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标识的意义及其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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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话语标识的意义及其功效 摘要：本文利用言语行为理论、关联理论和格赖斯理论初步讨论和分析了话语标识的语义语用意义，指出话语标识在语义上没有真值条件意义或概念意义，但含有程序编码意义，其意义是隐含的；话语标识的作用关键是语用的、动态的，以说话人为取向，明示说话人的态度、方法、评价等，是言语中话语单元之间的内在的语义关系明晰化的一个语言机制或手段。关键词：话语标识；语义意义；语用意义；概念意义；程序编码意义中图分类号：H030 文件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8135( 2021) 01010304一、引言话语标识(discourse markers)是话语交际中十分常见的语言现象，多年来已成为国

2、外会话分析和语用学研究中的一个新的研究课题。20世纪70年代，伴随语用学这门新学科的出现、确立和发展，学者们开始了对话语标识的语用研究。但上述研究基础上是在连贯理论的框架下进行，只包括到话语标识语在形式上对话语的衔接和连贯作用，并以此为出发点展开研究和讨论。Blakemore则首先从认知一语用的角度出发，对话语标识的作用进行研究，其理论依据就是SperberWilson提出的关联理论(Relevance Theory)，从而开辟了话语标识研究的一个新的路径。本文利用了关联理论、言语行为理论和格赖斯的含意理论，对话语标识的语义和语用意义进行了初步地探讨。二、话语标识语的概念、特征及类型话语标识语

3、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比较统一的定义和相对固定的术语。JuckerZiv认为，话语标识语指称在语言中不影响句子真值、只表示态度或步骤意义的语言成份。RisseladaSpooren说“话语标识语能够定义为自然语言表示式，其关键作用就是促进听话者对语句之间，交际情景中多种原因之间连贯关系的了解过程”。Fraser认为，句子的意义可分为两部分：命题意义(propositional meaning)和非命题意义。命题意义是指“发话人意欲引发受话人注意的世界状态(a state of the world)”，是句子的字面内容；非命题意义是指发话人隐含的交际意图，是话语的超符号意义亦即话语的语用含义。话语

4、标识就是指那些能使话语产生语用含义，使发话人正确向受话人传输语言信息的语言形式。Fraser明确指出，只有那些连接两个或两个以上小句的词语才能叫话语标识语；话语标识语的作用就是点名或是突出同一语篇中两个话语单元之间的语义关系；这两个部分能够是比邻的，也能够是分离的，能够是同一个人的话语，也能够是说话人和听话人之间的对话；话语标识不能发明语义关系，因为没有话语标识，这种语义关系其实也是存在的，使用话语标识的目标是为了让听话人正确识别出这种语义关系。比如：b. The rent is reasonable; the location is perfect.( 2) The rent is reas

5、onable. In addition/ Besides,the location is perfect(3)a.The rent is reasonable. Moreover/Furthermore, the location is perfect.b. The rent is reasonable; moreover,furthermore, the location is perfect.(4) The rent is reasonable, for,because thelocation is perfect.(1)一(4)四种表示就命题内容或概念意义而言是一致的，全部传达了两个单位

6、的命题内容。然而，在确定两个命题内容之间的关系上，这些表示却不相同。在(1)a中，因为没有使用话语标识语，两个命题内容之间的关系比较隐晦，按常规了解，两个命题指向某一出租房的两个相互独立的方面（租金和地理位置）。在(2)中，besides(或inaddition)的使用提醒两个命题之间的并列关系，说明她们所引入的命题是对以前命题的一个增添。在(3)中，moreover（或furthermore）也提醒其引入的命题是对此命题的一个增添，但还暗示是一个更为主要的添加，值得听话人愈加重视。在(4)中，for提醒其引入的命题应看作是对以前命题的一个原因性说明，反之，以前的命题应看作是某种结论，beca

7、use揭示差不多相同的信息，但提醒一个更强的因果性联络。要是没有对应的话语标识语，听话人就极难从以上多个语义关系中正确识别出说话人的意欲表示的语义关系。依据不一样的视角和看法，话语标识有不一样的分类。冉永平把话语标识语分为八种类型：(1)话题标识语( Topicrelated markers)或话语联络语(discourse connectives)，如“我想讲的是”、“话又说回来”等；(2)话语标识语(evidentialmarkers)，如，“众所周知”、“报纸上说”等；(3)推理标识语，如“概括起来说、由此可见”等：(4)换言标识语（reformulation markers），如“换句

8、话说、这么说吧、我的意思是”等；(5)言说方法标识语(mannerof speaking markers)，如“恕我直言、简而言之、严格地讲”等；(6)对比标识语，如“不过、不过”等；(7)评价性标识语(selfassessmentmarkers)，如“依我之见、幸运的是”等；(8)言语行为标识语（locutionary performatives），如“我告诉你、你说实话”等。三、话语标识的语义和语用意义（一）话语标识的语义意义1程序意义和概念意义Sperber和Wlison认为，一个话语能够对两种基础意义进行编码，从认知的角度把意义二分为概念意义( conceptual meaning)和

9、程序意义(proceduralmeaning)。当话语进行的信息编码有利于内容意义的表征时，属于“概念性意义”，因为它和传统的真值条件相关，对话语表示的明示信息和暗含意义全部起一定的作用，并经过增加话语的关联假设提升明示交际行为的关联性；当话语进行的信息编码操纵话语内容意义的组成成份时，属于“程序意义”，因为它和传统的真值条件无关，对了解明示信息和暗含意义在程序上加以制约和引导，使受话者付出尽可能小的努力来取得更大的语境效果。依据关联理论，话语标识通常用作程序意义编码以约束限制话语的隐含意义，便于引导推理和交际的成功。话语的解读过程很大程度上是一个推理过程，听话人和读者为了对话语进行最好关联的

10、诠释，就必需依据程序信息对其所需考虑的假设范围加以限制，而最终达成了解的目标。Grice从“常规含意”(conversational implicature)的角度认为这些词语的使用是因为交际要遵守真实、充足、相关等准则。以Schiffrin为代表的连贯理论(coherence theory)从语篇分析角度分析，认为话语标识使话语或语篇愈加连贯，将话语单元在各个层面上可能存在的相互联络展现出来，给话语了解提供指导。但Blakemore等在关联理论的框架内，从交际的本质出发，认为话语标识的使用并不是发话者出于合作的考虑，也不一样于连贯理论，相反，它们是发话者为了更加好地借助这些标识对语境产生制约

11、的结果，将它们在话语了解中的作用提升到了人类认知心理的高度，强调话语标识能对听话人的认知推理过程加以制约，引领听话人走向最好关联。所以，话语标识传输的是编码程序意义而不是概念意义。2显性意义和隐含意义关联理论认为了解话语需要获取两方面的信息：显义（explicature）和隐义(implicature)。显义是明示的语境假设（explicitly communicatedassumptions），它不但包含话语的命题，也包含将这一命题置于言语行为动词或命题态度动词之下所得到的命题，这种命题叫高层显义( higherlevelexplicature)。关联理论认为，话语标识编码的内容不是明示交际

12、的一部分，是隐含意义，其本质是语用的和动态的。（二）话语标识的语用意义语用学家Levinson指出，“英语，毫无疑问绝大多数语言中，全部有很多标识某一话语和前面话语之间所存在的某种关系的词语和短语，如在句首的but, therefore, in conclusion, to the contrary, still,however, anyway, well, besides, actually, all in all, so,after all等。大家普遍认为，这些词语最少包含了非真值条件意义它们经常表示所在的话语仅仅是前面话语的一个回应、延续。”这实际上已包括到它们的语用功效和语用效用。它们

13、的使用离不开交际主体的语用意识，在不一样的语境条件中可能表现出丰富的语用功效和语用含义，而非语法功效，所起的作用只不过是一个“标识”（signpost/marker）功效，不组成话语的基础语义或命题意义，但却含有丰富的语用效应和语用意义。1实施言语行为Grice认为，话语标识产生常规会话含义，而且实施着一个高层言语行为，这种言语行为是在对话语的基础命题进行评论，如on the other hand实施的是一个对比言语行为：so，therefore实施的是推理的言语行为；moreover是增加信息的言语行为；Grice还认为，话语标识所实施的言语行为不是话语中心言语行为，她们依附于中心言语行为。

14、Bach同意Grice将话语标识了解为话语中的非中心言语行为（non central speech act）的看法，她将这些话语标识称为话语修饰语( utterance modifers)，因为它们修饰的不是句子而是话语。传统的言语行为理论即使没有使用话语标识语，但已包括到这一语言现象。言语行为理论的关键是语言不但能够用来描写客观现实、表示思想、传输信息，也能够用来影响她人，改变世界，描写社会角色，激发人的感情。该理论最关心的是话语的言外之力(illocutionary force)，有些语言手段就是明示言外之力的，如言语行为动词( performative verbs)。话语标识能明示说话人

15、所实施的言语行为或表明说话人对该命题所持的态度。话语标识的语用功效能够是言语行为的。比如：(5) To tellthe truth,I wiU come back again nextweek.(6) No doubt, Tom has passed the exam.(5)、(6)句子中“不瞒你说”和“毫无疑问”全部对话语命题不产生影响，但她们全部分别实施着各自的言语行为：“不瞒你说”表明说话人是在毫不隐瞒地告之下周要返回这一事实；“毫无疑问”不但表明说话人对命题的真实性毫不怀疑，同时也在告诉听话人她/她的话是可信的。又如，在言语交际中说话人和听话人需要为维护友好的人际关系进行种种努力，尽可

16、能做到有礼貌。礼貌就是经过采取一定的语言手段（包含话语标识语的使用）达成给对方或自己留有面子。Brown和Levinson认为，很多言语行为全部可能威胁面子。话语标识的使用和Brown和Levinson提出的威胁面子的行为( facethreatening acts)联络亲密。在言语交际中就必定存在起类似作用的语言结构或词语，比如模糊限制语，间接言语行为等，话语标识语well就是一个能实施言语行为，对人际关系产生作用的缓解语(mitigator)，能够起到调整人际关系的作用，有丰富的语用意义和语用效果。(7)A:Well all miss Bill and Agatha, wontwe?B1:

17、 Well, we ll miss Bill.B2: We ll miss Bill.(7)中B2违反了合作标准中的量准则，只肯定想念Bill一人，Bi借助标识语Well回复了提问的部分内容，而不提及自己不喜爱的Agatha，这么就给对方留有面子，和B2相比较，Bi更让人轻易接收，而B2却显得较为生硬且威胁对方面子。Well在此起到了缓解和调整的语用效果。在有的语境中说话人借助话语标识Well有意违反合作标准中的某一准则，只是为了遵守一定的礼貌标准，使双方更轻易接收自己的看法，以抵达礼貌待人的语用效果。(8)A:They must worry about you through Eddie,

18、dontthey, you Mum and Dad, when you re doing all these jumps.B: Er well they always come to aU the shows.(9)A：Canl see them?B: Um welllm not allowed to do that.(8)中B表示了不一样于A的见解，且间接地表示了父母对自己不够关心的埋怨情绪。(9)中A的请求遭到B的拒绝，它们全部直接威胁到对方的面子，然而well的使用却大大降低了威胁力度。话语标识语well的使用包括说话人或听话人等交际主体面子。Well的出现能够帮助降低言语行为威胁面子的

19、力度。2凸显潜在语义关系话语标识语的关键作用是语用的，它们不具有真值条件意义，对所在话语的命题的真假不产生影响。它们所承载的是相关说话人的信息，是说话人自己的主观判定。明示了说话人对话语单元之间语义关系的一个判定，话语标识语的利用使话语单元之间的语义关系愈加明晰化。比如：(10) The film is over, so we might as well go directly to the party.“电影已经完了”，和“我们何不直接去参与晚会”之间本身就存在着一个推理关系，后者是在前者的基础上所得出的结论。话语标识语so的作用只是将这种关系明朗化，让听话人正确地识别出这种语义关系。Fra

20、ser指出，尽管话语单元之间本身就存在着某种语义关系，但话语标识并非多出，因为有时它们之间可能潜在着多个语义关系，这时说话人就有必须用某一话语标识语，将她她意欲表现的语义关系凸显出来，展示话语单元之间或话语和语境之间的语义关系的语用作用。3明示说话人的评价在言语交际中，话语标识是以说话人为中心的( speakeroriented)或以说话人为取向。话语标识对其所含的信息进行某种评价；表示说话人的思想和态度；点明说话人的说话方法；表明说话人对所言信息的肯定程度或是明确信息的等等，其语用效用和语用意义十分丰富，比如：(11)张道恒这时突然古怪地咧开嘴笑了，眼睛饶有爱好地望着前面的戴无遗。“恕我直言

21、，在很多方面，你还全部显得很幼稚，你需要得到一个真正的锻炼。我是说，你应该参与破和立。这可能是我给你开的一帖最好的药了。这人在说话时眼睛里的眼光已从她脸上挪开，一直在望着黑洞洞的窗外。“当然，我并没有任何勉强你的意思，但我提出的邀请是真挚的。从我内心说，我期望你能参与。”在上面的例子中，“恕我直言”和“从我内心说”这两个话语标识语的作用并不是引发下文，其真正的作用是限定后面的话语。话语标识语“恕我直言”表明了说话人的讲话方法，而且它后面的话语对听话人来说很可能是负面的。而话语标识语“从我内心说”则加强了它后面话语的可信度。说话人在这里既表示了自己的态度又不伤害听话人，从而成功地实现了自己的意图

22、。四、结语本文从言语行为理论、关联理论和格赖斯理论初步地讨论和分析了话语标识的语义语用意义，指出话语标识在语义上没有真值条件意义或概念意义，但含有程序编码意义，其意义是隐含的；话语标识的作用关键是语用的、动态的，以说话人为取向，是明示说话人展现其对话语单元之间的语义关系的一个判定，是话语单元之间的内在的语义关系明晰化的一个语言机制或手段。参考文件：王扬，语话语标识的认知语用诠释J天津外国语学院学报，2021 (3)Fraser, Bruce.Pragmatic MarkersJ.Pragmatics, 1996(6).167190, 16251630.冉永平话语标识语well的语用功效J外国语，2021(3)：5864Schiffrin, Deborah.Discourse MarkersM.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7.长河浪漫天堂M，广州：花城出版社，19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