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作战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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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三章作战方式人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因素，大多数人都不会否认这一点。但人又指的是什么呢？仅仅是 军人吗？还是包括全体国民？是人的数量还是人的质量？是使用武器的人，还是包括研制武 器的人？显然，人不仅仅是指军队，它包括全体的人民。陈毅同志在评价淮海战役时动情地 说，淮海战役是人民用小车推出来的。毛泽东指出，兵民是胜利之本。一、人的概念首先，应该给人下一个定义，然后才好作进一步分析。人是什么？用人类学家的话说，人就是两脚能直立行走、会制造工具的动物。和其它动物相比，人有一颗聪明的大脑和一双灵活无比的手，会发明、制造和使用工具。 人手持工具，在动物界横冲直撞，战无不胜。在动物看来，人就是鬼神，人手中所握

2、的工具 就是一根可怕的魔杖。那么，人类是不是上帝宠爱的动物，先天就赋予了超凡的能力，是生物中的天才呢？有人说，天才往往存在心理缺陷，是一些神经病患者，甚至是疯子。那么，人类作为动 物中的天才，以动物的标准衡量，人就是身体有缺陷的动物，要不，为何人类要穿衣，要生 火取暖？和陆地上的其它动物相比，人类的身体缺少了一样东西一厚重的皮毛，以至于古代中国 的某些学者将人类归入“裸虫”的行列。而人类的祖先并不是天生如此，它们是猿类的表亲， 身体的外表没什么两样。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在进化过程中，皮毛逐渐褪掉了，其原 因和人类为什么这般聪明一样是个谜，至今尚未解开的谜。但是，如果将二者联系起来，即 人脑

3、的飞跃和皮毛的退化具有因果关系，或许会有所启示。生物社会存在一种补偿规律，即失去一种功能，其它的功能就会扩大加强，如盲人虽然 眼睛看不见东西，然而耳朵特别灵敏。在社会中，一些杰出的人才往往身体都有一些缺陷， 如拿破仑个子矮小，贝多芬耳聋等。在中国，表现非凡的人往往与厄运相伴，“文王拘而演 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 脚，兵法修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传三百首，大抵圣贤 放愤之所为作也”。孟子概为“所以动心思性，增益其所不能”。补偿定律同样适用人类文明的起源问题，任何进步都是有代价的。文明不是建立在人的 生物本能完善或扩大的基础之上，相反正

4、是建立于本能的缺陷的前提下。人类丧失的这种本 能，是在智慧增长的同时丢掉的，可以说是有得有失。正如圣经里说，人类的祖先亚当 和夏娃偷吃了智慧之果，遭受上帝惩罚，被赶出了自在的动物乐园一伊甸园，从此受苦受难。 他们的子孙在生存的困境中不断挣扎、奋斗，用智慧补偿了失掉的动物本能，并发扬扩大， 逐渐成为生物界的主宰。人的这种智慧是如何具体体现的呢？就是制造和使用工具。因此，人的概念和工具是无 法脱离的。人若离开了工具，就不成其为真正意义的人。在讨论战争条件下的人的时候，人的概念又最为模糊，似乎是包括所有的人，又往往是 特指军人。有些人在论证“人是主要因素”的时候，就将全体人民囊括其中，武器立刻就变

5、成了次要的不值一提的因素了。可是，谁也无法否认，军队是战争的主体。实际在战争中， 参战的分明又只是使用武器的人一军人；人民不能直接承受战争的压力，也无法直接承受这 种压力，更不应该直接承受。倘若一个国家已经到了人民直接面对战争，直接和侵略者打交 道时，这个国家已经接近被征服的时候了，也就是面临亡国灭种的时刻。因此，军队的表现直接关系到国家民族的命运，这一部分人应该作为人的概念的外延。但是，这样就立刻产生了一个疑问：其它人在战争中的作用到哪儿去了？如果将战争比作两个拳击手较量的话，军队不过是一付拳头，而挥出拳头的是人体，拳 头的大小和力量直接取决于人的身体。或者说，军队本身就是国家手中的一把利剑

6、。对一个 国家来说，战时所有的人都在为军队提供能量，农民提供粮食，工人供给物资，科学家和工 程师研制提供武器，并不仅仅是人的动员。因此，对于人的概念，必须正确区分。二、人的分工战争期间，人的概念大体上可以分为两个部分：使用武器的人和研制武器的人。苏联在 卫国战争期间，男人大都入伍上前线，妇女则在兵工厂、军需厂等后方生产基地为前线制造 武器弹药、装备物资日夜忙碌。科学家和工程师则忙于设计试验先进的坦克、飞机和大炮， 甚至进行极为秘密的原子弹研究。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部队在前方打仗，人民群众在根据地后方搞生产，供给军粮， 妇女为部队做军鞋，民兵支前，使我军无后勤之忧。部队打到哪儿，支前的车轮就

7、跟到哪儿， 保证了战斗物资的需要。显而易见，其它人的作用就体现在武器装备和后勤物资保障上，表现为物的因素。这里 的物和自然物有着重要的区别，它不是天然的，也不是造物主的天赐，而是经过人工制造， 打上了人的智慧的烙印，换句话说，是人的物化，或者物的人格化。既然如此，在讨论人和武器的关系时，就应该将人定义为军人。否则，“人”的概念既 包括使用武器的人，又包括研制武器的人，再和武器加在一起，显然存在着概念上的重叠。 就像今天的国人指责电信部门重复收费：既然我交了月租费，如同交房租，为何还要收通话 费？既然收了我数千元的初装费，相当于给电信局投资，为何不给欠条或股份？研制武器的人没有上战场，似乎很遗憾

8、。但是，武器却代替他们完成了心愿。从战争的 角度看，从武器的作用来看，研制武器的人和武器可以划上一个等号，因为两者的作用相同。三、人的状态毛泽东在他的论持久战中曾经把“勤劳勇敢”的荣誉加在中国人头上，今天在一首 歌中也经常听到“勤劳勇敢的中国人”的一词，但是，比之历史，总感到有些疑惑：既然中 国人勇敢，为何在近代表现得如此懦弱？恐怕是勤劳有余，勇敢不足。再说，事物是相比较 而言的，倘若说中国人是勇敢的，那么肯定存在相对怯懦的民族，是哪一个？在近代交过手 的敌人中，是英、法、德，还是美、日、俄？恐怕哪个都比中国人悍勇。当然，这样说似乎 不太公平，因为当时中国正处在衰落腐朽日暮西山的老年时期，西方

9、正处于好事不断蒸蒸日 上的青春期，年龄不同不能相比。到新中国建立后，一切不就翻过来了吗？还是恩格斯讲的 比较客观，“在所有过去战争的经验中，我们可以得出同一个结论，而且每个不抱成见、思 想健全、富有经验的人都会证实这一结论。这就是：勇敢善战这种军事素质，在世界各民族 中基本上是相同的；其次，各民族兵士的区别与其说在于他们的长处，不如说在于他们的特 点；最后，就是在目前军事公开的情况下，只有多动脑筋，在军事领域和国家资源的利用方 面不断地改进和发明创造，以及发展本民族特有的军事素质，才能在一个时期内使一个国家 的军队在竞争中间跃居首位。因此，我们就看到，文化水平较高的国家对不够发达的邻国在 军事

10、上具有怎样的优越条件”。（10）可见，所谓民族之间的军事素质差别并不存在，起决定作用的恰恰是另外的东西，即文 明水平。人民是一个集体，存在一个状态问题。不同状态的国民表现的力量也大相径庭。矛盾重 重、一盘散沙的民族，人再多也是避免不了被征服的命运；反之，人数虽然少，却团结如一， 则具有强大的战斗力。历史上许多人口众多的文明国家反而被野蛮的少数民族所征服，主要 是前者往往面临内部危机、矛盾重重的缘故，三十年代初日本对中国的侵略也是利用了这一 点。为什么共产党总强调组织的作用，因为组织起来的人民能够集中最大的力量。抗日战争 和解放战争的历史证明了这一点。下面以抗日战争为例。抗日战争初期，日军在武器

11、装备尤其是在人员素质方面都明显高于中国军队。装备优良， 训练有素，枪法准确，又有一套武士道精神，决定了其战斗力的强大，决定了它在战争中占 据优势地位。据说，日军一个联队（团）可以打国民党一个军，称得上是以一当十，以一当 百。正如毛泽东在论持久战中所述：“日本军队的长处，不但在其武器，还其官兵的教 养一其组织性，其因过去打过胜仗而形成的自信心，其对天皇和对鬼神的迷信，其骄慢自尊， 其对中国人的轻视等特点；这是日本军阀多年的武断教育和日本的民族习惯造成的”。（11）但是，就战争潜力来讲，日本又大大逊于中国。日本地盘小、人口少、兵少，资源不足， 而后者也是日本对外扩张的重要原因之一。“总的来说，日本

12、的长处是其战争力量之强，而 其短处则是在其战争本质的退步性、野蛮性，在其人力、物力之不足，在其国际形势之寡助。 这些是日本方面的特点。”（毛泽东语）中国地大物博，人多兵多，战略回旋余地大，“总起来说，中国的短处是战争力量之弱， 而其长处则在其战争本质的进步性和正义性，在其是一个大国家，在其国际形势之多助。这 些是中国的特点。”（毛泽东语）战争潜力可以转化为战斗力，但是不能马上做到，需要一个长期的训练组织过程。因此， 在战斗力方面占明显优势的日军会长驱直入，一直将国民党军队赶到西南一隅之地，就毫不 奇怪了。作为中国方面，如何尽快将战争潜力迅速转化为军队的战斗力，如何在战争中保护战争 的潜力，并且

13、不被日本军队所利用，是两道难题。国民党没有做到，也没有能力做到，共产 党却做到了。这要感谢十年内战，造就了一支擅长游击战和运动战的人民军队，此时派上了 用场。当日军向国民党军队大举进攻时，八路军和新四军乘机挺进敌后，在敌人占领的地盘 中建立根据地，同时开辟了一个新的战场一敌后战场。围棋是最贴近实战的游戏，敌后战场完全像围棋中的“中腹做活”。当敌人施展“宇宙 流”围成大肚子后，破敌的关键是，中腹落子做活。一块活棋至少需要两个眼位，这两个“眼位”在哪里呢？第一个眼位就在山区。善于利用地形地物，可以说是中国军队的传统，山地战又是红军 的拿手好戏。日军在山区作战，讨不了半点便宜，无可奈何，只好忍让三分

14、。光做一只眼位是不够的，要做活，还需要第二只眼位。这只眼位就在平原。和山区相比，平原地区商品丰富，人口众多，交通便利。如果我军能够立足，则可以获 得大量的人力物力资源。反之，若被敌人长期统治，则成为敌人的后方基地，为前线提供“血 液”和“营养”。因此，平原是敌我必争之地。但是，在平原上建立根据地比预想的要困难的多。平原地势平坦，便于敌机械化部队展 开，往来迅速。好在中国地形复杂，平原靠山，山中套平原，我军以山区为依托，不断向平 原扩展延伸，形成了第二只眼位，同时也捅到了敌人的要害。抗日战争分正面和敌后两个战场，相互支持，互为犄角，缺一不可。如果没有正面战场， 敌人会全力对付新生的抗日根据地，恐

15、怕也难存活；若没有敌后战场，敌人在占领区内生根 立足，征用大批人力物力，正面战场更难维持。两个战场对日军来说是两线作战，内外兼顾，疲于应付，结果是哪一面都顾不上。外线 的国民党正规军虽然被赶到了西南和西北，但仍未投降，一旦元气恢复，就更难收拾。内线 有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根据地，时刻威胁着它的生命线一交通运输线，阻碍它从占领区补充人 力物力资源，更是心腹大患。由于内线外线的配合，日军无法消灭其一，来回地徘徊，注定了它在战场上越陷越深， 无力自拔。这只能怪它自己太轻视八路军游击队了。当初，日军并没有把八路军和新四军放在眼里，几十万国民党正规军都被打得一败涂地， 区区几万人算什么？可是，等它把国军打得

16、没有还手之力、蒋介石信心动摇的时候，八路军 竟然在它的地盘里发动“百团大战”，三万人一下变成了三十万！日军只好收缩兵力，全力 巩固占领区，国民党军队的压力顿时大大减轻。然而，抗日根据地却从此进入了艰难的岁月， 成为抗日战争的主要战场和支撑点。当然，我们不能简单地否定正面战场的作用，其实，就数量而言，还是正面战场消灭的 敌人多。正规战仍然是决定战争胜负的主要因素，世界上有哪个国家是单纯靠游击队复国 的？倘若正规军被消灭了，依靠游击队，何时能打败敌人，光复国土？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在国家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刻，正该精诚团结之时，国民党顽固派竟 热衷于“窝里斗”，形势稍有好转就制造军事磨擦。在整个抗战时期

17、，蒋介石先后发动三次 反共高潮，并制造了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新四军军部九千余人遭围歼。联系到“九一 八”事变，我们不得不承认，“中国素有欢迎外国入侵的习惯”不是外人强加于中国的结论， 这正是民族劣根性在战争中的一种表现。四、军人在战斗力中的作用一支军队的战斗力取决于两种因素：人与武器。相比之下，人是活的，武器是死的；人 是主动的，武器是被动的。军队的实际战斗力是个很大的变数，产生这个变数的原因就是军人。人是最不可捉摸的， 不能用固定的数字衡量；人的思想、意志、情绪、体力随时在变，尤其是在受到外界的刺激 之后，会发生激烈的突变。比如，一个生性胆怯、平时连鸡都不敢杀的人，在强烈的复仇念 头支配

18、下会变得勇猛无比;或者一个骁勇善战的人在发现了他所从事的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战 争后，也会变得无精打米。在整个民族中，军人在战争中的作用要大于其他人，这是不言而喻的。尽管军人都来源 于老百姓，似乎应该强调人民的作用云云。可是，人民毕竟是个大的集合，军人则是这个集 合中的一部分，是社会的分工。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德国大规模空袭英国，英国战斗机飞行 员频繁起飞，拦截敌轰炸机，顽强地顶住了敌军的攻势，保卫了国土。事后，首相邱吉尔说： “在世界的历史上，还没有这样的先例，一个国家的命运取决于很少的几十个人!”在未交战之前，两支军队的战斗力可以比较，但这只是静态的。动态的战斗力才是实际 的战斗力。大家都知道著

19、名的“孙膑赛马”的故事，同样的实力对比，通过变换赛马的顺序， 却反败为胜。而在战争中，亦发生过同样的故事，就鲜为人知了。这就是著名的“围魏救赵” 的桂陵之战。当魏军统帅庞娟得知齐军进攻本国的首都大梁后，急忙带兵返回本土，并寻找齐军决战。 当时，魏军分左中右三路回救大梁，以右路军最强，左路军最弱。齐军以战斗力强弱依次分 为上中下三军。孙膑即以战斗力最强的上军对魏最弱的左路军，并要求速战速决；以齐之中 军对魏之中路军；以战斗力最弱的下军对魏最强的右路军，要求依靠地形与敌周旋。战斗打 响后不久，齐之上军得胜，立即支援中军消灭魏之中路军；得手后，两军再联合下军，全力 攻击魏之右路军，大获全胜。结果，孙

20、膑采取“先弱后强，逐个消灭”的战略，以十万之众， 歼灭魏军十万，战绩卓著，在中外的战争史上写下了辉煌的一笔。在现代的中国革命史上，同样出现了一位伟大的战略家一毛泽东。他提出了著名的“十 大军事原则”，得到世界的公认；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成功地指挥了 “三大战役”创造 了世界战争史上的奇迹。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军事天才，却在红军时期屡受排挤。在遵义会议上，凯丰就毫不客 气地指责他，“你懂得什么马列主义，你只懂一点孙子兵法!”他讲的虽然偏激，却也是 实情，只不过他太轻视古老的孙子兵法了。不错，毛泽东的军事思想绝大部分来源于古 老的东方智慧，他为我军确定的“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的军事方针，就

21、是源于上 面的孙膑赛马。歼灭战可能源于伏击战。但是，伏击战是静态的，如同守株待兔。后人将静态的伏击改 为动态的，即以运动接敌，将其分割包围，各个击破，这就是歼灭战的艺术。由此可见，组织领导在战争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可以使原来看似不可能的事变为可 能。这就要求指挥员要有很深的军事素养和高超的战略战术，并且敢于打破常规，才能创造 战争史上的奇迹。五、作战方式和生产力相似，军队的战斗力决定了作战方式。它包括四个方面：一是军队的性质，即 属于哪个阶级，为哪个集团服务；二是部队内部人与人的关系，特别是官兵关系;三是体制 结构；四是部队采用的战略战术。其中，军队的性质是主要的，它决定了后面两个方面。为谁

22、扛枪？为谁打仗？这曾经是民主革命时期我军对官兵教育时必讲的课题，并对俘虏 兵的转化产生巨大的效果。其实，我军并不是单纯地征召工农青年，也吸收了大量俘虏，以 补充兵源的不足。例如，在解放战争中，西北解放军开始不到三万，经过青化砭、羊马河、 蟠龙和沙家店等几次战役后，人数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增至七万五千人。而陕北人烟稀少， 又经过八年抗战，青年早都参军走光了，显然，增加的兵力来源于俘虏。这些人一经教育转 化，就能迅速地与革命军队融为一体，在后来的战斗中表现同样英勇。这就是我们经常说的 思想政治工作的威力。一旦官兵明白，自己是在为本阶级、本民族而战，就会舍身忘死，勇 于自我牺牲。在法国大革命时期，法国

23、革命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跟他们创造的新战术有一定关系。 这种新战术是一种纵队形与散兵队形相配合的战术，它能迅速地集中起来，歼灭敌人。因此， 在作战时相当灵活。至于他们的对手一联军则不同了。联军的士兵多半为农奴出身，他们在 军官的监督下作战，不能运用像法军那样的新战术，只能采取直线战术，行动既笨重又迟缓。 法军士兵多半来自农民与城市贫民，他们刚从封建制度的束缚下解放出来，所以能够英勇奋 战，积极主动地打击敌人。当然，法军纪律严明、组织民主，军属得到经常照顾，因而士气 高涨，也是法军取胜的重要原因和保证。军队本身是一个等级森严的集团，按照“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原则，军队的编制是 由下至上层层重

24、叠组成的金字塔形结构，是典型的官僚体制，高级军官享有特别的权威和地 位。军队的这种特性很容易在官兵中形成地位的等级观念，以至在生活中出现人格的不平等 现象，表现为军官经常辱骂甚至殴打士兵，将士兵视为自己的奴才。这种军阀作风必然会激 起士兵的反抗，痛恨上司，厌战、避战，开小差逃亡。军队的这种固有弊病和旧的社会制度有密切的联系，到了民主革命时期，受“独立、自 由、平等”等民主思想的影响而建立的革命军队，就与原来的旧军队完全相反，如法国大革 命时期建立的新军。我党创立的军队就是一支高度民主的军队，官兵平等，官兵一致，互相 关心，团结友爱，“政治民主、经济民主、军事民主”保证了我军既是一个坚强的整体，

25、其 内部又不失活力的新型的人民军队。当然，高明的统帅也明白官兵团结的意义。中国素有“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之说， 要求将帅视兵如子，带有血缘家族的特点。战国时期的吴起爱兵如子，对士兵嘘寒问暖。曾 有一士兵长了疮，吴起屈身为其吸吮脓汁。士兵感动，无不勇往直前。前面曾经说过，狭隘自私的小农意识会严重破坏军队内部的团结。中国历史上的农民起 义，开始时声势浩大，所向披靡，一旦建立政权，往往就分崩离析。太平天国即为典型的例 子。正当太平天国的事业风风火火如日中天的时候，领导层却发生了严重的内讧，酿成了“天 京之变”。北王韦昌辉带领三千精兵突入东王府，杀死了东王杨秀清及部属两万多人，使太 平军元气大伤。

26、到底该怨谁呢？是谁惹的祸？归来归去，还是封王惹的祸。当年楚汉相争，刘邦屡败于项羽，一筹莫展，谋士郦食其 献计，欲将诸将分封为王，以鼓舞士气，幸好被张良制止。否则，部将封王，各引一支人马， 去经营自己的领地，谁还会听汉王的号令？汉军将不战自溃。太平军内王侯众多，各有自己的部队，只是没有封地而已。诸王在天京大造王府，讲排 场，享特权，俨然一副贵族老爷。其欲望亦急剧膨胀，相互攀比，勾心斗角，结党营私，非 天王一人所能驾驭也。人在创业时期，理应卧薪尝胆，抑制各种诱惑。而封王却点燃了欲望之火，使人的思想 误入歧途，追名逐利，沉湎于享受。人们常说“同甘苦，共患难”，实际却不是那么回事，往往是“只可共患难，

27、不可共享 乐”，这似乎已是古今通例。打天下时，面对强大的敌人，内部自然会形成凝聚力。如果天 下已定，大家都享受富贵，内讧是必然的，早晚都会发生的事。与上面不同的是，太平天国的内讧却发生在天下未定之时，就太不应该了，显得太愚蠢 了。这只能怪洪秀全无能，缺乏远见卓识，大封诸王，从一开始就种下了太平天国失败的种 子。综合起来，封王的坏处主要有两点：一是以等级制度代替了原来的平等关系，破坏了内 部的团结；二是诸王拥兵自重，各自为政，军令政令不能统一；三是刺激了人的贪欲，追名 逐位，争权夺利，甚至为此不惜自相残杀。那么，如何克服小农意识呢？用什么办法克服呢？共产主义思想是克服小农意识的思想武器。共产主义

28、思想主张平等、民主、团结、合作， 强调集体利益，倡导“无私奉献”，和小农意识的内容恰恰相反，是后者的克星。以共产主 义思想武装起来的人民军队，和以前的农民起义有本质的区别，具有高度的集中统一和组织 纪律以及远大的理想和目标，决非一盘散沙、目光短浅的农民军相比。人民军队的生活方式是典型的军事共产主义，其思想内容既有西方的民主平等，又有东 方的集中统一，是两者的完美结合。军队是一个形体，比例是否科学合理，也影响部队的内部关系。一是官兵比例。如果部队的比例失调，官多兵少，动嘴的比干活的还多，仗显然就没法 打。一般部队的官兵比例应为1： 6以上，低于此比例，如1： 3就不行了。造成官兵比例失 调的原因

29、主要是机关庞大，机构设置繁复，勤杂人员太多。二是建制比例。一般在编制上采用“三三制”、“四四制”或“三四制”，如一个团辖三 个营或四个营，一个师辖三个团或四个团。如果超过这一比例，一方面不利于指挥，另一方 面不利于军官的升迁，出现“瓶颈”现象。当然，对特种部队例外，一个旅可辖六个营，减 少了中间指挥环节，提高了部队的应变能力。三是结构。就像一座建筑物一样，结构对称合理，受力均衡，则稳定性强。军队也是一 样，不能向一端无限地倾斜。例如，陆海空三军力量要平衡，不能依传统重视陆军，使其过 分突出，忽视海军和空军，否则定会在海空作战中吃大亏。木桶理论告诉我们，木桶的盛水 量不是取决于最长的木板，而是最

30、短的木板。同样，建筑物总是向脆弱的一面倾斜，直至倒 下去。要在战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发挥优势是自然的，补足弱项更为重要。当然，结构需要 根据形势不断进行调整，但是，更要遵循战争的发展规律，近代是“没有制海权就没有制陆 权”，二战后则是“没有制空权就没有制海权”现在则是“没有制信息权，就没有制空权” 这就要求我们必须大力发展新兵种，裁减旧兵种，实现“推陈出新，保持平衡”结构的目的。很明显，军队的编制结构受武器装备的制约，这是与上述两个方面不同之处，也是武器 与人发生作用的环节。大与小“胖大的魁梧，瘦小的精神。”说书人的口头禅。大有大的缺点，小有小的优势。 大的优势是明显的，但其缺点往往被忽略。第一

31、，体积庞大，行动则必然笨重迟缓。而小的则显得灵活机动。第二，大的东西需要摄入的能量多，一支数十万的大军每天耗费亿计，后勤保障难度大。 第三，指挥系统复杂，命令层层传达。各部分相互之间协调困难，容易混乱。第四，系统越大，组成的单位或部件数量越多，发生事故的概率会大大增加。一旦某个环 节出现问题，则会牵一发动全身，造成难以估量的后果。事实上，造成他的覆亡也正和他的兴起，其原因是一样的。不是因为惰怠，而是因为他的活 跃。他始终相信他一个人可以身兼总司令和参谋长的双重职务，其结果是等到军队的数量越 来越扩大，而优秀的参谋人员成为必要时，他却已经无法去寻找这种人才了。现在请看考兰 柯特的记载。他在一八一二年曾经这样说过：“参谋人员几乎毫无先见之明，反过来说，皇 帝一切都要事必躬亲，亲自发布一切的命令，所以任何参谋人员，甚至参谋长，都不敢负责， 连一个极不重要的命令都不敢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