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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政策变迁与学习： 一种倡议联盟途径 （萨巴蒂尔、 詹金斯）本书的写作框架非常明晰， 首先在辨证批判传统的经典政策分析模型阶 段分析模型的基础上详细阐述了倡议联盟分析框架， 然后在第二部分通过定性的 和定量的 6 个涵盖不同政策领域的案例对其进行了验证， 并通过验证在第三部分 对模型框架进行了修正。一、倡议联盟框架的主要内容1、倡议联盟框架 VS 阶段分析模型 倡议联盟框架揭示了传统的政策分析阶段模型 （琼斯， 安德森）未能解释的 很多因素，认为该模型存在很大的 局限性 ：（1）模型并不是一个具备因果关系的 模型。为指明各个单元之间的联系、 动力、影响等构成一个理论模型核心的关键 因素，只能称之
2、为“阶段分析的探索性方法” 。（2）无法为实证检验提供明晰的 理论基础，导致无法在实证基础上实现理论的确认、修正和补充。 （ 3）各个阶段 并非是顺次关系， 可能出现阶段偏离各个既定次序的情况。 （ 4）自上而下的观察 方法导致对政策过程中其他重要的参与者的忽略。 一旦出现多元参与者， 且没有 标明谁居于主导位置时，该理论失效。 （5）单一的时间元素分析圈不够恰当，适 当的模型应该是包含多层级政府在内的、多重的、互动的循环圈。 （ 6）隔离了政 策分析和政策学习，止步于政策评估。与阶段分析方法相比， 倡议联盟框架在方法上与其存在明显的 区别 ：（1）对 信念体系、以政策为导向的学习的关注； （
3、2）对政策子系统与外部体系之间的关 系的关注；（3）以政策倡议联盟作为分类单元，分析多重的、互动的、牵涉各个 政府层级、包括政策制定、实施、再形成等阶段的政策循环圈的能力； （4）指明 政策变迁的动力：个人随着时间推移实现自身目标的努力和来自系统外部的干扰 因素对政策子系统内政策参与者资源、信念、政策变迁带来的影响。2、倡议联盟框架的内容 倡议联盟框架主要用于分析十年甚至更长时间的政策变迁， 政策变迁在萨巴 蒂尔看来应该是 “倡议联盟” 互相竞争的产物。 倡议联盟框架建立在四个基本前 提之上：（1）理解政策变迁的过程要求十年或数十年的时间跨度。 （短期观察的 不准确性）（ 2）考察重点是“政策
4、子系统” ，观察影响政府针对某个政策问题的 决策的各个参与者之间的互动情况。 （3）政策子系统应该包括政府间的维度。 （4） 公共政策可以被归结为信念体系。 （技术信念）政策变迁的倡议联盟框架 （如下图所示），有两组外生变量影响了政策变迁， 其中一组相对稳定， 短期内不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很大程度上限制了政策子系 统参与者的选择范围， 另一组更为动态。 政策子系统是参与处理问题的一组政策 参与者，在政策子系统的内部， 参与者被划分为不同的政策倡议联盟， 同一倡议 联盟成员在基本理念和因果关系上有着共同的信念和一致的行动， 而不同的倡议 联盟之间存在冲突， 冲突的程度取决于相关参与者是在信念体
5、系的 “次要” 方面 还是“核心”方面存在不同意见，这些冲突需要“政策掮客”寻找妥协方案以减 少激烈冲突。 倡议联盟框架特别关注以政策为导向的学习， 图右侧的内部反馈循 环圈、外部动态因素的概念以及对变量和其他因素的加深认识都属于政策为导向 的学习范围。倡议联盟框架认为虽然以政策为导向的学习是政策变迁的一个重要 方面，而且常常可以改变联盟信念体系的次要方面， 但是政策核心方面的转变都 是由政策子系统外非认知性因素（宏观经济环境、新的占统治地位的联盟的产生） 的动摇而造成的。政策倡议联盟试图把他们的信念转化为公共政策或者政府项目，但是在任何一个政府间的体系中，不同的政策联盟可能分别控制各个政府单
6、位。信念体系决 定了一个政策倡议联盟寻求政府项目的努力方向， 政策倡议联盟的能力主要取决 于其自身的资源（资金、专长、支持者数量等）。虽然每个联盟都努力增加自己 的资源寻求实现自身的政策信念，但是政治资源的分配发生重大变化往往是源于 政策子系统之外的外部事件，并且大部分是源于政策子系统联盟活动之外的事 件。政策变迁的倡议联盟框架以政策为导向的信念体系，倡议联盟框架有三个基本的出发点：（1）期望效 用模型。（2）有限理性。（3）政策参与者大多在其利益相关的政策领域有相对复 杂、内部协调一致的信念体系。倡议联盟框架认为政策子系统是由政策精英构成 的，并且在对所在政策子系统主要问题具备推理论述能力的
7、政策精英存在适度偏 好，框架把参与的政策精英的信念体系进行了内部划分（P32）:八难发生转变的难易程度3、以政策为导向的学习以政策为导向的学习指的是相对持久的想法或行为目的的转变，这个转变由一定经历引起，并与政策目标的实现（或修正）相关。包括多个议题：（1）提高个人对目标和信念体系中其他重要变量的认识；（2）提高个人对信念体系内部逻 辑关系和因果关系的认识；（3）确认和回应对个人信念体系的挑战。在以政策为导向的学习过程以及最终政策变迁的过程中，至少有四个原则（P45倡议联盟之间的互动）影响了政策分析（或技术信息）的作用：（1）分析源于对核心价值的威胁或实现核心价值的机会开始；（2）技术信息的核
8、心作用是 警告人们一定的状况对其利益和价值的影响程度；（3）将政治参与者在一个政策 问题上的地位合法化；（4）分析辩论的必要性。实现以政策为导向的学习跨越不同联盟信念体系需要三重变量共同作用：（1）冲突的程度。（资源和成本，假设6）（2）问题的可分析性。（分析性与冲 突之间呈现反比关系，假设7、8）（3）分析论坛的性质。（分析论坛的公开程度， 严格筛选参与人员，假设9）缓和的冲突跨越联盟的政策学习的驱动因问题的可分析 性跨越不同联盟的政策学习专业论坛的存 在、政策倡议联盟框架的实证检验及修正1、假设的验证和修正预定假设案例检验假设修正假设1:在一个政策子系统内部的主要 争论议题上，当核心理念存
9、在分歧时， 支持者同盟和反对者的阵容将在大约 十年的时间内保持稳定。加拿大教育 政策假设2： 一个政策倡议联盟的参与者对 属于政策核心的问题有着基本共识， 但 在较为次要的方面，共识度则会降低。加拿大教育 政策假设3: 个政策参与者（或者一个联 盟）在承认政策核心的弱点之前，会首 先放弃信念体系的次要方面。假设4:只要提起政策的政策子系统倡 议联盟仍掌握权力，政府政策的核心（基本属性）就不会发生重大改变。加拿大的教 育政策变迁修正：只要提前政策的 政策子系统倡议联盟在 其辖区仍然掌握权力， 政府政策的核心（基本 属性）就不会发生重大 改变，除非更咼层施加 影响，强制变革。假设5:政府政策的核心
10、（基本属性） 在没有来自系统外部的重大干扰（指社 会经济条件、系统主导联盟、来自其他 政策子系统的政策产出）的情况下，是 不会发生改变的。加拿大教育 政策变迁 美国航空管 制政策修正：改变政府政策核 心特征要求（1）政策子 系统外部的重大干扰；（2）政策子系统少数联 盟对这些机会的技巧性 利用假设6:当两个联盟之间针对某个信息 充分的问题存在中等程度的冲突时， 跨 越不同信念体系的以政策为导向的学 习最有可能发生：（1）每个联盟有足够技术资源参与这 场辩论；（2）冲突主要集中于一个联盟信念体 系的次要方面和另一个联盟的核心因 素之间，或者，集中于两个联盟体系比 较重要的次要方面。加拿大教育 政
11、策变迁假设7:相比那些只有定性数据和理论， 主观性强，或缺乏数据、理论支持的政 策问题，那些具有被接受的量化数据和 理论支持的政策问题更容易引发以政 策为导向的学习。假设&关涉自然体系的政策问题比仅 仅关涉社会和政治体系的政策冋题更 容易引发以政策为导向的学习，因为前者的很多关键变量本身不是活跃的战 略因素，控制实施更加可行。假设9:当存在以下论坛时，最有可能 发生跨越信念体系的以政策为导向的 学习：（1）声望很高，迫使来自各个联盟的 专业人士都参加。（2）由专业规范主导。海上能源政 治假设10：在表达信念和 政策立场上，目的团体 的精英比利益团体的精 英更为保守。海上能源政 治假设11:在一
12、个政策联 盟内，与它们的利益集 团联盟相比，行政机构 的立场通常更加中立、 温和。塔霍湖案例 通讯政策的 案例海上能源政 治假设12：技术信息的积 累即使不能改变对立联 盟的观点，也可以通过 改变政策掮客或其他重 要政府官员的观点，对 政策产生重要影响（至 少在短期内）。2、精英信念体系结构的修正（P215）3、倡议联盟框架的修正（P218）（外部事件中增加了公众观念的变化）三、评论该框架指明了当前政策分析领域主导分析模型阶段分析模型的缺陷，是对 阶段分析模型的有力补充，吸收了其他政策分析理论、模型的精华，但是作为政 策分析的框架，倡议联盟的分析模型对政策子系统的分析描述不够系统，框架太大，对政策掮客作用的发挥、变量选取的标准都没有做出描述和解释。
政策变迁与学习一种倡议联盟的途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