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流智库建设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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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流智库建设思路苏杨智库think tank是典型的翻译词，但在国内科学发展、科学决策的今天，已经成为人们耳熟能详、决策无处不在的常用词。但是，这个词究竟意味着什么，在参政议政中智库究竟发挥着什么作用？智库与学术机构的区别是什么？这些问题，懂得的人未必多。但只有厘清这些问题，才干使智库的发展获得较好的环境，才也许真正建设一流智库。什么是智库？智库应当是诸多智囊按照某种组织关系形成的征询机构。要说智库，先要说智囊。追根溯源，智囊本来只是一种人的外号：“樗里子滑稽多智，秦人号曰智囊”史记樗里子甘茂列传。樗里子是战国中期秦国宗室名将，秦公子，名疾，秦孝公庶子。由于足智多谋，助秦国成就大业，因此留下“

2、力则任鄙秦国力士，智则樗里”的美名。后来，由于这样的角色在治国安邦中不可或缺，智囊就成了职业了。这个职业，古人释为“言其一身所有皆是智算，若囊橐之盛物也”。但这个解释仍然空洞。要真正理解智囊，需要从常用词官僚说起。官僚其实并非一体，官是官，僚是僚。这个僚全称叫幕僚俗称师爷，僚的集合就是政府智囊。尽管诸多独断专行的“官”号称雄才大略，其实真正“山河判断在俺笔尖头”的，是其背后的师爷。这样的角色，决定了智囊必须有两个特点：务实、综合。智囊也因此和一般的文人有很大区别：没有风花雪月、没有皓首穷经，但求用手边之物、解决身边问题。这样一来，智囊非得是百事通不可，至少应像传说中能施锦囊妙计的，都得像诸葛亮

3、那样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然而，今天这个时代，经济社会发展的复杂远胜于昔，通才没有了，“独断”也不也许了，“官府”的治理必须体系化：一种完善的行政治理体系，由决策机构、执行机构、征询机构和监督机构构成，四类机构各司其职，方能保证这个体系良好运转。智囊也机构化了：智囊会聚于一库，自然就是智库。换言之，智库应当是诸多智囊按照某种组织关系形成的征询机构。这样，征询机构也与老式的“僚”在功用上产生了区别重要研究大事、长远事，不以捉刀办事为主业。这种格局和征询机构的这种功用，使得征询机构必须符合一定的条件才干成为专业智库，且其工作风格与学术机构研究型大学等存在明显差别。成为智库需要什么条件呢？至少需要三个

4、必要条件。（1）不能是决策机构、执行机构和监督机构，不承当行政职能和直接发布行政命令，以智为本，参政议政而不执政（即只能且必须参与决策征询），作为国家智库还必须常规性地参与最高层决策征询，且在既往决定国家大势的决策中常常发挥作用；（2）智库所提供的意见和建议，只能是决策方案的一种或修补性意见而不是决策自身；（3）智库的研究着眼于全局性、长期性、战略性和前瞻性，在研究主题的选定、研究成果的呈现等方面有一定独立性，不听命于某个政府部门、不因循于某种习惯结识。这三个条件，既是智库的特性，也是智库的价值所在。如果没有同步满足这三个条件，专业智库完全可以让高校以及社会科学院等学术机构以“业余”智库的身份

5、替代。同样，由于有这三个条件，可以看出纳入行政序列的国务院研究室不属于智库。以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为例来具体阐明这三个必要条件。1980年代，在中央的高度注重下，陆续成立了国务院的经济社会发展征询研究机构国务院经济研究中心、国务院技术经济研究中心、国务院价格研究中心和国务院农村发展研究中心。随后，中央各有关部门，各省、市、自治区及某些区域中心都市也相继成立了政府直属的经济征询研究机构。这是国内经济管理工作由经验决策向科学决策转轨的重要标志，也是征询机构能成为行政治理体系必要构成部分的时代背景。所谓：“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没有这个背景，智库主线没有机会登台亮相。而今，由当年的这些

6、中心合并而成的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号称中国智库。这个智库没有行政职能，不牵头组织国家有关文献起草、领导发言，更无权发布任何行政命令，但在国家的大政方针出台中，却总有这个智库中专家的身影。并且，其有关研究工作，并不完全按着上级的安排和保持既定说法。这方面的典型例子之一，就是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社会发展部与世界卫生组织联合完毕的中国医疗卫生体制改革研究，就给出了行政机构决不也许出台的结论“中国的医疗卫生体制改革基本不成功”参见中国医改：问题？本源？出路，并借此在相称大限度上推动了中国的二次医改，使前些年的政府不当决策得以纠正、民众的福祉有机会与经济发展同增长。，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社会发展部发布研究成果

7、后，国务院就成立了16个部委构成的医改协调小构成立，国务院常务会议通过有关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的意见和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实行方案，新一轮医改方案正式出台。固然，尽管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对推动医改居功至伟，但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并不组织医改方案文献的起草工作，发挥的只是参政议政的职能。智库与学术机构的区别是什么？智库与学术机构不同，智库是专门为有关机构提供战略性研究和方略性建议的征询单位。而大学进行的学理研究是范式研究，即这种研究需要在某种范式下进行，讲究系统化、理论化。诸多人会觉得，涉及大学重要指研究型大学在内的诸多学术机构往往也具有这些条件，可她们为什么只是“业余”智库呢？从智库的功能来看，学

8、术机构只能是“业余”智库，这重要是由于两者的工作风格有较大差别。那么，专业智库的工作风格与学术机构有多大的差别呢？我们可以从政策研究、政策研究者、政策研究报告三个方面来描述一下。大学进行的学理研究是范式研究，即这种研究需要在某种范式下进行，讲究系统化、理论化，但与否对现实有用，则往往是第二考虑的。政策研究的内容则必须来自现实问题，研究成果必须要“有用”，要在现实资源条件和利益格局下解决问题。这时，假设是无用的，学术上的系统化、理论化是无用的。有用的是什么呢？一言以蔽之，有用的是制度调节建议。做政策研究的有个习惯说法：反复浮现的事情要总结规律，普遍浮现的问题要寻找制度成因。对普遍浮现的问题，只能

9、通过制度调节来解决。但制度调节时必须要考虑现实约束，考虑不同利益有关者的利益，考虑时间、空间上的每一种技术环节，否则就也许浮现好心的聪颖人办傻事的状况。固然，政策研究与学术研究也有共性，也注重应用学术理论甚至创新理论。在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社会发展部进行的“主体功能区的人口管理”研究中参见民生为向推动包容性增长的社会政策，课题组应用缪尔达尔“累积循环因果关系”理论，解释了发达市场经济国家普遍存在的人口分布与经济集聚高度一致的规律，并对照发现了国内“抄近路”的发展方式导致的三个环节断裂以及由此产生的人口与经济分布严重背离的后果。此外，课题组还对人口承载力理论进行了创新，阐明了经济因素对人口承载力的

10、决定性作用，指出了国内经济发达地区以自然资源超载及社会环境恶化为借口排斥外来人口的片面性，提出了以各地经济总量所占份额逐渐调节人口空间分布的政策建议。这种理论创新的成果，直接导引出了这样的创新判断：以都市病著称的北京，不是人满为患而是政策失当。政策得当的话，以组团式发展的大北京可以再和谐地包容万人口。就是说，在理论研究定向创新的基本上与现实问题密切结合，这就是政策研究的特色。政策研究具有这样的特点，这使对政策研究者的规定也有别于大学里的学者，这就是所谓“合格加特长”。这个规定有两方面意思：学术而言，即规定研究者一专多能，对国家决策制度的方方面面均有所理解，然后在研究团队里发挥自己所长，从自己的

11、特长方面提出政策建议；工作而言，是规定研究者与人交流合格，同步还能在协调、报告或统筹某方面擅长。即研究者要具有与官员类似的协调能力与沟通能力，可以在和谐的氛围中发现决策机构和执行机构的问题，或可以将研究成果在“官场”用官话逻辑清晰、层次分明地体现出来，或可以使“官”从善如流地“纳谏”。有了这两方面不同，政策研究的重要成果“调研报告”就与一般学者的学术论文存在三个方面的不同：一方面是读者对象不同。调研报告是给领导看的，无论多么专业化的问题，必须要让领导一目了然，这就对报告写作的进一步浅出水平规定很高。并且，不能有冗长的推理，最佳能只读标题就从日理的万机中明了这一机所在。另一方面是研究途径和角度不

12、同。曾有出名大学的经济学专家说，我们做的研究也是问题导向型的。其实，她们的问题与我们的问题不同我们的问题都是领导犯愁怎么办的现实问题，需要找到制度成因后拿出对策的问题，不是“我是谁”这样形而上的问题，也不是“相对比较优势的发展途径”这样学术化的问题。并且，政策研究的角度也是不同的，更强调综合性。例如，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社会发展部的课题组在“主体功能区的人口管理研究”中考虑人口分布问题时，是从发展方式角度看人口问题，才系统找出了户籍制度、财税制度、干部政绩考核制度方面阻碍人口合理分布的障碍。其实，没有这种综合性，领导的决策就难免按下葫芦浮起瓢；读者对象和研究途径的不同，自然带来了第三方面的不同体

13、例不同。调研报告是原则的“三段论”：问题成因对策，并且，各部分的标题往往就是这部分概括性的结论。夸张一点说，只看大小标题，就能懂得调研报告的重要观点。读者可以从中发现这一点，从而能在惊鸿一瞥间管中窥豹。理解了这些，可以发现一种好智囊，一定是一种好学者，但反之未必；一篇好调研报告，一定是一篇好学术文章，反之也未必。这也就是一流大学替代不了一流智库最重要的因素。怎么才干算一流智库？一流智库简而言之就是：一流的参与度和影响力、一流的综合数据库或数据共享平台和一流的管理体制和运营机制。只说智库，显然还不能回答人们最关怀的问题，由于人人都会建言，一流才是难点。所谓一流，如果只看这个机构相对外界需要的产出

14、，就是个相对原则，即在某个参照物集合中其重要功能的有关指标位居前列。具体到一流智库，就是看该智库在国家宏观决策或部门决策中与否常常性地发挥了决策征询作用、与否能成为决策者重要的决策方案提供者。但如果既当作果也看过程，这还需要看智库的硬件和软件，即智库的信息平台状况及其管理体制机制。一方面看硬件。智库要具有前瞻性、战略性、长期性和综合性眼光，必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因此，一流的智库必须以一流的数据库为基本，特别是能直接指引政府财税、产业、社会政策制定的综合信息平台。即便是智库自有的数据库有局限性，也要通过部门间信息共享机制构建这种全、准、新的数据交流和共享平台，以有效避免研究中的信息不对称。这方

15、面的重要性可举一例：有专家评价，美国教育体系的成功是美国教育部少做了许多事但做好了两件大事：建立全国教育数据库、根据数据库提供的信息对单薄地区和学校提供转移支付。这种评价虽不全面但的确反映了决策征询的重要性和数据库在决策征询中的重要性。其实，这方面也早已经为国内的智库建设实践中所体现：国内有诸多部委的政策研究中心，就身兼该部委信息中心的职责，如中国人口和发展研究中心也即国家人口计生委信息中心，中国文物征询信息中心也即国家文物局数据中心。另一方面看软件。智库的以智为本体目前以智囊为本上，即不拘一格用人才，管理体制和人力资源鼓励机制等应当是绩效导向型，整个机构要环绕智囊工作而绝不能行政化。如果智库

16、也搞级别森严、论资排辈，思想的智库就也许沦落为思想的桎梏。将成果和过程综上所述，这个“一流”至少有三方面所指：（1）一流的参与度和影响力；（2）一流的综合数据库或数据共享平台；（3）一流的管理体制和运营机制。如果放眼国际的话，按国际原则衡量，这个“一流”的原则应当更高。相对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目前的状况来说，这个“更高”可以从如下三个方面的平台建设体现：（1）按国际一流水平信息化，即建设与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综合决策所需要的跨部委并多方与国际接轨的信息平台；（2）更完善的整合国内外人力资源的平台，既能形成与政府机构官员之间的“旋转门”制度，也能形成“内脑”、“外脑”在重大课题研究中的网络化参与机制；（3）影响更大的国际交流和成果发布平台。尽管这方面已有对内研究成果上报体系和对外的报社、出版社及论坛等平台，但这些平台的国际化限度还不够，即便对外的平台也还没有整合起来形成联动的、以发展为主题的纵论国是、横跨四方的国际交流制高点。按这样的原则看，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尚有诸多方面需要发展，还需要在关注国家发展的同步从硬件和软件上关注自身的发展。（作者单位：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社会发展部）