罗伊斯这样的唯理主义者的着作 里,在新实在主义者和批评现实主义者的着 作里,既存在错误,也有实实在在的真知灼 见。与这一虚构的历史相对照, 让我引述一下本人在本科和研究生阶段的经验。从1944 到1948 年期间,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我没 听说有哪一门课,对逻辑实证主义者的着作 给予过多的重视。系里有一个不太典型的实用主义者,但此外没有任何人和某种哲学 ”运动”有关。从1948 到 1949 年期间,在哈佛大学,我也想不起来有哪一门课解释过逻辑实证主义者的着作,不过,我估计,奎因 和怀海特讨论过这些人的理论。 自 1949 至 1951 年期间,在加州大学,莱辛

7、巴赫是唯一 一位既代表逻辑实证主义,又讨论过逻辑实证主义的教授。哈佛有一位不算典型的实用主义者,即刘易斯,加州大学有一位杜威主 义者,即多纳尔德 ?丕亚特。美国哲学,不仅在 40 年代,而且在 50 年代,就已经彻头彻尾的非意识形态化了。如果在个别系里有什么”运动”的话,那么也仅仅是由一两个人 物所代表的。目前的情况是,美国哲学界盛行着一种运动;这一运动引以为豪的是,它 不仅与前此的运动不同,而且与之视为相反 的趋势有别。这种状况与我刚进入哲学界时 的情况迥然不同。1953-1960对一门领域作跨度50 年的概述,必须根据个人的视角。我打算继续利用自己的经 验来描述这一连串转变。 我 1953

8、 年来到普 林斯顿的时候,系里只有三个正教授。莱杰?伍德是系主任。几年内,它把格里高里 ?乌拉斯托斯和亨佩尔调进系里。 他为把 这个系从死气沉沉的状态壮扭转过来而采取的最初举措,是雇了四个年轻人、我,还 有从哈佛大学刚刚毕业的三个研究生。尽管五年前我在哈佛做过一年的研究, 但对这三位哈佛人所来自的背景我一无所知。短短几年,哈佛大学的一群研究生,就 已经把握了哲学的一般方向。这种变化似乎很大程度上归因于默顿 ?怀海特的影响。 怀海特在他开设的课程里除了指定阅读奥斯汀和斯特劳森的着作外,还奉劝一些研究生 去牛津做上一年的研究。结果就是,牛津哲 学来到了哈佛,这些年轻教师也得以与所谓 日常语言哲学联

9、姻。正如他们在研读特别 是奥斯汀的着作 时所理解的那样,这派哲学 的主要观点认为,一旦哲学家,包括自称为”科学哲学家”的那些哲学家,如果允许自己误用日常语言,而且尤其是,把事实上解释不清的 专门术语 引入哲学的论题,那么灾 难就会发生。哲学方法的问题跃居显着位置,成为我们主要的探讨话题。首先,我的反应是藐视”日常语言哲学 ,并为我所称作的 合理重构”申辩,也就是认为,哲学中的合适方法,在于建构形式语言。 尤其在卡尔纳普的影响下,我坚持认为,对哲学来讲日常语言里饶有趣味的术语,显得太不严谨,哲学的任务就在于”解释这些用语,进而寻找形式上的替换手段。不过,这一观点我很快就放弃了,原因在于,我发现

10、自己压根举不出两三个以上 合理重构 的 成功例子。那时候,我几乎还能想起一段记 忆犹深的话: 如果卡尔纳普是对的,那么 哲学本身的任务就是做所谓解释的工 作。但是,有什么理由认为,解释是可能的呢?再说,即使我们能提出成功的解释,除了卡尔纳,有谁认为,科学家们实际上会 接受这些解释,或者接受这种人工语言以解 决观点的分歧,如此等等呢? 此外,我摒弃了这样的观点,也即认为 人们必须在 合理重构 与 日常语言哲学 之间进行选择。我感到,尽管人们无论从阅 读莱辛巴赫和卡尔纳的着作, 还是从阅读维特根斯坦和奥斯汀的着作上,都可以学到不 少东西,但是以他们的名义宣扬的整个哲学 方法论,都是不切实际的。我认

11、为,美国版的日常语言哲学不切实 际我也认为, 合理重构 同样不切实际。两 方面的理由都同样简单明了。 通过阅读奥斯汀的着作,我懂得了上文所提及的观点,也 即,当哲学家们误用日常语言的时候,混乱 局面就难以遏制。人们应该尽可能使用日常语言从事哲学研究,这一点看起来无可置疑。另一方面,认为哲学应当探讨日常语言,这 种观点不过是一种没有根据的推论12 。确 实,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哲学具有其界限分 明的课题。我曾经描述过年轻的哲学家们在气质 上的变化,这是一种自下而上的变化 13 。年长的哲学家们自然卷进去了。 我提到过奥斯汀、斯特劳森以及维特根斯坦,他们的影响自远道而来,显然到达了哈佛。还有奎因,他

12、想在未来二十年乃至更远,居于美国哲学 的整个发展进程的中心。确实,应部分归功 于奎因创造了一种新的氛围。我的意思不是说,影响到哈佛,后来又影响到其他美国的 研究机构的这股特殊的浪潮 14 , 也即对于 日常语言哲学的狂热,归因于奎因。但是, 奎因对分析与综合之分的抨击, 使得语言哲学方面的问题成为这一领域的年轻的思想 家们关注的焦点 15 。无论如何,当亨佩尔 加入到普林斯顿哲学系的时候,他已经坚信 , 奎因对上述二分法的抨击确实正确, 这也成为研究生们讨论的一个热点。但我这一代的 思想家们仍然在这场辩论中发挥着作用。 例如,在这个十年的末期,即 1959 年,乔姆斯基和保罗 ?齐夫在普林斯顿

13、呆了一年 - 乔姆斯基在局等研究院,齐夫则是作为哲学 系的访问学者。保罗 ?齐夫的语言哲学研讨 班,乔姆斯基也参加过,成为探讨这些问题 的中心。乔姆斯基的 句法结构 一书也于 1957 年问世 16 。就像齐夫把意义描述为与 语言的语句相关的种种条件所构成的递归 系统,乔姆斯基也把语言描述成一种 递归 系统。这些方法已经进入我们的哲学专门词 汇 18 。我本人的研究工作也在这个十年的末期影响到普林斯顿哲学系以外的讨论。 这些时候,我习惯于在数理逻辑课上解释有关 图灵机 19 的看法。我突然想到的是,在 图灵的工作里,正如在今日的计算机理论里, 对于虚拟的计算机状态 ,是采用不同于物 理学里的常

14、用方法来加以描述的图灵机的状态 - 人们也许会称之为计算状态 - 是 ill 过在一定的运算过程中所起的作用来进行辨识的,而不依赖于其在物理上怎样具现。 借助于纸和笔运作的人脑计算机,十九世纪 建造的那种机械的计算器, 以及现代的电子计算机,都处于同一种计算状态,而不处于相同的物理状态。三者都能从事特殊的运算。我开始把计算机理论所建议的图像运用于 心智哲学,在 196020 年所发表的一篇讲演 中,我提出这样一条假设,它以功能主义为 名越来越发挥着影响,也就是,人类的心智 状态表现为人脑的计算状态。为理解这些状 态,有必要从神经学的细节里进行提取,就 像我们在编程或使用计算机的时候通常从 硬

15、?quot; 的细节里进行提取一样。而且,我们完全可以按照所涉及的种种计算方式来 描述心智的状态。打个比喻说,心智状态就像软件 。后来我摒弃了这一假设,但这一 假设依然在流行,这种情况确实和许多哲学 家不断努力将哲学和科学拉近的做法有联 系。那时,我还坚决认为,实证主义者所偏 爱的一种二分法,即观察事项与理论事项的 二分法,是站不住脚的。我发表了一篇论文, 其影响就体现在全盘拒绝卡尔纳普的以下 观点:在科学里,只有”观察事项 才有必要 加以 直接解释 21 。要解释何以这篇论文 被人广泛接受,那就必须讨论”实在主义”的 问题。”科学实在主义” 实在主义”这一术语后来如此显赫, 我在题为 理论所

16、不能”的一篇论文里早就作 过预言。大意是说,一些实证主义者的观点 与最起码的科学实在主义不协调 。那时候 , 作为一个实在主义者,干脆就等于拒绝实证主义。这就是我对实在主义所持的态度。直 到我写数学、物质、方法一书的导言时, 仍然如此。在那篇作于 1974 年 9 月份的导 言里,其中有一节题为 实在主义 ,是这样 开头的: 这些论文都是从所谓实在主义的 角度撰写的。科学上的说明在我看来,要么 真,要么假。它们的真实或虚假,并不在于 描述人类经验中的规则特征时所采取的富 有成效的方法。 所有这些,谈论的是什么呢?按照大多数实证主义者的看法,科学理论关于世界的断言,也许只有以这样的语言 才能加以

17、表达,也即,除逻辑词汇外 22,只使用像”红色 和”格调”之类的”观察项目”。原则上,已有人断言,人们可以使用 ”感 觉材料项目 ,以指涉 主观经验”,而非物质客体,同时仍然能说明科学的全部内容。 这种观点认为,科学仅仅是用来预测 可观 察物”行为的规则特征的一种手段。像细菌 之类的不可观察物,实证主义者断言,不过是一些 结构 。对此。我们可借以预测可观察物是如何行动的。正是针对这种科学哲学,我 ?quot; 理论所不能”一文,以及以后的若 干论文里,作出了反应。其他许多人,包括斯马特也赞同我的观点。 50 年代后期,我在 普林斯顿与斯马特建立了友谊。除了拒斥实证主义外,我还强调,科学 的说明

18、要么真,要么假。其中的关联因为在 实证主义者看来,只有形式化的科学,作为 整体,才具有经验内容,所以完全有可能, 一定的具体的科学说明 S, 就其本身而言, 缺少经验内容;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接受 S或接受其否定形式,那么所谓形式化的科学,对于我们能预测到什么,并不关心。例如,也许有可能,特定时期,比方说1970 年的科学哲学,是这样一种情况:如果与之携手 合作,那么要么会出现这样的说明,即太阳 中一定地方的温度是 A, 要么出现这样的说 明,即那个地方的温度是B,而A和B是完全不同的温度。这里不会产生任何新的可以 观察到的预测。在那种情况下,对于我们所 批评的观点而言,这两种说明显然都缺少真

19、值,也就是说,他们既不真也不假。如果若 干年以后,当科学理论发生变化时,那些说 明变得可以验证的话,它们才会具有真值。 也就是说,它们才会变得真或假,而这取决 于新的观察所揭示的情况。 同一说明不能既 拥有又缺乏真值,对于这样的异议,逻辑实证主义者可能会回答? quot; 这实际上不是 同一条说明 ,也就是说,理论上的变化改 变了 ”温度”这一术语的意义。对这种观点来 讲,这两种东西特别麻烦。首先,如果有关 原子、基因或艾滋病毒的新理论改变了术语 原子 或基因”或 艾滋病毒”的意义,那么 , 就不会有更多地了解原子或基因或艾滋病 毒之类的事情出现 。 任何旨在丰富我们对上 述某一现象的认识的任

20、何新的发现, 实际上 ,都是对我们以前从未谈及或思考过的某种 东西的发现。科学家们能更多了解的唯一事情就是可观察之物。按照这样的观点,理论 项目不过是一些预测手段。其次,如果我们 承认可观察的项目本身是富有理论性的, 那么自然就可以得出结论: 随着理论上的每一 步变化,这些项目也必须在意义上发生变化。 这就会导致库恩的结论:不同的科学理论在 意义上是不相称的,无法想象,人们竟然能 理解早先的科学理论 24 。在 60 年代初期,如 ? quot; 科学实在主义 对于像我这样的哲学家来讲,不过意味 着对实证主义的拒斥,或者更广义而言,意味着摒弃这样的观点,即自然科学的说明需 要哲学的重新解释,那

21、么,几年之内,它就 会达到一种比较成熟的形而上学立场, 或这倒不如说,形成两种立场。第一种立场,我拟称之为 泛科学主义”,坚持认为,哲学问 题,最终注定应该通过自然科学的进步来加以解决。哲学家所能采取的最好办法,就是预示这种进步,并建议科学如何去解决这些 问题。第二种立场,我拟使用西门?布拉克布恩所引入的术语,不过是在更宽泛的意义 上使用的,称之 ? quot; 准实在主义”。这一 立场并非断言,所有的哲学问题都可以通过 自然科学加以解决,而是坚持认为, ”如实”对现实作出的全面描述, 只有通过自然科学 才能作出,而就这一立场的绝大数形式而言, 只有通过物理学才能作出。认为在事物”本身”的样式

22、,与其表现出的情况,或我们言 说它们的情况之间,存在着截然的界限,这种看法,是这一立场的特点所在。将第二种 立场与第一种立场区别开来的方法, 在于这样的观点:我们言说,以及确实不得不言说的许多方法,与事物本身的样式并不对应, 而仅仅代表一些”局部的角度 。哲学不得不 阐明,并帮助我们理解这些局部视角所具有 的地位,就这一范围而言,哲学的使命高于 自然科学。”局部的视角 ,无论如何,没有 任何实质性的形而上学意义, 只有自然科学 才具备这一含义。保罗、帕其恰?丘吉兰、丹尼尔?丹尼特,以及杰里?浮德,尽管其间存在着实质性的分歧, 都 是第一种立场的 代表人物。作为第二种立场的代表人物,尽 管其间存

23、在实质性的哲学分歧,我仍然想举 出西门 ?布拉克布恩和布纳德?威廉姆斯 的名字。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分析哲学家,都要么是泛科学家,要么是准唯实主义者。但这两种态度? quot; 分析形而上学 里完全 占据了主导地位。不过,我准备超越自己。1960 年的牛津1960 年秋季那一学期,我是在牛津度过 的。我与之度过了大部分时光的四位哲学家, 是伊丽莎白?安斯科姆、菲律帕?夫特、保罗?格里斯,以及詹姆斯 ?汤姆森,其中没 有哪一位属于”语词的日常用法 类型的哲 学家。安斯科姆对哲学的每一问题都有兴趣,尽管她是维特根斯坦的学生和密友, 但其哲学风格迥然不同。那时候,她和菲律帕?夫特正在开展一种关于伦理学

24、的新的研究方 法。这种方法强调对个性而非行为的评介25 。其他的牛津道德学家嘲讽过这种新的 研究方法,但这种方法今天依然盛行,并且极大地丰富了道德哲学。 詹姆斯?汤姆森对乔姆斯基的语言学逐渐怀有强烈的兴趣, 正是一部分出于这方面的原因, 我才劝说他到马省理工学院来一道共事。 从 1961 到 1965, 我在麻省理工学院开设了一门研究生的哲 学课程。在三到四年内,保罗?格里斯对意义理论创立了一种迄今仍然影响巨大的研 究方法。人们有时说 ? quot; 日常语言哲学 大概就是在这一时候开始衰退的。我认为, 更准确的说,实在性从来就不适合有关的模 式,随着时间的推移,模式也销声匿迹了。但是,牛津的

25、个别人物 - 当然,还应该加上 杜梅特、汉普谢尔、莱尔、斯特劳森,以及 其他一些人的名字,不仅仅没有退出哲学的 舞台,而且直至今日仍然受到人们讨论。正是由于这一点,他们不再被当作 ”日 常语言哲学家”,而是开始被人视为作出独特贡献的个别哲学家。只有莱尔的情况是例外保罗?格里斯后来的生涯,值得作一些描述。我遇到格里斯的时候,他还在为几个 月前去世的奥斯汀悲痛不已。我相信,他是 在有意识地做一个忠诚的奥斯汀主义者。但在此后几个月内,他就和奥斯汀处理哲学的方一个方面,尤其重要。奥斯汀的观点代表了 一种极端的实用主义。这种观点今天仍然有 查尔斯?特纳维斯的煌煌巨着做代表26按照奥斯汀的看法,语句中单词

26、的意义本身,并不准确决定特定语境中所言说的意思。 许多不同的事情,可以通过具有这些意义的那些相同的词汇加以言说 27 。格里斯的观点 , 今日为人们广为接受。他坚持认为,相反地,存在着像语句的标准意义之类的东西, 而我们使用某条语句表述的各 ? quot; 非标准”事物,都可以通过他所谓的”会话含义 加以解 释 28 。语用学研究这些会话含义,而语义学,与语用学迥然不同,研究的是那些 标 准意义 。泛科学主义的兴起1961 年,我辞去了普林斯顿的工作, 以便在马省理工学院开设一门新的研究生哲 学课程。如果说50 年代普林斯顿的状况反 映了新一代美国哲学家开始把自己标榜为分析性的”,那么在我工作

27、期间,麻省理工院的情况,反映了这一标签的内容已经发 生变化。尽管麻省理工学院已经有一些哲学 家,包括厄文?辛格和短暂工作过的詹姆斯 ?汤姆森,但新课程的核心成员还是由我 本人、詹姆斯 ?汤姆森、朱迪斯?汤姆森,以及两位叫”杰里 的人所组成,即杰里?浮德和杰罗德?卡兹。我们五个人都和诺姆 ?乔姆斯基保持着密切的接触,对新出现的”生成语言学”倍感兴趣,而且都被这样的看法所吸引:思维的计算机模拟、生成语法,以及”语义学”,注定会解决心灵哲学和语言 哲学的相关问题。奎因的影响在这里发挥了重要作用,正如迄今仍然表现的那样。奎因认为心理学是认识论的后继学科。尽管我们认为这种看法过于单纯,但是,奎因的一些观

28、点对于我们仍然富有魅力。奎因坚持认为,所有的哲学问题都是关于科学的本质和内容的问题。奎因还认为,有关科学的哲学问题本身,只有在科学的范围内,才能加以解决 30 。尽管我意识到存在着一些没有解决的 困难,但是,许多年,在把逻辑描述成经验性的这一点上,我也追随过奎因。对奎因来 讲,这- 例如约翰 ?密尔那样,具有同样的意义。也就是说,并不意味着,数学直接关注感觉 或物质的世界。奎因非常高兴地设置了这样一个世界:这里,分别存在着一些数学客体,诸如集合、函项、数。在这方面,他是一名蹩脚的柏拉图主义者。但在这里,奎因与歌达尔之类的更传统的柏拉图主义者分道扬 镰。这意味着,设定由抽象实体构成的不同 世界的

29、存在,这一点,最终会通过这一世界 里的设置本身的效用,而得到证实。根据这种看法,我为数学认识论里奎因的所 ? quot; 不可或缺性论点 31 作出辩护。这种论点认为,接受数学的理由,显然在于,在毫无 疑问属于经验性的科学,尤其是物 理学里, 数学不可或缺。甚至逻辑学也是经验性的; 关于这一看法, 1960 年,物理学家大卫?奉 克尔斯坦曾奉劝我说,对量子力学最好的解释,涉及到抛弃传统的逻辑法则,也即命题逻辑的分布定律 32 。这一观点最初由量子 力学最伟大的权威之一约翰?冯?纽曼提出 33 。我认为,正如欧几里得几何学被广 义相对论所推翻(被揭示在经验上为假)一 样,亚里斯多德的逻辑学,结果

30、也变得在经 验上为 假,同样,也由量子力学所推翻。我于 1965 年离开马省理工学院,进入 哈佛哲学系。尽管哈佛的每一位同事都对我 的思想产生了影响,但我倒想特意说明三种 趋势;这三种趋势在哈佛哲学系里仍然具有代表性,我也相信,它们对整个哲学的发展 至关重要。其中有一种趋势,实际上与一个人,即奎因的哲学重合在一起。同样的情况 对于第二种趋势也成立。这基本上是指约翰 ?罗尔斯的哲学。第三种趋势,不得不提 及到,在哈佛,对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所具 有的持续不断的兴趣。这这种趋势在我加盟的时候,至少在系里有三位代表:罗杰 斯 ?阿尔布里顿、斯坦里?卡维尔,以及布尔顿 ?德里本。我准备谈谈这些趋势,并逐

31、 个加以描述。 奎因我已经谈过奎因拒绝分析与综合之分 所产生的影响,及其认识论的”自然化”对于 美国分析哲学变化着的形势所带来的冲击。 他的 翻译不确定性 的着名学说,也至关重 要;并以词与物一书作过辩解 35 。就 奎因辩解时所采取的极端形式而言, 这种学说意味着,任何语言项目所指涉的东西都是 无稽之谈 36 。首先,这一学说发现了几个 变节者,不过,这一学说有一种形态,后来 得到多纳德?大卫森的抨卫,并且得到布纳德 ?威廉姆斯赞同 37 。奎因的第四条学说, 不管怎么说,广生了巨大影响,并且特别在 美国,引起分析哲学的整个本质发生了重要 变化。这就是奎因的 本体论义务学说。要解释这一学说,

32、我们必须解释奎因 本体论”一词的用法。在奎因所说的意义上, 一种理论的本体论,显然就是这一理论所假定的客体。但我们怎么知道,一种理论假定什么客体呢?。我们必须将我们的用语加以 标准化,也即之类表达形式的逻辑, 比?quot;存在着诸如此类的X”,以及”每一X 是诸如 此类。”当这项工作完成之后,一种理论的 ”本体论”,才会通过对存在量词的利用而揭 示无遗。隐含在这种思维方式里面的,自然是这样的假设;”存在”,或者以”整理过的 记号”替换的存在量词,完全是一个单义的 概念。如果接受了奎因的观点,那么我们不得 不说,现代科学使得我们奉行这样的论点: 数、电子以及微生物,都是在严格同一的意义上”存在

33、 的,并且在严格同一的意义上, 都是”客体 ” 38 。因此,奎因断言,数是 ” 不可触摸的客体 ” 39 , 其理由在于,数学 假定了这些不可触摸的客体,并且数学对于 绝大部分现代科学而言,都是不可或缺的。自从逻辑实证主义问世以来,”形而上学”就变成了一个非常肮脏的词;就连新科学实证 主义者,就像我本人,也不说在从事形而上学研究。奎因在其论文”论存在什么”里,也没有断言这一点。但是,逐渐销声匿迹的是:如果奎因在”论存在什么”一文里所持的观 点是正确的话,那么人们就不再能断言:正 如实证主义者所做的那样,像 ”数真的存在 吗?”和集合真的存在吗? 之类的问题, 是一些 假问题”。有关数和集合的

34、真实存在 的问题一旦复活,那么联系这样一些问题而 提出若干论点,就为时不远了,比如, 虚构的客体真的存在吗? ”可能世界真的存 在吗? 40 , 诸如此类。人们终于坦然地将自己说成 形而上学者 ,而在数年前,这也许和作为”分析哲学家 这一点很不协调; 而且,也开 这一用语 美国的分析哲学,此后,英国的分析哲学, 开始拥有一种 本体论的风格”。这里,奇怪 的角色颠倒现象发生了。在实证主义时期, 英美分析哲学,将自己描绘成反形而上学, 而经过这一阶段后,在世界哲学舞台上,演 变成最引以为豪的形而上学运动。 罗尔斯自从 1970 年其煌煌巨着正义论问世以来 41, 约翰?罗尔斯逐渐对分析哲学产生重要

35、影响。尽管存在着所谓 元伦理学 学科,但逻辑实证主义者根本不把伦理学看 作是一门有可能出现的学科。 尽管几个勇敢 的分析哲学家在这期间继续从事伦理学的 研究,但这一领域一度相当没有起色。随着正义论的出版,伦理学变得非常重要,并且许多研究生又开始修学这门专业。 不过 ,正义论的出版,与美国公众生活中有关福利国家是与非的重要争论, 以及有关社会 正义的必要条件的辩论,恰巧同步。不过, 有一种感觉,它完全意味着一场罗尔斯革命。鉴于正义论从根本上预设着一种认识论,因此可以看出,这种认识论是围绕 ”反应性 平衡”的概念而形成的。罗尔斯把这一观点 归功于尼尔森?古德曼的下列建议:我们在哲学里不得不做的,就

36、是放弃对必然真理的 徒劳追求,并能觉察到,我们事实上拥有的 真理,总是和我们解决某些问题的方式相冲 突,而对这些问题,我们在现实生活中视之 为明确无疑。因此说,我们处于一种 微妙 的相互调节 过程。换句话说,通过对原则 和我们所着手问题的同时性反思, 我们不得不逐渐修正有关原则和对个别问题的 ”直觉, 直至达到一种稳定的平衡状态。作为相 对于先验论的一种明智选择方式, 我们很难和这一点争执不下。但是,哲学家所关心的,是逻辑实证主义者所提出的这类问题: 我们怎样才懂得,伦理学语句并非主观态度的表达形式呢?我们又怎么才能懂得, 它们从根本上讲,具有某一真值呢?因此,就问题的本质而言,一种哲学论点,

37、看起来,不得 不来自形而上学、认识论,或语言哲学,这 和实证主义者认为这类语句 在认知上无意义 的主张针锋相对。实证主义者也许会说 ?quot; 你肯定会达到你说所的 反应性 平衡 ,但那不过是关于你的一种事实。其 他人也许会达到一种完全不同的平衡。 ”在后来的一些着作里,最近一部系政治自由主义,不过在其美国哲学学会的主 席的就职演说里 42 就已初露端倪,罗尔斯否定了有必要使其方法论免受认识论、 形而上学,或语言哲学的影响。今日所追求的是 一整套伦理学主张,其 客观性 仅仅在于这样的事实:在经过一定的政治历史的西方民 主整体下,就正确性这一问题,或者说,就 伦理理想,以及预设这些理想的有关规

38、范的 正确性而言,有可能发现一种 ”重合的共识 - 至少这一点是罗尔斯派的哲学家最竭力 证实的问题。常规的伦理学,从一开始就放 弃对形而上学或认识论的关注,并且宣称, 它所从事的是”政治学,而不是形而上学 。不过,这样一种伦理学,并不对分析哲学的 各种指我理解构成任何威胁,尤其是,对于我在上文所描述的有关哲学任务的泛科学 和准实在主义 的理解,也不构成威胁。不过,事实不是,所有那些相信科学传 递了现实的全部真理的哲学家,都否认伦理学中真实说明的可能性。 但其中有一些人是 这样的。其中一些人则试图采取”中间”立场 - 布纳德?威廉姆斯就坚持认为,一些伦理 说明可能是 真的 ,而同时,其真理 并不

39、 是绝对的,而是仅仅反映了 此一社会或彼 一社会44 的视角 - 不过,由里查德?洛 伊德所领导的一组科学实在主义者,在复活 伦理学中的古老自然主义传统的同时, 试图坚持认为,谓词”好 事实上选择了一种 自 然种类”,涉及到有可能从原则上建立一种科学理论。不过,目前,英美哲学系里对常规伦理学感兴趣的绝大数哲学家,在回避形 而上学的分歧这一问题上, 可能都追随罗尔 斯。维特根斯坦在哈佛1965 年我到达哈佛的时候,有三位哈佛 的哲学家对维特根斯坦的哲学感兴趣45 c自然,在其解释上有一定的差异,其中有一 些我拟作一些说明。但是,也存在着大量一 致的地方。尤其是,他们很快使我相信,归 因于诺曼 ?

40、马尔克姆的一种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形态,而我在几篇文章里批评过这位 哲学家 46, 虽然使得维特根斯坦不单纯表 现为一名虚假的实证主义者,却忽视了那种 哲学的根本动力。在这几位读者的影响下, 我终于发现,维特根斯坦所做的工作,完全 不同于仅仅提出一 ? quot;哲学立场 ” 。对我来讲,要界定目前我对维特根斯坦 所做工作的理解,最方便的方法,就是举一 个例子。一部分分析哲学家相信,正如奎因 所阐述的,”存在是一个完全单义的概念。 对这些人来讲,像”数真的存在吗? ”我们 怎么才知道,数真的存在呢? ”,还有”奎因 的不可或缺性论点,真的是一个好的论点吗? ”之类的问题,非常明确无疑。当我们把

41、”存 在用于这样的数学说明, 比如 存在着大于 一千的基数 的时候,我们就懂得了 存在 的意义。因而,我们必须弄懂,”存在着基数”和”存在着数 。联系数学”承诺 不可触 摸的客体 而接受它的时候,我们可以问一 问自己这样做是否有道理。 当一位数学家断 言,存在着十和一百之间的基数时,他就已 经断言,存在着与其他不可触摸的客体相关的某种不可触摸的客体。不过,对维特根斯坦来讲,这种看法是一种误解。在数学里演算存在量? quot; 存在”时,我们使用的是和经验语境完全相同的形式逻辑规则。不过, 数学里 存在”说明的运用,与以下经验性存 在说明的应用迥然不同: 存在着应声定位 的动物。 当我们在数学里

42、使用”存在”的时 候,我们确实是在谈论一些客体,尽管是一 些不可触摸的客体- 这种观点也是一种误 解。这条结论是逻辑实证主义者也会达到 的一种结论,只是他们达致的方法迥然不同。对逻辑实证主义者来讲,达到这一结论,是 通过运用分析和综合之别, 以 ?quot; 意义的可证实性理论”来实现的。根据可证实性理论,对于一条说明”在认知上有意义”,需要两种,并且只有两种条件。因此说,存在着两种完全不同的认知意义说明。 按照逻辑实证主义者原先的可证实性理论,如果有关说明在经验上可以验证, 或者可以通过纯粹的 逻辑和数学手段加以确定,那么这条说明在 认知上就是有意义的 47 。对实证主义者而 言,立即可以得

43、出这样的结论,数学上的存 在说明,与经验上的存在说明,属于完全不 同的类型。综合 或”前者 ? quot; 分析”的,而后者是根斯坦摒弃存在着像意义的 标准之类的东所拥有的这样的感觉入手, 数字五为”一种不可触摸 它是否”真的存在”,那 靠不住”的因素。另一方西。维特根斯坦学派不得不从 我们绝大多数人也就是说,如果称的客体”,并且担心么这里就会有一些”面,维特根斯坦学派还必须非常仔细、耐心 地探讨,为什么我们感 到有必要这样言说,而且感到,除非我们能这样言说,否则,数学就站不住脚。对维特根斯坦学派而言, ” 不可或缺性论点 ,实际上,类似于物理学 家为 说明不可观察的粒子的存在所提出的 试验证

44、 明。这样的观点,正是相同的误解的 另一种表现形式 48 。这一点与以下问题有关: 是否哲学问题实根斯坦那样,我相信,答案是 否 。但是 , 自从奎因对分析和综合之分发起强有力的 抨击以来,尽管同意这一答案,但我们还是 不得不指出,认为某种探讨是概念上的,并 且就其特性而言,是有缺陷的,这样说并非 自相矛盾 49 。认为哲学能达致任何准确无 误的知识,这种论断显然不再可信。有些维特根斯坦的诠释者,包括布 顿 ?德里本,都倾向于强调维特根斯坦哲学的关键契机,这时,传统哲学的问题,或传统哲学 ?quot; 结论”,都被揭示为一种误解。 他们的目的,当然不是用某种新的体系来替代传统哲学,就像逻辑实证

45、主义在其发展进程之中所产生的许多思想体系那样, 而是把我们从这样一种幻觉里解脱出来:也即我们 面对着一组重要的问题。这样做的话,我相 信,他们就在阐明一种根本上至关重要的问题,而这一点正是当代哲学家所容易误解的。我之所以说 当代哲学家”,是因为:认为某些哲学问题是虚幻的, 这在哲学史上并非什 么新玩艺。这种观点,就连在康德的纯粹 理性批判这样的经典巨着里,也扮演者核 心角色。但是,就大部分情况而言,发现维 特根斯坦的思想掌握起来困难的哲学家, 正好是那些没有什么时间研读伊曼努尔?康 德着作的人。在他们的记忆中,认? quot; 在 哲学里存在着一些虚假的问题 ”,这种看法, 与鲁道夫卡?尔纳普

46、的名字,以及逻辑实证主义,不可分割的联系在一起。因此,他们 很自然地假定,维特根斯坦学派对一些哲学 问题的可理解性的否定,肯定来源于逻辑实证主义者对”意义可证实性理论”的承诺,尽管他们不承认这一点。通过以下途径,人们终于能够看出,哲学问题是一种虚假的问题。也就是说,借助于这样的考量:看起来,哲 学问题不仅是真实的,而且程度不同是强制性的。但不是通过提出一 ? quot; 认知意义标准”,从外部强加给有关哲学问题。 这一点,受过分析哲学训练的人,需要很长时间才能 看出。德里本有着卓绝的才能,能向学生们 传达维特根斯坦的这一见解。不过,在看待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的归 宿这一点上,还有另一种方法,尽管

47、不能说不协 调,但充其量也是补充性的。对于斯坦 里 ?卡维尔所理解的维特根斯坦, 哲学上的误解,不仅仅是发生偏误的语言问题,而且 在于有关深层次的人类问题的表达形式。 当然,这些人类自身的问题,也以其他一些方诸如政治、神学,以及文学表现出来 50在这方面,我倒想说,维特根斯坦所讨 论的许多哲学问题,不得不涉及到我们和 ”规范”所处的非和谐关系。我所说的 规范 , 意思不仅仅是指伦理学。请考虑一下遵循某种规则这一概念所涉及的规范性。遵循一条 规则,有正确的方式,也有错误的方式。这 就是维特根斯坦所称作的 语法”真理。规则 这一概念,与做事正确和做事错误这一概念, 或者说,与答案正确和答案错误这一

48、概念并行不悖。但是,许多哲学家感到,他们不得不把这种规范性还原为其他东西。例如,他们试图将其定位于大脑,但结局则变成:如果大脑的种种结构使我们正确遵循规则的 话,那么有些时候,他们也会使我们去错误 地遵循规则。以往,发现对规则遵循的还原 性说明并不管用的那些哲学家, 要么是设定一些神秘的心理力量,要么是设置一些在心理上与之具有神秘关系的柏拉图式的实体。 无论是科学还原论者, 还是旧式的形而上学 者,动 力都是一样的:将规范性,也即选择 这样做而不是那样做的正确性,视为一种需 要加以因果解释的现象。 维特根斯坦的反应 就是挑战这样的观点:规范问题的讨论,需 要以其中任一方式加以 解释 ,换句话说

49、, 确实就是挑战这样的观点:这里存在着 ”解 释”的问题。自从 哲学研究一问世,对规范性的 满意和不满意,都和对语言的混论状况的满 意和不满意纠结在一起。也和这样的事实有 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在一定语境中完全适用 的语言,也许根本满足不了哲学家和逻辑学家所要求的 严格 和”明确 标准。同时,也与我们想否认所有这些混乱局面,并强迫语言和思想适应此种或彼种无法整体划一的 表现形式的愿望联系在一起。尤其是, ”认知科学家”,常常认为,似乎存在着一种信 仰的本质,比如,好像相信某物,是属于这样一种问题: 大脑把语句放置在信仰之匣。 在哲学研究的开头部分,维特根斯坦 强调,像 相信 、 问题”,以及 命令

50、”之类 的词语,实际上反映了许多不同的东西。当 代科学实在主义,企图将所有问题表述为一 种类型,也即实际上表述为经验问题;同时 将所有证明表述为一种验性证明。这不过是以下趋势的另一种表现 形式:也即将个别的表现形式强加于所谓决非划一的现象上。维特根斯坦不是要阐明我 们的观念,而是要阐明我们自身。矛盾的是, 他是想通过教我们如是生存, 而以不明确的 东西来阐明我们自身。这样解读的话,对维 特根斯坦的关注,以及对个人和社会转型的 关注,就不仅仅是没什么不协调,而是相互增强。” 意义 的意义 直至 1980 年左右,刚才所描述的观点, 都没有从根本上影响到我的思想。但在 1966-1967 年期间,

51、首先在语言哲学课上, 后来又在语言哲学暑期讲学班所作的一些 讲座中,我就开始就意义问题形成了一些新 的观点。这些观点,根本不是由于想了解自 然科学如何解决哲学问题而受到的启发, 而是由于人们对我在麻省理工学院期间所持观点的消极反应。按照那些观点,说者对词 汇意义拥有的知识,仅仅相当于对储存在 ”头脑内部 的”意义规则”的容量所拥有的不 言自明的知识。 1966 量,我终于认识到,把 语言 头脑内部 的 东西,这种看法肯定是错的。有一些思索, 尽管我不想在这里做任何评论, 但使我相信,将词语比喻成工具的惯常做法是错的。 如果人们心中的”工具, 就是人们原则上孤立使用的工具,比如锤子或起子的话,那

52、么就可以这样认为。如果说语言是一种工具的话, 那么它就像一艘远洋客轮一样的工具。它在运用的时候,需要许多人通力合作。赋予一些词以特殊意义的手段,不仅仅在于人脑的 状态,而且在于人们对非人类环境和其他说话人之间所处的关系。对这种看法,起初人们置若罔闻,但是,当我在 1972 年底所写的一篇篇幅很长的论文,即 意义的意义里51, 发现受到 人们出乎意料的热烈欢迎, 至少很大程度上 归因于此。对于意义的任何全面说明必须包 括说者大脑之外的因素,这种观点,现在也许已经成为语言哲学里的”正统观念。还有 , 从 1972年左右开始,我对奎因长期以来关 注的一条问题发生了强烈的兴趣, 即词语是怎样(奎因也许

53、会说假如)才能决定指称的 。指称和模态理论对我来讲,这一点之所以成为问题的理由在于:就像绝大数人赞同思维的计算模式, 我也相信,当我们看到或听到世界中的事件 时,实际发生的,是我们的思维或大脑里所产生的视觉或听觉材料。 那些感觉材料是思 维或大脑从认知上进行加工的对象。在我们 所感知到的桌椅和感觉材料之间所存在的 关系,不过是对视网膜和耳鼓所产生的因果 冲击这一问题,以及从视网膜和耳鼓到达大 脑中的过滤器之间所传递的因果关联的信 号这一问题。 与感知的客体之间我们没有任何直接的认知关系。我们的感觉材料,似乎 是我们的认知过程与客观世界之间存在的 界面。在可证实的感觉上,我们所直接意识 到的,是

54、有关外部世界的真实属性,而不是 ”表现 。这样认为,其可能性,正是我断然 拒绝的。按照这种新笛卡尔思维图式,似乎 不存在思维是如何了解人们所拥有的 主观经验”这一问题,原因就在于,这些东西被视为存在于计算机内部, 并且对于计算机来 讲,是可以触及”的。不过,认为这些经验 ”表现 了思维或计算机之外的客体, 这样说 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抛弃了实证主义观点;按照这种观点,科 学理论基本上是预知主观经验的一种手段。 不过,根据我和其他人所发现的很吸引人的 思维哲学,很难看出,思维对科学理论的理解,实际上怎样超越了实证主义者所允许的 范围。人们懂得,被构想为计算机的思维,能”理解”某种科学理论,也就是说

55、,能把它用作一种预知手段。但是,它怎么才能”实 实在在 地理解一种科学理论,那么,有许许多多不同的对应关系,使得同样的语句得 以成立 53 马上就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我 理论中的词语与客观外界中的项目之间的 指涉 关系,究竟还是一种什么样的对应关 系;如果有这样的事实存在的话,那么仅仅 通过预知和验证并不能证实这一事实。 如果A和B是两种不同的对应关系,对任何语句的真值,都无关紧要,而且无论A 还是 B, 都属于指称关系,那么,值得特别提及的是,没有任何经验的证明能决定, 究竟是 A 还是 B, 属于”适当”的关系。”适当关系”的观点,也许会成为毫无希望的形而上学概念。 不过 ,奎因处理这一问

56、题所采取的特别大胆的方 式,是我从来都无法接受的。这种方法,是 否定有关我们的语词所指涉的对象这一 事 实 54 。按照奎因的看法,正如其所指出 的,当我认为,我在指涉我的猫塔比塔时, 并不存在我的语词是否在指称塔比塔,或 猫之外的整个宇宙 这一事实 55 。我们相对于外界处于知识和感觉上的关联, 而与有 关这一现象的整个感觉完全相反的观点, 总 是在我看来,不可能正确。科学实在主义,似乎只是加重,而不是 解决这些问题,原因在于,在科学实在主义 者看来,只存在两种可能性:要么将指称还原为物理学所运用的概念, 而这看起来没有 可能,要么就认为。存在着决定性的指称关系 这一点,不过是一种幻觉。我开

57、始疏远赤裸裸的科学实在主义。这一部分是出于这一原 因,一部分是因为我发现哲学家的重要工作 所在。这样的哲学家总是坚持,在认知理解 的问题上,对艺术的理解,与对科学的理解同样重要。这位哲学家就是纳尔森?古德曼。我发现自己赞同古德曼的立场,他坚持认为,对于客观世界并没有”现成”或”固有”的描述。许多描述都会 适合 ,但这取决于我们 的兴趣和目的。当古德曼偏激到认为,不只 一种 世界 ,而是有许多世界,并且这些世 界都是我们亲自营造的 56 。我一方面不能 赞同这种看法,但另一方面,我仍然发现,其着作不断激发我们的灵感。那时候,我还 开始认真对待这样一种观点,它是我第一次 在宾夕法里亚大学和加州大学

58、的实用主义者老师那里听说的:这种观点认为,价值判断”根本不是缺乏”认知意义”,而实际上预设在所有认知活动之中。事实和价值相互 渗透。70 年代和 80 年代,我首次尝试在反实 在主义和形而上学实在主义之间采取一种 中间立场 57 。上述情形就是我提出这一问 题的背景。我现在仍然维护那种做法所涉及 的一些观点,他认为,较之在其他方式上令 我们满足的说明,科学的说明不见得有更多 的权利被称之为 真”。对罗蒂来讲, 真”不 过是用来”称赞”我们所喜欢的信念的一个 形容词。尽管我可以接受杜米特的”论证主义语义的观学”,并且在我看来,罗蒂几乎放弃这样点,即认为确实有一个客观的外部世界存在着,但是令我高兴

59、的是,在分析哲学里, 已经成为典型的实在主义形而上学的问题上,他们看到了同样一些困境,而这些情况正是我当时所看到的。 哲学回归的历史在语言如何依存于客观世界”这一问 题上所存在的哲学困难, 借助于自然科学的 进一步研究,包括思维的计算机模式,不会得到解决,我终于看到了这一点。我在上文对发现这一问题的途径已经作了描述。 这就是着名的加拿大哲学家查尔斯?泰勒长期以来所论述的问题。泰勒尤其坚持认为,那 些困难之所以产生,是因为某些思维方法对 我们来讲看起来是强制性的。他的论点是, 对这种强制性的发展历史的研究,也即试图 揭示有关观念的变迁谱系的研究, 使得笛卡尔主义似乎变成思考心理问题的唯一方法。 如果没有这样的研究,我们永远不能看出, 滋生出这些问题的一些假设是多么随机不 定。只要没有看出这一点,我们就回一直胶 着于那些问题。不过, 70 年代末,当我撰写 理性、真理及历史一书时,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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