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炎《词源》宫调研究 张炎词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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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张炎词源宫调研究 张炎词源 内容摘要:张炎词源上卷从律生八十四调的框架中叙述了燕乐二十八调、七宫十二调、中管调等多个宫调律学问题, 其中燕乐二十八调的论题从南宋以后就成为历代学者关注的焦点,而今后文件中的七宫十二调和之前的燕乐二十八调之间是否存在关系,二者又有何渊源呢?文章从多个文件记载本体出发,对二者进行实质性的比较分析,诠释了燕乐调长久以来的历史发展进程,并探讨了研究流变过程中的详细情况,借以丰富中国传统宫调理论的研究。关键词:词源 宫调 燕乐二十八调 七宫十二调张炎,南宋末人,格律派最终一位主要词人,被认为是“疏”派的杰出代表,和姜夔并称。四库全书提要评其“所作往往苍凉激楚,即景抒情,备
2、写其身世盛衰之感,非徒以剪红刻翠为工”。 张炎为著名的词论家,晚年著有词源一书,全书分二卷,共30个条目。其中卷上详论音律,兼顾唱曲之方法;卷下专论作词技巧和标准。她的创作和词论对后世均产生了巨大影响。词源是主要的词论专著,其中卷上一直为音乐人士所推崇,其内容从律生八十四调的框架中叙述燕乐二十八调、古今谱字对照、七宫十二调、中管调等宫调律学问题。而其中的七宫十二调分别统计于卷上的两个地方。从现在的发觉来说,能够认为词源是最早提出七宫十二调的论著,而且是作为关键内容来陈说的。七宫十二调首次出现是在词源卷上第九节“十二律吕”中:“十二律吕各有五音,演而为宫为调,律吕之名总八十四,分月律而属之。今雅
3、俗只行七宫十二调,而角不预焉。”以后又紧接着在第十一节“宫调应指谱”中统计出所含的各调名称和半字谱字:“七宫黄钟宫、仙吕宫、正宫、高宫、南吕宫、中吕宫、道宫;十二调大石调、小石调、般涉调、歇指调、越调、仙吕调、中吕调、正平调、高平调、双调、黄钟羽、商调。”各宫调各有管色,按乐器用调的高下为标准,每曲各有结声,用其结声来定宫调之名。我们在这里把书中所录燕乐二十八调和七宫十二调,参考白石道人歌曲、凌廷堪燕乐考原等诸家有关用字之说,列一表格,对比二者之间的关系,从中梳理其隶属。由表1能够看出多个信息:第一,即使在词源“宫调应指谱”一节中所提到的七宫十二调均为简约的俗字调名,不过纵观全书,尤其是“五音
4、宫调配属图”一节提供的信息中,能够清楚地看出书中在论及调名时,不管是雅乐律名还是俗乐律名,其所用的命名方法均为“之调”调名体系。如中吕一均中,从中吕调所处位置能够看出实际为中吕之羽;黄钟羽实则为黄钟之羽,即羽调。而7个非中管调和5个中管调在调名上全部追求一致性和简约性,这使整个词源中的称谓问题显得相对简单和易懂。第二,仅从七宫十二调调名的陈说中较难明确词源中宫调的旋宫法,不过纵观全书,在“律吕隔八相生图”“律生八十四调”等章节中具体记述了律吕相生次序和相互生成关系,如律吕隔八相生:“黄钟为父,阳律。三分损一,下生林钟;林钟为母,阴吕。三分益一,上生太簇;太簇为子,阳律。三分损一,下生南吕;南吕
5、为子妻,阴吕。三分益一,上生姑洗;姑冼”这段记载明确指出,书中所述的二十八调、十九调采取的是我们今天学术意义上的同主音旋宫法,其旋宫均为顺旋所得,是强调了宫音的同主音旋宫手法,应属宫音系统。第三,表格中十分清楚地显示出在七宫十二调中,分别用到了宫调7个、商调6个、羽调6个,而七声中的正角调、变徵调、徵调、闰角调均已不复存在,同时显现出在书中的二十八调里所使用的宫、商、羽、角中的角实指闰角,而非正角,而且这些在燕乐二十八调成熟时期出现的闰角调发展到南宋阶段已不再使用。相关闰角调的弃用问题,在随即的文件所提到的留存乐曲中也有详细实例能够得到印证。第四,用二者俗乐名对比,能够看出七宫十二调完全是由燕
6、乐二十八调删减而来的,把调的演变过程展现得一览无遗,明确了从唐到南宋宫调从繁到简的一个流变历程。唐时兴盛的燕乐二十八调到了南宋时期通常只用七宫十二调了。其一弃用七个闰角调;其二删除大吕运中的高大石调、高般涉调2个,合计废弃9调,余19调。最终保留下来的是宫、商、羽诸调,废弃了作为闰角的各调。把7种宫调式和6种商调式、6种羽调式,合称为“宫调”。宋史乐志云:“郑译八十四调,出于苏祗婆之琵琶,且其名八十四调者,其实则有黄钟、太簇、夹钟、仲吕、林钟、夷则、无射七律之宫、商、羽而已,于其中又阙太簇之商、羽焉。” 这里实际所陈说的就是七宫十二调的全部宫调。和张炎词源记载的七宫十二调完全一致。词源首列八十
7、四调以后,又表示八十四调中,非每调各有曲子,止七宫十二调有曲耳。另外宫调称为“宫”,其他“商、羽、角”各调均成为“调”,这种称谓方法应该是从这里开始的,宋以后沿用此种称呼方法。由此可知废弃之关键原因,就是这九个宫调在现实创作中极少用到甚至从未用到,缺乏存在的实际意义。“盖八十四调者,音律之次第也。七宫十二调者,音律之应用也。”宋时十九调广泛利用于词曲的创作之中。刘崇德姜夔和宋代词乐一书就十九宫调利用方面做了全方面而具体的叙述,“专收温庭筠之词,并附张志和渔父词之金奁集则有十三种曲名标有宫调,所标宫调为黄钟宫、中吕宫、南吕宫、越调。宋人词集柳永之乐章集共有一百三十八种曲名标有正宫、大石调、般涉调
8、、中吕宫、双调、中吕调、道宫、小石调、正平调、高平调、仙吕调、林钟商、黄钟宫、越调、黄钟羽及歇指调计十六调。张先之张子野词则有八十五种曲名标有正宫、大石调、般涉调、双调、中吕调、道调宫、小石调、仙吕调、林钟商、歇指调计十调。周邦彦片玉集共有八十二种曲名,标有正宫、大石调、般涉调、双调、中吕调、道宫、小石调、正平调、商调、仙吕调、高平调、歇指调、黄钟宫、越调,又有伤情怨一曲标为林钟,为宫为商,不知所指。张孝祥于湖居士乐府中有四十一个曲名,计有正宫、大石调、般涉调、中吕宫、双调、中吕调、正平调、林钟商、高平调、商调、仙吕调、黄钟宫、越调十三调。姜夔白石道人歌曲中有二十二种曲名标有大石调、中吕宫、双
9、调、正平调、高平调、仙吕宫、商调、仙吕犯商调、越调及黄钟角、黄钟徵十一调。而吴文英梦窗词中有六十三种曲名,标有正宫、大石调、中吕宫、双调、夹钟羽、小石调、仙吕宫、商调、仙吕调、歇指调、高平调、越调、羽调计十三调。王灼碧鸡漫志中共标出正宫、大石调、般涉调、高宫、中吕宫、双商、道宫、小石调、歇指调、仙吕调、南吕宫、林钟商、高平调、黄钟宫、越调、越调犯正宫、黄钟羽十七调,设计三十三种曲名 。”综合以上著作所提到的宋代词曲创作,代表了宋时词乐所用宫调的实际情况,共包括到十九宫调,黄钟均内正宫、大石调、般涉调;大吕均内高宫;夹钟均内中吕宫、双调、中吕调;仲吕均内道宫、小石调、正平调;林钟均内南吕宫、歇指
10、调、高平调;南吕均内仙吕宫、商调、仙吕调;无射均内黄钟宫、越调、羽调。而这十九调和前面所列南宋七宫十二调的宫调是完全一致的,毫无差异。由此可知,这段数据统计完全能够证实宋代词曲在实际创作和现实利用中,没有用全二十八调,而是用七宫十二调,共十九宫调,其中包含个宫调、个商调、个羽调。其中白石道人歌曲中“角招”实属“黄钟角”,“徵招”实属“黄钟徵”,这两个宫调隶属于雅乐宫调,并非燕乐二十八调之内,是姜白石专门招回的调式,借以访古。全部数字表明宋代实际创作所用宫调为十九调,而无逾越之。注释:张炎.词源/续修四库全书.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60.姜夔.白石道人歌曲/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M.台北:中国台湾商务印书馆发行,1986:292.凌廷堪.燕乐考原/续修四库全书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337.蔡祯编纂.词源疏证M.金陵大学文化研究所,1932:45、46.陈应时.一个体系,两个系统/中国乐律学探微陈应时音乐文集M.上海: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21:121.托克托等.宋史志第八十四乐六/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M.台北:中国台湾商务印书馆发行,1986:402.吴梅.词学通论M.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21:27.刘崇德.姜夔和宋代词乐M.南昌:江西高校出版社,202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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