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文化资源的价值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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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传统文化资源的价值重构 特定的文化只有经过发明性转化，才能够实现它的当代价值。 悠久丰富的传统文化并不是文化力量的直接对等物，它就像蕴藏在地下的丰富矿藏，假如不经过人工的开采、加工它永远全部不可能转化成推进历史列车的动力，不可能“兑现”它的内在能量。所以，特定的文化只有经过发明性转化，才能够实现它的当代价值。像传统戏曲赵氏孤儿的原作中所贯穿的“血亲至上”的传统道德，这曾经是推进全剧情节发展的主要叙事动力。和此相一致的还有一个“冤冤相报”的复仇伦理。在元杂剧赵氏孤儿中屠岸贾开始是要把赵盾全家满门抄斩；而最终在赵孤得势以后屠岸贾却遭全家灭门（“全家尽灭亡”）。现在，假如我们在电影中也沿袭这种“你杀

2、了我全家，我也要杀你全家”的杀戮逻辑，就等于把我们置于古代封建社会，在以一个豺狼的方法对待豺狼。人类假如根据这么的逻辑，是不是也要像纳粹法西斯对待犹太人的屠杀方法，把全部的日耳曼人全部送进集中营呢？记得美国电影恶魔军官在片头曾引用了尼采的一句话：“要想战胜恶魔的人，当心不要变成恶魔”。就连“娱乐至上”的好莱坞电影也知道不要采取以恶制恶的方法误导观众，我们今天的电影当然不能再去反复过去的杀戮逻辑。现在尽管我们还是在影片赵氏孤儿中看到赵孤最终拿起了刀剑，可是，她的行为动机并不是建立在“世袭的仇恨”上，而是建立在她对父亲的至爱上。她是为了去完成父亲（程婴）的心愿才要杀死屠岸贾。赵孤对屠岸贾说：“我什

3、么全部不要，只要你的命，为我爹报仇。”这个“爹”其实并不是在指赵朔而是指程婴，因为程婴还在襁褓中的孩子被屠岸贾残忍地杀害了。这就是说，推进赵孤复仇的叙事动力不但仅是她内心的杀父之仇，还包含了一个替天行道替程婴报亲子被害之仇。可见，一样是举刀相向，当代电影中人物的行为动机和传统戏曲中的动机显然已经不尽一致了。另外，程婴在原作中本是赵家的门客，和赵家有利益关系，因此，即便就是献子救孤，这种身份也会“矮化”程婴的义举。因为真正的侠士往往全部是在“事不关己”的情况下挺身而出，去完成原来并不属于本身的道义使命。在电影中依据“利益回避”标准设计的这些人物最轻易引发观众的普遍认同。陈凯歌说影片中的程婴是“民

4、做了士该做的事”，我想就是这个意思。程婴在完全变成一个草泽医生情况下，她的所作所为和赵家没有了功利的牵涉，使她的行为相对独立，也相对高尚，这么便提升了程婴这个人物的精神境界，进而也校正了传统戏曲的价值取向。和此相关的是影片孔子，作者在力图还原两千多年前的孔子形象的时候，表现了孔子所向往的社会理想所含有的正向的历史价值。客观地讲，孔子期望诸流和鸣的大同世界，向往大道通畅、众芳献瑞的友好时代，追慕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淳朴民风，赞赏尊老爱幼的人伦胜境这一切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实现的。尤其是在电影这种以叙事为关键的传输媒介中，关键的不在于人物在说什么，更主要的还在于她去做什么。在影片开始我们就看到一个

5、少女被巨大的石门封闭在墓穴里面，惊恐的尖叫和隆隆落下的地宫大门展示出惨无人道的殉葬制度，而此时的孔子站在了这种野蛮的殉葬制度对立面。她果断主张废黜残酷的殉葬制度，其所代表的文化精神在当初无疑是一个和整个体制相对抗的进步力量。其实，孔子所向往的“天下归仁”的社会理想就是再美好，也是在向一个古代的理想社会致敬。我们今天没有些人会愿意和孔子一起回到那个时代。可是我们为何还会对孔子这个人物产生由衷的敬意、为何还会对她所提倡的道德理想表示赞誉呢？这表明孔子的一些思想能够跨越时间的屏障，冲破空间的壁垒，赢得大家的普遍认同。其实，我们真正被影片中的孔子所感动是从她踏上风雪交加的周游列国之路开始的。孔子的这种

6、行为代表的是她对自我人生价值的一个抉择，也是其社会责任的一个历史担当。尽管孔子的思想至今还存在着很多争论乃至非议，可是一个在风雪中怀才不遇的孔子，比一个在官场上春风得意的孔子更让大家感动；一个在逆境中迎风冒雪的孔子比一个在顺境中自鸣得意的孔子更令人敬佩。因此，影片孔子对传统文化的承传是从历史主义的维度上确立的；对传统文化精神的弘扬是从人格精神的建构意义上展开的。尽管在不一样的艺术领域对于传统文化的开采和利用方法并不一致，不过在文化取向上应该恪守相同的价值观。我们的有些影片把传统文化中尊老、敬老的节日，表现成一个杀戮之日。在这个节日里满城刀光，遍地鲜血，全部的鲜花全部被践踏，人像蝼蚁一样被残杀。还有些影片把传统的中医演变成为最为残忍的酷刑，它比任何刑具全部有效，能够在顷刻间摧毁人钢铁般的意志，这种在商业逻辑主导下对我们传统的文化的“破坏性开采”显然全部是不值提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