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藏线上生死劫上[权威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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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川藏线上生死劫(上)(1) 本文档格式为WORD,感谢你的阅读。 最新最全的 学术论文 期刊文献 年终总结 年终报告 工作总结 个人总结 述职报告 实习报告 单位总结 演讲稿川藏线上生死劫(上)(1) 上篇:暴雪封锁川藏线 新华社北京4月12日电:今天上午10点,随部队抢通川藏线的武警交通一总队宣传干事郝亚明,在海拔5080米的东达山顶被特大暴雪围困了10天后,终于用手机打通了北京的电话,向记者通报了抢险现场的情况:4月2日以来,川藏公路西藏境内的八宿县以西至波密县以东数百公里连降了该地区40年来最大的一场暴雪。降雪厚度平均1米,最深处高达2米。整个川藏公路中段在飞雪中隐去。大量的过路车辆和人

2、员被困在了茫茫雪海。武警交通部队川藏公路机械化养护支队数百名官兵,冒着零下35度的严寒,正在紧急抢救被困群众、抢通道路 一、“杀”出一条雪路来 清晨。然乌湖畔。川藏公路中段。 时间:2000年4月2日6时20分。 李仕林像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他刚跨出房门就陷入了一腿深的积雪里,他“啊呀”大叫一声,呆在了那里。眼前一片雪白,除了白色没有别的颜色。他知道灾难又一次降临了。他顾不得洗脸,立即向远在百里的支队值班室作了灾情报告。 电报只有一句话:大雪没过了窗台。 10分钟后,他得到了支队的第一道命令:做好紧急抢险准备,继续观察灾情,立即派出巡道小分队,向五连方向搜索,发现受堵人员和车辆及时报告! 雪还

3、在下。雪片大得有些吓人,有鸡蛋大小。 李仕林站在雪地里,“(左口右瞿)(左口右瞿)(左口右瞿)”地吹响了紧急集合哨。士兵们从梦中惊醒,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急忙从屋里跑了出来。当他们看见满世界白晃晃的浩雪和李仕林铁黑的脸,便知道又一场战斗就要开始了。李仁林和他的士兵们站在齐腿深的雪地里,远远看去,好像不是站着而是坐着。他就这样面对他的士兵,传达了支队的一号指令,对抢险准备工作作出了具体部署。他们在那里只站了十多分钟,一个个就变成了雪人。然后,士兵们趟着积雪爬向自己的机械,开始清理上面的积雪,发动机械。 7人小分队带了两天的干粮出发了,消失在茫茫的雪原 李仕林是武警交通部队川藏公路机械化养护支队六中

4、队中队长。养护支队,这个全军惟一的一支以公路养护保通为主要任务的年轻部队,担负着川藏公路病害频繁的竹巴笼至东久800公里路段养护和保通任务。在1996年底波密县举行的成立大会上,一条10米长的红色布幅上,写着“誓叫川藏变通途”七个道劲有力的大字,全体官兵纷纷在上面庄严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写下了养路兵的铮铮誓言。李仕林的名字就签在指挥部主任石兆前将军的旁边。那是一个多么令他难忘的庄严时刻啊,誓言铮铮,吼声如雷。 4月2日上午8时。波密。养护支队机关。 支队长易继宏、政委汪海正在召开党委紧急会议。会议综合雪灾中心部位两个中队报告的情况,分析了灾情:道路中断,沿线数十万藏族群众将被堵在家里,无法出门

5、,更为严重的是,这时正是今年川藏线第一个运输高峰,肯定有大量的车辆和人员被大雪封堵在半道上,如不及时抢救,后果难以设想。他们很快就研究确定了抢通方案,周密部署了救灾任务。支队机关迅速成立了由干部、党员为主力的两个抢险突击队,由副政委张迪春和参谋长蒲仕光分别担任抢险突击队长,支援五连和六连,兵分两路,一路负责救人,一路负责抢通。 正在支队蹲点的武警交通一总队政治部主任刘根水,给养护支队下了死命令:誓死也要抢通道路,救出被围困的车辆和群众! 上午10点,六中队长李仕林接到了支队的2号指令:立即出发,全力以赴向东达山方向推进,力争尽快与东坡的五中队会合。 六中队出发了。他们一路上破冰炸雪,开辟道路。

6、把海拔4000多米的高寒缺氧路段抢通。雪崩时常发生,危及着官兵们的生命,十余天里,官兵们战胜了大小几十次雪崩。零下30多度的严寒,使官兵们吃的罐头冻成了冰块,用火一烤,外面是热的,里面还是冰。许多官兵的嘴唇裂开了血口,用嘴吮一吮,和血一起咽下肚去。连日的抢通和严重的高原反应使官兵们精疲力竭,有的只有跪在地上用手扒雪,连小便也是这种姿势。 指导员杨晓武带领的一组人马,前面用推土机开道,后面用人力清理积雪,他们从下午一直干到晚上12点,才前进了不到5公里。路上的积雪很厚,推土机刚刚推出一条雪路,山崖上的积雪又会轰然坍塌下来,填平了道路,积雪甚至比以前还要高。有时推土机和人也被坍塌下来的积雪掩埋了。

7、天黑,看不见路,一边是山崖,一边是深沟,杨晓武走在前面,用三节电筒为推土机照明,手和电筒冻在了一起,揣在怀里暖化了,再继续照明 与此同时,五中队官兵在中队长刘宏春和指导员黄明的带领下,正由八宿县向安久拉山推进。他们用了整整一天时间,在另一面山坡上开出了一条雪路。半夜12点,开路的推土机的大灯冻坏了,刘宏春和黄明一左一右站在推土机旁边的踏板上探路,副中队长唐怀军拿着手电筒在前面指挥。路完全被大雪埋没了,他们凭着记忆,凭着感觉,一米一米地向前推进。有的地方积雪比推土机高出几倍,小山似的,推土机变成了“穿山甲”,硬是在冰雪堆里开出了一条“隧道”。 半夜,他们经过了“死人谷”然乌沟。1996年,然乌沟

8、曾经发生过一次大雪崩,58人命丧雪谷。夜间最容易发生雪崩了。但他们并没有退缩,站在推土机上的黄明对他的士兵说:“我们不能停止,就是发生雪崩,我们也要闯过这一关!前面被困的群众正在等着我们去营救” 养护支队机关组成的突击小分队,在参谋长蒲仁光的带领下,从支队机关地波密出发,向然乌沟的六中队进发。他们的任务是打通波密至然乌沟的道路,尽快与六中队会合。3天后,这个小分队被阻隔在“大流沙”地段。几米高的积雪掩埋了道路,山上的流沙和雪崩频繁发生,部队向前进十分艰难。他们只有在雪崩和流沙肆虐的间隙,才抓紧时间突击一段,等雪崩再次发生又急忙撤下来。小分队在流沙地带的雪地里安营扎寨。他们在这里与雪崩、流沙和死

9、神进行了一个礼拜的殊死搏斗。 小分队里的老兵,对几年前制服大流沙地段的情景还记忆犹新。那时养护支队还没有组建,制服大流沙的任务由他们所在的老部队三支队来完成。他们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在流沙上建起了长达3公里的高高的挡土墙。这段挡土墙后来被西藏交通厅的领导称为“建在流沙上的长城”,成为川藏线上的一大景观。 这段路,流沙挟裹着飞石常年流淌,没完没了。刚用推土机推过,转眼又流泻了一路。经过工地时,脑后都要长眼睛,稍有不慎就会遭遇流沙飞石,轻则擦破皮肉,重则致人死地。三支队一辆“三菱”越野车经过大流沙时,司机左躲右闪,还是被石头砸破了车玻璃。多年来,这里发生的事故不计其数,有十几位路人在此丧命。制服流

10、沙的惟一办法,就是在这里筑起一道几公里长的挡墙。要在流沙上筑起川藏线上最长的挡墙,谈何容易。好不容易挖出的数百米基础,一顿饭工夫又全部被流沙吞没。十几天的心血转眼付之东流,战士们哭了。哭归哭,挡墙还得砌,基础还得挖。他们擦干眼泪,又开始从头干起。上有流沙飞石威胁,下有悬崖激流断后,工地险象环生。战士李建荣、何永正在埋头挖基础,突然一波流沙飞泻而下,他们没有反应就被沙子埋过了头顶。战友们喊着他俩的名字,扑上去用手刨沙,手指磨破了皮,指甲盖也掉了,好不容易才使他俩露出脑袋。此时的李建荣和何永的脸色变成了茄子色,嘴鼻塞满了沙子,活像刚出土的兵马俑。志愿兵冯宝宝正在3米高的挡墙下干活,只听放哨的战士失

11、声喊道:快闪开!话音未落,一块磨盘大的石头滚落在挡墙上,又从冯宝宝的头顶飞过去,落在了路基上,在场的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好悬啊 不管如何艰难,战士们还是在流沙上奇迹般地筑起了阻挡流沙飞石的“长城”。 可是,“长城”现在被积雪湮没了,已经找不到一点痕迹。小分队将这段路开出一半的时候,看见了前面几公里外的两处雪崩地段中间堵了三台车,车上的人拼命向他们挥手。但中间有雪崩阻隔,小分队无法靠近。要抢通这段路,小分队不吃不喝不睡觉也得两天后。蒲仕光从周围环境判断,那几辆车上的人暂时不会遇到雪崩的威胁,但时间一长,他们很可能被饿死、冻死。他当机立断,将突击小分队分成两组,一组继续抢通,一组绕道翻过山去,给那

12、里的群众送去吃的和棉衣。6个小时后,士兵们冒着生命的危险,终于将方便面、棉衣、药物送到了受阻群众的手里 二、一个也不能少 “不能漏掉一个人!不能冻死一个人!不能饿死一个人!” 抢险一开始,养护支队就给沿线所有中队下达了命令:务必营救出全部受阻群众,一个也不能少! 4月5日中午,五中队接到支队指令:海拔4000多米的安久拉山有10辆车和25名过路群众被大雪围困,生命危在旦夕,你们要立即派人前往抢救。五中队立即组织营救突击队,冒雪赶赴安久拉山。寒风凛冽,大雪狂舞,气温降达零下30多度。脚下已经没有了路。官兵们背着馒头、水壶和药品,踏着没膝深的积雪,凭着感觉和记忆摸索着艰难跋涉,寻找被困的群众。黄昏

13、时分,指导员黄明带领的营救突击队爬到了半山腰,看见前面不远处有几个小黑点,等他们走到跟前,才发现是一辆小型客车。车上有9个人,一个女人看见有人来救他们,不顾一切地扑进战士的怀里,激动地哭了:“亲人哪,你们可来了”他们继续往山上搜索,又发现了一辆被困车辆,车体被厚厚的积雪掩埋了一半。车上的15名群众在风雪中坚持了三天三夜,此时已经精疲力竭,嘴唇发紫,四肢麻木,大部分人已经奄奄一息。有人甚至已经写好了遗书。他们看见武警官兵突然来到面前,止不住眼泪流了下来。官兵们掏出干粮让群众吃,又将早已冻成冰块的水壶暖在怀里,等化开了再递给群众喝。吃了干粮喝过水的群众这才缓过劲来,用手艰难地指着山顶说:“山上还有

14、人,你们快去救他们吧” 营救突击队分成两组,一组将15名获救群众护送下山,一组继续往山上爬去。越往山上走积雪越厚,有的地方厚达1.5米,行路非常困难,官兵们只有连滚带爬的前进。雪还在下,夜幕慢慢降临了。为了防生发生意外滑下山崖或掉进雪窝,中队长刘宏春和指导员黄明让战士们将背包带捆扎在腰带上,一个连着个相互搀扶着,用铁锹和木棍一边探路,一边前行,经过10个多小时的艰难跋涉,官兵们终于爬到了山顶,找了已翻进路沟的客车。见到了官兵,5个人一下子没有了力气,瘫痪在雪地里。对生的渴望,使他们整整在雪地里挣扎了4天。现在见到了亲人金珠玛米,这几个藏族群众才感觉到自己的力气早已用完了。他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15、发紫的嘴唇只剩下了无力的哆嗦。司机丹增冻得四肢僵硬、神志不清,战士们将干粮和水送到他嘴边时,他只条件反射地张了一下嘴,便昏了过去。战士们脱下身上的大衣裹住他,将他和其他4名群众一起背下山去 拉网式的营救大搜索在安久拉山东西两面山坡同时展开。 黎明时分,六中队指导员杨晓武带领的小分队抵达了安久拉山中部,见到了已经被围困了两天的第一个车队。这个车队共有15辆车,40多个人。见到武警来救他们,司机们哭着说:“我们什么吃的都没有了,要不是你们来,我们就死定了!”司机们无以回复,将身上的钱掏出来硬往推土机里塞。战士们坚决不要,又还给他们。有的司机就跪下来乞求,说你们是救命恩人,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啊!杨晓

16、武生气了,说:“这是我们的职责!你们这样做是在侮辱我们!”司机们这才将钱收了起来。 到5日傍晚,养护支队从大雪中共救出被困车辆70多台,群众300多人。据了解,茫茫雪野里还有200多名群众没有脱离险境。而此时,营救队的官兵们已经整整4天没有合眼,没有吃上一顿热饭了。他们疯了似地爬行在雪山冰谷,一次次被风刮倒,被积雪掩埋,又一次次顽强地站起来。他们的脸被雪光和紫外线烤得紫黑开裂,一层一层脱皮。有的患上了雪盲症,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由战友手牵着前进。强烈的高原反应折磨得几个新战士不断呕吐,头痛欲裂,他们就用背包带勒住额头止痛。由于新战士刚上高原,中队组织突击队的时候没有考虑他们,可是他们强烈要求参

17、加,中队长刘宏春不答应,他们就站在雪地里不走。没有办法,刘中队长只好挑选了一些身体素质较好的新战士编进了突击队。 营救过程中,刘宏春发现雪地里有一串鲜红的血迹,便大声问前面的战士:“谁流血了?”战士们没人吭声,仍然拼命铲雪。刘宏春顺着血迹找到了一个新战士,那个战士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扒雪,鲜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流出来,滴落在地上。战士说:“中队长,你别让我下去,我能行”刘宏春眼睛潮湿了,说:“救人要紧,可你也得学会保护自己呀,自己都不行了,怎么去救群众?你必须马上下去!” 另一面,六中队长李仕林开着推土机,带领他的士兵正往山上开进。在冰雪路上开着推土机行驶是十分危险的,推土机在前面走,后面的兵得不断

18、地往冰冻的路上撒土,以免推土机滑下来。去年,也是这个时候,六中队管辖路段遇到了雪崩,苏成云开着推土机清除路面,因为路滑,推土机滑跌到了30多米的悬崖下,苏成云被甩了出来,掉进了冰冷的河水里,才幸免遇难。现在,推土机的残骸还躺在悬崖下。今年的雪灾比去年还大,路上险情更多,机械操作手出身的李仕林不放心他的士兵,便自己亲自开上了推土机。突然,“轰隆”一声,五六米高的雪墙倒了下来,将李仕林和推土机掩埋住了。后面的士兵呼喊着“中队长!中队长!”拼命铲雪,想救出他们的中队长。然而李仕林却奇迹般地从雪堆里将推土机开了出来,为身后的战士们留下了一道长长的雪的隧道 东达山,海拔5080米,川藏线最高的山峰。养护

19、支队三中队负责这里的道路抢通。指导员王振岭带着官兵开着推土机从左贡开通道路,三天三夜后才到达东达山北坡。在那里,他们营救出了两辆大客车,车上有90多个群众。这两辆客车是3天前从芒康出发,准备到昌都去的,夜里被大雪封堵在了东达山上。获救后,客车沿着战士们刚刚开出的雪道继续他们的行程。之后,他们又继续前进,营救出了两个解放军的车队。那天半夜,他们到达了东达山顶。一辆出租车歪倒在一米深的雪地里。车上除了司机,还有两个女人。3个人已经在这里被雪围困了3天了。两个女人是姐妹俩,他们在昌都做蔬菜生意。几天前,姐姐4岁的儿子由一个老乡领着从成都上来,走到理塘儿子因强烈的高原反应病了,姐妹俩心急如焚,雇了辆出

20、租车准备去接儿子,没想到却被大雪堵在了东达山上。姐姐哭着说:“求你们把我们送下山去,我儿子要死了,我要去救他”母亲的生命危在旦夕,还念念不忘自己的儿子。这种强烈的母爱,震撼了每一个官兵的心。指导员王振岭安慰女人说:“你们放心,我们一定把你们护送过去!”推土机在前面开道,后面是用钢丝绳牵引着的出租车。经过一天一夜,官兵们终于将姐妹俩送出了雪地 就这样,营救突击队从大雪中一批又一批救出了512名群众。 最后一人被营救出来的是藏族司机次仁。次仁当时已经处于严重昏迷状态,新战士姜胜背着次仁一路跌跌撞撞往山下转移,没走多远就累倒在地上。在这海拔四五千米的高原,即使空手行走也相当于身背30公斤的东西,何况

21、身上还有一个90公斤的次仁?姜胜倒下了,后面的战士接着背。他们一个接一个,硬是将次仁背到了营救车上 至此,所有被围困在大雪中的群众和车辆全部脱险。 三、士兵与“102”塌方区 为了到雪灾现场去采访,我们从拉萨出发,行车600多公里,经林芝到达了川藏线上有名的“102”大塌方地段。前方的路被大雪封住了,我们无法前行。这里离雪灾现场还有一百多公里路呢。 熟悉那段路的人,都知道这里是“生死之门”,几乎天天有塌方,月月要断通,年年会死人。然而,却很少有人知道长年守护在这生死之门的护路兵们艰辛、枯燥的生活。 在“102”塌方区,我看见路旁孤零零地立着一顶帐篷。帐篷有些发白,高原多情的阳光早已剥落了它原有

22、的绿色,远远看去像一堆雪。山岩边有一棵古树,帐篷依树而搭。不远处就是塌方区,那里的山体像是被谁用刀纵向削去了一半,裸露出赤红糟松的岩体,站在帐篷外能隐约听见山石滚落的声音。帐篷后面是百丈深谷,探身俯瞰,帕龙藏布江汹涌东流,雪浪飞溅。江边的沙滩下,散乱着一台推土机的残骸和一些汽车的碎片。那些机械和车辆都是被塌方和泥石流推下山崖去的。 我一弯腰走进帐篷,里面光线暗淡,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子叠放得整整齐齐。炉火上的高压锅“咝咝”地冒着热气,我闻到了饭香。帐篷的支架上挂着一片扇子大小的猪肉,下面已经被人用刀挖去了几块,留下方方正正的空缺,像是长城上面的垛口。凑近细看,发现猪肉上面有圆珠笔画的方格。这些兵

23、,吃肉也是线条加方块。这时,帐篷一暗,进来一个泥猴似的兵。他见我正在看他们的杰作,便解释说,大雪封了公路,部队给养一时送不上来,他们两个人半个月就这么几斤肉,得计划着吃。这是养护支队八中队的一个观察点,只有两个人,一个新兵,一个老兵,还有一台不老不新的推土机。中队的其他人都到前面抢险去了。刚进来的是新兵。新兵告诉我,遇到小的塌方,他们俩能独立完成抢通任务;遇到大的塌方和泥石流,就得跑回十几里外的中队去搬援兵。他说他去年才入伍,另一位老兵已经在川藏线上干了十多年。正说着,老兵回来了,同样一身泥巴,同样黑黑的脸膛。老兵对我礼貌地笑笑,露出白白的牙,和他脸上的颜色形成强烈的反差。他们是回来吃午饭的。

24、饭是一锅刚煮熟的稠稠的稀饭,菜是三菜,一盘雪里红,一盘煮黄豆,还有一盘昨天的剩肉菜,没汤。我问他们为什么不吃干饭。老兵说吃干饭得炒菜,现在一来缺菜,二来施工忙没工夫,还是吃稀饭比较省事。看着他们寒酸的饭食,我的鼻子直发酸。老兵看出我的心思,忙解释说,其实他们平时的伙食还是很不错的,只是最近遇到了雪灾、塌方和泥石流,路不好走,蔬菜一时供应不上来,渡过这个难关就好了。我知道他们不愿意在我面前说自己苦。我认识的护路兵都是这样:积极、乐观、向上,从不向人诉苦,尽管他们的生活十分艰苦。我想给他们来个精神会餐,问他们现在最想吃什么。新兵说他想吃清蒸鱼、辣子鸡、黄焖兔,还有四川泡菜。显然他是四川人。共2页:

25、 1 论文出处(作者):川藏线上生死劫(上)(1)http:/m.biyelunwen./fanwen/wenhua/381186.html 我们的话题从吃说到了家乡。我问他们春节能不能回家,他们说绝大多数人都不能回家,得在这里守护公路。新兵告诉我,老兵已经有三个春节没在家过了。我问他们在这里怎么过春节。老兵说还不是老一套,全中队包饺子、看电视、唱歌说笑话,我们俩回不了中队,中队长每次都跑十几里山路给我们送饺子,饺子早冻成了冰疙瘩,可重新热热吃起来照样香。今年春节中队长还特意给我俩送来了一台收录机和一盒电池,那几天我们俩天天听歌,一遍又一遍百听不厌。后来,电池听完了,歌也听不成了,但电量不足的

26、电池听收音机还是没问题的。可是,收音机收不到信息。我们就把一根细铁丝从帐篷捅出去,沿那棵古树攀援而上直到树梢,再在上面挂几个空罐头盒,算是天线。这办法还真灵,收音机里终于传出了清晰的声音。可后来一天夜里刮起了大风,树枝被折断,天线也不见了,收音机只剩下了咝咝啦啦的噪音 他们讲了许多这样的日常小事,听得我一会儿热血沸腾,一会儿又鼻腔发酸。当然,他们讲得最多的还是自己的部队、战友和这条朝夕相伴的冰雪之路。他们自豪地告诉我,他们是天下第一军,因为他们是全军惟一的以公路养护为主要任务的部队。他们说,“102”大塌方是川藏线最难治理的病害,连北京来的公路专家也拿它没有办法。去年8月那次大塌方,半个山体都

27、垮塌了下来,他们全中队忙活了几个月新修的路基,眨眼就不见了。当时许多新兵都哭了,谁也没有心思吃饭。连长劝劝这个又劝劝那个,最后发火了,说我命令你们吃,每人吃三大碗,吃完了上工地继续干,谁不吃我处分谁!他们擦干眼泪又上了工地,又从头干起。老兵说,上个月他开着推土机正在作业,一块牛头大的石头从天而降,把推土机的顶盖砸了一个大坑,险些把他砸死在里面。新兵抢着说,去年冬天那次才危险呢,路上积了两米多厚的冰雪,老兵开着推土机在前面推,我跟在后面用铁铲子铲,眼看推土机甩屁股就要滑进山崖,我急忙脱下棉大衣塞在履带下,才免遭一场灾祸 现在是他们施工最紧张的时候,他们必须每天24小时守护着这段路,出现险情就立即

28、排除,要千方百计保证道路畅通,保证运往雪灾现场的物资安全通过。老兵说,你们不用着急,我们中队长正带领官兵在前面疏通道路呢,估计明天路就能通。 果然,第二天路通了,我们继续往前赶路。离开了“102”,我才想起忘记问那两个护路兵的名字。后来想想不问也罢,在千里川藏线上,像他们这样的护路兵还有许多许多,他们的名字记也记不完,他们的故事写也写不尽。 中篇:易贡百年大滑坡 就在养护支队官兵奋力抗雪救灾的时候,川藏公路沿线易贡地区又发生了更大的自然灾害。 2000年4月9日晚8时5分左右,东经94度,北纬30度14分,川藏公路沿线西藏林芝地区波密县易贡茶厂一带,暮色苍茫,寒风习习,除了几声鸟鸣和附近牧归牛

29、羊偶尔的叫声,别无他声,大山里显得十分幽静。茶厂退休老工人格桑,正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眼前一道明亮的火光冲天而起,大地剧烈地晃动,旋即传来震天的轰鸣。他吓蒙了,呆立在那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脑子里反应出来的第一个词就是:地震。然而,他很快就明白了,这不是地震,而是一次山体大滑坡。他看见高耸入云的拉雍措雪山轰然坍塌。轰鸣声和冲天的火光就是从山体断裂处发出来的。他猛然醒悟过来,拔腿就往家跑 是的,这是近一百年来发生在我国境内的亚洲第一、世界第三的山体大滑坡! 拉雍措雪山像是被一把神斧劈开,半边山体挟裹着3亿立方米的泥石流,以排山倒海之势涌向易贡藏布江,在那里堆积成一道长宽各2500米,高8

30、0多米的天然大坝,将江流斩断,形成天然湖泊。由于气候转暖,适逢雨季来临,大量融化了的雪水和自然雨水交汇后涌入天然湖,致使湖水每天以1米左右的速度上涨,易贡区域变成了一个泽国。一旦40多亿立方米的湖水漫顶,刚刚形成的天然大坝垮塌,附近两乡三厂4000多名藏族同胞的生命财产将受到严重威胁,下游几十公里的川藏公路、沿线军用设施、战备桥梁以及众多村庄将在顷刻间遭到灭顶之灾! 四、警种部队迅速集结易贡灾区 灾情发生后,举世震惊。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紧急部署抢险救灾工作。国务院副总理、国家防总总指挥温家宝,国务委员罗干和王忠禹等领导亲自指挥抢险工作。在川藏线担负改建整治和养护保通任务的武警交通部队,离

31、事发现场最近,他们和附近其他兄弟部队一起率先抵达现场,开始救护被围困的群众。 国家防汛总指挥部专家组几天后飞临雪域高原,勘察完现场后确定:必须采取工程性抢险措施,尽快在坝体腹部开凿出一条“V”形引流渠槽,疏导湖水,以防止大坝承受不了越来越大的压力而崩溃。 哪支部队担此重任呢? 从中央到地方,从军内到军外,人们都把信任的目光投向了武警部队的两支警种部队:交通部队和水电部队。这两支部队都是从原来的基建工程兵部队改编过来的工程部队,有着多年高原施工经验,建立过卓著的功勋。易贡抢险指挥部总指挥、西藏自治区副主席杨传堂说:“有这两支工程部队打头阵,再加上解放军一个工兵团协同作战,抢险工作就有了充分的技术

32、、机械和人力保障。” 正在川藏线上指挥部队抗雪救灾的一总队政治部主任刘根水,听到易贡发生特大山体滑坡汇报后,敏锐地感觉到这场灾难比刚刚发生的雪灾还要严重,果断指示养护支队:从雪灾现场迅速撤下部分兵力,准备投入易贡更加艰险的抢险战斗,立即无条件地保障川藏公路二十四小时畅通,为进入抢险现场的部队和车辆扫清障碍。 首都北京。武警交通指挥部机关。主任石兆前、政委卢林元两位将军和在位的常委们一夜未眠,面对地图上那块隆起的黄褐色土地,研究调动部队的抢险方案。次日凌晨,指挥部给抢险部队下达了命令:二支队、三支队、养护支队全体官兵立即做好易贡抢险的战斗准备,全力以赴确保川藏道路畅道,坚决完成国家、地方政府和上

33、级交给的抢险任务,不获全胜,决不收兵! 次日,指挥部副主任虞国伟少将、一总队政委陈振有、副政委许凤麟、参谋长王志亭飞抵西藏拉萨。一下飞机,年过半百的虞将军感到头痛欲裂、呼吸困难,但他顾不了这些,直奔一总队拉萨前指三楼会议室,站在刚刚做好的易贡灾区地形沙盘前,向在场的总队和支队领导传达了上级指示精神,部署了第一阶段的战斗任务。第二天,虞将军带领有关人员驱车直奔易贡抢险现场 在国家防汛总指挥部和现场总指挥部的统一部署下,两支警种部队从川藏沿线、西藏区域,以及千里之外的内地各施工点,开始紧急调动机械和兵力,以最快的速度向川藏线易贡地域集结。 交通二支队队长兰健康,是4月28 日接到抢险紧急命令的。当

34、晚他就调集兵力和机械,12个小时后,就带着机械抢险突击队浩浩荡荡地向易贡出发了。“五一”国际劳动节那天早上,这位曾经被交通部评为“劳动模范”、两次荣立二等功、四次荣立三等功的老先进第一个赶到了抢险现场。杨传堂副主席赞扬说:“你们交通部队行动真是神速啊。” 从广西调集的16名技术操作手,坐汽车,转火车,乘飞机,一路狂奔抵达成都。可是大雨如注,飞往西藏的飞机延误。时不我待,怎么办?驻扎在成都的总队机关立即派专车将操作手们送到重庆,由重庆飞往拉萨。5月2日,这16人赶到了易贡。5月3日,三支队的两台推土机到达。4日,内蒙施工工地的官兵赶到。至此,交通部队涉及到的27个施工点的人员和机械大调动全部结束

35、。 武警水电指挥部宣传干事方金勇,亲自参加了这次部队千里大调动的行动。后来,他对我说:那简直就是一次“死亡之旅”!从格尔木运送推土机的一位驾驶员,翻越5000米的唐古拉山口时,眼睛红肿,口鼻出血,呕吐不止,一连三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眼看着人就一圈一圈瘦了下去,可他硬是咬着牙关将机械运到指定地点。从拉萨到易贡的600多公里路段,塌方频繁,战士们就跳下车自己搬石头清除路障,一耽搁就是好几个小时;有的路段变成了河床,水哗哗地流,行进起来特别吃力缓慢;有的地方路特别窄,只能过去一辆车,对面车过来了,这边就得停下来等,一等就是老半天。路过海拔4780米的色季拉雪山时,飞雪弥漫,10米之外看不见路面,路

36、上到处是积雪和坚冰,车走在上面老甩屁股,像溜冰一样,十分危险。弯急路窄的帕龙天堑,山高谷深,陡崖千仞,沟深百丈,9座简易钢架桥最大承载重量只有20吨,而许多机械设备的自重就超过了30吨。有些道路转弯半径太小,大型拖车连弯都转不过来,稍有不慎,就会车毁人亡。一些临时雇用的地方司机,硬着头皮跑了一半的路程,到了帕龙天堑死活也不敢再往前开了 两支部队所有参加抢险的机械和人员,在短短一个星期内,全部到达了易贡抢险现场。 五、破开魔鬼的胸膛 特大山体滑坡形成的天然大坝,像一个巨大的魔鬼横卧在易贡藏布江上。大坝一旦溃决,危害不可估量。国家防讯总指挥部要求部队必须在30日内,在大坝上开挖出一条长2500米,

37、宽150米,深20米的引流渠槽。这项工程需挖运土石方150多万立方米。 5月3 日上午10时,蒙蒙细雨中,“开渠引流”工程誓师大会在易贡藏布江边举行。会场上,军旗猎猎,机械轰鸣,身着迷彩服的武警官兵举着“青年突击队”、“党员突击队”、“永远做党和人民的忠诚卫士,誓死完成易贡抢险任务”的红旗和横幅,精神抖擞,列阵以待。易贡抢险战斗打响了。 从川藏线上的通麦大桥到易贡抢险现场,有一段18公里崎岖坎坷的简易公路,抢险部队的“金戈铁马”行进到离现场还有两公里的地方,简易公路没了踪影。突击队队长兰健康把手臂一挥:“王清和、刘江你俩开推土机,跟我先上,其他人员和机械在随后上!”推土机的轰鸣声,钢钎、铁锹与

38、顽石的撞击声,以及开山的炮声,回荡在雪山白云之间仅仅5个小时,筑路官兵们就搭起了两座便桥,炸运土石方3万立方米,在没有路的地方,修出了一条通往大坝的道路,闯过了抢险第一关。 抢险大军在易贡大坝上摆开了战场。烈日炎炎,地表温度最高时达45度,机械操作室就像蒸笼一样闷热,几乎让人窒息。操作机械的官兵们汗流如注,矿泉水、凉开水一个劲地往肚子里灌,可喝进去的水马上又被蒸发了出来,还是觉得口渴。每位官兵每天至少要喝掉六七公斤水,却极少小便 5月15日,施工进程过半,此时湖水每天以1.5米的速度上涨,施工地点几次受到泥石流的袭击。为了以防不测,现场指挥部决定在大坝西侧坡度达70度的半山腰上,开辟一条4公里

39、长的安全撤离应急便道。由谁来啃这块硬骨头呢?当然是兰健康的突击队!兰健康带着几台推土机冲了上去,后面是他虎虎生威的士兵。兰健康站在最前面,不断地打着手势:“向左,向右,倒倒倒,进进进”荆棘被铲掉,巨石被推走,沟壑被填平,突击队只用了短短36个小时就完成了任务。看着刚刚开辟出了的一条新路,官兵们欢呼雀跃,兰健康的手臂却困肿痛已经无力抬起,但他的脸上和他的士兵一样露出了疲惫的笑容。 突击队里最小的一个战士名叫周朗。他是从养护支队抽调来的装载机手。坐在高大的装载机驾驶室里,站在下面的人很难看见他的身影。兄弟部队的一个战士看见走动的装载机,惊讶地说:“咦,这装载机没人驾驶也能走?”站在一旁的周朗的战友

40、笑了,说:“你站在高处再看看。”那兵就站在一块山石上去看,就看见了驾驶室里的周朗。周朗瞪着两只发红的眼睛,专心致志地操作着机械,技术十分熟练。那兵说:“这小子,人小鬼大呢。” 总队新闻干事郝亚明在工地上见到周朗的时候,他已经连续操作18个小时。郝亚明趁周朗给装载机加油的机会,上前采访他说:“听说你有肝病,最近常常发作,你为什么再三请求支队领导要来参加这次抢险呢?” 周朗说:“在高原工作久了,谁身上没有病?这点病在我们这里根本就不能算作病!” “那你连续工作了这么长时间,累不累呢?” “累呀,当然累,说不累那是假话。我们又不是铁打钢铸的,咋能不累。”周朗说,“但是看到一天天上涨的湖水,心里就着急

41、,你就是让我坐也坐不住,让我睡也睡不着。不赶快排除险情,大坝被湖水压垮了,那麻烦可就大了,下游的百十里路段被冲毁了,我们几年也修不好,川藏线就彻底瘫痪了。何况下游还有那多么的村庄和藏族人民,谁心里不着急呀!” “你觉得在交通部队当兵苦不苦?” “苦,确实苦。没上川藏线前听人说这里非常苦,但那时我想象不出来会有多苦。现在这苦已经吃惯了,也不觉得怎么苦了。人家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们是身在苦中不知苦” 郝亚明在抢险现场还遇到了一个名叫梁明伟的推土机手。梁明伟给他留下印象最深的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采访时听别人说的:梁明伟所在中队接到易贡抢险命令时,他正在脱产复习,准备参加军队院校统一招生考试。能否进院

42、校学习,对一个农村入伍的战士来讲,比什么都重要,这关系到他们的前途和命运。进院校学习,意味着回来后可以提干当一个武警军官。进不了院校学习,意味着几年后可能会脱下军装复员回家。但在这个决定前途和命运的重要时刻,梁明伟做出了一生中最艰难的选择。他决定放弃这次考试的机会,主动向中队请求参加易贡抢险战斗。部队驻地距易贡有300多公里,开着26吨重的推土机去一是时间不允许,到易贡至少得八九天,二是路途太远对机械损伤太大。于是,他想了一个办法,将推土机解体,然后装运到易贡后再重新组装。这样一拆一装,放在往常至少得四五天,可他只用了三天就完成了,而且还包括将机械安全地运到易贡的时间。这件事令抢险一线的机械工

43、程师们惊奇不已,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二件事是郝亚明亲眼目睹的。那天他在工地上采访,听说梁明伟的脚被机械的一个部件砸伤了,他急忙跑过去一看,梁明伟果然受了伤,右脚的大拇指指甲已经脱落,鲜血浸透了胶鞋,一个卫生员正在给他包扎。梁明伟咧着嘴疼得直唏嘘,头上的汗直流。可等卫生员刚包扎好,他又站起来一瘸一拐地爬上了推土机。卫生员说:“梁老兵,你得回去休息,不能再开推土机了,那样伤口会发炎溃烂的。”梁明伟说:“我休息了机械怎么办?”卫生员说:“离了你地球就不转了?这工地上就你一个人会开推土机?”梁明伟说:“我的机子我熟悉,别人玩不转,再说,我还怕别人给我开坏了呢。”说完,突突突地开着推土机走了。

44、就是这个梁明伟,在三个月后的川藏线又一次大抢险战斗中,英勇地牺牲了 5月19日,“开渠引流”进入了攻坚阶段。恶劣的自然环境和超负荷的日夜运转,使机械损伤很大,故障频繁发生。一日傍晚,正在施工的一台120型推土机突然停止了运转,操作手急得围着机子团团转,找不到故障到底出在了什么地方。已经在工地连续工作了两天一夜修复了6台机械的机械抢修小分队队长、修理技师雷忠英,身背沉重的工具箱及时赶到,顾不得疲劳,爬上爬下开始紧急监测修理。天上正下着大雨,地上泥泞不堪,不一会儿,雷忠英就浑身泥水、满脸油污了。夜色渐浓,他不得不躺在泥地里打着手电筒修理。抢险总指挥、西藏自治区副主席杨传堂正好路过这里,不由自主地蹲

45、下身来,用手里的电筒为雷忠英照明。躺在机车底下的雷忠英以为是战友,伸出手说:“给我扳手!”杨副主席忙从工具箱里找出扳手递过去。雷忠英说:“拿钳子来!”杨副主席赶忙递上了钳子。雷忠英训斥道:“你怎么搞的!不是这把,是那把大个的!”杨副主席赶快又换了一把大的就这样,杨副主席大雨中给雷忠英当了两个多小时的修理助手。推土机修好了,雷忠英从机子底下爬出来,见抢险总指挥蹲在地上,不好意思挠了挠糊满泥巴的头,说:“总指挥,我不知道是您”杨传堂幽默地说:“我没拜师就给你当了徒弟,你可不要怪我哟!” 在抢险工地上,雷忠英被战友称为“机械神医”。在高原当了20年兵具有十几年机修经验的他,只要往坏了的机械旁边一站,

46、听上两声马达的轰鸣,就能判断出哪儿出了毛病。但他这个能随时随地排除机修故障的“神医”,却无法排除自己心里的那块病痛:15年前,妻子上高原探亲的时候,在恶劣的气候条件和环境下生下了儿子,儿子一落地就双腿残疾,至今还站不起来。妻子一口咬定儿子的病是因为在高原出生的缘故。他无言以对。他惟一能做的就是在每次休假的时候,和妻子背着儿子下广州,上北京,东奔西走,到处为儿子求医治病。十几年来,他的所有探亲假几乎都是在背着儿子四处求医的迢迢路途中度过的。今年3月,他们终于打听到了一家专门治这种类型疾病的医院。可是就在这时,他接到了参加易贡抢险的加急电报。作为军人的他,别无选择。他打点了行李,当天就踏上了西去的

47、列车 一个月后,“魔鬼”的胸膛被破开了,“导流明渠”工程接近了尾声。 六、三昼夜生死大劫难 “西藏易贡泥石流大坝泄洪一线,洪水高出川藏公路通麦大桥26米,一片汪洋把两名武警交通部队战士困在绝境两天过去了,两名战士还没有获救 6月12日早晨,当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闻与报纸摘要节目将这一消息传遍全国后,身处绝境的两名战士立即成了千万人心中的牵挂。 这两名战士是武警交通一总队的突击队员康建祖、薛代斌。6月10日晚9时,对于易贡抢险现场的官兵来说,无疑是一个灾难;对于这两个战士来讲,更是一场惊心动魄、终生难忘的生死劫难。 部队开渠引流的工程已在昨日完成,为防止洪水下泻时冲毁川藏路上的通麦大桥,交通部队在

48、大桥西侧山坡上一溜儿停放了10多台机械车辆,以便关键时刻抢险保通。这一带山高坡陡,荒无人迹,作为技术骨干的康建祖和薛代斌被留在山上,担负观察险情、守护机械的任务。 9时左右,因泥石流大坝土质松软,汹涌的洪水突然冲破导流明渠直泻而下。刹那间,震耳欲聋的洪水挟裹着泥石流咆哮着冲出大坝,高达50米的巨浪以每秒12万立方米的流量冲垮了通麦大桥。康建祖、薛代斌猛然感到山崩地裂,一股气浪几乎掀倒帐篷,他们跑出帐篷一看,洪水已经到了跟前。“赶紧撤离!”他们一边迅速往安全地带撤离,一边用对讲机向大部队报告险情。刚爬到半山腰,他们听到身后一阵“咔嚓”乱响,回头一看,发现洪峰卷着石头正在袭击停放在半山坡的机械设备

49、,两台推土机和一台装载机在洪水中摇摇欲倾。他们不约而同地又转身往回跑,想将机械设备开出险地。洪水将机械淹没了大半,已经无法发动。康建祖打破一台推土机的后窗玻璃,从那里爬进去,薛代斌找来一根铁棍,从启动机直接打燃了发动机,他们开着推土机朝高处撤离。第一台推土机被抢了出来,又一台推土机被抢了出来,一台电焊机也被他们抬到了安全地带洪水仍不停地上涨,面对70多度的山坡和茂密的山林,他们无法将所有的机械设备开出危险地带,眼看着心爱的机械被恶魔似的洪水卷走了。帐篷没有了,机械没有了,一切都不复存在了,脚下的洪水步步升高,已是精疲力竭的小薛和小康挥泪向山顶转移共2页: 2 论文出处(作者):川藏线上生死劫(

50、上)(1)(2)http:/m.biyelunwen./fanwen/wenhua/381186.html阅读相关文档:拯救(下)(1) 时尚是一条狗(1) 拯救(上)(1) 九十述怀(1) 残阳如血(1) 病隙碎笔(下)(1) 短篇三痴(1) 乡村、穷亲戚和爱情(1) 遍地白花(1) 湖道(1) 旧世纪的疯癫(下)(1) 怀念声名狼藉的日子(上)(1) 怀念声名狼藉的日子(下)(1) 当前的报告文学状态(1) 贾宝玉的厌男情结(1) 贾宝玉:狂人形象的精神先驱(1) 学术发展呼唤批评家.(1) “80后”与奥林匹克精神(1) 鲁迅作品的审美价值(1) 近代传奇杂剧的嬗变(1) 刘绍棠:经济因素及创作方式选择 从其早期创作收入谈起(1) 五环旗下的中国:展现北最新最全【办公文献】【心理学】【毕业论文】【学术论文】【总结报告】 【演讲致辞】【领导讲话】 【心得体会】 【党建材料】 【常用范文】【分析报告】 【应用文档】 免费阅读下载 *本文若侵犯了您的权益,请留言。我将尽快处理,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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