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访谈与定性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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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OGO第七讲 观察、访谈与定性研究 定性研究的要求与进入问题角色定位进入制度领域进入个人领域陌生与熟悉 定性研究的要求与进入问题v进入研究场地问题，在定性研究中比在定量研究中更关键v导致定性研究中进入场地困难的因素v 与 研 究 对 象 的 接 触 强 度v 研 究 对 象 的 介 入 度v 在 场 地 逗 留 的 时 间 长 度v 对 研 究 对 象 的 干 扰 程 度 和 “ 威 胁 ” 程 度v定性研究对研究人员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如何获取被研究对象的合作意愿？ 什么是场地（the field）？v被研究对象及其所在的制度性领域或空间v包括：制度、组织与机构，亚文化，家庭，群体，行政机构

2、或企业的决策者，等等。 进入开放场地中的角色定位v研究者是研究工具，是研究主体与研究工具的双位一体v研究者与被研究对象的两种关系v 保 持 距 离 ： 旁 观 者 角 色 ， 客 观 性v 溶 为 一 体 ： 参 与 者 角 色 ， 深 入 了 解v研究者的成员角色：边沿成员，积极成员，完全成员 进入制度领域v进入制度场地存在的主要问题 (Wolff 2002)v 研 究 总 是 对 某 个 社 会 系 统 的 干 预 。 v 研 究 是 导 致 被 研 究 对 象 正 常 生 活 中 断 的 一 个 因 素 ， 因 而 导 致 后者 防 御 性 地 作 出 反 应 。v 研 究 对 象 与

3、研 究 者 之 间 彼 此 存 在 不 透 明 性 。v 在 进 入 研 究 场 地 中 ， 双 方 的 信 息 交 换 并 不 能 减 少 这 种 不 透 明 性 。相 反 ， 它 增 加 了 双 方 协 议 过 程 中 的 复 杂 性 ， 导 致 双 方 增 强 了 免疫 性 反 应 。v 在 进 入 场 地 之 时 ， 研 究 者 与 被 研 究 者 未 必 能 取 得 相 互 理 解 ， 重要 的 是 把 获 取 对 方 同 意 当 作 一 个 过 程 。v 资 料 保 护 是 必 要 的 ， 但 是 会 增 加 获 取 对 方 同 意 的 复 杂 性 。v 进 入 研 究 场 地 以

4、 后 ， 场 地 会 暴 露 自 身 。 v 研 究 计 划 对 研 究 对 象 不 能 提 供 功 用 。 不 要 轻 易 承 诺 研 究 对 研 究对 象 有 用 处 。v 研 究 对 象 没 有 真 实 的 理 由 拒 绝 研 究 ， 因 而 总 会 编 些 理 由 来 回 绝被 研 究 。 说服“守门员”v研究者的官方担保（介绍信）v官方渠道的运用：获取研究对象的上级权威机构的同意。局限：可能增加研究对象的防御性反应。v社会资本的运用：通过熟人、朋友介绍。v直接上门接触“守门员”，通过协商获取“守门员”放行。 进入个人领域v研究对象个体的选择：目的抽样与滚雪球抽样v与被研究者建立研究关

5、系和信任：v向 研 究 对 象 做 介 绍 ： 提 供 足 够 的 信 息 ， 避 免 对 方不 必 要 的 猜 忌 和 好 奇 。v许 诺 对 方 可 自 愿 参 与v承 诺 保 密 原 则 信息介绍的内容 （格拉斯纳和派司金：1992。转引自：陈向明：2000：158）v研究者个人的身份；v研究的内容；v研究的目的；v处理研究结果的方式；v选择研究地点和参与者的方式；v参与者参加此项研究的风险和好处；v对参与者和研究地点保密，使用匿名；v研究者希望进行观察或访谈的频率；v当日充实研究的时限；v请求对观察和访谈进行录音、记录或录像；v声明研究者不是来评论或评估对方，而是来理解对方的；v声明被

6、研究者是专家和老师；他们对研究者提出的问题的回答无所谓 对错。 四种常见的观察方式v根据公开/隐蔽与参与/非参与的标准划分，有四种常见的观察方式：v a.非参与性的隐蔽观察v b.参与性的隐蔽观察v c.非参与性的公开观察v d.参与性的公开观察 观察的方法论与伦理问题v隐蔽观察（a和b） ：伦理道德问题v公开观察（c和d） ：观察者效应v参与性观察（b和d） ：同情者偏见v非参与性观察（a和c）：观察者偏见 非参与性观察v选择观察场所：在哪里地点观察？什么时间观察？v界定所需记录的观察项目：观察什么？v培训观察员，使观察标准化v对观察结果进行初步的一般的描述v聚焦观察：对重要方面集中精力重点

7、观察v选择性观察：对某些现象只需选择性地观察主要方面v结束观察：当达到理论饱和时，终止观察。 该方法运用中所遇到的问题v如何界定研究者的角色，同时不打断和干扰被观察对象的自然进程。 观察范例：同性恋行为研究vHumphreys (1975)在60年代对同性恋者的性行为进行了非参与性观察。他选择公共厕所作为观察的场所，因为当时同性恋是非法的，主要在公厕进行。他选择的角色是充当望风人（voyeur）。他不卷入同性恋活动，因而是非参与者，但是，被观察者接受他的观察，因而是公开观察，即：非参与性公开观察。处理的难题：既不影响和干扰被观察对象的自然进程，同时又不卷入其中。 观 察 范 例 ： 青 少 年

8、 休 闲 行 为 研 究vNiemann (1989) 进行了一项关于柏林青少年休闲行为的研究。为了减少对被观察者的自然行为的影响，他采取了非参与性的隐蔽观察方式，随机选取溜冰馆、购物中心、游泳池、足球俱乐部、音乐厅等地进行观察。并对观察结果进行描述记录。v隐蔽观察可以不打断和干扰被观察者的自然行为的进程，但是，其代价是研究者只能从外部的视角对观察结果进行分析，而不能从内部的、主观的角度进行。 参与性观察v外部（非参与性）观察更接近定量研究方法，定性研究更多地使用参与性观察。v参与观察定义： 结合文献分析、访谈、直接参与与观察和内省为一体的田野观察策略。v研究者深入田野，从被观察者的角度来进行

9、观察，但同时也会由于自己的参与而对被观察者产生影响。v常用于研究亚文化。 参与性观察的特征v侧重从局内人或成员的角度来了解意义和互动。v此刻此处的当下日常生活情景和场所成为田野调查的基础。v提出理论，强调对人的存在进行理解和解释。v研究过程和逻辑是开放的、灵活的、重视机会的，根据所收集的材料不断地重新界定研究的问题。v深度、定性和个案的角度和设计。v研究者通过参与者角色建立和维持与被研究者的关系。v运用直接观察以及其他方法搜集信息和材料。 参与性观察的过程和阶段v参与性观察的双重过程：研究者越来越成为参与者，越来越深入田野和研究对象；观察越来越具体，越来越集中于对象的本质方面。v参与性观察的三

10、个阶段：v描述性观察：开始阶段的观察，目的在于使研究者熟悉田野。记录的描述还不具体，主要用来尽可能把握田野的复杂性。与此同时，形成更为具体的研究问题和观察视线。v聚焦观察：观察视野越来越集中于那些与研究问题相关的最本质的过程和问题。v选择性观察：在材料收集接近尾声的阶段，对在第二阶段所收集的材料的不完备之处进行补充，寻找进一步的证据和例子。 观察记录与田野笔记v观察记录：根据观察提纲进行记录，尽可能详细，“深描” (“thick descriptions”, Geertz 1973).v田野笔记：在田野观察中的各种思考，以及研究中所遇到的问题和对策。v在描述观察阶段，观察提纲不可太结构化，以免

11、研究者失去对提纲以外现象或新现象的观察敏感。但是，在选择性观察阶段，结构性观察提纲对集中寻找相关证据有帮助。v观察者观察视野的有限性；观察遗漏。 运用该方法所遇到的问题（1）v如何界定或选择观察场景，而这个场景的确是所研究问题的显现？如果研究者不能在一个场所观察一整天，研究者同样面临选择问题：在什么情况下相关人员会出现、相关活动会发生？同时，研究者还要选择与其他情景尽可能不同的观察情景，以增加观察对象的变异范围。 选择观察场景所要考虑的方面v1、空间：地理场所或地方。v2、行动者：所涉及的人员。v3、活动：人们所进行的一系列相关动作。v4、客体：在场的物体。v5、动作：人们所做的单个动作。v6

12、、事件：人们所进行的一系列相关活动。v7、时间：在时间中所发生的顺序。v8、目标：人们所要完成的事情。v9、情感：人们所感觉到的和所表达的情感。 课 堂 练 习 ： 女 性 商 场 购 衣 行 为 观 察v何处？v何时、什么顺序？v何人（性别、年龄、有无陪伴、陪伴者是家人、朋友还是伙伴？）？v什么动作？v什么客体（看了、试了和买了什么衣服？有多少？）？v什么情感和表情？v什么目标？v受什么事件的影响（如：商场折价促销）？ 运用该方法所遇到的问题（2）v如何进入所研究的亚文化场地？v解决该问题的一个方法：关键人。v注意：研究者不能过于依赖关键人，不能不加分辨地接受关键人所告诉的情况和所持的视角。

13、有时关键人还会有意误导研究者，或不让研究者接近某些知情人。 陷阱：变成当地人 (going native)v参与性观察要求研究者尽可能地从当地人或局内人的内部视角来看问题。v但是，与此同时，研究者又必须与当地人保持距离，变成一个“职业陌生人”，从外部的视角来系统地进行观察。v失去这种批判性和鉴别性的外部视角，无条件地接受局内人的视角和观点，就是使自己“变成了当地人”，失去了陌生人的观察敏感性和客观性，失去了自我反省的能力。v距离的辩证法：既要消除距离，同时又要保持距离；既要入其中，又要出其外。 范例：特护机构的参与观察vSprenger (1989) 对 特 别 护 理 机 构 进 行 了 参

14、 与 观 察 。v首 先 ， 他 参 加 了 特 别 护 理 医 学 的 基 本 课 程 ， 了 解基 本 概 念 。v其 次 ， 拟 定 了 观 察 提 纲 。v每 周 一 次 与 医 生 和 护 士 交 换 意 见 。 观 察 视 角 （ 医师 、 护 士 或 病 人 的 视 角 ） 的 系 统 化 。v选 择 合 适 的 观 察 点 和 观 察 时 间 。v与 被 观 察 护 士 的 相 互 适 应 与 调 节 。v被 田 野 事 件 淹 没 与 自 我 反 思 和 控 制 该方法的局限v并非所有现象都是可以观察的。比如，个人的生活经历或传记过程就是不可观察的。不经常发生的事件也难于观察

15、到（如：神农架传说中的“野人”）。因此，通过额外的访谈来了解当事人的生活历程或所观察情景的背景知识，就显得必要。v参与观察难于被标准化和形式化；标准化和形式化也不是参与观察的方法论目标。灵活性既是缺点也是优点。 访谈法 非结构化访谈v有时，访谈人（通常是研究者本人）只使用一个调查提纲进行调查，调查过程中提问题和回答是完全自由的，目的是得到受访者按照自己对访谈主题的理解给出的充分而评细的陈述。这种访谈形式通常用于对态度和动机深入研究，用于对新研究领域的探索，用于弄清人们对概念和术语的理解。v这样的调查称为非结构化访谈。非结构化访谈有不同的形式，分别称作 “焦点”访谈， “诊断”型访谈，“无导向”

16、访谈等。 非结构化访谈的优缺点v允许访谈人自由发挥，这是非结构化访谈的主要优点也是主要缺点。v非结构化访谈问题和回答都具有较大的弹性，回答是自发的而非强迫的，是具体的而非一般性的。这有助于得到真实的、有价值的信息。这种访谈是产生研究假设的一种来源。v作为一种测量技术，非结构化访谈的调查结果缺乏可比性，分析起来费时费力，同标准化访谈相比效率较低。 “焦点”访谈v在焦点访谈中，访谈人有调查提纲，调查提纲构造了访问的主题框架。访谈人事先知道访谈要涉及的问题。调查提纲来源于对拟研究问题的系统描述，来源于对被访人所经历事件的分析和基于理论提出的假设。具体问话方式和次序安排由访谈人决定。访谈人可以自由地寻

17、找有关的原因、动机，或对一些非预期问题作进一步探查。虽然回答人可自由表达自己的思想，访谈方向仍控制在访谈人手中。v焦点访谈的定义可以拓宽，只要访谈人事前知道希望被访人谈哪些问题，都可以称作焦点访谈。 “焦点”访谈例如：市场研究人员用一种类似于焦点访谈的方法调查人们对特殊产品的“印象”。研究人员列出两份不同的购物清单，一份上有“雀巢速溶咖啡”，另一份上有“马克斯威尔家用咖啡”，还有五、六种其它购物项目。要求受访人根据购物单简单描述一个妇女。结果买雀巢的妇女大多被描述为“懒惰”、“吝啬”、“穷老太婆”。研究人员得出结论，速溶咖啡的购买行为深受关于持家风范的传统态度的影响。 当面访谈的优点v访谈人可

18、以及时注意和纠正被访谈人对复杂问题的误解，弄清不充分的或模糊的回答，如果被访谈人弄不懂问题或产生误解，访员可以及时解释，从而得到完全的、有意义的数据。v访员到场一般会减少填写“不了解”或不回答的项目的比例。v访谈人能控制问题次序，一般情况下，访谈人能控制访谈内容，防止被调查者的答案因其他人的影响而产生偏差。v在访谈的同时，访员还可对被调查者的一般反应及居住环境、语言能力等背景情况进行观察。v可以对没有电话或阅读和书写困难的人群进行调查。 当面访谈的优点v便于借助照片、图片、印刷品等可视媒介帮助被调查人理解问题或回忆事件。v能得到比任何调查方法都高的回答率。被调查者不好意思拒绝来访者，却比较容易

19、扔掉邮寄来的问卷。正确设计和实施的访问调查回答率能达到80以上。v易于建立谈话双方之间的信任，易于激励被调查者全面、细致地回答。v可以有较长的访谈时间，以便就复杂或涉及面广的问题进行深入调查。v当面访谈数据质量高，适用于数据质量要求高的研究 课题。 当面访谈的缺点v面对面访谈最大的缺点是成本高，成本取决于需要调查的区域范围的大小，在较大地理范围内进行访谈，成本会相当高。所要调查的人群在地理上比较集中时，采用当面访谈比较合适。v访谈人的期望或个人特征（如形象、性别）会影响回答。v为了节省时间和费用，一个访员往往要负责某一地理区域内的全部访谈，如果该访员的期望、观点或个人特征影响了被调查者，这种偏差可能会被误认为是这一区域的特征。v被调查者可能产生迎合访谈人期望的倾向，从而给出无效的、从社会角度考虑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