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强董事长中国旅游报高端对话

《段强董事长中国旅游报高端对话》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段强董事长中国旅游报高端对话（12页珍藏版）》请在装配图网上搜索。

1、段强，北京首都旅游集团董事长、博士。1982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2003年获清华大学经济学博士学位。1993年任北京市副市长，1998年负责组建北京首都旅游集团有限责任公司。2003年2月，荣获美国优质服务科学学会颁发的“五星钻石终身荣誉奖”，同年9月被该学会聘任为由30名世界知名企业CEO组成的美国优质服务科学学会理事。2004年12月，荣获北京影响力“最具影响力经济人物”奖。张辉，北京交通大学旅游管理系主任、教授、博导。1982年毕业于陕西财经学院。1993年被评为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专家。曾经担任西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副院长、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旅游管理学院院长等职务。长期从事旅游经济宏观

2、理论与旅游产业的研究，先后主持完成多个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著有旅游经济论、转型时期的中国旅游业研究等。文献 放宽旅游市场准入，打破行业、地区壁垒，简化审批手续，鼓励社会资本公平参与旅游业发展，鼓励各种所有制企业依法投资旅游产业。推进国有旅游企业改组改制，支持民营和中小旅游企业发展，支持各类企业跨行业、跨地区、跨所有制兼并重组，培育一批具有竞争力的大型旅游企业集团。积极引进外资旅游企业。在试点的基础上，逐步对外商投资旅行社开放经营中国公民出境旅游业务。支持有条件的旅游企业“走出去”。要按照统筹协调、形成合力的要求，创新体制机制，推进旅游管理体制改革。支持各地开展旅游

3、综合改革和专项改革试点，鼓励有条件的地方探索旅游资源一体化管理。旅游行政管理及相关部门要加快职能转变，把应当由企业、行业协会和中介组织承担的职能和机构转移出去。五年内，各级各类旅游行业协会的人员和财务关系要与旅游行政管理等部门脱钩。不再是铁饭碗了，要开始自负盈亏了。 摘自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旅游业的意见说法任克雷（华侨城集团CEO）：中国不缺大型房地产企业，但缺乏世界级的旅游集团。华侨城A之前是以旅游概念在深交所上市的,整体上市之后,华侨城A的定位依然是一家旅游概念为主的企业。华侨城想要做的是一家有文化特征、有地产支撑,中国最强、世界一流的旅游集团。 戴斌（中国旅游研究院副院长）：中国旅游企业很

4、少做高端产品。如今正是中国旅游业调整产品结构，升级换代的时机。旅行社也不能一味依赖降价策略，这不利于企业形象塑造，而且价格一旦降低，再想恢复就很困难，因此应该考虑及时调整客源结构，瞄准内需市场。同时应加强业态创新和新产品开发，用差异化规避价格战。 前一段时间，很多旅行社都在增加门市，还有一些旅行社向上下游产业链延伸，但在此时要放慢扩张步伐，要开源节流，控制好成本，积极细分和开拓新市场，以较少的成本换取更多的收入。面对并购良机，有实力的旅行社也可进行一些战略性的收购，以迅速壮大自身规模和实力。作为一个资源整合性行业，旅行社必须根据自己的特点，充分地挖掘自己的优势，对酒店、景区等资源进行科学合理的

5、优化整合，走精、专、细的战略路线。大型旅行社要抓住机遇进行并购整合，做大做强；中型旅行社要进一步向专业化方向发展；小型旅行社要通过加盟大中型旅行社向网络化方向发展。 王兴斌（原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旅游研究所所长）：旅游协会从管理企业的“婆家”，到为企业服务的“娘家”和为消费者服务的“游客之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不仅取决于企业与协会自身的努力，还取决于行政主管部门的开明，更取于社会法制化、民主化的进程与公民社会的发育程度。在宪法与法律的范围内，协会、商会能够独立自主地开展活动，真正成为行业的服务机构，加快现有的协会自上而下的改革转型是一个方面，允许、支持自下而上地建立新的不同行业、不同企业、不

6、同群体、不同类型的行业组织，进而允许成立无行政主管部门的各种行业组织、社会中介组织和非政府组织，那是更重要的另一个方面。要实现这一步，则有更长更长的路要走。但是，必须义无反顾地、一步一步地沿着这条路走下去，走向成熟的法制社会、民主社会和公民社会。 有远见的旅游企业集团应当把办校育人当作分内的正业，绝不是不务正业。紧扣我们办管理学校的主题。企业的人力资源部应当从单纯培训本单位员工扩展到面向社会办学，通过办学拓展企业的创业领域与行业影响力，并从学员中为本企业提供源源不断的优秀后备人力资源。 姚延波（南开大学商学院副教授）：从国际旅游业界的情况来看，跨国经营已是一个相当普遍的现象，通过跨国经营，可以

7、扩大企业规模，直接进入客源国市场，加强目的地旅行社与旅游者之间的沟通和了解，吸引更多的旅游者选择本企业的旅行服务。大型旅行社在规模扩张的同时，也在对自身产品进行深度的开发。不仅仅是对传统的包价旅游或观光旅游挖掘产品深层次的内涵，而且更加注重开发出一些迎合旅游消费时尚的新产品。 跨国化、深度化经营对旅行社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它是国际旅游企业发展的较高形式，是旅行社走向成熟的一个重要标志。 纪俊超（海南大学旅游学院教授）：旅行社已成为外国旅行社和旅游公司与本土旅游企业争夺旅游人才的焦点，旅行社人才的流动将是人才市场的一种新趋势。在这场不可避免的持久战中，旅行社只有作好人才流失的危机管理，在人才竞争

8、中处于有利地位，才能在整个国际旅游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创造“中国服务”旅游企业的新使命对话嘉宾：段强 张辉 主持人：李志庄（中国旅游报社总编辑）刘思敏（中国旅游报社经济编辑部主任）文案整理、文字编辑：沈仲亮 张玫 中国旅游企业走过的路 “经过30年发展，旅游业得到了长足发展。面对如此规模巨大的旅游市场，旅游企业的责任就要发生变化了。原来主要承担一些接待任务，现在就要认真思考怎样把我们的旅游企业做强做大了。” “如果按100分算，我觉得就旅游企业现状来看也就是50分。我的想法是一半的概念，不是及格与不及格的概念。” 中国旅游报：改革开放30年来，中国旅游企业自身经历了哪几个发展阶段？ 张辉：大致

9、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政府接待，那个时候还没有企业概念。 段强：对，我们首旅集团的一些酒店原来就是外办下面的附属事业单位。 张辉：第二个阶段是企业化阶段。在引进外资以后，有一部分企业改制。第三个阶段应该是建立现代企业制度阶段。 段强：企业化阶段，我们成了旅游局的附属单位，比政府接待离市场近了一些，虽然是企业了，但是还是政府管企业阶段。现在是企业管企业，这是一个实质性变化，就是建立了完全的企业体制。虽然我们是国有企业，但是也是企业体制，而且现在归国资委了，资产特性体现出来了。 中国旅游报：中国旅游企业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发展，如果给它打分，能打多少分呢？ 段强：如果按100分算，我觉得就旅游企

10、业现状来看也就是50分。我的想法是一半的概念，不是及格与不及格的概念。 张辉：我也是这样感觉。看来在这方面，企业界和学界还是达成了共识。其实，最开始发展旅游的时候，中央并没有把它作为一个产业来考虑，只有两个直接动机：第一，刚改革开放，国外不了解中国，中国也不了解国外，这就需要用旅游业创造一个窗口，互相了解。第二，我们要引进国外的先进技术和设备，必须要有支付能力。1979年全国外汇储备8点多亿美元，买十几架飞机就完了。这么大一个国家，没有创汇途径，怎么改革开放？当时旅游业主要扮演了创汇的角色。 在这样一个背景下，很长时间都没有把旅游产业做强，旅游企业也就无法壮大。 但是经过了30年，我们旅游业得

11、到了长足发展：出境旅游每年有5000万人次，已经超过德国，比美国少一点；国内旅游19亿多人次，也是第一大国。在这样的情况下，旅游企业规模也在迅速膨胀：星级酒店1.5万多家，旅行社2万多家，景区几万家。这么大一个市场规模，在这种情况下，旅游企业的责任就要发生变化了。原来主要承担一些接待任务，现在就要认真思考怎样把我们的旅游企业做强做大了。 从英国工业革命以来的经验来看，如果一个国家成为世界的经济中心，随之而来必然是政治中心、文化中心、旅游中心。近些年，中国保持了很高的经济增长速度，中国经济大国的概念马上要形成，再有政治大国、文化大国，下面便是旅游大国。当然，我们的旅游企业由于种种原因，历史上并没

12、有获得更大的发展，现在也与国外有竞争力的企业存在相当大的差距。 中国旅游报：提到改革开放引进外资，就不能不提北京的建国饭店，这是新中国第一家中外合资饭店。但现在看来，建国饭店也是有先天局限性的，当时只是急于解决外国人的住宿问题，实际上只是引进了一个美国的汽车旅馆。当时，对于我国旅游业来说，就是很高档的酒店了。 段强：它原来的模板就是洛杉矶附近的汽车旅馆，完全搬过来，但是它是第一个引进半岛管理的酒店。这个在上世纪80年代初是不得了的事情，它培养了中国第一批旅游饭店管理人才。现在我们集团做品牌的都是这批人。 中国旅游报：在中国旅游业发展史中，建国饭店功不可没。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建国饭店的硬件与规

13、模显然有些落伍了。所以，拆除建国饭店，重建新饭店的动议也时有耳闻。当然，旅游界特别是建国饭店的相关人士感情很复杂。我们倒是有一个折中建议可以考虑将建国饭店的一部分比如大堂或者一个咖啡厅原址保留，嵌进新的建筑中。 做中国品牌，旅游企业的方向 “旅游业有两个发展趋势，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更明显地显现出来。一是本土化趋势，二是纵深化趋势。因此，中国旅游业要培育本土化的企业，特别是为中国人服务的企业；旅游企业要对市场进行细分，实现纵深化发展。” “大股东之间卖来卖去，经营层换来换去，我觉得他们这么玩资本，把这些品牌都毁了。” 中国旅游报：两位认为经过30年的发展，旅游行业出现了很多新的业态，旅游企业从原来

14、的单一的旅行社、酒店，发展到现在的很多形式。我们今天主要讨论的是作为旅游业脊梁的大企业，特别是集团化的综合性旅游企业。请问两位，今后我国旅游企业的发展方向是什么呢？ 段强：梳理走过的路，我们能更好地认识发展趋势。我认为旅游业有两个发展趋势，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更明显地显现出来。 一是本土化趋势。旅游业是改革开放中最早开放的行业。刚才说到建国饭店，1978年批建这个饭店的时候，12个副总理“画圈儿”。它的房价都是国务院定的，那时候40元一天，相当高了。上世纪90年代，中国普通老百姓的旅游开始了，旅游本土化趋势明显起来。旅游企业目前要特别关注这个趋势，要创造本土化的企业，特别是为中国人服务的企业。 张

15、辉：中国人刚开始旅游时，很辛苦，像“拉练”，有时候甚至带着干粮和水上路，包括出国旅游，中国人到欧洲10天要走12个国家，照完相就完了。现在有所不同了，人们开始讲品质，重体验，旅游消费者在分层。 段强：这就引出了第二个趋势，也就是纵深化的发展趋势。我觉得现在旅游业在向纵深化发展了，而旅游企业也要实现纵深化发展。旅游企业要对市场进行细分，要对这个市场中的一部分消费者进行定位。首旅集团通过10多年的发展，已经成为一个综合性大型企业原来基本以酒店、旅行社为主，现在还包括了景区、旅游汽车服务、餐饮、商业会展这些业态。 中国旅游报：我们知道，段董事长在首旅大力倡导做品牌，您怎么看待中国旅游企业的“中国品牌

16、”问题？ 段强：真正有作为的企业，要从品牌做起。而品牌的投资特点是，先投入后产出，不是一边投入一边就有产出的。酒店品牌进入盈利周期一般需要5年到10年，越是高星级周期越长。但是一旦市场认可了，后面的时间全是赚钱的，只要把品牌拿出去，人家挂你的牌子就要给钱。但是要培育这个品牌，要投入，要时间，只有有实力的大集团大企业才耐得住，耗得起。 酒店创品牌需要较长的时间，要求管理者要有远见，要能耐得住。中国旅游业的发展需要中国品牌，而中国品牌的打造需要有责任、有实力的大企业来完成，首旅是国有大型旅游企业，培育中国品牌的新使命，首旅责无旁贷。 资本投资，今年投进去，明年、后年就要求回报率，大后年就要上市。这

17、种心态，这种动机，我认为是难以做“品牌”的。我们做，一定要做实业、做事业。即使国际上的大品牌，也常常在资本市场上卖来卖去，这是他们走到头的表现。大股东之间卖来卖去，经营层换来换去，我觉得他们这么玩资本，把这些品牌都毁了。 首旅和携程合资创建了如家快捷酒店，上市之后，风险投资都变现了。如果套现，我们也获利颇丰，但我们和携程约定，要留下来经营如家。我们要对“如家”的品牌负责。 中国旅游报：您认为应该怎样做中国品牌？ 段强：我觉得做中国品牌要抓住本土化、纵深化的发展趋势。现在经济型酒店如家、七天基本都是一个模式，我觉得不够，没有实现纵深化发展。中国的酒店应该是有系列的，从最豪华的到最低端的。同时，对

18、酒店也要进行分类，比如商务的、会展的、度假的。在中国品牌的本土化方面，我认为大有可为。市场细分最初，中国人认为外国的东西都是很好的。渐渐地，中国人发现国外的酒店服务模式也有它的缺陷，有些不符合我们中国人的生活习惯。目前，我们要大量引进国际先进的东西，但是也要创造出本土的东西。 还有，咱们现在要做民族品牌就要踏踏实实地做。做出一个品牌，需要几代人的努力，不是一代人能做出来的。我认为企业家只要认真做好一件事就行，现在的问题就是很多企业家太想做太多的事，这肯定是个问题。我现在的心态是只做一件事就行，虽然集团很大，但是我做的事很少，我可以坚持做，我一定行。 中国旅游企业VS国外旅游强企 “他们已经创造

19、了一套商业模式和文化模式。他们是按照市场运行的内在规律发育的集团，而我们多数旅游企业还是不可避免地带着计划经济的痕迹。” “现在酒店评世界300强，我就不主张。我认为，酒店集团全世界排到50名就可以了，中国排本土的前10名就够了，后面不用再排了，没有意义。” 中国旅游报：国家旅游局提出未来20年的目标是“从亚洲旅游大国向世界旅游强国迈进”，而世界旅游强国都有一批实力雄厚的旅游集团，例如美国运通公司、德国途易集团、日本交通公社查阅相关资料，整理后发给大家！等等。中国的旅游企业与这些国外的旅游集团相比，在质和量上到底有哪些差距？ 段强：我觉得差距还是很大的。严格来说，他们已经创造了一套商业模式和文

20、化模式。从商业模式来看，他们都运作得比较成熟而且都有各自的特点，美国的运通是旅行社（旅游）+金融，而日本的交通公社更多的还是旅游交通，因为日本的旅游是作为交通的一部分。从文化模式来看，他们做得也很好。旅游业更强调服务，服务就是与人打交道，感觉、心理非常重要。 中国旅游报：能不能具体分析一下这些差距？ 段强：在商业模式创造上，我们就很欠缺。以饭店业为例，现在国内的经济型酒店把国际上的一个商业模式拿到中国来，这很成功。但是我认为，低星级酒店和高星级酒店提供的服务是不一样的。总体来看，我们现在要研究国外的先进的商业模式，更多地吸取他们的技术和经验。而文化模式方面，我们可借鉴的东西不多，要靠自己创造，

21、这个难度很大。 张辉：现在我们的旅游企业和国外的相比，确实存在很大差距。 第一，商业模式存在差距。这里有很多问题，这和我们的发育有关系。国外的发育基本上是市场发育，通过市场规则形成了集团。我们现在很多的集团，包括首旅集团，基本上是靠行政划拨组建的。如果不改变它的理念，不改变它的治理方式，很难成为真正的航空母舰。 第二，我们很多的旅行社、酒店，没有形成一种很融合的产业链。从集团化来讲，我们集团没有实现纵向一体化，导致了地域、行业分割很明显，增加了交易成本。从旅行社业务来讲，应该组团、地接一体化，我们全是分割的，地接还转包，所以出现了零付团费、买团卖团、讨价还价一个完整的“食物链”，而不是“产业链

22、”。这样一来，我们与国外的差距就很明显了。他们是按照市场运行的内在规律发育的集团，而我们多数还是不可避免地带着计划经济的痕迹。 还有，我们企业的专业化能力太差，应该通过市场细分化形成专业化。比如旅行社，都是在挤观光旅游这个独木桥。从旅游角度看，旅游是满足人的空间移动的，只要空间移动，旅行社就应该提供服务。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商务概念越来越大了，怎样让旅行社围绕国际性商业企业提供服务，是个很重要的课题。 段强：旅行社问题最大。其实旅行社最应该是超地域的，可是我们现在建旅行社，到外地开一个分社还不行，因为税收不在那儿，所以各种壁垒非常多。现在搞得比较好的是春秋查阅相关资料，但在北京还是国旅这几个旅

23、行社的天下。如此下去，中国的旅行社是做不大的。酒店集团应学习国际连锁集团，本土酒店这几年发展了，但是规模还是很小。现在酒店评世界300强，我就不主张。我认为，酒店集团全世界排到50名就可以了，中国排本土的前10名就够了，后面不用再排了，没有意义。 张辉：旅游的特点要求酒店的组织结构在每一个地区是小型的，但是通过集团化形成规模经济，所以酒店的集团化经营超过任何一个产业，美国酒店80%纳入集团化经营。段董事长的观点很对，不要提300百强，没什么意思，全世界的酒店基本上被50强瓜分完了。 段强：现在看来，差距是全方位的，也是必然的。美国酒店集团发展最好，100多年了，市场环境也好。而中国真正意义的旅

24、游上世纪90年代才开始，现在提出这个问题，引导这个问题就可以了。 现在酒店集团化趋势、连锁化趋势比较明显。我认为将来酒店发展要细分：低星级酒店要进入连锁经营的品牌化；高星级酒店要分两块，一块进入连锁化，另一块超豪华级酒店要塑造个性特色。我们最近和凯宾斯基开了一个会，他们就提出了“每一个凯宾斯基是不一样的查阅相关资料”，以前都是提“每一个凯宾斯基都是一样的”。为什么这么提呢？真正西方人的度假，不是像咱们总喜欢到周边玩，人家一进酒店就不出来了，酒店里有各种设施。这种情况下，酒店变成了目的品。因此，超豪华级酒店就要突出每个地方的不同个性。 “中国服务”VS“中国制造” “我现在提出一个概念中国服务，

25、不是中国式服务，中国服务本身就是一个服务概念，是真正为满足中国人旅游消费的心理而创造的一种服务方式，不是在外国人面前表现一种中国式的服务，而首先是对中国人的服务。” “中国制造先做大，在世界上产生巨大影响，接下来就是中国服务问题，而这应该是进入到后工业社会的课题了。我们国家总体还没进入后工业化阶段，但北京、上海、广东已经进入了。将来中国服务的概念，可能会在这几个地方出现。中国服务迅速崛起，可能还需要五六年时间。需要服务型人才” 中国旅游报：刚才与国外旅游企业进行了比较，我们讨论了一下差距。中国的旅游企业，属于中国企业的范畴，而目前中国旅游企业还不能成为中国企业的代表。跟中国企业代表海尔、联想、

26、华为等相比，中国旅游企业是什么状态？差距和优势又在哪里？ 张辉：海尔、联想、华为都是“中国制造”企业中的佼佼者。我觉得旅游服务和“中国制造”还是不一样的，旅游服务是消费和生产同一的，“中国制造”的生产和消费是分割的。 段强：“中国服务”的难度要远远高于“中国制造”，最高级的产品是服务。工业品生产的组织性、流水线性相当强，集约性、紧凑性也很强。但是旅游不同，旅游的服务是很分散的。 我现在提出一个概念“中国服务”，不是中国式服务，“中国服务”本身就是一个服务概念，是真正为满足中国人旅游消费的心理而创造的一种服务方式，不是在外国人面前表现一种中国式的服务，而首先是对中国人的服务。 张辉：讨论到现在，

27、我们有了两个概念：一是“中国制造”，一是“中国服务”。“中国制造”已经打出品牌了，世界都不能小视中国。但是“中国服务”还是比较弱。当然，这里有一个客观的发展阶段问题。“中国制造”为什么能迅速崛起？我认为原因有两个：一是，我们国家正进入工业化阶段，制造业是唱主角的。二是，在上个世纪90年代末期，由于劳动力成本的提高，国外把一些劳动密集型的非核心的技术产业转移到我们国家，我们就变成世界工厂了。正是这样的情况下，培养出“中国制造”的一些著名企业。从我们国家来讲，“中国制造”先做大，在世界上产生巨大影响，接下来就是“中国服务”问题，而这应该是进入到后工业社会的课题了。我们国家总体还没进入后工业化阶段，

28、但北京、上海、广东已经进入了。将来中国服务的概念，可能会在这几个地方出现。“中国服务”迅速崛起，可能还需要五六年时间。 中国旅游报：段董事长，您预测一下，中国旅游业出现能够跟海尔、华为、联想并列的领军企业，需要多长时间？ 段强：我觉得应该是十年。先拿出东西来，在国内打响，然后才能去国外。一旦中国旅游企业真正能走出去，“中国服务”在国际上就有地位了。张辉：我们研究发现，国外饭店集团化的发展和跨国经营中的“走出去”，首先是为本国旅游者提供服务，是国内服务的延伸。其前提是本国旅游者认这个品牌，到国外离不开你，你的企业要跟进。由此看来，我们的“走出去”的前提是我们必须有品牌，比如在国内大家认建国、首旅

29、，到了美国还认首旅、建国。可现在还没有这种忠诚度，品牌没有树立起来。所以段董事长注意到了培育“中国品牌”，注意到了品牌的本土化、纵深化。 段强：现在我对“走出去”不是很热心，因为条件还不成熟。只有中国人更多地走出去，建立在为中国公民服务的基础上，这样才能产生核心能力，才能更好地“走出去”。 培育本土品牌是一个系统的工程，绝不是简单地起个统一的名字。现在我们引进的品牌，大部分是欧美的，有它的服务模式。我们也去过日本，日本的服务有它的特点，日本的服务很好，但还是日本的服务。我觉得我们要有一个“中国服务”，在这方面探讨比较早的就是香格里拉查阅相关资料，是不是系统地来作为一个品牌创造这么一个服务的内涵

30、倒不一定，但是很多东西有这个意思了。我感觉到这个东西存在，我们能不能把它摸索出来？培育中国民族品牌不能仅仅是简单地恢复老样子，弄点明清的椅子、桌子，不是这么简单，这里面有一个中国概念再创造的过程。我们可以吸收国际上的一些做法，更重要的是中国元素的提炼。 中国旅游报：领军企业除了品牌问题，还有产业规模的问题。要成为旅游业的领军企业，其营业额规模应该是千亿级的还是百亿级的？ 段强：我觉得是千亿级的。首旅集团现在资产超过300亿元，年经营额达280亿元。现在的五六百亿，就可能是未来十年的千亿，这是肯定的。 中国旅游报：十年能达到千亿吗？ 段强：应该能达到，在中国千亿企业也还算不上是大企业，中石化已经

31、是几千亿了。但是旅游企业和其他行业比的不是规模。旅游企业的分散性决定了管理成本是很大的，管理成本要是大于交易成本了，就没必要再扩大规模，还不如在市场上交易。管理成本和交易成本之间相等的时候，就是企业的边界，不可能再扩大了。 中小旅游企业VS大型旅游企业 “如果产业发展得好，一定会有一个好的产业结构。从企业规模来说，大、中、小企业都要有。旅游大企业应起龙头作用，但旅游行业不可能像国家资源性行业那样靠垄断竞争，所以要有大量的中小企业。” “从整个历史来看，所有产业进步、产业升级都是大企业推动的。与其他行业强企相比，为什么中国旅游企业的国际竞争力、国际影响力、社会贡献力不大呢？关键是旅游产业中有实力

32、的大企业太少了。” 中国旅游报：在新的发展阶段里，旅游企业是不是也要区分出大企业和中小企业？他们各自又应该承担什么使命？ 段强：如果产业发展得好，一定会有一个好的产业结构。从企业规模来说，大、中、小企业都要有。旅游大企业应起龙头作用，但旅游行业不可能像国家资源性行业那样靠垄断竞争，所以要有大量的中小企业。 各种规模的企业一定要根据自身情况做出准确定位。比如旅行社，大型旅行社做批发商、中型的做专业化、小型的做地接。而现在的旅行社一做起来都想做全活儿，出境游、入境游都要上。现在还有一个环境的问题，目前的环境就比较乱。中国一部分低层次的市场是逆向选择的，劣币驱逐良币。大企业一般会看重自己的名声，有些

33、事即使挣钱也不能干。但是小企业就不行了，它要生存，而这个生存环境是恶劣的，它会使用一些伤害消费者和其他竞争者的手段，最终造成秩序的混乱。 张辉：法律体系不健全、信用制度不健全，对很多中小企业的发展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一方面，从企业角度来看，不同规模的企业确实需要选择一个好的定位，使之与市场需求相适应，不要太大，也不要太小。大企业做大市场，小企业做小市场，形成专业化分工。另一方面，我们要从法律、制度、信用上研究怎么创造一个良好的市场秩序和环境，进一步保护中小企业的发展。 段强：中小企业要好好做，以合作来竞争，以诚信的态度来对待竞争者。这样一来，市场环境就会好起来。 张辉：在中国旅游产业和企业的发展

34、中，大集团要承担很重要的使命。从整个历史来看，所有产业进步、产业升级都是大企业推动的。与其他行业强企相比，为什么中国旅游企业的国际竞争力、国际影响力、社会贡献力不大呢？关键是旅游产业中有实力的大企业太少了。上海、北京、广州能产生旅游大企业，因为是客源地。我们把旅游目的地发展起来了，但是没有把产业做起来，因为我们没有大的企业来做支撑，最终对我们整个产业进步升级产生很大制约。 人才状况呈现出的尴尬 “这个行业已经不是令人羡慕的行业，中国的人才集中在IT产业、金融产业。在上世纪80年代，旅游业确实是一个吸纳人才的行业。如果旅游业做不起来，吸纳人才的能力只会越来越弱。” “哈佛大学的很多教授以前都是大

35、企业家，他们不当高管就去当教授，而进哈佛MBA必须有两年以上的工作经历。我们是博士毕业以后直接留在高校，那是不行的。” 中国旅游报：旅游企业发展中，人才是核心。在新形势下，您怎么看待旅游企业的人才培养问题？ 段强：人才是很重要的。我现在敢搞本土的顶级品牌，就是因为我手里有一批改革开放初期在合资酒店和国外受过培训的人才。这批人现在主力在50岁以上，那个时候他们才20多岁。他们已经有了管理一个酒店的充分经验，而且国际化的酒店管理办法已经全部学过，他们已经不满足于在外资酒店打工了。这个时候，他们愿意搞出自己的东西，得有人组织，我就是一个组织者。 原来是接待单位时，干酒店、干导游是老百姓羡慕的职业。但

36、是现在已经不行了，行业的人才问题变成了一个大问题。拿酒店行业来说，竞争日趋激烈，经理们为了压劳动力成本，愿意招用实习生。酒店实习生也会一般的礼仪，会说外语，但是酒店里如果都用这些实习生，人才怎么培养呢？ 从现在市场状况来看，大部分酒店经理是经验型的，领班、班长、部门副经理、部门经理、副总这么提起来的，源起都是工人，根本不需要旅游学院毕业的大学生。如果这样持续下去，人才注定是要流失的，也是持续不了的。这个时候，就要发挥大企业，甚至政府、行业的作用。现在我手里有一个人才规划，下属酒店要培养大学生。酒店招了一个大学生，我这边要进行追踪。去年集团总部招了15个硕士研究生。但是这些研究生基本都是财务、工

37、程、信息技术方面的，主要是考虑企业发展中资本运作、工程建设、信息建设方面的需要。旅游专业的并不多，因为旅游专业化太弱，最多只是做营销策划和市场分析。人才使用上的矛盾是一个突出的问题。如果政府、大企业、学界都进行补救，我认为会好一点。 张辉：行业人才问题是行业竞争力的关键。第一，由于企业没有做强做大，旅游业吸纳人才的能力与其他行业相比要弱很多。这个行业已经不是令人羡慕的行业，中国的人才集中在IT产业、金融产业。在上世纪80年代，旅游业确实是一个吸纳人才的行业。如果旅游业做不起来，吸纳人才的能力只会越来越弱。第二，我们高校培养旅游专业人才方面也有问题。原来高校是一个养性静心的地方，随着商业化的发展

38、，学校开始增加了一些职业化教育、专业教育。但从专业教育来讲，高校最大的问题还是没有形成产、学、研一体，没有形成一个为企业服务的模式，这是高校体制的问题。教育面向现代化，高校需要与大企业集团建立战略合作框架，这是一个利益共同体。 段强：我们几个副总兼着北京旅游学院理事会的理事。但我们还无法真正深入到教育体制里。教育系统封闭性很强的，我们也深入不进去。 张辉：现在高校开始在做调整，减少学术性研究生比例，增大专业性研究生比例。从这种情况来看，五年时间，高校的专业硕士的比例就会超过学术硕士。高校必须要有一些案例教学，而且要招聘一些在企业上担任高管的兼职教授。 段强：哈佛大学的很多教授以前都是大企业家，

39、他们不当高管就去当教授，而进哈佛MBA必须有两年以上的工作经历。我们是博士毕业以后直接留在高校，那是不行的。 张辉：企业应该建一些博士后流动站。 段强：首旅集团已经有一个博士后流动站，效果特别好，现在已经有两个博士后出站。人事部定点的，要求博士后流动站要有一部分设在企业，我们首旅设了一个旅游的。一个学生进来以后，要在学术上找一个老师，然后在企业里找一个老师。 41号文件与政府、协会的角色 “现在旅游条块分割的状况是最主要的障碍，而旅游业应该是最超地域的、无障碍的。现在各省没有不重视旅游业的，但是越重视就越被地域化。比如，各地组建旅游大集团，而这个地域化的大集团一定是排外的，本来没障碍，结果却设

40、定障碍了。” “政府强是好事，但是政府强不是政府什么事都做，政府一定要做自己该做的事。现在问题是我们的协会太弱。协会应当是一个企业自律的组织。” 中国旅游报：这次国务院的41号文件用较大篇幅谈到了中国旅游企业问题。两位怎么看待这份文件对于中国旅游企业谋求更大发展的现实意义？ 段强：我觉得这份文件是中国旅游业的一个里程碑。旅游业变成了战略性支柱产业，我们真正进入了国民旅游时代，这个意义大于其他任何意义，对旅游企业也是一个巨大的鼓舞，为旅游企业的发展提供了一个很大的发展空间。 当然，很多政策性的、条块分割性的东西还不是一个文件能解决的，还要在实践中下细功夫。现在旅游条块分割的状况是最主要的障碍，而

41、旅游业应该是最超地域的、无障碍的。现在各省没有不重视旅游业的，但是越重视越被地域化。比如，各地组建旅游大集团，而这个地域化的大集团一定是排外的，本来没障碍，结果却设定障碍了。 张辉：国务院41号文件出台以后，关键是落实问题。比如，如何鼓励大企业发展？路径又是什么？现在都看不出来。但是，能把旅游企业的事说得这么清楚，在以前的文件中是没有的。如果接下来的实施细则能出来，我想会对旅游企业集团，特别是区域化企业集团的发展有一个很大的促进作用。如果我们上下都能重视，从市场发育上来讲，中国旅游企业的春天已经来了。 中国旅游报：刚才段董事长也讲了一些地方政府在旅游发展中的不当行为，那么，政府以后在旅游发展中

42、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才合适？而行业协会又应该做些什么？ 段强：我认为在中国要形成一个政府、协会、企业良性互动的局面，不能互相包办。政府强是好事，但是政府强不是政府什么事都做，政府一定要做自己该做的事。现在问题是我们的协会太弱。协会应当是一个企业自律的组织。协会在经营环境创造、人才培养等方面都应该大有作为的。我觉得管理结构确实应该理顺。这次中国旅游协会换届，大大提高了企业代表的比重，原来代表大都是局长，企业代表就我一个，现在进步了，还有民营企业代表了。 张辉：政府应该解决制度设计问题、提供公共产品等。 段强：地方政府可以做规划。 张辉：对国企来讲，在现阶段政府应该考虑培养市场主体问题，而目前我们的主体还没有声音。现在哪个企业能说话？说不出来。市场主角还没有形成。当务之急，政府应该帮助类似首旅这样的大型企业茁壮成长，在市场上争取更多的话语权和领导权。 中国旅游报：最后，段董事长，在首旅可预见的将来，您给首旅设定了一个什么样的愿景？ 段强：我觉得应该是一个中国本土品牌的聚合，有强大资本支撑的。我非常强调中国品牌、中国服务的概念，我认为这是核心。 张辉：我希望首旅成为中国最强、最大的旅游运营商。 段强：其实，我们还有一个题目，就是纵向一体化，整合经营产业链。我们也在这方面下工夫了。 中国旅游报：我们衷心祝愿首旅集团成为中国旅游企业的旗舰和“中国服务”的旗帜！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