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用学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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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礼貌原则上一章通过合作原则解释了含义，但含义还有另一种不用合作原则的语用理论解释的类 型，也就是说，含义是由礼貌产生的。学者们以礼貌为标题讨论了 5种现象：现实目的、敬 重、语体、一种话语表层现象和一种行事现彖。而托马斯认为这5种现象中只有礼貌的行事 现象是与语用学密切相关的，因为研究语用学关键是需要联系上卞文。根据托马斯的观点, 我们将礼貌的语用方法分成四个标题：利奇提出的会话准则礼貌观、布朗和列文森的面子维 护观、列雷泽的会话契约观和斯潘塞-奥蒂的语用等级观。作为语用学的入门书，本书主要 讨论利奇的礼貌原则。据利奇所说，礼貌对说明言语交际的间接性非常重要，在说明含义的产生时，礼貌原则

2、 与格赖斯的合作原则一样重要，在利奇语用原则一书的第四章中，礼貌原则的解释如下：尽量减少不礼貌的表达方式；尽量表示礼貌。注意这并不是理想的公式，因为语用学中的礼貌本质上并不注重说话者的信念，事实上, 它注重的是说话者说了什么及其对听者的影响，然而，这在强调表达上是好的。一些学者, 如克鲁斯重新将原则定义为“选择最低限度贬低听者地位的表达”，根据克鲁斯所说，贬低 听者地位的各种爭情有：1. 让听者屈服于某人的意愿，如让听者做花费力气的事情，或者限制自由等等；2. 说听者或他周围的人事物的坏话；3. 幸灾乐祸：4. 反对听者的观点，诋毁听者的思想：5赞美自己，或详细讨论某人的好运或优势。为了建立和

3、维护和谐顺畅的社会关系，说话者不会向听者传达轻视的信息。当然，理解 会话的功能性的同时，说话者知道他们遵守了会话原则。换句话说，在会话中合作是对礼貌 的一种约束，在言语交际时它们共同作用。事实上礼貌可以由某些表达传达，如please和thank you,但不可否认的是，大部分礼 貌是由含义的观点传达的，利奇提岀的礼貌原则的标题可以解释这些含义。正如合作原则及 其准则之间的关系，礼貌原则也有一些准则，主要准则是：得体、慷慨、赞誉、谦虚、一致 和同情。根据利奇的观点，这些准则在人类对话的感官和力量关系的解释中是必要的。在一个个分段解释这些准则之前，首先我们将区分礼貌的两种类型，这在我们讨论该话 题

4、时是不可避免的，它区分的是消极礼貌和枳极礼貌，前者减轻了轻视表达的影响而后者强 调听者的积极地位。思考以下两个例子：(1)(2)例子(1)是让听者吃亏的一种表达，而例子(2)是对听者有益的表达，当说话者想要 听者做某爭时，他可能会用礼貌的方式向听者传达信息，因此听者可能愿意做他要求做的轧 同时，为了建立和维护友好关系，当听者表现良好时，说话者会表达对听者的感激。当然, 我们更注重的是消极礼貌，因为表达轻视思想更可能导致友好关系的破灭。在介绍礼貌原则的主要准则之前，值得一提的是，礼貌还有另一种二分法，礼貌可能是 与说话人相关或与听者相关，以说话人为出发点的礼貌包含自我贬低，而以听者为出发点的 礼

5、貌强调的是听者的积极地位，一般来说，以听者为出发点的礼貌在言语交际中更重要更关 键。5.2六条主要准则策略准则利奇的策略准则陈述道：“使他人受损最小，使他人受惠最人。”换句话说，就是使意味 着损及听话人的信念表达最小化，使意味着惠及听话人的信念表达最人化。策略准则以听话人为方向并涉及消极和积极礼貌。它的运用可清楚地见于指令语境中, 即关于要求、请求、恳求等的话语。指令被看作是从较高程度的受损到较低程度的受损，再 到较低程度的受惠，最后到较高程度的受惠的一种损惠规模。这个观点可通过以卜例子很好 地解释：（3）（4）（5）（6）（7）（8）（9）例子（3）到（5）向听话人发出了从较大程度到较低程度

6、的损；例（6）是从损到惠的中 间的某个转接处：例（7）到（9）则向听话人施加从较低程度到较人程度的惠。显然，这些 例子都是典型的指令语言形式，而且我们不难看出在某些情况下，例（3）到（5）的听话人 可能会觉得自己不如说话人，而在大多数情况下例（7）到（9）的听话人会对这些话语感觉 良好。一般来说，自从指令语言形式并不对听话人造成真正的损惠影响成为事实，我们可能 会问：“为什么这些话语之间存在如此的不同的力量？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策略准则如何影响指令。通常为了让听话人去做涉及损的某事，一个 礼貌的说话人会以减轻指令影响的形式产生话语。在某些情况一个礼貌的说话人可能会 使用最小值来减少对听话人的隐

7、含损害，这可见于例（10）和（11。在其他情况卞，他可 能会通过提供可选择性来减轻指令影响，这可见于例（12）和（13）。（10）（11）（12）（13）在前两个例子中，a second和a bit of的表达对听话人的受损轻描淡写，真正的损是由 听话人通过含意识别来决定的。在后两个例子中，指令的影响因间接表达而减轻：例（12） 的字面用意是询问听话人关于到达目的地的方式的知识以及将指令影响力留给含意。例（13） 字面上是说话人关于目标听话人是否有空去阅读他的论文的沉思以及将要求留给含意。通过 以上分析，我们可以看出例（12）和（13）都是提出请求的间接方式。这样的指令语言形式 为听话人提供了

8、某些选择性来决定是否要做强加的事，这使得听话人拒绝这样的请求不那么 无礼。换句话说，含意在传达指令影响力上本就弱于显义。有了隐含意义，听话人就会觉得 他们并没有被强迫去做某事，因此这也使听话人更易于拒绝。反之，为使听话人去做使他受惠的事，一个礼貌的说话人会加强指令。通常，指令越强， 说话人就越礼貌。请思考以下例子：（14）（15）显然，例（14）不如例（15）礼貌。例（14）表明这个听话人是个有点难取悦的人，所 以若一个说话人在想要对听话人表达美好祝愿时说出这句话，似乎相当无礼。到目前为止，我们可能看出语言形式中没有什么要求我们去说某话语是否礼貌。实际上, 正是这种加上话语语境和说话人与听话人

9、关系的语言形式提出某话语礼貌或不礼貌。宽宏准则利奇的宽宏准则陈述道：“使自身受惠最小，使自身受损最大。”也就是说，使说话人受 惠的表达最小化，使说话人受损的表达最大化。宽宏准则以说话人为方向，因此它是策略准则的一条姐妹准则。它以与策略准则相似的 方式作用，但其影响是相反的。也就是说，涉及听话人受惠和说话人受损的提议必须尽可能 直接提出，而涉及听话人受损和说话人受惠的请求应该用间接方式表达。例如：(16)(17)(18)(19)显然，例(16)中的提议比例(17)中的更礼貌，例(18)中的请求则不如例(19)中 的请求礼貌。赞扬准则利奇的赞扬准则陈述道：“尽力缩小对他人的贬损，尽力夸人对他人的赞

10、扬。”换句话说 就是使贬损听话人的信念表达最小化，使认可听话人的信念表达最大化。赞扬准则涉及听话人的积极和消极观点表达，它的运用如：在同等条件下，说话人更喜 欢称赞听话人，而且若说话人拘泥于此，他会给出某些最简回答，如Well, Ok,和Er,或 者对该问题保持沉默。照例，消极礼貌更为突出和重要，且更可能发生作用，它在降低批评 及令人不快的评论的严重性方面起很好地作用。例如：(20)(21)如例(20)所示，我们通常不会直接表达一个与其他人不同的观点，而且为了维持和谐 的社会关系，我们会将分歧留给含意。就例(21)而言，我们可能设想如果这个丈夫作出第 一种回答，他和他的妻子将会发生争吵。为了表

11、示他的关心及在家里创造一个良好的氛围, 在第二种回答中，这个丈夫设法避免直接对他的妻子作出令其不快的评论。积极礼貌就是对听话人的赞扬。例如：(22)一般而言，我们并不在乎实际上客人是否与主人玩得愉快。客人话语的影响力表明她很 好地扮演了客人的角色，并且遵守赞扬准则。5. 2. 4谦逊准则利奇的谦逊准则声明：“尽量少赞誉自己，尽量多贬低自己。”换句话说，就是尽量减少 对说话者赞誉的表达，尽量增加对说话者贬低的表达。这一谦虚原则倾向于说话者，因此它和赞誉准则是姐妹准则。除了相反的效呆外，它的 运行与赞誉准则有点儿平行。通常，自赞是不礼貌的，因此，间接的礼貌是减少自我夸耀。 请看以下例子：(23)

12、Boss: You did a wonderfbl job!Emplovee(l): Thank you! It5s not too bad.Emplovee(2): Yes, didnt I.假设当老板称赞雇员的工作时，他产生第二种话语，老板会怎样想他？常识告诉我们人 们不喜欢那些自己感到自豪和喜欢自吹自擂的人。因此，我们不难推测出当老板从雇员I I中 听到这样的回答时，他可能会再次思考是否要提升这个雇员。在这一标题下，枳极的礼貌涉及到说话者通过在会话中夸人自己的谦逊和卑微对听者展 示太多尊敬的语言现象。思考下列从克鲁斯中取来的例子：(24) Your Majesty, I am a mer

13、e worm, a disgusting toad, a dogs tiud, and I deseive no forgiveness! I throw myself at Your Majestys feet!不难看出例子24中的说话者打算通过强调他的谦卑向女王表达更多的尊敬，与受人尊 敬和亲切的女王对比。我们知道说话者没有真正指他所说的。从中，出现礼貌原则的含义是 清晰的，当听者明显知道说话者遵循谦逊原则。这就是说，对听者来说是很明显的，因此说 话者只想对听者展示他的尊敬和钦佩等以及说话者不能完全指明他真正说的是什么。5.2.5 一致准则利奇的一致准则声明：“尽量减少自己与他人的不一致，

14、尽量增加自己与他人的一致。” 换句话说，就是尽量减少说话者和听者不一致的表达，尽量增加说话者与听者一致的表达。 简言之，所有事物都是平等的，我们尝试避免不同意他人，以及在表达同意时比表达不同意 时更直接。当不能避免与别人不一致时，我们用准确的表达来减少不一致的人小。相反地, 如果我们和别人有同样的观点，我们可能在对话中要强调我们与别人的一致观点。例如：(25)(26)在这两个例子中，第二个说话者很人程度上遵循了一致原则。请注意我们这里只是思考 在对话水平上会发生什么。在例子25中，尽管同事B所有方面都不同意同事A,他却用间 接的方法表达不同意，这减轻了不同意的力度。在例子26中，为了表现自身的

15、礼貌，张教 授用了单词absolutly和肯定句句型caimot agree.more来强调他与冯教授的一致。同情准则利奇的同情准则声明：“尽量减少自身对他人的反感，尽量增加自身对他人的同情。”换 句话说，就是尽量减少对听者的反感，尽量增加对听者的同情。大体上说，在与他人交流时， 我们尝试对其他人表达我们积极的感觉和避免表达消极的感觉。这极人地解释了为什么祝贺 和慰问作为礼貌的对话，尽管慰问是关于听者的消极信念，例如：(27)(28)例子27揭示了说话者为在工作上得到提升的听者感到高兴，这是祝贺。例子28暗示了 说话者为不幸的听者感到抱歉因为听者的狗死了，这是慰问。5.3礼貌原则和合作原则之间

16、的关系根据利奇的观点，礼貌原则和合作原则是共同起作用的，特别是在对话中，礼貌原则应 该与合作原则一起合作，甚至是“rescue”(解救)合作原则以及它相关联的准则。一些学 者同意利奇的观点而其他人却没有。那些反对的人认为合作原则是对话的基础，它不需要解 救。他们说，利奇的解释没有指出礼貌原则是可以解救合作原则。然而，关于这两种语用学 原则之间的关系，那些与利奇持相同观点的人指出礼貌原则可以解释合作准则在一些场合中 为什么不被遵守的原因。现在，让我们看到对话中不遵守准则的原因。首先，让我们重新思考小节4.3.2.1中的例子(3),这也为了重复例子(29)的方便。(25) 女孩就是女孩。这个句子明

17、显是属于量准则的藐视里的一个例子。虽然它没有照字面地提供所需的足够 信息，但是听者通过参考合作原则，他们也可以很好地知道这里的意思超过词语的意思。我 们可以看到，当我们与其他人交谈时，我们一定会合作，同样地，交谈也会破裂。但是为什 么说话者为什么不用一种直接的方式交谈呢？这个合作原则不能提供答案。然而，一些通过 使用利奇的礼貌原则的间接表达可以解释这个问题。例如，一位妻子在他们的女儿面前，向 丈夫提起他们的女儿很挑剔这条裙子,而丈夫可能会说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在这样的情景卞, 丈夫可能也不会满意他们女儿挑选一条新裙子的行为，但是他并不想在他的妻子和女儿面前 表现出他的不满意。他怕这样会促使他的妻

18、子更加责怪他们的女儿，而因此他们会发生争吵。 他也意识到保留女儿们的颜面是很有必要的，因为她们已经是十几岁的女孩了。在语言学行 为中，丈夫的所作所为符合礼貌原则中的策略准则和赞扬准则。第二，让我们看到藐视量准则和关系准则的另外一个例子，依然是遵从礼貌原则：(26) mother：Child:正如例子(30),我们可能会认为，当妈妈工作后回到家，她注意到她几天前买的巧克 力不见了，这时她可能会怀疑巧克力已经被她唯一的儿子吃完了，因为他非常爱吃巧克力。 为了不使她的儿子太愧疚和生气，妈妈说出这样一段话来暗示一种可能的品行不端。这样会 被认为是比直接的谴责更加礼貌，例如：(27) Mother：在例

19、子(31)中，孩子可能就被辱骂了，特别是如果谴贯事实上是不正确的。可能会有 这样的情况，巧克力已经被父亲吃了或者当作礼物送给了朋友。相反的，在最先的表达，如 例子(30)中妈妈的言语并没有尽可能提供全面的信息，或者甚至可能是一点也不相关，因 此这也就藐视了量准则或者关系准则，但它依然遵从礼貌原则，特别是策略准则。因此，根 据利奇(1983, P.80)所说的，礼貌原则可以把合作原则从“特别难搞的困难”问题中解救 出来。通过这些例子，我们可以看到礼貌原则能够解释为何合作原则在一些例子中出现想 违背情况，也就是说，礼貌原则能够为一些不遵守合作原则的句子做辩护。这两种原则之间 的关系是这样的：当出现

20、如托马斯1995年所说的“表达含义与寓意不匹配”时，合作原则 与其相关的准则是使听者翻译出间接表达的途径；礼貌原则及其相关准则与合作原则及其相 关准则共同构成了导致会话中间接表达的原因。据我们所知，所有自然语言中都存在间接表 达，也就是说，这是一种普遍现彖。一方面，首先我们应该理解它，换句话说，随着合作原 则成为交际原则的基础，谈话者要找出讨论中的寓意。另一方面，研究间接表达要求对它导 致原因的解释，简单来说，谈话者需要考虑引起会话间接表达的因素，这也是礼貌原则的运 用之处。通过持续地分析，礼貌原则与合作原则在翻译会话的间接表达中共同合作是正确以及显 而易见的，但是声称在翻译会话的间接表达时，

21、礼貌原则能够拯救或代替合作原则这一说法 是不合适的。这两种原则近似于同一个语用现彖的不同角度种查究间接表达是什么，而另一种则是探究引起简介表达的原因。在结束这一章节之前，我想指出除了礼貌原则这个因素外，还有其他因素在语用学领域 广泛的间接表达中被提及。例如，托马斯在1995年列出一些可能导致会话简介表达的因素。 随着其重要性的增加，托马斯首先将间接表达归类于为了使某人的语言增加或减少其趣味性 的愿望。第二，他声称间接表达是由于增加语言力量的目的而产生的。第三，不同的互相矛 盾的目的是推动说话者暗示一些含义而不是直白地用自己的语言说出来的另一个因素。最重 要的原因就是我们在这一章节所讨论的礼貌原

22、则。5.4利奇礼貌原则存在的问题根据布朗和莱文森(1987)、邛雷泽(1990)和托马斯(1995)等等的研究，利奇对礼 貌原则的研究存在着一个主要的缺陷。他们指出其中似乎有无数与礼貌原则相关的准则。在 这个理论中，创造出一个新的准则来解释实际语言使用中的每一个规律是可行的。为此，托 马斯(1995)提出在利奇的准则中至少能够被概括的准则，例如：乐观原则，这样的准则使 这个理论变得生硬。然而，在托马斯的眼中，利奇的方法对于在礼貌原则领域和礼貌原则使 用中做跨文化的特殊对比以及阐述跨文化的差异非常有用的。因此，如杲我们将利奇的准则 看作是影响我们在实际语言应用的决定的一系列社会心理限制因素，我们

23、就可以说这个理论 是精妙的。5.5总结与延伸阅读在这个章节我们解决了会话含义中的第二个部分。首先，我们讨论了由利奇所讨论的礼 貌原则及其相关准则。根据利奇的理论，礼貌原则是应用于解决会话含义的另一种途径。换 句话说，在翻译会话的间接表达中，礼貌原则被认为能够与合作原则合作甚至弥补其缺陷。 其次，我们讨论了礼貌原则以及合作原则的关系。通过我们的讨论，我们可以看到礼貌原则 及其相关准则与合作原则是同一种语用现彖的不同角度，它们在翻译会话中的简介表达里共 同合作。为了延伸阅读，请查阅格莱斯(1975 )、利奇的第六章(1983 )、托马斯的第六章(1995)、 尤尔(1996)以及梅伊的第十章(2001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