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才发论列宁关于社会主义商品和货币思想的嬗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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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宋才发：论列宁关于社会主义商品和货币思想的嬗变论列宁关于社会主义商品和货币思想的嬗变宋才发作者简介 宋才发（1953），湖北武穴人，华中师范大学科学社会主义研究所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列宁对社会主义建设理论与实践的最大贡献之一，是由产品经济向商品、市场经济的转变。他对商品货币关系的认识，经历了十月革命前、“战时共产主义”和新经济政策的思想嬗变。列宁是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理论的创始人。一、对未来社会“取消商品货币”理论的认同马克思恩格斯是以当时英国等商品经济高度发展的资本主义国家为典型来研究未来社会的。他们预计无产阶级革命胜利后建立起来的新社会，将随着公有制的实现而消灭商品生产，以及与之相联系的一

2、系列价值范畴，甚至连简单的“产品交换”也不复存在。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明确提出并论证了这一理论。他说：到了共产主义社会，生产是公有的生产，不具有商品生产的形式，“货币资本会完全消失，因而，货币资本所引起的交易上的伪装也会消失。”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4卷，第350页。在哥达纲领批判中他进一步指出：“在一个集体的以共同占有生产资料为基础的社会里，生产者并不交换自己的产品；耗费在产品生产上的劳动，在这里也不表现为这些产品的价值，不表现为它们所具有的某种物的属性，因为这时和资本主义社会相反，个人的劳动不再经过迂回曲折的道路，而是直接地作为总劳动的构成部分存在着。”2 马克思恩

3、格斯选集，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3卷，第10页。即是说，马克思认为在未来的社会里，劳动产品已不具有商品的性质。恩格斯后来在反杜林论中则更确切地认定：“一旦社会占有了生产资料，商品生产就将被消除，而产品对生产者的统治也随之消除。社会生产内部的无政府状态为有计划的自觉的组织所代替。”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3卷，第323页。总之，马克思恩格斯当时确实设想过在社会主义条件下，社会可以直接实行产品分配，而不需要商品和货币关系。列宁在十月革命前后的一段时间里基本上是持这一观点的。十月革命前列宁在制定社会主义革命经济纲领时，曾考虑过“利用”商品货币关系对社会进行改造的问题。譬如

4、在大难临头，出路何在？一文中，就规定把所有银行合并成为一个国家银行，监督和调节银行业务，强制中小企业辛迪加化，强迫全体居民组成消费合作社，等等。十月革命胜利后的初期，他在具体贯彻革命经济纲领时，曾特别注意在经济工作中实际利用商品货币关系。如在十月革命后的头一个月宣布：用加工工业的产品交换粮食，对生产实行严格的监督和统计，并认为这就是社会主义的开端。在苏维埃政权的当前任务这篇建设社会主义基础的纲领中，列宁还曾提出过利用商品货币关系的具体措施，即国家监督和调节商品交换，发展合作社，同投机倒把作斗争，健全财政制度，调整货币流通，建立苏维埃信贷系统，等等。然而在这段时间里，列宁终究认定商品货币关系同社

5、会主义的本性是不相容的，至多不过“利用”而已。诚如他早在1894年所说：“须知要组织没有企业主参加的大生产，首先就必须消灭社会经济的商品组织，代之以公社的共产主义的组织，那时调节生产的就不像现在这样的市场，而是生产者自己，是工人社会本身”。1 列宁全集，人民出版社第1版，第1卷，第225页。列宁在这个阶段对商品货币认识的主导观点同马克思恩格斯一样，都是按照“社会主义消灭商品、货币”的公式去论述和构建社会主义经济模式的，他指出：“社会主义要消灭货币的权力、资本的权力，消灭一切生产资料私有制、消灭商品经济。”2 列宁全集，人民出版社第1版，第9卷，第443页。 “社会主义就是消灭商品经济。”他甚至

6、断言：“只要仍然有交换，那谈什么社会主义是可笑的。”3 列宁全集，人民出版社第1版，第15卷，第112页。 二、试图不通过商品交换实行直接产品分配列宁一度把商品生产、竞争看作是社会主义经济的对立物。列宁在苏维埃政权的当前任务一文的初稿中指出：竞争是资本主义社会所固有的一种特殊形式的竞赛，是各个生产者争夺面包、争夺市场上的势力和地位的斗争。消灭竞争不过是消灭生产者争夺市场引起的斗争，而决不意味着消灭竞赛，相反，正是消灭了商品生产和资本主义，才有可能为组织人与人之间的而不是兽与兽之间的竞争开辟了道路。由此可见，列宁当时是把商品生产和竞争同资本主义捆绑在一起的。认为社会主义可以跨越商品生产的发展阶段

7、，“以为建立了国家生产和国家分配制度以后，我们就可以直接进入一个与以前不同的生产和分配的经济制度。”4 列宁全集，人民出版社第1版，第33卷，第66页。当时只认为商品生产、竞争是社会主经济发展的对立物，根本没有提出苏俄经济建设同市场、同商业有何种密切关系的问题。列宁试图不通过商品交换实行直接的产品分配。进入战时共产主义后，苏维埃政权压缩了本来就少得可怜的商品货币关系。列宁在俄共（布）党纲草案中指出：“在分配方面，苏维埃政权现时的任务是坚定不移地继续在全国范围内用有计划有组织的产品分配来代替贸易。”还说：“俄共将力求尽量迅速地实行最激进的措施，来准备消灭货币，首先是以存折、支票和短期领物证等等来

8、代替货币，建立有钱一定要存银行的制度等等。”5 列宁选集，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3卷，第749、750页。商品货币关系的削弱，导致了社会支付手段基本上实行实物化，城镇工人的工资90%以上（最多达96%）是实物；农村的农民几乎买不到工业品；企业之间的关系是实物调拨；个人之间包括当时流行的“黑市”也是实物交换。总之，直接的物物交换排挤了货币关系。直到1920年11月30日列宁在致取消货币税委员会信中还确认，向社会主义过渡任务的顺利完成，“应当实现产品交换（不是商品交换）”。6 列宁文稿，人民出版社第1版，第8卷，第370页。他把商品生产和资本主义等同起来，把当时尚存的货币交换视为商品流通的“残

9、余”。他主张消灭货币，不过不能立即消灭，需要做好技术上和组织上的准备，但在从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的过渡时期内是必须消灭的；列宁预计不用货币的产品交换，也是不用很久就能实现的。列宁之所以存在上述不切实际的看法，根本原因就在于没有考虑到整个过渡时期和社会主义时期利用和发展商品货币关系的必要性，并受到战时的革命激情所驱使。战时共产主义政策使取消商品货币的实践决心更加坚定。如果说在十月革命前夕和苏维埃政权建立初期，认为“利用商品货币关系”建设社会主义，只不过是过渡时期的“权宜之计”的话，那末到了战时共产主义时期，商品货币关系应当同资本主义关系一起消灭就成了“现实要求”。1920年1月的全俄国民经济委员会

10、第三次代表大会就提出一个口号：“逐步以实物结算代替社会关系中的货币表现”，还拟出一个消灭货币的措施纲要。经济关系的实物化被看作自然合乎规律的发展过程，货币的贬值被认为货币在苏维埃经济中的“消亡”，余粮收集制被认为是不通过商品货币关系直接向社会主义过渡的方式。譬如，1920年2月，列宁在说明按余粮收集制征收粮食所获得的成绩时就认为：“这些粮食是我们粮食人民委员部的机构收集的，是用社会主义的方法而不是用资本主义的方法收集的，是按照固定价格直接向农民征购而不是靠农民在自由市场上出卖收集的，这就是说我们找到了一条道路。我们相信，这条道路是正确的，一定能使我们获得巨大的成绩，保证我们进行大规模的经济建设

11、。”1 列宁全集，人民出版社第1版，第30卷，第301页。实践证明，列宁的这个看法和推论是错误的。尽管战时共产主义政策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的，但在经济落后且社会主义大工业并没有建立的情况下，就急于禁止私商活动，把城乡间的工农业产品的交换都由国家来垄断进行，把取消商品和货币的观点及举措，当作“直接过渡到共产主义的生产和分配”2 列宁全集，人民出版社第1版，第33卷，第43页。的措施，这是不符合当时社会生产力的性质和状况的，从根本上说来，是有弊于奠定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三、实行新经济政策恢复商品货币关系实行战时共产主义政策造成了经济建设的严重后果，列宁从实践中得出了一个重要的结论：在一个小农占优势的经

12、济落后国家里建设社会主义，无论如何不能消灭商品生产和商品周转。随着1920年底内战的结束，苏俄转而实行新经济政策，逐步在全国恢复和发展经济建设中的商品和货币关系。新经济政策的实施标志着列宁对商品货币关系的观点的重大改变。现实经济生活同市场关系存在着内在的联系，无法人为地消灭。而取消商品生产和商品流通，搞共产主义直接分配，对经济落后的国家来说，远远超出了客观条件所许可的范围。这说明苏俄并没有真正找到建设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途径。列宁从实践中认识到，用社会主义工业产品来交换农民的产品，才是社会主义的经济实质。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究竟在哪里呢？“在同农民进行商品交换!”3 列宁全集，人民

13、出版社第1版，第32页，第315页。所以，社会主义的商品交换是小农占优势的国家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的一种形式。在他看来，用来和农民交换的产品既具有商品性质，但又不是原来意义上的商品，它反映了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又从社会主义向未来共产主义过渡的特点，反映了“商品逐渐变为产品”的过程。必须指出，1921年3月虽然在列宁的力举下恢复了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但当时并不是把商品交换作为通向商业的一种交换形式，而是看作通向产品交换即有意直接向社会主义过渡的一种“临时措施”。列宁当时就曾规划了由粮食税产品交换（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三级站”的发展道路。同年5月他在俄共（布）第十次代表大会上明确提出：应当把

14、商品交换提到首要地位，把它作为新经济政策的主要杠杆。这表明列宁对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的认识有了根本性的转变。实行新经济政策，在流通方面由国家垄断贸易改为自由贸易，允许商品生产和商品流通，恢复了商品货币关系。商品经济的发展是落后国家建设社会主义的“助手”。在无产阶级执掌了国家政权的条件下，商品经济的发展就等于社会主义的发展。当个体小农在缴纳了粮食税以后既然国家允许他们自由支配自己多余的粮食和其他农副产品，那末这些粮食和农副产品的一大部分必须成为商品涌入市场。因而，开放自由贸易，促进商品生产和流通，是多种经济成分并存条件下的必然趋势，也是建立工农之间正确关系的客观要求。因为在一定历史条件下，“私人资

15、本主义能成为社会主义的帮手”。4 列宁选集，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4卷，第529页。列宁关于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的基本观点，突出地反映在“按商品原则办事”的口号和政策上。这在实质上，就是价值规律在公有制下的运用。为了从理论上论证按商品原则办事的口号，1921年11月前后，列宁以按商业原则办事为题，写了专门的论文提要，分析了商业化原则的要点。1922年3月，他又把“商业原则”写入了党的十一次代表大会的正式文件。即使在他最后的重要著作论合作社中，仍继续坚持了这个观点。他向全党指出：“我们转入新经济政策时做得过火的地方，并不在于我们过分重视自由工商业的原则，而在于我们完全忘记了合作社”；他要求合作社

16、学会“做文明商人的本领”、“按欧洲方式做买卖”。1 列宁选集，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4卷，第682、684页。列宁在晚年对商业发展在社会主义建设中的地位和作用给予了极高的评价。他说，在19211922年，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各个过渡形式中，商业正是我们无产阶级国家政权、我们居于领导地位的共产党“必须全力抓住的环节”。如果当时不抓住这个基本环节，就不可能巩固工农联盟，就无法使农业生产发展，更不可能使大工业得到恢复。总之一句话，就“建不成社会主义的社会经济关系的基础。”2 列宁选集，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4卷，第578页。 列宁进一步发展和完善了在社会主义国家利用商品货币关系的理论。新经济政

17、策时期商品货币理论的重大发展体现在，它已经不再只是限于城乡之间的关系，而是最终必须扩大到国营经济成分中去。他说：“国营企业实行所谓经济核算制，同新经济政策有着必须的和密切的联系，在最近的将来，这种形式即使不是唯一的，也必定会是主要的。在容许和发展自由贸易的情况下，这实际上等于国营企业在相当程度上实行商业原则。”3 列宁全集，人民出版社第1版，第33卷，第156页。 在这种情况下，盈利率不可避免地成为国营工业效率的标准，其结果是给予企业或它们的联合组织以较大的独立性，促使企业改善经营方法，要求企业不亏损，并保证盈利。苏共的十一次全国代表会议曾根据国内市场形成和货币交换范围的扩大，明确指出：“必须

18、从市场的存在出发并考虑市场的规律，掌握市场，通过有系统的、深思熟虑的、建立在对市场过程的精确估计之上的经济措施，来调节市场和货币流通。”4 苏联共产党代表大会、代表会议和中央全会决议汇编，人民出版社第1版，第2分册，第137页。 苏维埃政府随之取消了商品交换的地区限制，并使商品、工资、税务等货币化。国家改组了粮食人民委员部的商业体制，成立了国内贸易人民委员部，对国内贸易进行了调整和改革，从而使整个商业由商品交换制转上货币交换制的自由贸易的正常轨道。与此同时，银行业也得到迅速发展。如1921年10月4日，全俄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做出决定：重建国家银行，责成财政人员委员部要求国家银行最迟在11月1

19、5日前开业。公私商业网点随之迅速扩大，到1922年底，全国私人零售商业（不包括小商贩）已达47万多家。商业的全面恢复和人民购买力的迅速提高，从整体上推动了国民经济的恢复和发展。因此，利用商品货币关系，是经济落后国家社会主义建设的有效方法。四、重新审视对社会主义商品货币的认识列宁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他从苏俄经济建设的实际出发，实事求是地承认和总结在战时共产主义政策执行期间所犯的错误，从失败中吸取有益的经验，从而使自己对社会主义商品货币的认识不断深刻。尤其是在1921年冬到1922年底，他的认识一直处于不断变化的状态之中。直到1923年1月他在病榻上重新审视了对社会主义商品货币的认识，经过反复

20、思考口授论合作社时，他才最终完成了对这个问题认识上飞跃性的转变。第一，提出把商品生产和商品流通组织变为社会主义经济自身的结构。1921年春列宁在给布哈林的便条中提出商品流通问题。他指出，无产阶级国家政权掌握着工厂、铁路、对外贸易等物质基础，结果在它手中掌握着商品和商品的批发运送。通过代售者（商人），付给手续费，对合作社特别优待，“这就是资本主义社会主义”。5 列宁全集，人民出版社第1版，第35卷，第566页。列宁认为无产阶级掌握着国家的经济命脉，在正确的经济政策下，没有理由害怕资本主义。他在这里实质上是极简明地剖析了苏俄经济中商品生产、交换、分配和消费的全过程，分析了其中的资本主义因素和社会主

21、义因素。在此之前唯一能强调的是商品交换，而在这里便提出了商品流通、货币流通的问题；在此之前商品被视为社会主义的对立物，在这里则被视为社会主义的重要内容。在论合作社中列宁又论证了在生产资料公有制条件下的“买卖”关系和商品流转运动，认为合作社是“买卖机关”，文明的合作社工作者的制度就是社会主义制度。承认合作社的组织形式是社会主义的经济形式，就等于承认社会主义公有制有两种形式，意味着社会主义制度下商品货币关系的必要性和不可避免性。第二，提出建立和发展“完全适应有保障的社会主义建设需要”的“商业经济”。自1921年秋起，列宁注意把工作重点放到商业上面，把发展国营商业作为“中心环节”。在俄共（布）十一大

22、前夕，他提出了社会主义“商业经济”的概念。他在1922年3月21致弗鲁姆金和拉德琴柯的信中指出：必须改变共产党员在“合营公司”中“傀儡”式的领导状况，而要“在这个基础上对整个商业经济加以改造，使它完全适应有保障的社会主义建设的需要。”1 列宁文稿，人民出版社第1版，第10卷，第150-151页。在此之列宁通常认为“商业资本主义”，直到1921年他还认为第一步只能退到商业，而不能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建设；而到这时，便认识到商业经济不是资产阶级的专利，不是社会主义的对立物，而是社会主义建设所必须的经济形式。在列宁正确思想的指导下，随着苏俄国民经济局势的好转，不仅国营商业（尤其是合作社商业）得到巩固的

23、发展，而且给“被排挤出去”的私营商业松了绑，从而使商业政策在苏俄经济建设中得到了逐步实现。第三，提出把建立稳定的货币制度作为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基础。1918年春列宁曾经思考过消灭货币问题，战时共产主义期间曾着手消灭货币关系。实行新经济政策后，他逐渐改变了自己过去的看法，认识到社会主义经济同货币关系的内在关系，揭示了社会主义货币制度的基本特点。由于社会主义经济是发达的商品经济的特殊形态，它与资本主义货币关系的原则区别就在于：社会主义制度下的货币具有相对的稳定性，它不是投机倒把和自发势力的工具，不是通货膨胀的诱因，而只是保障人民经济生活丰富多彩和劳动者劳动报酬得以实现的手段。所以，列宁在1922年

24、11月16日共产国际四大的报告中，明确地提出了建立稳定的货币制的问题，他说：“真正重要的是稳定卢布的问题。”如果我们能够使卢布稳定一个长时期，而后永远稳定下来，“那时我们就能把我们的经济放在一个坚固的基础上并在坚固的基础上进一步发展。”2 列宁全集，人民出版社第1版，第33卷，第381页。 第四，列宁无愧于社会主义商品货币关系理论的创始人。从“社会主义就是消灭商品货币”，到“商品经济、货币交换是社会主义的基础和实质”，再到“合作社的发展就等于社会主义的发展”，反映了列宁对社会主义社会存在商品货币必然性的认识过程，为社会主义商品货币关系理论的发展奠定了基础。他在短短几年社会主义实践中，从根本上纠

25、正了对商品货币关系问题的一系列错误认识和作法，把社会主义商品经济视为一种相当发达的特殊的商品经济，论证了利用和发展社会主义商品货币对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重要作用，阐明了商品生产和货币交换在社会主义社会的地位，肯定了社会主义商品货币关系对于经济落后国家最终建成社会主义的实质意义。列宁逝世后的20年代末至50年代上半期，苏联理论界对商品货币关系的认识又经历了一次反复。以普列奥布拉任斯基为代表的一些学者曾在否认新经济政策的同时，要求取消商品经济和货币交换关系。尽管斯大林在这个问题上负有一定的、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他最终支持了列宁的观点。在1934年召开的联共（布）第十七次代表大会上，他对取消商品货币主张提出了尖锐的批评，指出：“货币在我们这里还会长期存在，一直到共产主义的第一阶段即社会主义发展阶段完成的时候为止”。3 斯大林全集，人民出版社第1版，第13卷，第304页。即使在他晚年的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中，仍肯定了社会主义制度下保留商品货币关系的重大价值，承认它们将在一定范围内继续存在下去。载重庆商学院学报1997年第2期2007年8月11日，宋才发教授实地调研考察甘肃莫高窟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