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何必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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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四章何必留疤 奥丽达每天到我们家里做清洁工作。她心情愉快，笑口常开，是我们家的开心果。有天早晨，她带了自己的儿子麦尔文来看我，因为这个身材魁梧、双肩宽阔的运动员被火灼伤，背部像浸在滚水里煮过一样。原来五天前他在洗车公司里正埋头工作的时候，背后一条输送蒸气的铜管忽然裂开。医生只给他服阿司匹灵，我看他整个背部没有留下一点皮，模模糊糊的一大片，带渗出点血水，有几个地方出现小痂；长疤期间痒痛交加，几乎令他发疯。我在医院外从未见过灼伤到这种程度的人。 我知道维生素E对于灼伤者有止疼防疤之效。于是，我用消毒的针头，在维生素E胶囊的末端凿穿几个小洞，然后将胶囊里的粉末挤出来，撒在这个孩子的背上。奥丽达照

2、我的办法，每天早晚替儿子撒一次。麦尔文每餐之后，又服用维生素E二百单位，以至伤愈为止。（当时我不知道还有一种名为PABA的维生素B比维生素E的止痛功效更高。） 后来据麦尔文说，灼伤所造成的极不舒服感觉以及结疤期间的痒痛，在撒上维生素E后几小时，全部消失。如果没有维生素E，他的背部今天必然疤痕累累，然而他恢复得很快，更寻不出一点疤痕。三星期之后他已经可玩美式足球。 当初替麦尔文疗伤的那位医生特地邀请六名同事来观察这种奇异的成就，尤令他们惊奇的是，因为有色人种都是出名的“疤痕疙瘩佬”，身上任何一处只要受到轻伤，伤口上就往往结出硬如瘤的疤组织。可惜这几位医生以前全不相信维生素E有防止结疤的功效。他们

3、根据别人的报告，以为这种维生素没有什么作用。 我从事营养学研究三十七年，最令我惊奇是，就是维生素E防止疤痕的功效。 1935年我有机缘见到加拿大商德兄弟两位医生诊治一百多名病人所摄下的幻灯片。两人对于维生素E的临床实验，曾经获得卓著的成果。照片上的病人都表现出极其痛楚的神情，令人不忍卒睹。有的断肢溃烂，有的静脉曲张引起溃烂，有的经过皮肤移植手术后发生溃烂，一个个都是久医不愈的病例。有个小孩被汽车压了，身上伤口全是血脓；有个钢铁工人惨被烧熔了的铁渣灼伤；有几个小孩被熨斗或滚水灼伤；此外还有汽车失事者，有辐射治癌期间被辐射的病人。但他们每一个人服了维生素E（通常是每天服六百单位），另外有许多人同时

4、大量敷上维生素E膏后，无不迅速复元，没有留下一点肌肉内缩或破相的疤痕。我记得特别清楚，有一个被火灼成重伤的青年，因疤痕组织生长，以致双手收缩成为不能屈伸的无用爪子，可是服了维生素E后，双手完好如初。 疤痕妇人的奇迹 我看了那批幻灯片的第二天，上苍似乎有意给我安排，让我碰到一位脸上长满可怕疤痕的妇人。我起初被她吓了一跳，因为她红得特别厉害的下眼睑，已经翻了出来，半透明而有点发亮的疤组织，从双眼一直伸到颏部，下眼睑也因此被拉到朝下垂，整块脸就像一个被玻璃纸紧紧包着的新灯罩。原来她脸上先是长出了一些有损美观的瑕疵，九个月前，一位医生替她刮下一层皮；据她说，医生使用的是“滚动刀片”。从那时起，她一直痛

5、苦不堪，不敢见人，看情形，破相的地方已经无法补救，一生幸福即此完结。然而，多谢商德兄弟的诊治，她每天服下维生素E六百单位，并获得适当的饮食后，不到一个月，她已是一位心情愉快、有说有笑的美妇，脸上看不出一点疤痕。假若能早服维生素E，她也用不着活受那几个月的罪了。我自从那次看过商德兄弟摄下幻灯片后，又见过几十个病人复元之后没留下疤痕。有个少女撞了汽车前面的挡风玻璃，脸被划破多处，医生认为施行整形手术需要三年功夫，但几星期之后，她脸上没留下一条疤。还有一位高尔夫球冠军在出赛之前两天参加了一次烤肉餐会，不慎被烧得通红的火钳灼伤，于是立刻敷维生素E，又接连用大量敷用几次，结果照样出赛。另有一个青年骑自行

6、车发生意外，上嘴唇被东西插穿了一个可怕的洞，痛得不得了，后来也没有留下疤痕。 有位朋友动了一次大手术，伤口长达十一寸，但留下的疤痕只有一条线那么细。她记得当初听医生说过：“没有一样东西可以防止疤痕！”后来服维生素E，又依照“反紧张方程式”（见第二章末第二节）改善饮食，然后再去见医生。医生可怜兮兮地说：“我们当医生的，应该多懂一点营养学才好”。 一个廿六岁的汉子生粉刺多年，脸上、颈上和两肩都密密麻麻地布满紫色的疤，维生素E和适当的饮食，使他终于逐渐长出几乎与原来无异的新皮肤。 维生素E的神奇功效 有个小孩在一桶汽油旁边玩火柴。汽油爆炸，他的弟弟当场身死，他自己经过医生诊断后，据说活的机会很少。他

7、的妈妈终日在病榻边照料，靠母爱、祈祷、好营养和维生素E，把他救活，他同样没有破相。 最悲惨的是一个七岁的小男孩。他的尿道口不在阴茎末梢，而长在阴茎的根部。这种一生下来就有的生理反常现象，本来多得很。他经过几次整形术，疤组织使尿道越来越缩，以致每次要小便，都痛得大哭大叫，于是又要再动手术割疤组织。这一次他在施术之前和以后，每天服维生素E二百单位，结果一切顺利。据说有些生殖器反常的男孩要动十一至十八次手术，每次都是为了割除新的疤组织。 一个患乳癌的女人把一个乳房完全割除。她说长疤时的痛痒最令人难受。最近她的另一个乳房又在次更大的手术中割掉了，幸而使用了维生素E兼改善饮食，所以在疗养期间过得比较舒适

8、。 以上只是随便举几个例子，他们都因为服用维生素E而大量减轻痛楚，以减少破相的程度。 美国医生对维生素E价值估计太低，因此有关防止或消除疤组织的研究工作，多半是他国进行的。不过有几位美国医生在这方面的贡献特别卓著。 早期的食品分析研究指出，维生素E或A1育酚（alpha tocopherol）含藏于许多种食品内，所以人体缺乏这种维生素的情形，照理说应该是少见的。后来的研究才发现七种天然育酚中，只有A式的一种具有维生素的作用。举例说，粟米油和大豆油在以前被认为是维生素E的丰富来源，但每半杯粟米油中，其实只含A1育酚十一个单位，每半杯大豆油则含十二个单位，其余的育酚都是无作用的。其他数十种食品所含

9、存的天然育酚，也只有这种份量，甚至含藏量最丰富的小麦胚油，每半杯中也只五十六个单位的A1育酚，而且一遇空气就迅速消减。植物油类和五谷类所含的维生素E，只要经过提炼或加工的程序，就纷纷消失，因此我们每天从这类食品中所得到的维生素E，虽然在估计上有150单位，实际上只有八或十五个单位。 天然的维生素E依单位计算，人造的维生素E则依毫克计算；天然的维生素E可以用蒸馏植物油的方法得到。一个单位等于一个毫克，但天然维生素E的效果比较好，而我要病人服用的，也一向只有天然一种。 其他国家的报告都指出，维生素E是防止小产和治疗心脏病的宝物。可是在美国所能购到的多种育酚混合品，都是性能不稳定而实际上没有价值的。

10、医生把这种没有维生素E 的混合品给病人，自然不会使病人好转。不过，市上所售的天然维生素E性能尚属稳定。总之，人们对于这种维生素仍存有偏见，医生更时时表示根本用不着服维生素E，或者说人体缺乏这种维生素的情形很少见。 据研究所示，维生素E在人体内所产生的广泛作用，几乎比任何其他任何一种滋养素更大。有人称它为“护卫使”，因为保护主要的脂肪酸、维生素A、B、垂体荷尔蒙、肾上腺荷尔蒙和性荷尔蒙，使它们免受氧化的破坏（其中维生素AB系受间接的保护）。如果缺乏维生素E，血细胞就趋于衰弱，几种氨基酸就无法利用，垂体荷尔蒙、肾上腺荷尔蒙和性荷尔蒙就制造不出来，肝和肾就可能受严重损害。大量服下维生素E，并未发现有

11、什么不良后果。不过，它的最显著效用是减少体内对氧的需要，而有助于防止疤痕。 充分服食维生素E以后，组织内对氧的需要就显著地减少。疤的形成是在血管被切断、被灼烧或被损坏至氧供应量大减之后，所以依此而论，疤组织所需的氧，比正常的组织为少。这也就是说，在氧不足的情形下，健康的细胞不能生长，于是才长出疤来。（身上受损区的四周会长出新血管，维生素E也可以大量增加这些血管的成长率。） 旧疤能除吗？ 脸部有什么疤痛，往往造成终生心理上的损害。其实它可用维生素E消除，甚至旧疤，也有消失的可能。自然，疤越新，越容易消，条件是饮食必须适当。我曾经替一个六十五岁的男子拟订饮食表。上星期，他跑来对我说：“真奇怪，我小

12、时碰到一次意外，小腿上留下一条长疤，可是去年几乎完全消失。这条疤至少有五十五年了。” 有色人种容易长出疤组织，有时长出像瘤一样的疙瘩，多年之后虽然变软，但又痛又痒，令人夜间难于安睡，遇到这样的情形，每天给予一千二百毫克的维生素E服食，有时在廿四小时内可以使痛消除，后来服食量减至每天一百毫克，也不会痛，如果动用外科手术把这些疙瘩割掉，而继续服用的话，不会再长，大概有色人种的维生素E需求量特别高，所以才比别的民族容易长出疤组织。 手指和手掌上的疤，有时会令指掌萎缩成为不能动的无用爪子，在医学上称为掌湾病或掌收缩病。用维生素E来消除指疤掌疤，颇著成效。医生给病人每天服二百或三百毫克维生素E，不到两个

13、月，粗糙皱缩的皮肤慢慢变软，疤组织停止生长，身上其他部分的疤痕宣告消失，另长出正常的组织。这种不正常的组织，有时虽然长了十二年，仍可以矫正，不过每天必须继续服维生素E一百毫克，以免复发。 有人在阴茎上长着疤组织，每次勃起的时候就得痛，结果往往变成性无能，但连续两三个月每天服二百或三百毫克维生素E后，这种反常的情形可以矫正。 至少有些旧疤是可以消除的，所以一个人的健康如果因为疤组织而受到影响的话，应该尽力使疤消失，以便再长出正常的组织。 大部分的人打过一次防疫针后，最好皮肤上连针疤都不要留（我自己上次打过针后，就天天在针孔处涂维生素E膏，结果没有一点痕迹），其实身体内的疤，比表面的疤危险得多了。

14、我收集资料写这本书，发现疤组织已成为各种疾病的一个严重问题，因为它不能发挥原有组织的功用。细胞受损伤或被消减，而饮食又不适当的话，疤组织就长成了。一个时常生病的人，其体内疤跟皮肤上可以看得见的疤，大概是数十个对一个之比。 举例说，健康的颈甲状腺会分泌出一种名为甲状腺胺的荷尔蒙，使全身的活动保持最适宜的速率。甲状腺胺的成分，不外是氨基酸和碘，可是甲状腺活动不足的人纵使获得充分的蛋白质和碘，仍往往无济于事。我在过去许多年中，对于这个谜始终不能解答。原来甲状腺如果得不到碘的供应，它的细胞就损坏，然后出血，而这些已毁的细胞，似乎“就在血池上漂浮”。终于，疤组织形成了。可是疤组织不会分泌身体所需的甲状腺

15、胺荷尔蒙，于是全身都受影响。一块块的疤组织并不能吸收碘，所以光是让甲状腺活动不足的人吃碘，并不会使他的甲状腺肿归于消失。有一位甲状腺活动不足的朋友，最近因为甲状腺上长了一粒小东西，请医生割除，结果医生发现甲状腺上疤痕累累，简直“就跟花生糖一样”。甲状腺活动不足的人，只要同时服维生素E和碘，那么甲状腺所吸收的碘量以及血中所出现的甲状腺胺，几乎立即增加。 膀胱因溃疡、感染或药毒而形成的疤组织一旦发生收缩情形，膀胱本身受其影响，有时也会缩小，甚至缩到几乎失去储尿的能力。如果服维生素E，膀胱的容量可以增加，同时痛止，不过病痛会复发，除非是继续服维生素E。以前我有一位廿三岁的漂亮女同事，因为患了这种特别

16、的病，以致不敢约男朋友出外，甚至不敢入电影院看电影，后来每天服六百毫克维生素E兼吃适当的饮食，没有多久就完全痊愈，另有三位年纪较大的人，也是病况大有改善。这些例子证明身体内部的疤，一样可以消除。 疤与衰老 疤跟每一种疾病几乎都有关系。肝硬化时，上面全是疤，可是根据活组织检查法检查所示，这些疤是可以消除而另长出正常组织来的。动脉管壁一长疤，胆固醇就难以通过，结果加速心脏病的形成。风湿热（rheumatic fever一称偻麻质斯热，乃急性传染病）往往使心瓣长疤，这种疤一收缩，心就发出杂音。旧时溃疡所留下的疤，几乎跟溃疡本身一样麻烦。痔疮开刀后所留下的疤，可能在许多年内使排泄发生困难，有时则因收口

17、有问题而致要再动手术，其实所割除的不外是疤组织而已。 吸烟也许足以引起肺癌，但吸烟的最大害处，似乎是使肺部长出无作用的疤，以代替正常的细胞。有些医生相信骨膜炎、关节炎、痛风症之所以发生剧痛，有一部分原因是疤组织收缩所致。专治阴茎勃起痛和手疤僵硬病的医生，发现其他各种僵硬或伸缩不灵的毛病如骨膜炎、斜颈、痛风、关节炎、硬肩等，只要病人服维生素E，俱可获得改善。身体如果得不到足够的维生素E供应，则体内备受损害，似乎一定留下疤痕。薛尔怡医学博士曾用老鼠来探究未老先衰的成因，结果发现这种现象可以靠大量的维生素E防止。疤组织的特性是收缩，所以皱纹可能就是疤收缩的结果（健康的细胞不能再生时，就长疤）。病毒、

18、细菌以及无数其他物质如吸烟的油渍、有毒的药品、肥料中的硝酸盐和空气、水、食品中的不洁物质等，都不断在人体内制造伤害。轻微的伤害日积月累之后，就变为一般人所说的“老年”这个最后的疤。现在，这个最后之疤也许可以延后一点生长。 不能单靠一种滋养素 商德医学博士写信告诉我：“维生素E往往不能消疤。它在什么情形有效或无效，我们可惜还不能作事前的预料。自然它是值得一试的，尤其对于外皮的疤痕，更不妨用维生素E膏敷上一试。” 我相信人体要获得每一种滋养素的供应，才能产生健康的细胞以取替旧疤，否则疤就消不掉。维生素E是四十种互相交织的滋养素中之一，如果光是服用这一种而希望获得效果，无异是下西洋棋不靠别的子，而专靠一只主教。 每一份饮食应加以计划，藉以应付体况紧张。同样，每个病人的饮食应加以计划，以避免体外与体内长疤，而不管患的是哪一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