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发展与气候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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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贸易发展与气候变化：融合、冲突与应对2010-11-01 | 编辑：enablesite | 【大中小】气候变化是迄今国际社会可持续发展面临的最为复杂的挑战之一。全球贸易的蓬勃发展，使 人们将贸易与气候变化问题联系起来，探讨贸易政策和国际贸易体制如何能够促进全球应对气候 变化的努力。对贸易与气候变化关系的研究有助于推进对气候变化背景下的贸易的更深认识，了 解气候变化对贸易政策的影响，以及贸易政策在应对气候变化中的作用，并在此基础上寻求促进 贸易开放和减缓气候变化双赢的创造性方案。一、贸易及贸易开放对气候变化的影响国际贸易活动是建立在产品制造及其交易上的，而产品的生产和运输直接影响着能源消耗以

2、及碳排放的程度。贸易及贸易开放毋庸质疑对气候变化产生重要影响。经济学家们创造了一个概 念框架来探讨贸易对气候变化影响的三个重要效应，即规模效应(scale effect)、结构效应 (composition effect) 和技术效应(technological effect )。贸易活动对温室气体排放的影响是三种效应综合作用的结果。由于经济活动的增加(规模效 应)，更加开放的贸易可能会增加温室气体排放；然而贸易可以通过促进技术转让而减少商品及 其生产过程的温室气体排放强度(技术效应)，并促使生产结构从能源密集型向具有相对优势的 非能源密集型部门的转移(结构效应)。由于规模效应和技术效应倾向于

3、形成反作用力，而结构 效应取决于一国的比较优势，因此贸易活动对温室气体排放的总体影响尚不能提前确定，其实际 影响取决于三种效应的影响程度大小或强度的比较。不过，迄今关于贸易对气候变化影响的理论 研究和实证分析尚未有定论，有些结论甚至存在着矛盾，还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简单地说，贸易及贸易开放对环境和气候变化具有双重作用，既有正面影响，也有负面影响。 一方面，贸易开放会增加经济活动和能源的使用量，在促进经济发展的同时可能会导致温室气体 排放量的增加，加剧了全球气候变暖。另一方面，贸易开放将以多种方式对应对气候变化和保护 环境产生积极影响。比如，贸易开放可使环境或气候友好型产品、服务和技术更容易获得

4、，并降 低其价格，带来能源效率的改善；贸易自由化会引导一国或地区更多地生产具有比较优势的产品， 如果比较优势集中在能源节约型的产业，那将有助于减少温室气体排放；贸易发展提高了人们生 活水平，提高了人们对环境质量的更高需求，人们的消费偏好更加倾向于环境友好型产品和服务， 这将促使企业更多地使用清洁生产技术，有利于减少温室气体排放；更加开放的贸易可以推动包 括新产品和新工艺在内的全球技术创新和推广，催生可清洁技术产业和低碳商业经济(比如可替 代/可再生能源、可回收产业和低碳技术产品制造业)的发展。尽管贸易对温室气体排放的总体影响尚不能确定，但一个简单而重要的观点是，贸易发展有 助于减缓和适应气候变

5、化。(1)贸易可以减缓气候变化的速度和程度。技术效应是贸易开放能 够减缓气候变化影响的主要途径。有研究表明，全球90%的环境产品生产和服务都分布在 OECD 成员国中。而与气候相关的技术创新也集中于发达国家。通过贸易可促使向新兴经济体转让清洁 发展技术，并促进这些技术的推广使用，实现与发达国家靠拢的环境标准，在实现共同减排温室 气体这一全球责任问题上达成共识。(2)贸易可以提高适应气候变化的能力。贸易本身就是一 种适应气候变化的经济手段。气候变化可能会改变生产的地理格局，农产品和粮食生产最易受到 冲击。贸易可以成为调节供应和需求的桥梁，使那些受到气候变化影响的国家可以进口所需要的 商品。但贸易

6、对于适应气候变化的作用还要取决于国际市场上的农产品价格，如果补贴等贸易措 施扭曲了价格信号，那么贸易对于适应气候变化的贡献会打折扣。二、气候变化对贸易发展的可能影响贸易与气候变化的关系不是单向的。气候变化加剧了全球经济及各国经济增长和发展的挑 战。许多研究表明，不断增加的温室气体排放造成了全球变暖，即使很小程度的平均气温增加， 都会造成极端天气频率和强度的增加，在广大的不同区域和国家间造成巨大损失。气候变化对国 际贸易的影响主要体现在：气候变化会影响国际贸易的数量和模式。气候变化可能会改变某些具有相对优势国家的贸 易地位，导致国际贸易格局的变化。这一影响对那些比较优势来自气候或地理因素的国家更

7、为明 显。对于那些依赖于农业生产的国家而言，在遭遇气候变暖或极端天气事件时，其农作物生产和 出口可能将减少。当然，气候变暖也有可能增加其他地区的农业产量。比较优势也不是恒定的， 技术突破、消费偏好以及经济政策的变化都会改变各国的相对经济实力和整体竞争力。另外，气 候变暖不仅会影响到货物贸易，也会波及服务贸易。以旅游业为例，许多旅游胜地依靠自然风光 吸引旅游者，但海平面上升和天气格局变化可能将剥夺这些自然资产，对这些国家的旅游业发展 造成损害。气候变化增加贸易的脆弱性和贸易的成本。气候变化增加了国际贸易发展所依赖的供应、 运输和销售链条的脆弱性，而这些脆弱性反过来又增加了国际贸易的成本。比如，极

8、端天气事件 （如飓风）可能会使港口或交通线路暂时关闭，并破坏贸易所需的重要基础设施；内河货运渠道 可能会在干旱期中断；沿海基础设施和销售设施可能会被洪水破坏等。贸易成本的增加不利于国 际贸易发展。在国际生产链条中，发展中国家较发达国家更加脆弱，贸易成本的增加更加不利于 发展中国家参与国际贸易。三、与贸易有关的气候政策对贸易发展提出新挑战 当前，国际社会对于应对以气候变化为代表的环境危机高度关注。在国际层面上，各国正在 商谈京都议定书的接替条约；在国家层面上，各国相继提出自己的温室气体减排目标，加强 了制定国内气候政策方面的工作。全球减缓与适应气候变化政策、各国错综复杂的国内政策措施 都可能对国

9、际贸易和多边贸易体制产生影响。在目前的全球气候谈判中，有两个议题与贸易政策 密切相关，一是技术转让，二是不断增加的贸易保护主义风险。1、技术转让问题。我们知道，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力度和效果取决于多种因素，其中低碳 技术的发展必不可少。目前，大量减缓气候变化的技术正在或已经进入商业化开发状态。但是， 如何向发展中国家技术转让是全球气候谈判需要解决的问题之一。由于历史及现实的原因，发展 中国家在应对气候变化和转向低碳经济方面面临着两大挑战：一是必要的资金和投资；二是开发 和推广相关技术。清洁发展机制（Clean Development Mechanism, CDM）是为发展中国家低碳 技术投资提供

10、资金支持的主要渠道，但是目前关于哪些技术可以称的上清洁技术还存在争议，迄 今在国际间转让清洁技术的进展并不明显。鉴于CDM对发展中国家应对温室气体排放的技术转 让的类型和数量有所限制，有人建议，更广泛的贸易和投资规则应成为向发展中国家加快技术转 让的一个途径。正在进行的WTO多哈回合中，各成员正致力于削减或取消环境货物和服务（EGS）的关税 和非关税壁垒，这也是贸易政策与气候政策的重要契合点之一。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 会（IPCC）已经建议了一系列的减缓和适应气候变化技术，其中很多技术正在WTO的环境货物 和服务项下进行谈判。但是，由于发展中国家和高收入国家在哪些货物应自由化和怎样自由

11、化等 问题上存在分歧，迄今谈判没有取得多少进展。近年来，包括世界银行在内的国际组织或机构都 在进行努力，以期确定目前仍面临关税和非关税壁垒的气候友好型货物和服务，并优先通过WTO 多边贸易谈判取消障碍。但各国尚难就“气候友好”这一概念达成一致。既要达到有利于实现气 候政策目标，又要在成员间均衡分配贸易利益，这是一项具有挑战性的工作。2、碳关税问题。1997 年12月通过的京都议定书将温室气体减排的约束范围只限于发 达国家，没有为发展中国家设定强制减排义务。由于缺乏减排的普遍承诺，使得承担减排义务的 一些发达国家试图利用贸易措施来促使他国降低排放。有观点认为，由于不同国家实施温室气体 排放的机制

12、和程度不同，它们之间的碳价格必然存在差异，由于更严格的排放标准增加了企业生 产和运营成本，这导致碳密集型产业可能会从监管力度大的地区投资转移到对排放管制不严或不 予管制的国家，从而形成“碳泄漏”(carbon leakage)。而且这样的生产转移可能会导致母国损 失一些与投资相关利益，如税收和就业等。还有观点认为，高收入国家企业为达到更严格的减排 目标付出了额外成本，而未实施严格减排的企业因可以无节制的排放而担负较低的成本或者根本 没有成本，这造成了不公平的贸易环境，使发达国家的产业竞争力受到削弱。对碳泄漏和国内产业竞争力的担忧，诱使一些发达国家主张采取边境措施诸如“碳税和能源 税的边境税调整

13、(border tax adjustments )来制衡因一国减排而增加的成本所带来的与别国产 品价格差异的可能性。将边境调整措施作为阻止碳泄漏的一个可能工具，这是当前国际争论关注 的焦点问题。碳关税是否符合国际贸易规则， WTO 多边规则是否要调整这一涉及国际贸易的国 内措施和边境措施，各方意见分歧很大。无疑，若碳关税措施得以实施，将使发展中国家出口面 临越来越多的障碍。当前，全球气候变化谈判前景尚不乐观，短期内达成一个具有法律约束力的 全球减排协议的可能性不大，在全球范围形成一个相对稳定的碳(排放权)价格更是遥遥无期。 因此，对竞争力和碳泄漏问题的担忧会进一步加剧。3、技术标准问题。制定技

14、术标准已成为一些国家应对环境和气候变化的战略途径。自上世 纪 90 年代以来，基于保护环境及人类、动植物生命或健康的原因，限制或禁止使用某些对环境 和健康有危害的产品已成为许多国家常见的国家政策。比如，限制出售或禁止进口某些不节能的 产品，或禁止使用某些高温室气体排放的产品；利用强制性法规和自愿性标准推广使用更节能的 设备和电器产品，以减少温室气体排放；对产品和生产加工方法(PPMs )设置强制性的技术法 规或自愿性标准，以促使减排和提高能源效率；一些国家越来越强调产品在其整个生命周期都要 进行低碳控制。目前，温室气体减排和提高能源效率的技术标准的制定和执行主要由国家一级决 定，同时各种国际组

15、织也参与到了技术标准的认定。一些高收入国家的企业正在流行采用“碳标签”(carbon labeling )方案来减缓气候变化。 碳标签方案包括核定产品生产或服务过程中的碳排放量，并将相关信息传达给消费者和公司决策 者。碳标签方案会在供应链的不同环节鼓励将生产转移至碳排放量低的地点。碳标签作为一种手 段，还可促使消费者利用其购买偏好参与到应对气候变化的行动中。根据相关信息，消费者在考 虑到特定产品的环境后果后做出自己的选择，从而也刺激制造商设计创新能源效率的产品。但是， 碳标签方案将使低收入国家的出口面临更大的困难。因为碳标签贸易需要计算碳排放量并取得认 证，而低收入国家的出口通常依赖于远距离运

16、输，且生产者多为小规模企业，无法负担参与复杂 的碳标签计划所需要的财力和成本。目前发达国家制定碳足迹标准并已取得阶段性进展，随着这 些标准以及碳标签方案的推广，将对发展中国家的对外贸易带来冲击。4、与气候有关的贸易摩擦不可避免。世界范围内经济发展方式日益“绿色化”和“低碳化” 趋势，势必引发国际贸易行为的新调整，进而各国对贸易政策、贸易结构、贸易方式等都要做出 改进和优化。国际贸易中出现更多的绿色壁垒，环保标准进一步提高。国家层面上为应对气候变 化采取的政策措施，有可能改变一国竞争条件，使国际贸易规则发生变化或调整。在全球减排协 议短期内难以达成背景下，各国也难免推行一些过渡性措施，这些措施可

17、能与一些既定的国际规 则相矛盾。由于对气候变化背景下国际贸易的认识视角和应对能力存在明显差异，未来因气候变 化问题引发的分歧难以避免。这一切都可能诱发WTO框架下的贸易争端。目前，各国减少温室气体排放和提高能源使用效率的国家政策，已经从传统的管理手段转为 经济鼓励和财政措施的综合运用，以政府财政支持的经济激励手段促进推广并利用新的气候友好 型技术和可再生能源，也已成为常见的应对气候变化的政策措施。政府资助开发和推广气候友好 型产品和技术，可能会影响此类产品的价格和生产。因为这些政策有可能降低了本国的生产成本， 从而降低了产品价格，提高了产品在国际贸易中的竞争力。另外，较低的价格可能会减弱出口国

18、 进入实施补贴国家的市场的能力，或可能导致实施补贴国家增加出口。在国际竞争加剧下，国家间的贸易利益冲突也会随之产生。一些国家可能为国内高耗能产业 提供补贴，以抵消采用减排技术而增加的成本从而保持国际竞争力，这其中可能存在与 WTO 反 补贴条款的冲突。比如，欧盟免费发放碳排放指标，其实质是对企业的补贴，不符合WTO有关 补贴和反补贴的规则。一些国家对某些贸易商品执行更高的、更苛刻的节能效率标准，对产品和 生产加工方法（PPMs）设置强制性的技术法规或自愿性标准，以促使减排和提高能源效率，这 其中要谨防用低碳技术标准变相地实施贸易限制，阻碍国际贸易的正常发展。四、正视贸易开放与气候变化的潜在冲突

19、可持续发展是贸易开放和减缓气候变化的共同宗旨，贸易开放和应对气候变化都是实现可持 续发展必不可少的。因此，全球气候制度与贸易开放不存在实质性冲突，气候变化政策与国际贸 易规则存在着交叉和融合的领域，应对气候变化和贸易开放这两个体制可以相互支持并具有协同 作用的潜力。但尽管如此，不能回避气候政策与贸易政策确有不同点，前者的出发点是减缓气候 变化和保护环境，后者的出发点是逐步实现贸易自由化。由于有着不同的背景、不同的目标、不 同的实施手段，WTO多边贸易机制与多边节能减排协定之间存在着一些潜在制约。多年来，应 对气候变化和贸易开放的主要议程也一直是独立发展的。从某种角度说，应对气候变化、保护环境、

20、发展低碳经济的要求与扩大国际贸易规模具有内 在矛盾，这是两个比较容易产生冲突的领域。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贸易发展会扩大经济活 动规模，增加能源的使用，进而导致更多的温室气体排放，即所谓的国际贸易的规模效应。此外， 贸易对于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增长和减少贫困具有重要意义，但在低碳的约束下，发展中国家在高 耗能、高污染、高排放商品进出口上都会与发达国家产生政策分歧。减缓和适应气候变化的国内 和国际措施错综复杂，如果以不恰当的方式引入，也有可能与现行的国际贸易规则发生冲突。目前，在全球气候谈判中更多的注意力是集中在将贸易措施作为一种制裁工具。京都议定 书的实施揭示出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的一些冲突，同时

21、也提供了以刺激清洁技术的生产、贸易 和投资的方式调整发展和能源政策的机会。碳泄漏问题就是环境与贸易冲突在气候变化领域中的 突出体现，对全球减排努力和经济发展都产生了影响，将边境调整措施作为阻止碳泄漏的一个可 能工具，让人担忧这将构成贸易歧视和不公平。在 2007 年巴厘岛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上，虽然 贸易部长们普遍认为贸易和气候制度可以在多个领域相互支持，但同时指出两者之间的紧张局面 可能会出现，特别是在 2012 年京都议定书的减排承诺到期之后的全球气候谈判中。五、寻求贸易政策与气候变化政策的协调而非对立更加开放的贸易与应对气候变化行动，可以为全球经济发展带来新的机遇，自由贸易和应对 气候变化

22、可以相互促进，共同实现低碳经济的转型。在运用贸易政策回应环境和气候变化问题时， 我们要做的是，增强多边贸易体制与气候变化机制之间的一致性，促进自由贸易和全球气候治理 之间的相互协调和支持，而不是加剧它们的对立和对抗，同时还要避免转向贸易保护主义。这是 一项具有挑战性的工作。第一，加强国际合作，以达到促进贸易与应对气候变化的相互协同应对气候变化的挑战，需要有非凡的智慧与合作精神。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建立了 全球应对气候变化的行动框架，创设了一系列应对气候变化的原则。其中，“共同但有区别的责 任”原则已成为各方加强合作的基础，应当得到坚持和维护。在全球气候治理中，需要加强国际 合作，促进相互理解

23、，正视并理性对待国别差异。应对气候变化的措施必须与国际社会更广泛的 经济增长和人类进步的目标相协调，这也是促进贸易与应对气候变化相互协调与支持的出发点。我们要重视和解决的问题是，提高对气候变化下的贸易发展的更深认识，承认并深刻认识环 境和气候变化对贸易发展所构成的限制，坦率面对贸易发展与气候变化之间的潜在冲突，面对 WTO 规则与为遏制温室气体排放的新措施之间可能出现重大冲突的现实，积极寻找相互协调、 避免冲突的可能方法，使促进贸易开放与应对气候变化在最小冲突情况下和谐共存。对发展中国 家而言，促进贸易开放与保护环境、实现可持续发展而采取的行动能够并且必须得到相互支持， 要确保追求全球气候目标

24、与维护一个公平、开放和以规则为基础的多边贸易体制的目标相一致， 并以此作为实现增长和发展的基础，切实维护自身利益和发展权益。第二，制定气候政策要尽量减小对贸易的限制，同时要避免贸易保护主义 气候变化正在广泛影响着人类社会发展，需要通过全球治理和经济发展转型来减缓和适应这 些影响。一些为遏制温室气体排放而采取的新政策和措施，可能会极大地削减贸易与投资。如何 使应对气候变化措施对贸易的负面影响最小化，是摆在各国面前的重要挑战。联合国气候变化 框架公约和京都议定书都明确，为了应对气候变化而采取的措施不应构成对国际贸易任意 的、不合理的歧视或变相的限制，在实施有关措施时应尽量减小对其他成员方贸易、社会

25、、环保 和经济的负面影响。在设计国际气候制度和制定气候政策时，要考虑到环境和气候因素对贸易的 制约作用，平衡贸易开放与环境保护、应对气候变化的利弊得失，以最小的贸易限制来达到减缓 气候变化和保护环境的目的，确保不要因为环境和气候目标而阻碍国际贸易的正常流动。环境和气候变化已经并且日益加深地影响着贸易发展，环境和气候因素有可能构成贸易壁垒 的重要组成部分，这需要避免转向贸易保护主义。国家采取的与气候有关的贸易政策措施应当限 定在 WTO 规则的范围内，特别要谨防在应对气候变化领域实施单边贸易制裁措施的倾向，这将 损害多边贸易规则，限制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和根本利益。为保护环境和应对气候变化而制定的

26、 技术标准要受到WTO技术性贸易壁垒协议的约束，以保证技术法规、技术标准和合格评定 程序不对国际贸易造成不必要的障碍。第三，贸易政策必须回应气候变化问题，确保贸易对减缓气候变化的贡献 贸易开放是支持减缓气候变化的手段之一，贸易政策可以、也应当能够部分地解决环境和气 候问题。为保护环境、可穷竭的自然资源、人类及动植物的健康和安全而实施贸易限制措施，已 越来越多地成为一国贸易政策措施的组成部分。WTO规则中的例外条款也允许各成员以非保护 主义的方式优先考虑环境问题。一些区域贸易协定也包括越来越多的环境规则，试图通过有意义 的方式产生积极的环境成果。为减缓和适应气候变化，需要减少石化燃料使用、寻求新

27、能源和新 科技、降低技术转让壁垒、取消不正当的补贴、提高环保商品和服务的全球市场准入等，在这些 方面贸易政策可以发挥不可或缺的积极作用。为使贸易在迎接应对气候变化的挑战中发挥更大作用，要求贸易政策与气候变化框架及可持 续发展战略有一个更好的整合。贸易政策制定必须考虑到对环境和气候变化的潜在影响，遵循可 持续发展的理念，做出有远见的决策，尽量减少贸易对环境和气候变化的负面影响。要正确把握 保护环境、减缓气候变化而采取的贸易限制措施的合法性所必须具备的条件，避免并防止以保护 环境、应对气候变化为名，制定苛刻的技术标准或提高关税，对来自国外的进口商品加以限制。 与此同时，也要对国际贸易中不利于环境和

28、气候的因素予以限制。第四，通过全球谈判达成共识，实现贸易开放和减缓气候变化的双赢 气候变化是一个跨越国境的全球范围的环境问题，应对气候变化措施也必须在多边谈判与合 作的框架内达成共识才会有效。当前，在应对气候变化和促进贸易自由化方面都迫切需要通过多 边谈判达成共识。在气候领域，各国正在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支持下就达成一项后京都 气候变化多边协议进行谈判。在贸易领域，WTO多哈回合包括环境货物和服务在内的贸易自由 化谈判也在进行中。但由于政治领域的阻力，全球气候谈判和多哈回合都进展缓慢。多年来，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已成为各方公认的应对气候变化的主渠道。真正解决 全球气候变化问题，一个公平而有

29、效的全球性气候协议必不可少，而且需要将发展所关注的问题 纳入其中。各国首先要在全球气候变化协议的目标、途径以及与减排相关的核心内容上达成实质 性共识，然后再根据全球气候领域的共识找到与其相适应的贸易手段，并有效指导各国实施国内 环境和气候政策的贸易手段。WTO是一个规范全球贸易的国际组织，不是环境保护机构。对于环境和气候变化问题，WTO 的功能集中在研究环境和气候变化对贸易可能产生的重大影响，并通过调整自身法律体系来适应 新形势和新变化。WTO不阻碍各成员正当的保护环境、应对气候变化的贸易政策，但对于这些 政策的适用需要斟酌和审查，以保证符合援引WTO环境保护例外条款的条件。从目前看，WTO 对应对气候变化的直接贡献就是通过多哈回合开放环境货物、服务和技术的市场。而对于全球多 边气候变化协议和 WTO 原则及潜在的问题和冲突可以通过新的谈判解决。作者： 陆燕（研究员） 于鹏（助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